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西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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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吃茶谈笑,西门夜说从外面进来,抱拳:“出城巡视回来晚了,怠慢了客人,恕过!”
太爷笑:“来,夜说,来见过老府长和木夫人,之白姑娘!”
西门夜说一一见过,瞧到之白后,与之白对望一笑,转身对太爷说:“某和这位之白姑娘是老朋友了!”
“哦?”西门太爷奇:“是怎认识的?”
西门夜说:“前番和常庆在无头寨山下暗查时,被贼人所发现,一群人围过来问们是干什么的,当时一时慌乱无回答上来,贼人们预动手,好在之白姑娘从立陵回边城,路过此地,瞧有人被围困,旋骑马过来,止住那群贼人,替咱们解了围。”
“原以为救的是几个寻常百姓,不曾想是西门少爷!”之白笑。
“哈。”太爷和老府长皆笑起来。
…………
西门夜说笑着站起身来,端起一杯茶对之白:“多谢之白姑娘救恩!”
“那天不是已谢过了吗?”
“救命之恩,谢多少次皆是不多的!”
大家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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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西门夜说带着之白去到西门府的后花园赏观。
之白第一次进西门府,甚是兴然,两个人谈的很投机,皆很兴然,一路笑。
…………
西门夜说瞧到之白的模样,心中大动,预说话,忽瞧到阿铁儿和听雨在花园一块空地处练剑,两人有声且笑,剑光闪动,配合得十分契然。
西门夜说心里不禁恼嗔,心说:“怎偏生遇到这个老山佬?”口中便:“哼,不曾想在这里又遇到这个败小子!”
“谁?”之白顺着西门夜说的目光望去? 也瞧到了阿铁儿? 遂笑:“且说怎一直寻不到他,原来从那日进入西门府后就没出来过!”
“寻他做什么?认识?”西门夜说问。
之白便将她和阿铁儿的过节简单讲述了一遍? 她当然不肯说自己的丑事? 只听得西门夜说咬牙作响,当时就预上去给之白还复。
…………
之白沉声:“有朝一日? 他若是落到之某手里,定饶不了他!”
“现在不是一个机会吗?”西门夜说:“在这? 就算咱们伤了他? 且只得算个武斗切磋失手,没什么大不了!”
之白听到西门夜说伤了阿铁儿,心中大喜,敬佩这西门夜说身手如此了得? 如今她和西门夜说联手? 必使这个阿铁儿好瞧,兴然的跟着西门夜说向阿铁儿和听雨走去。
阿铁儿和听雨一个收势,各收剑。
…………
听雨:“阿铁儿大哥,胳膊上的伤不要紧了罢?”
“皆几日了,早就已好。”阿铁儿:“且得多谢听雨的照顾呢!”
“阿铁儿大哥? 答应听雨一件事好吗?”听雨郑重。
“什么事啊?”
听雨揣顿:“可否莫跟听雨说谢?阿铁儿曾经救过听雨的命,现在只帮这么一点小忙? 就不停地道谢,反倒见外了。”
阿铁儿哈声大笑? “是!本就不喜跟人客套,只是怕使人觉得怠慢? 就特意嘴上那么一带? 哈? 不曾想听雨同不喜那么客套啊!”
听雨笑。
阿铁儿预说话,瞧到听雨和西门夜说走了过来,皆是面色不善,心言:“这是怎了?怎怨人皆撞到一块去了。”旋对着听雨:“听雨,之白和西门夜说来了,咱们走罢!”
听雨复瞧到了二人,明白阿铁儿的意思,遂:“不必,无事。”
听雨对之白笑:“之白姑娘来了!”
“是啊,”之白笑:“随娘来拜见太爷,听太爷的后花园风景美秀,就拜托西门少爷带来一开眼界。果真是赏目啊!不曾想会碰到听雨小姐,是了,听雨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啊?”
听雨一指阿铁儿笑:“阿铁儿大哥胳膊受伤不能去练卒,听雨陪他在这里休息,练剑呢。”
西门夜说冷声:“阿铁儿副统领,伤皆好的差不多了,却得借故休息多久?”
阿铁儿没好气:“属下胳膊的伤口无完全愈合,需再多休息几日,属下已向值日差请过假了。”
之白走过来:“不曾想这位阿铁儿少侠,年纪轻小。无经验,无队功,就能成为西门府护卫司的副统领,真是使本姑娘佩服!!”
