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前投射的目光迸射出怒意和恨意。
好样的！
盛期还真是好样的！
谁都没有她有种。
———
警局外被刷得蓝白的墙面在太阳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几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停在警局门口，警署的人出来迎接。
时希站定在门口，身边跟着的律师将文件挎在腰际，他们今天是为了商量季北御的事情而来的。
今天是季北御被保释出去的日子，时希特意打听了时间，为的就是赶过来见季北御一面。
因为季母一早就做了安排，是故季北御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媒体记者已经被清空了。
时希站在阳光下，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走出的季北御。
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衬得季北御身形瘦削高峻，随着男人走出，周围的人似是停住了呼吸，静静看着季北御。
和前几天比起来，季北御似乎是消瘦了不少，大衣也掩不住季北御的疲倦。
看得出来，季北御这几天在里面过得并不好。
饶是季家花了钱进去替季北御争取，可是事关命案，警察们也不敢对季北御太过优待。
“季总，你现在处于保释期，如果我们警方还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还请季总多多配合。”警察恭维道。
季北御没答，时希在不远处站着听却是动了下。
保释期。
对了，季北御被保释出来还是需要时刻被掌控的。
季北御的人在前面开道，季北御抬眼就看到了时希。
四目相对。
刹那万年。
“你……还好吗？”许久不见，时希一时半会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北御说话。
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见到了除了彼此寒暄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话题可以聊了。
边上的人都很有眼力劲地退让开，将空间和时间都留给二人。
季北御黑瞳紧锁住时希，薄唇轻掀，吐出一个字来：“好。”
他能有什么不好。
“.…..”时希怔了怔。
季北御竟然说他过得好，都进警局了，还能过得好吗？
“这边的律师还好吗？这个案子怎么样？”虽然知道这件事不该问季北御，他也不过是一个当事人而已，可时希还在拼了命地找话题和季北御聊。
“时希，你想说什么。”
季北御知道，时希是不会主动找话题聊的，更不会在这么僵硬的场合下找话题。
她不该躲自己躲得远远的么？
“我——”时希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她想说的是，自己信他。
信季北御不是杀人凶手，幕后主使肯定另有其人。
还有那晚的女人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话到嘴边时希又说不出来了，她和季北御之间什么时候成了现在这样。
曾经是无话不谈，现在却是连一句问好脱口而出都怕伤害到彼此。
“回去，外面冷。”
季北御见时希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难得放缓了语气说道。
时希更加怔然了。
这还是自己和季北御闹掰那么久，男人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温柔地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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