想要给座钟驱邪,得先弄清楚座钟的来历才行,既然知道了钟的规律,我就可以暂时的离开这里了。
我去找宋老板,知道我听过钟响,又能活着出现在他的跟前,宋老板也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抓住我的手热情的说,“这次真的找对人了,兄弟,你得费费心了。”
我跟他说既然接了这个活,肯定不会半途而废的,就问他,知道座钟的上一任主人是谁吗?
宋老板摇摇头说,当时在拍卖会上也没有在意,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说好。
宋老板去打电话,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说,“兄弟,我打了电话,那个人就住在这座城里,我要了他的电话,用不用为开车带着你去?”
我跟他说,知道那人住在哪里就好办,我一会跟胡大仙他们一起去,既然你很忙就不打扰你了。
从宋老板那回来,我就给胡大仙打了电话,让他跟王涛开车来接我,而李铁嘴则跟阮梦瑶留在家里。
虽然替父亲报了仇,可是阮梦瑶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回家就病了,总是做噩梦,我让李铁嘴在家照顾她。
不一会,胡大仙和王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说了卖主的地址,让他们开车带我过去。
到了楼下的时候,我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对方却没有接。
王涛问我,电话号码对吗?
我跟他说,宋老板给我的号码,他托拍卖会的朋友打听到卖家的电话和住址,不应该有错的。
那是一栋很普通的居民楼,而卖主就住在三楼。
我们把车子停在小区的外面,一起走进小区里。
就在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有个人跟我擦肩而过,那人戴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身形有些熟悉,可是看不到脸,我也不能确定是谁。
到了三楼的时候,我们轻轻的敲了下门,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
来的时候,宋老板跟我说过,他特意问了一下,卖主是在家的,怎么能没有回应?
胡大仙用力的推了一下门,门居然被他推开了。
原来门根本就没有锁,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特意拿出电话又打了一遍,房间里传来一阵电话的铃声。
很明显,我们要找的人在房子里,却没有接电话。
“进去看看再说!”王涛说。
可是万一人家在房子里,冒然冲进去对方肯定会生气的。
我把门推个缝,然后冲着屋里喊了两声,“张先生在家吗?”卖主姓张。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我也没有了顾忌,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子很怪的味道,似乎是一种臭味。
我忽然想了起来,是尸毒的味道,我在断手上闻到过。
“那人是吕阳!”我忽然想了起来,难怪会觉得他有些熟悉。
这个时候在再去追肯定来不及了,吕阳要阻止我们调查座钟的事,他来过肯定没有好事。
我们进房间,手机的铃声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胡大仙低声说,“真的在卧室里面。”
果然,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仰着脸躺在床上,而手机就在他的身边,可惜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接听电话了。
他的眼睛半睁着,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我们走到床的旁边,卖主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衣,睡衣的材质很好,看来他的生活还是挺安逸的。
胡大仙戴上一双塑胶手套,轻轻的把他的睡衣掀开,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他的小腿上有两个黑色的指印,跟我们在长白山上见到的一样。
“果然是吕阳!”我非常生气,如果早点来,或者能够避免这场悲剧,可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宋老板打听卖主的事一定被吕家知道了,才来个杀人灭口。
除了不让我们驱除座钟的邪祟之外,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东西,否则他们不会这样杀人灭口的。
线索就这么断了,还闹出一条人命来,大伙一时都没了主意。
我们三个站在床边,望着那具尸体,胡大仙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有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出去,否则非得被发现不可,弄不好还得背个杀人的罪名。
卖主的床很大,下面也有很大的空间,大伙互相使了个颜色,之后一起钻到床底下。
我们屏住呼吸往外面观望着,只看见一双穿着黄胶鞋的脚非常小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非常谨慎,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才往房间里来。
当他看到尸体的时候,“啊”的惊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我只能看到小腿以下的裤子,裤子是灰色的,沾满了泥土,只是苦于看不到他的脸,猜不到对方有什么来头。
这个人贼溜溜的进来,肯定跟卖主有关系。
我们决定来个铤而走险,不管是谁,先把他摁住再说!
我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已经有了默契,王涛一从床底下爬出来,就奔着门去了,要先堵住门才行。
而我和胡大仙每人抓住对方的一条腿,用力的一拉,那人立刻来了个屁股墩,嗷的一声尖叫,“妈呀,闹鬼了!”
他肯定是被卖主的尸体给吓坏了。
“别出声!”我摁住他的嘴巴。
那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的。
嘴里不停的说,“别……别杀我,这件事跟我没关!”
看他的样子,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跟胡大仙把他拎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王涛去把房门锁上。
那人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血色,“各位,这是怎么回事,人是你们杀的吗?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闭嘴。”胡大仙恶狠狠的说,“我们才没杀人,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他眼睛转了好几圈,看样子是要编假话骗我们。
我跟他说,要是不老实,死者就是你的下场。
那人的脸色立刻就白了,赶紧说,“各位大哥,你们放过我吧,我是来要钱的。”
他边抽着鼻子边说,我们哥几个弄了个物件让他帮我们卖,谁知道卖出去好多天了,他就是不给我们钱,被我们逼得急了,还说要去告我们。我今天就是来跟他要账的,谁知道他死了!这下麻烦了,那哥几个真是白死了!
听他说的有门,我问他,你来要什么账?你卖给他什么东西?
那人甩了一下鼻涕说,“是一个座钟,那个东西看着挺值钱,谁知道他想黑我们的东西,这可怎么办?”
他的眼圈一红看样子是要哭了,没想到,原来他才是正主,这趟还算没有白来。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我们三个带着他从房里走了出来,然后到不远处的公园里找了一个长椅,让他坐在椅子中央,三个人把他围在当中,就算是长了翅膀他也逃不掉。
我问他,座钟是从哪弄来的,还有那哥几个白死了是什么意思?
那人用袖子抿了一下鼻涕说,他叫李军,住在离省城两百多里的地方,因为游手好闲,整天除了赌博就是赌博,地也不好好种,又不想去打工,结果穷得叮当响。那天又输了个精光,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老在一起赌钱的哥们,其中一个叫二赖子的,悄悄的跟他说,“哥们,有一个来钱道,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李军想钱想的眼睛都绿了,当时表态说,“有什么不敢去的?只要能弄到钱,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我瞪了他一眼,寻思着,“就你这熊样,还上山下海呢!几句话就被我们给吓住了。”
李军说,当晚他们五个人拿着锹,镐,开着一辆五菱微型就出发了。
去的是离他们村一百多里的地方,那边有个岗子,附近的人都叫它黑龙岗。
当他说到黑龙岗的时候,我发现王涛的脸色变了一下,好像知道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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