阿铁儿知她是特意讥讽,想嗔恼自己,是不愿理她,旋转过头对听雨:“咱们走罢,去那边练剑了。”
之白瞧他不理自己,嗔火上涌,哼:“至好永远躲在西门府里。不过若是在西门府外被之某碰到,绝不会放过!”
阿铁儿皱眉不语。
之白复冷声:“哼,胆小鼠辈,为何不出声?被言中了罢?自己躲在太爷府里算什么忘八本事,忘八有时候且得见光喘口气呢。连这皆不敢,就知躲在听雨姑娘身后,呵,说是忘八却真便宜了………”
听雨皱眉不语,她本不善与人争言,见之白越发的不像话,竟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对付她。
阿铁儿皱眉侧着头瞧了之白一眼,却瞧到她一副傲妄一世的样子,后面西门夜说只是冷笑,心头忽冲上来一阵嗔气,手中剑不由地嗖地刺向之白。
…………
“哈,”之白瞧到自己的此法显效,复认为阿铁儿绝不是她和西门夜说的对手,哪怕阿铁儿有听雨相助皆没用,笑:“就使本姑娘好生斥训一番!”拔剑就和阿铁儿斗起来。
西门夜说一见之白动手,毫不犹豫地拔出剑便刺向阿铁儿。
听雨不曾想三人皆动手,见他们三人剑光撩人,皆是使出了夺命之式。一时也不知该怎去阻止了!
…………
西门夜说前番和阿铁儿武斗胜了阿铁儿,心说今日有之白在场,要对付阿铁儿岂不是弹指功成。
但几招过后,他发现阿铁儿却变了一个人似的,身法快的怕人。
之白亦无想到阿铁儿的剑法会变成这样,心里登时没底了。
阿铁儿见他二人前后夹击自己,腿携劲风向前面之白踢去,不待她有所反应,忽转身一招风来尘起,击在后面西门夜说的剑上,这一招未使完,西门夜说便大叫一声,他的剑已脱手飞出,高刺到一枝树干上。
阿铁儿左手一掌“毒龙吞天”,虚击西门夜说面门,实泽脚下已移动至踢他丹田之位了,可是没等他踢出去,西门夜说早已退后几步倒坐在地上。
之白一剑从阿铁儿背后袭来,剑风凌厉,阿铁儿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已落到了之白的身后,他其实已用上了余令余统领的招式的秘诀,动作瞬间完成。
之白预转身时,却发现阿铁儿的剑已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
“阿铁儿!莫!”听雨大喊说,她已觉察到了阿铁儿的异常,生怕他斩了之白,赶紧出声制止。
阿铁儿听到听雨的喊声忽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情形,知自己体内无影剑的玄息终是掌制了他的心智,再瞧之白的脖子,已被压出了一道红印,心中大诧,赶紧把剑收了回来。
之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臭小子怎生这么厉害!”瞧阿铁儿放下剑,不敢再留,转身就走,回头喝:“臭小子,等着,不会放过的!”
阿铁儿瞧了听雨一眼,听雨对他使眼色,使他去观瞧西门夜说。
……“”
阿铁儿走到西门夜说旁边:“西门少爷无事罢?”说着就要去扶他。
西门夜说无受重伤,哼了一声爬起来,朝之白去的方向追去,边喊:“之白姑娘,等!”
阿铁儿叹了口气,茫然地坐到旁边湖边的树下,垂头不语。
听雨合声:“阿铁儿大哥,刚才怎了?怎那么冲动?那个样子很可怕啊!”
阿铁儿叹气不言。
听雨又复说“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罢,或许听雨可以相帮呢!”
阿铁儿瞧着听雨的眼睛,如一泓湖水澈亮。
…………
阿铁儿缓声:“秘密。”
“什么秘密啊?”听雨轻说:“能告诉听雨吗?”
“当然可以。”阿铁儿。
“………”
于是,阿铁儿便将他体内无影剑的事,由来、去向一一讲述给听雨听。
阿铁儿发现听雨对他的经历非常好奇,干脆就将他从小到进入西门府之前发生的诸事皆告诉了听雨。
…………
日头西沉,有人来掌灯,他两人一讲,一听,皆忘记了时辰,似此间天地无人一般,只是园里的花儿,翩飞的蝴蝶,水中的鱼儿偶尔探出头来,轻来的微风吹得满园淡余花香。
…………
阿铁儿讲完,听雨许久无话,她无想到阿铁儿竟有这么离奇的遭遇。
听雨叹:“从小到大,听雨大多时间皆是呆在这西门府里,每天过的皆是一样,这般日子倒是有说头多了!真希望当时可以和阿铁儿一齐去经历这些事,好过在西门府里这么无趣!”
