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管理员都不怎么到这边来,在离收藏室很远的地方,宋老板就停住脚步,把钥匙给我说,“东西就在里面。各位自便。”
想必他也很害怕,我接过钥匙,看了看他们,其实这种冒险的事不用大伙都进去的。
既然是胡大仙大包大揽的,肯定他要陪我进去的。
我让剩下的人都等在外面,胡大仙苦着脸,不过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进去,以后没人再搭理他了。
王涛递给我一张符篆,说,“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祟,这张符篆能帮你挡一下的。”
我身边也没什么护身的东西,就把符篆贴到了胸前。
胡大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手串来,带在手腕上,或许这就是他的护身符吧。
“走吧。”我歪着头看了看胡大仙,他苦着脸跟着我往那边走。
在我看来,我们两个就跟上刑场的烈士似的。
见到我在开门,原本忙忙活活的管理员都远远的躲到一边,站在那里看热闹。
我把钥匙插进门里,轻轻一扭,随着“咔吧”一声,门开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寻思着,“妈的,座钟可千万别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响了。”
房间里很亮堂,在靠着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玻璃罩,玻璃罩里是一只镀金,做工精美的座钟。
胡大仙先是围着座钟转了几圈,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筷子粗细的黑香来,也没用香炉,直接把香点着,然后围着座钟转圈。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也没有打扰他,就在一边看着。
香着到一大半的时候,胡大仙把香掐灭,半截香又收回到背包里。
跟我说,刚才我看过了,座钟虽然年头多一些,却没发现什么问题,会不会是宋老板弄错了?
因为已经死了好几个人,宋老板不会弄错的,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很可能邪祟隐藏的很深,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钟一响就会死人。
这种座钟是需要上发条的,那么多年没人用过,发条没有了弹性,肯定不会响的,真是奇怪了。
“不如你也看看吧。”胡大仙说。
我仔细的看了看,上面没有什么厌胜术的痕迹,我又把铜镜取出来,如果有什么邪物,肯定能在里面显现出来。
令我不解的是,镜子里也什么都没有,似乎就是一座普通的座钟,跟邪物根本没有关系。
围着座钟看了几遍之后,我跟胡大仙商量一下。
我们从收藏室里走了出去,我问宋老板,“座钟大约多久能响一次?”
宋老板说,钟拍回来有半个月了,一周之内死了三个人,自从把它放在那个小的收藏室之后就没死过人,因为在外面根本就听不到声音。
一周之内死了三个人,大约两三天能响一次,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我们得留个人住在收藏室里,或许只有钟响的时候邪祟才能出现。
我们在那边商量着,宋老板说,“钥匙就留给你们吧,各位费费心,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他自己先开车溜之大吉了。
我把收藏室的门锁上,大伙回去研究对策,这件事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得做好长远的打算。
回到住处,我把要留个人在收藏室里的事跟大伙说了,当然不愿意有人留在那个要命的地方。
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说,你们不用怕,我留在那里。
“这样太冒险了。”阮梦瑶说,“我们再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其实大伙都知道,必须要在钟声响起来的时候才能发现问题,必须有个人要冒险。
王涛说,“我多给你弄几张符篆,应该不会有事的。”
如果靠着他的符篆,我肯定不能从那个收藏室里活着出来。
说完这句话,王涛又大声的咳嗽起来,然后就往洗手间里跑,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肯定又吐出一个血块来。
就在他弓着腰进屋的时候,阮梦瑶满脸的惊异失色,望着他的后面,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看到她的脸色不对,我问她。
阮梦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地面,我看到王涛的身后居然拖着两道影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影子非常的明显。
连李铁嘴和胡大仙都意识到了,我们都惊异的盯着王涛的影子,王涛也觉得不对劲,边问我们,“你们在看什么?”边回头去看。
狐大仙跟进说,“别回头!”
王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愣眉愣眼的看着大伙。
“如果你相信我,就别回头。”胡大仙走到王涛的跟前,把剩下的那半截香拿了出来,点燃之后,围着王涛转了三圈,之后站在那里不动。
眼看着袅袅的香烟冲着门口处飘过去,胡大仙也跟着往门口走,我们都跟在他的后面,只有王涛站在那里不敢动。
胡大仙跟着香烟的方向一致走到那扇小门的旁边,香烟在往门里漂。
“东西是从这里出来的。”胡大仙低声说。
推开门走了进去,迎面就是那个羊脂玉的瓶子。
香烟到了瓶子跟前,就停在那里,不一会花瓶周围全是香烟,那些烟气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西瓜大小的烟团。
“果然是血玉在作怪!”胡大仙说,“我倒要看看,它是个什么东西!”
他把香收起来,又把那个红色的手链拖在手里,冲着花瓶,之后嘴里念念有词的。
我看到那道红光从手串里穿出来,奔着花瓶而去。
那道身影我在槐树村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那次耗掉了很多元气,直到最近才恢复过来。
红光极快的进到花瓶里,瓶子里的水忽的喷溅出来,就跟有人在里面洗澡似的。
眨眼间,我看到那道红光拖着一缕血雾从瓶子里穿出来,在手链附近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胡大仙的手链“哗”的一声断成了两截,大拇指大小的红色柱子落得满地都是。
“呀……”胡大仙惊呼着,“妈的,里面的东西太厉害了,我制不住它。”
他赶紧弯下腰捡地上的珠子,八仙桌上又留下了几滴鲜血,应该是胡大仙手串里的东西留下的。
“不要紧吧?”看到他沮丧的样子,我问道。
“这下又要修养一段时间了。”胡大师苦着脸说,“兄弟,座钟的事就得依靠你了。”
我现在担心的倒不是座钟的事,而是王涛,照这样看,他真的支撑不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这么多的人,血玉为什么只找上了王涛。
看王涛的样子,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跟大伙说。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的赶紧想想办法才行。
厌胜术里也有关于给人驱邪的办法,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试一下了。
等胡大仙把珠子都捡起来,我们才回到客厅里。
王涛还像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他面色错愕的看着大伙,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让他先坐下,不要担心,然后让阮梦瑶出去买了一只白色的公鸡,一定要活的。
大伙都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不能跟他们说,因为说破了就不灵了。
我到厨房把鸡头斩掉,把鸡血接到一个小碗里,之后削了两根铁桦木的签子,签子跟牙签差不多少大小。
弄完这些,我把签子放进鸡血里泡了泡,然后把木签握在手里进了屋。
大伙像是在看变戏法似的看着我,我让王涛站起来,他的两个影子都投射在墙壁的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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