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李自成和张献忠的造反给大明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一度差点导致亡国的边缘。
不过随着沈浪的到来,慢慢的扭转,并改变了一切。
李自成的势力被彻底剿灭,张献忠无路可逃,被逼无奈之下,再次选择了投降。
只是这一次投降,沈浪和崇祯都没有再给他重新反叛的机会,直接将他软禁在京师。
对这样一位枭雄,崇祯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进行了严密的监视。
可是慢慢的,随着崇祯的眼界越来越开阔,大明越来越强大,遇到的对手越来越多,已经形成不了什么威胁的张献忠自然慢慢的被他抛之脑后了。
今日,沈浪突然点将张献忠的一个养子作为第二支远征军的主将,这是非常出乎崇祯意料之外的。
因为在这些年的征战中,大明并不缺乏优秀将领,比如北洋舰队的黄蜚,在倭国坐镇的李天龙,甚至在辽东坐镇的周遇吉,都可以独当一面,资历也比那李定国老得多,这种事情怎么也论不到李定国头上去。
崇祯和沈浪之间没有那么多芥蒂,既然有疑问,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沈浪立即回道:“陛下,这其中有几方面原因。”
“陛下应该知道,我是很爱才的,李定国是难得的将才,甚至有‘小诸葛’之称。”
“这不仅仅是史料中记载的他在极其不利的情况下,还能两蹶满清名王,多次以弱胜强的战胜清军。”
“这几年来,我对他也多有关注,他在平定西南土司之乱时,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在这一点上,他对朝廷是有大功的。”
“不过由于他是张献忠养子,所以没能获得相应的封赏。不然,他肯定不是如今的参将,至少是副将甚至总兵。”
对于沈浪这些话,崇祯自然不会怀疑,他也想起西南的平定确实也没有费多大精力。
看来不是那些土司真的那么好对付,而是这李定国确实有些能力,只是因为他是张献忠养子的关系,没有给他上报足够的功勋而已。
沈浪又接着道:“当然,除了能力,最重要的是忠心。”
“虽然史料中李定国忠勇可嘉,但这几年来,我并没有放松对张献忠那些人的警惕,还是让锦衣卫对他们进行了全方位的监听。”
“李定国即便没有获得相应的封赏,在私底下也没有怨言,有人以此为他打抱不平时,他也没有附和。”
“终日练兵,以求他日还能报效朝廷,确实是难得的良将。”
听到此,崇祯也不由点了点头,对李定国的好感大增,因为一般人确实很难做到。
突然,沈浪话风一转的道:“不过,也确实让我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消息。”
崇祯微微一愕,也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哦?难道这张献忠还贼心不死?”
沈浪摇摇头,笑道:“张献忠身陷京师一宅院中,就算有贼心,也没有这贼胆了。”
“倒是他的长子孙可望,似乎有些不甘寂寞啊。”
“这厮在正史的史料中就是那种忘恩负义,不顾兄弟情义的大反派,我监听张献忠这些人,其中一个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他。”
“早在之前,他在私底下就对朝廷有所不满,没想到今年以来,这厮越发的不安分,甚至想暗中唆使李定国将张献忠从京师营救出去,这无疑是谋反。”
崇祯微微一惊,他倒不是震惊这孙可望有这种心思,而是震惊这人简直是胆大包天,而且很愚蠢。
“这孙可望,哪来的胆子?他手上是有多少兵?多少炮?敢在这个时候背叛朝廷?连张献忠这厮都不敢兴起的念头,他敢?”
沈浪笑道:“这孙可望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他的野心比胆子,比良心要大得多而已。”
竟然还有反转,崇祯再次一惊,又追问道:“此话怎讲?”
“其实,这孙可望并不傻,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谁敢造朝廷的反,都是死路一条,他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压根没真想救出张献忠,只是希望李定国去救而已。”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立即向朝廷告密,不但落得一个为了忠君而大义灭亲的美名,还能满足自己对权利的欲望。”
崇祯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心思之歹毒,少有人能及啊。
不过,沈浪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掌握了孙可望的主要罪证。
那孙可望聪明反被聪明误,根本不知道沈浪的手段,锦衣卫真的想监听他,他说的什么梦话都能被查得一清二楚。
其实,孙可望如此的铤而走险,为了上位甚至不惜坑害兄弟,与沈浪也有一定的关系。
因为正史中对张献忠四个养子的记载,沈浪对其他三个养子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的感观都不错,唯独对孙可望很是不待见,很多时候甚至都不加以掩饰。
比如在伐清过程中,李定国、刘文秀和艾能奇都随军出征,唯独孙可望这个长子被留了下来。
原本在张献忠归顺朝廷的时候,在四个养子中,孙可望手中掌握的兵力也是最多的,但最后被沈浪不断的削减,倒成了兵力最少的,不足两千人。
不过,对孙可望刺激最大的莫过于去年下半年对他们四人麾下军队的改编了,李定国三人的部队成功的被编入了勇卫营,并且获得了与其他勇卫营一样的装备。
而这,依然没有他的份,他的麾下连前膛枪的数量都不多,大部分还是配备的刀箭,比很多地方军的装备都差。
再这样下去,这支队伍迟早会被解散,他孙可望也就更没有任何价值了,被杀倒不至于,但却看不到任何前途,这是不甘平庸的他无法接受的。
身为长子,他一直以张献忠的继承人自居,虽然李定国三人也就一参将,各自麾下也只有三五千人,但都比他这个长子混得更好,这迅速的滋长了他心里的嫉妒之心。
他不去与刘光远、黄蜚、李天龙和周遇吉这些沈浪麾下宿将去比,也不与吴三桂这样不那么受重用的将领去比,他只忍受不了自己比几个兄弟差。
虽然他私底下对沈浪有不小的怨言,但是却不敢显露出来,也知道自己拿沈浪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连面都见不到,更没办法巴结。
所以,长期的积郁之下,他的心里越发扭曲,既然不受重视,那就自己寻找机会。
于是便心生一条毒计,他利用李定国非常重情义的心里,想要以义父张献忠的安危为借口,夸大张献忠的处境,希望李定国冒险去救。
只要李定国上当,他就立即密告朝廷,用兄弟和义父的尸骨来成全自己,还可以间接证明不可一世的沈浪看人的眼光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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