阿铁儿瞧着听雨。
…………
听雨笑:“阿铁儿大哥,放心就是,从今以后,听雨便一直陪在身边。不过掌制不了体内的玄息,随时皆有可能入魔,这可何如是好?是了,不悠决可化解体内的无影剑的玄息,那为什么不练呢?”
“是准备将不悠决交给太一门行悠大师的。这偷学太一门的绝学实在不好,况且自己对上面的经文是浑然不知,就没有想着练了。”
听雨:“行悠大师悲善之人,且十分通融,想他若知这事,定会使阿铁儿学不悠决。这一点莫担心,偷不悠决的人不是阿铁儿大哥,若他预怪罪,使听雨相求就是了。”
阿铁儿点头:“既然听雨皆这么说,那是罢,实是很担心一时掌制不住无影剑的玄息,就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来。”
“是!”听雨:“那咱们就从明日开始。听雨帮阿铁儿讲解不悠决,就会容易练些,相信用不了多久,定能够祛除无影剑的影响。”
“得!”阿铁儿感激的:“谢,认识听雨,确是阿铁儿这辈子至大的福气!”
听雨感动的回言:“谢什么了,说了以后不许谢。咱们且算是亡生之交,阿铁儿的事就是听雨的事。”
“那听雨的事,已是阿铁儿的事!”
两人会心的笑将起来。
…………
…………
此日。
阿铁儿和听雨已开始练习不悠决,听雨做事十分有耐心,从不悠决的基础慢讲起。
阿铁儿之武学已有相当的基础了,再练习不悠决是十分容易,练的也很快。阿铁儿觉到体内的魔息终渐被压制住了。
…………
一日午后,阿铁儿在练功,听雨在旁边翻瞧不悠决,忽有下属来报:
“小姐,属下有少爷的命令!”
听雨轻声:“是,小点声音,阿铁儿副统领在练武呢!是什么事啊?”
“您瞧这封令文就知了。”那人递给听雨一封差文。
听雨拆开来瞧,只见上面写:
“悉有副统领阿铁儿,业在练卒,兴士气,壮队威,然此将连日逗留他处,不思本,荒废队务,实是不堪重用,此裁去其练卒之业,留队备用!”
下面是西门夜说的差印,听雨瞧完十分不兴然,恰阿铁儿收功睁开眼,瞧到听雨一脸愁容,便笑问:“听雨,怎了?”
…………
“哥,”听雨愁:“定是哥记嗔,他不让阿铁儿大哥练卒了,现在就只是一挂名的副统领。”
阿铁儿眨眼:“这有什么呀,此不是就有空闲的时间练武了吗?”
“可是………”
“无什么可是的,”阿铁儿笑:“阿铁儿已不想再见到那西门少爷,不如就这样,反而清闲。”
“实不想瞧到阿铁儿和哥这样暗斗。”听雨悠说。
“罢了。”阿铁儿心说:“这人每次皆来刁难,真不知是怎想的!”
阿铁儿:“这几日觉到自身的武学日益见涨,有时候竟有迫体而出之势!”
听雨喜:“真的吗?那这几日就什么不做了,一心练武就是。”
“得!”阿铁儿笑。
…………
阿铁儿日夜练习。
第三日夜里,听雨已离开了,他自己盘坐在卧榻边习式。
阿铁儿忽有一种预觉,十分清晰,腹部隐发胀。
阿铁儿以前依照不悠决的功法,每回皆是以意念游走周身,可是现在这般。阿铁儿不知是好是或坏,只拼命地拦持住。
可是这股胀势很快,几乎就要拦不住了,阿铁儿心说:“难道这样就入魔了吗?”稍一分心,那势顿如决堤之水,瞬时贯通了周身!
阿铁儿不禁一口气吐出来,那周身之间竟全环游动,似无穷尽,腹部中已无刚才胀痛之觉了。
阿铁儿大势大伸展身躯。
只听得全身骨骼噼啪作响,一瞬间阿铁儿只觉自己如换骨新身一般。
…………
许久之后,阿铁儿才平静下来。
阿铁儿明白,自己已功成小半,可是探求腹部气海,那股无影剑的玄息仍是隐在体内深处,似是休眠,怎样皆无反应了。
阿铁儿知这是不悠决的内息已压制住了它,心下稍放心,睁开眼睛。
…………
阿铁儿双眼光四飞,瞧周围的东西竟和往常大不相同,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阿铁儿却说不上来。
他走下卧榻来,在屋里慢踱步,体内仍在大势的变化。
现在他举手间皆有一种非凡的气势,他自己能清楚的觉到。
…………
阿铁儿推开房门,慢走到外面,乌蛐在草丛轻鸣,月光水,微风面,十分舒坦。
他走出住处,走到花园的湖边,瞧着幽深的湖水竟忍不住一声长啸。
阿铁儿哈声大笑,喊:“终于得成!得去告诉听雨!”罢就跑向听雨的房间。
…………
…………
“什么?”听雨一脸震诧的瞧着眼前兴然不已的阿铁儿说,“阿铁儿大哥竟已?”
