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松开纳兰盛元的手臂,对着太子行了一礼:“臣妾没有意见,有劳太子和大嫂了!”
众人离开桓晨阁,前往中宫之地。纳兰盛元留下了灵儿,纳兰盛景也留下了紧要之人,将一干有关之人暂且收押,不得行错一步。
李晴乱成线团的脑中不停的思索着,凶手会是秦王吗?
为了敬茶时发生的小小的口舌之争,便要了人命,设计这么一出栽赃嫁祸,未免有些得不偿失,究竟会是谁?
很明显,那五个宫女是突破口,若是打开了,也许这幕后凶手便找到了。
“王爷,那五个宫女定有问题,且大多与母妃的宫中有些联系,臣妾担心有人想借这件事对母妃不利!”
纳兰盛元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你都发现了什么?一股脑说出来,本王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牵扯到母妃身上。”
李晴悄声道:“臣妾从灵儿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在第一时间便查探了尸体,根据伤口以及尸僵的情况来看。”
“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半个时辰之内,凶器是臣妾头上戴的金簪,入心脏两寸处,一击毙命,并无痛苦之象,不禁让人怀疑,死者死的时候是察觉不到痛楚的···”
纳兰盛元的脚步一滞,深看了滔滔不绝,分析得头头是道的李晴一眼,后继续向前走去。
李晴沉静在自己所观察的案情之中并没发觉,接着道:“臣妾睡觉向来警觉,一个人除非功力深厚,进来之时无所查觉,否则怎么可能睡得那么沉呢?”
“王爷可让灵儿在案发的房间内查探一下香料以及床周边,是否有被人动过手脚?查出来,定要告知臣妾一声···”
纳兰盛元眼中划过一抹神采,声音一如往昔般冰冷:“你待如何?”
李晴没发觉纳兰盛元的异样:“臣妾如花似玉,趁臣妾熟睡过后,做出一些坏事,男的直接阉了,女的随便怎么处罚好了!”
纳兰盛元冷道:“果然最毒妇人心!”
李晴不满了:“王爷,臣妾可是燕王妃,王爷的妻子,若被人冒犯了,王爷的面上怕是会更加难看吧?”
纳兰盛元:“名义上的,内里什么情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李晴眨了眨眼:“就是名义上的,不然王爷以为臣妾指的是什么?”
“四弟与弟媳新婚燕尔,果然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啊!”纳兰盛希笑道。
明氏看了脸色难堪的太子一眼,后看着纳兰盛希:“二弟与二弟妹亦是相敬如宾,何须羡慕四弟?”
纳兰盛希看了一眼瞪着圆鼓鼓双眼的欧阳氏一眼,轻哼一声,后看着明氏笑道:“嫂子也知她的脾性,着急了乱发泄一通,嗓门还大,也就臣弟好让着,否则这日子还不知过成了什么样!”
欧阳氏眼底涌现一丝戾气:“王爷对臣妾的意见很深啊,说出来臣妾改就是了,如今当着自己人的面也行,为何独独不告诉臣妾呢?”
纳兰盛希见纳兰盛元两人沉默不语,后看着欧阳氏一笑:“你看看你这人就是没风趣,本王随便几句玩笑都听不出来。算了,本王什么也不说了!”
宫中之事,向来会长着翅膀自己飞走,传得人尽皆知。
中宫之处,皇后和四妃以及多名嫔妃早已等候多时,还有不断从各宫中赶来的,成了热闹笑话之处。
“见过母后!”
众人相互见礼后,皇后直接问话,李晴也未曾隐瞒,将与太子等人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钱皇后喝了一口茶,扫了众人一眼,后道:“死个把宫女本也无大事,但若不明不白,也是对元儿与晴儿不负责。众口铄金,难堵悠悠之口,廉妃你说是不是?”
廉妃面上不见喜怒:“宫中之事素来由皇后娘娘做主,发生这么一件令人糟心的事情,也是让皇后娘娘为难了。”
钱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后看着情绪内敛的众人:“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意见,不妨直言,也没什么外人。”
众人各自相望,交换答案。
事情明摆着,皇后对燕王妃较为满意,更有之前与太子燕好的言论,又关系着廉妃、燕王,一个处理不好,便得罪宫中的两大势力。
贤妃放下茶盏,扫了还算镇定的李晴与纳兰盛元一眼,后看着皇后:“皇后娘娘,也不知谁人这般胆大妄为,竟敢在元儿与晴儿两人新婚期间闹出这等晦气之事。皇后娘娘定要查明真相,揪出幕后凶手,为这两个孩子讨回一个公道,以儆效尤!”
众妃嫔有了突破口,纷纷出言附和,明里是打着为燕王夫妇出气的口号,可暗里却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火上浇油,越说越严重。
纳兰盛景看着面色微微发白却不见惊慌的李晴,心里有些诧异。多日不见,这李晴似是脱胎换骨一般,胆小深情不见了,倒多了几分睿智冷静。
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致使一个人改变这么大呢?
纳兰盛景能发现的事情,对李晴知之甚深的钱皇后自然也心知肚明,母子两人在心照不宣之中达成一致,必要刺探一番。
若李晴变心,这将是一场推她入地狱的劫数。若没变,自有办法救她脱离火坑,为他们所用。
钱皇后已经令人前去彻查,众人谈笑风生,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条人命于,只是一句话之间的事情!
廉妃拍了一下李晴的手:“放心,有母妃和元儿在,定不会让你有事!”
李晴忐忑不安的心间升起了一丝温暖,面露感激:“儿臣刚进宫便给母妃添了麻烦,儿臣没事,就担心这件事情会连累母妃和王爷,儿臣自己倒是还好!”
廉妃看着细品慢酌的儿子,后笑道:“没有绝对的证据,有心人也不敢把母妃怎么样。元儿是皇上的亲子,你是皇上亲自指婚的皇家媳妇,不会令你太过难看。”
“否则闹大了,惹得刑部与大理寺插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真正该着急的是幕后之人,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不必担忧!”
李晴脸上露出笑容:“多谢母妃!”
纳兰盛元举着酒杯的手一僵,死女人与母妃只今儿见第一面,短短时间,为何相处得如此融洽?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
李晴拿起白玉酒壶往纳兰盛元放下的酒杯中斟酒,低声道:“臣妾给王爷添麻烦了,以后定会注意!”
纳兰盛元面上温柔,语气冷蔑:“你是属猪的吗?睡觉如此之沉,连一个普通的宫女进入你的房中都无所察觉,给你的身份丢人!”
李晴眨了眨眼,想把手中的酒壶砸在纳兰盛元的头上。妖孽一个,是如何将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炉火纯青的运用一起的?
别人看见只会当燕王夫妻情投意合,情意绵绵。
一道幽怨的目光扫来,不用去看,也知晓此人定是太子。
虽然名义上李晴是燕王妃,但身为皇室中人,骄傲自负,即便是不要扔在一旁的女子,宁可自生自灭,也不会允许她爱上别人。
“臣妾还是喜欢真实的王爷,冷酷跋扈,沉稳睿智,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让臣妾大开眼界,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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