瞧着诧愕的听雨,阿铁儿没来由的一阵自豪,旋笑点头:“是!这得多谢听雨了!”
“啊?”听雨瞪着个大眼睛,处于被这个消息震晕的状态中,大脑却没怎思考,直接问。
“若是无听雨讲解的不悠决,阿铁儿哪里能如此神速得成!”阿铁儿。
听雨笑:“这却是阿铁儿大哥自己灵明,肯下苦功,才能突破到这境界,听雨不过只是将那书上的东西读出罢了!”
听得听雨的话,阿铁儿大笑:“听雨莫谦虚,听雨的大恩,阿铁儿记于心!”
完,竟作揖行示,模样却是嬉闹一般,听雨且明白阿铁儿是真心谢她:“以阿铁儿大哥的资质,日后必无可限量!”
瞧得听雨一脸真挚,阿铁儿心下微动,鼻头抽了一下:“自小孤浪四方。前有小玉姐姐的回护,不过她却是命薄,早的去了。后碰到柯大哥,谈大嫂,他们待阿铁儿如亲兄弟一般,一齐互相扶持,过了几月!可是他们却已离去了………”
“是。”听雨是被阿铁儿的经历引起心绪,“阿铁儿大哥,如今武学已然是当世一等好手,不过,光有武且不够!得多瞧书,多习兵法!”
“得,听雨提醒的是!”阿铁儿是眉头轻蹙:“这挂名的副统领,真的得多学习带卒行队的兵法队策,听雨是否愿意授?”
听雨瞧他如此谦虚,兴然的答:“当然愿意!只愁阿铁儿大哥不愿学呢!”
阿铁儿兴然:“怎会?兴然且来不及呢!”
听雨拍手:“那好,接下来日子,只须按听雨的指导,习这兵法韬略!”
听雨自太一门认识阿铁儿后,就对这年纪轻小,武艺高深,却心厚的少年暗结意。今日听得阿铁儿武学小成,甚是为他兴然,亦想尽助阿铁儿一番。
虽然当世天下动乱不平,但同是英能人用武之时。
阿铁儿虽然年少,但是武学高深,心地尚可。
只是苦于他出身山野,行乞、孤浪多年。若能够在听雨的衬培下,识文断字,习兵法韬略,那这武门之中,就多了一位豪杰!
阿铁儿想着用什么来回报听雨,忽好似想到什么,对着听雨说:“既然听雨授于兵法,阿铁儿便传听雨武式,这样咱们恰得互相砥砺,瞧何如?”
“是啊!”听雨是喜武之人,若是旁人教她,她只怕会犹豫一番,阿铁儿传她,她却只是称可。
“是!”见得听雨同意,阿铁儿抬头观瞧天色说,“现在不早了,听雨便休息罢,明日一早,便起榻习练!”
“得,那阿铁儿大哥早点歇息了!”听雨。
…………
阿铁儿在听雨的目送之下转出房间,瞧得她掩上房门,吹灭灯烛,便转过身来,缓走向自己的寝房。
一面走,一面想,这听雨贵为西门太爷的千金,却也是这当朝的郡主之尊。自己此番出身,虽然机缘之下学得一身高深的武艺,可却是难无法抹平这身份、地位的差距。
而听雨待自己至诚,想授自己识字,习兵书队策,实是用心。
阿铁儿暗自下了决心,自己定得苦习。以后学成,才能和听雨相称。
想到这儿,不免心境荡起,准备长啸一声,以解心中快意,可是想起如今夜深,却不好声扰旁人,微一笑,拔起身影,回了房中休息去。
…………
…………
次日一早。
阿铁儿却是早已来到听雨房外,准备等天色大亮之时再叫醒听雨,却怕叨扰了她休息。
可是来到听雨的小院中,就发现听雨已一身素白习服,手持一柄利剑,在那舞起了剑来。
远瞧到阿铁儿过来,听雨停舞,巧笑着望向阿铁儿:“阿铁儿大哥,早啊!”
“早!”阿铁儿诧讶听雨起的如此之早,“如今日色未明,听雨怎就起来了?”
“醒的早,闲来无事,就出来练剑等呗!”听雨完。
阿铁儿稍点头:“是,听雨,认识这么久,却不知听雨的剑法出自哪个门派呢?”
“哪有什么门派,自己乱舞罢了!”听雨莞尔一笑,答。
…………
“哈。既是这,不如就将在下的青冥剑法传来,何如?”阿铁儿显出一派宗师的样子,惹的听雨哧一笑。
听雨面色微红,带着绽放的笑容:“听人说,当年傲不全夫妇二人曾仗着这青冥剑法,踏遍天下无敌手,可见这剑法的玄妙与可贵,听雨定好生练习!”
“是!”
二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
来到那空地上,把剑谱取出,递给听雨,旋当着听雨的面,将那青冥剑法一一演练开来。
听雨瞧着那影身翻飞,忽左恍右,隐前复后,辗转腾挪之间,剑势凌然,不觉瞧得痴了,坐在那凉亭的石凳上,用手支棱着下巴,眉目间却是有些木然了。
一路剑法使完,阿铁儿微匀着气,走到听雨身边,瞧得听雨竟在发呆,拿着手在听雨面前一挥,轻声:“听雨………”
“嘿。”听雨说,“阿铁儿大哥,难道这青冥剑法竟真有乱人心魄之效么?”
阿铁儿:“应没有,与旁人也切磋过,却没见他们何如!”
听雨:“是了,刚耍的太快,没瞧清!”
“………”
…………
阿铁儿转身走到那院中的空地上,使了一趟这青冥剑法。
听雨只是觉得这剑法庄肃然穆之中却不乏变幻奇诡之式,不再分心,认真的瞧着阿铁儿使这趟剑法。
待得阿铁儿使完,听雨结合着剑谱,剑诀,将阿铁儿一些微有瑕疵的地方指了出来。
阿铁儿听罢,眼前一亮,对这青冥剑法的理解,竟而却上了一层楼。再使出来之时,竟空添了两分威势。
两人不断的探研这青冥剑法,阿铁儿的武学不觉的精进了一分,而听雨习得这剑法,只觉得受益颇深。
…………
直到日东起,听雨的那个贴身丫鬟哈着欠,端着水来给小姐洗漱之时,终告一段落。
待得听雨洗漱之后,那丫鬟又端来一些吃食,使两人吃了之后,听雨便使丫鬟离去,旋一齐与阿铁儿练剑去了。
…………
如此这般,就早、午练武,晚便由着听雨授阿铁儿识字。
听雨将众多兵法书籍摆在阿铁儿面前,使阿铁儿记在脑海。阿铁儿知当如此,咬牙通读,忘食的习学。
…………
终于书尽,二人时常用沙盘推演,阿铁儿对阵听雨已能立于不败之地,听雨对阿铁儿的进步十分合意。
同时,听雨的剑法在阿铁儿的指点陪舞之下,已将青冥剑法练至第六式,武艺也大为长进。
…………
…………
这一日,二人在练剑,那丫鬟忽闯进院里,喊:“小姐,老爷差人来唤阿铁儿副统领前去书房答话!”
“哦?可曾问明是何事?”听雨与阿铁儿停下练剑,问。
“来传话的是老爷的亲随,他也不知老爷传阿铁儿副统领是干什么,只是催着快些前去!”丫鬟恭敬的回。
“是,这就去!”阿铁儿收起利剑,旋对着听雨说,“既然太爷传召,这边就去了!”
“等!”听雨急:“咱们一齐去!”
西门府规模甚是宏大,不过听雨的房间、小院与太爷的书房隔得却不远。
…………
是以二人行了不久,便来到太爷的书房外。
书房外站着几位队差,其中有那西门夜说的属下常庆。
常庆远就瞧到听雨和阿铁儿前来,眼睛一突,随机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不去瞧这二人。
阿铁儿已料到西门夜说当了监队,这常庆自是站在西门夜说一面,哪会理他这么个被西门夜说置于闲散得人呢,阿铁儿懒得与这常庆计较,走到书房外,对着把守的卒士:“太爷传命,前来觐见,请兄弟代为通禀一声!”
那卒士瞧得阿铁儿是在听雨的陪同之下前来,不觉心里一跳,点头:“阿铁儿副统领稍候!”说完就走到里间,通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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