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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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昏暗的走道,朝着阶梯前进的途中,张老陪堂:“现在怎办呢?”
李元丰望向身宽掌柜,做出提议,“五月十三你们是在后门,发现杨平尸首的吗?带我们去那里。”
“………我们可以喝杯茶。只须待在常有人进出的地方,自然就能掌握这间合安票号的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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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掌柜的带领下,前往尸首的现场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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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旁边是茅厕。门里存放着扫除用具。此地青绿环阔。采光相当良好。
掌柜弯下肥肉横生的背部,“很对不住,自从上次的查案,这里已无任何关于命案的东西。本来地上仍沾有一点红迹,不过也已清洗干净了。”
李元丰和我走过去,观察周遭。
距离命案已过三月余,我们也没预期这里会留下什么线索。
李元丰将手放在柴门上,轻推开又关上后,便对掌柜说:“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我们喝茶罢!”
路途时,张老陪堂用手掌抚着他白色的鬓发,“大人,事到如今,再查探这间合安票号真能有什么新发现吗?”
他转过头来,脸上挂着微笑,“有无新发现,皆只是果。况且就算是徒劳,于我们而言也没什么能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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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兰曾表示近来合安票号的客人减少许多。
的确,这栋店面确实相当寂静,不但走在后厨时,完全遇不到人,也有许多地方没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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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阔房里。
只两位老书生坐在靠里面的椅子看着古本。旁侧有许多拱门形的大窗户并列,挑高的屋顶板使得整个房閜充满沉稳的气氛。
在入口旁的桌子坐下后,我觉得那两位老书生悄瞪了我们一眼。他们的目光中带有怒意。虽然他们很是作出面无表情,但是对于我们的闯入,似乎相当不满。当然,这也是无可非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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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若有什么事,尽管知会我就是。我就在柜上。”
表示得回去的掌柜离开后,身穿黑衣的中年仆人便上前替我们张罗茶点。他举止殷勤,但话却不多,亦不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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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陪堂喝着淡苦丁茶,一面观察着四周,一面提出他的意见,“照这个情况来看,好像搜集不到什么线索。”
李元丰,“不尽然。这种状态本身就是一种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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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问看那些老书童呢?”
“就算问了也无用罢。他们的嘴巴只得闭紧,根本不会走现任何事。”
“那该怎办呢?”
“我们得将重心移到根本的问题上!”李元丰环视着我们,如此提说。
“怎做呢?”曾是好奇地问。
“人冥的传说。”
“喔,就?”
“等下………”我掺和一嘴,“我们不是已决定不讨论人冥了吗?”
“既专程来到合安票号了,也不能全然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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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陪堂以沉思的语气说:“杨平啊………原是这般。细想来,狼王坊事件的开端,就是那起命案。”
“是啊。杨平在合安票号办好事情离去后,就被人发现他离奇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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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开记本确认了一下。
根据陆讼师的记簿,杨平的怪诡尸首就倒在这间合安票号的后门处,是一名扫地下人在五月十三发现。终面有人看到他,是前一日酉时末他离开合安票号时。”
“那位叫做宝才的中年下人就是通报的人。不晓得他在不在这里呢?”张老陪堂。
“我找人问看。”曾是轻快地起身,走向刚才的那名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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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说:“宝才在,不过他只有早上和晚上会来扫地,大概是酉时初罢,便可以见到了。”
李元丰点头,“好,等一下就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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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仍是无法相信。”曾是带着不悦的神情,“怎可能会有虎头象身这般的怪物嘛。”
我,“曾先生,替杨平验尸的丁叔说。杨平已亡身三至五日了。那些皆是事实,而内容方面,王伯也没有说假。”
“………杨平尸首被发现时的状况,便和王伯告知陆讼师和宋大白的一样。”
“不是仵作误判么?”
“也有可能。不过也太巧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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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冥………”
“不论何等的离奇事件或谜题,皆可简化为符号。即使目前多么令人难信,但从心里将此符号中‘人冥’的存在加以否定,却是错误的做法。为导出断论,我们须严密检视证人所提出的‘人冥’,在整起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不是么?”
“原、原来如此。是啊,知了。”曾是率直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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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首先,就像我之前提议的,我们假定‘人冥’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是王伯凭空捏造出的怪物。那么,当时他对陆讼师他们所说的各项离奇案件,又应何解呢?”
张老陪堂深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一面思索着,“若人冥的存在是胡说,那么陆讼师所听信的故事,也全是虚构了咯?或王伯一开始就只是从过去的悬案中,挑出一些能符合自己说法的案子来欺骗别人呢!”
“是的。”李元丰点头,“另外,杨平的事件也如同丁叔的判断,其实亡者在好几日前就已遇害,而凶手是在五月十三才将尸首搬进安合票号里。虽然有人目击到杨平走进合安票号’,但也可能是犯人假扮成杨平,特意骗过店内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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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尸首是从旁处搬到这里,不是能从尸斑的状况判断出吗?”
“是啊。那时我们就认为合安票号并不是第一现场,不是么?”
曾是的眼睛一下瞪大、一下眯起,宛如叹息般地说:“对不住,我有点被弄混了………发生在狼王坊的一连串惨剧,皆和这个叫做‘人冥’的怪物无关罗?”
李元丰点头,“一点不错。那些全是王伯为使自己加入‘贵客部’,捏造的假言。当然,他的目的就是受自全判之托,害陆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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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的眼睛转来旋去,“那么,到底哪一种说法才是事实呢?”
李元丰耸肩,“总之,我们得将疑惑一一消除。既然我们现在已在合安票号里,就从这里开始查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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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这么提议后,便将身宽掌柜叫来商量。
为确认当日晚上出入的人,我们也查看了合安票号的记本,另外,他替我们查出当日值夜班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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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的结果发现,除去杨平外,五月十三晚上在合安票号里的人有:‘贵客部’中的五人———除去陆讼师之外、两名下人,以及扫地工宝才。”
“这两名下人皆活着吗?”李元丰问掌柜。
他摇头,肉下巴也跟着晃动,“不。其中一位已在上月病逝。另一位是管事下人,他今晚也来。等一下应就可见到了。”
“那人是生什么病呢?”
“呐………好像是风寒罢,怎也治不好,越发严重,就去世了。福爷———大家皆这么叫他———是一位秉气很好的老人。”
“………老家闹饥荒后,他就一直在合安票号里做工,虽然年纪大,常在值勤时瞌睡,不过他是个很认真的人。”
“不知是何时开始,总之应是在他的狗子不见后,就变得非常消沉。趁做工的空档竟在街上寻过好几遍,可皆找不到。”
“是不一只叫做‘土巧’的小犬?”
“是,不错。你怎知?”宽身掌柜。
我也非常佩服,将记簿的内容记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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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只狗子好像和那位叫做宝才的扫地下人,一起发现后门处的杨平尸首罢?”
“是这样么?这点我不是很清楚。”
李元丰微侧着头,提出一个关键的问题,“关于那位福爷的亡,有无什么可疑之处呢?”
“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是他朋友,也去参加了丧葬,撇开他瞧起来很衰弱这一点不谈,其实算是走得很安详!”
“福爷也七十岁了,从这来看,这种亡法或也不坏。秉气淳厚,为人虔诚,我想他定得善终。”掌柜闭上眼,在宽身前合十,似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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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客人里,有没有人在这三个月之内离世?”
“这个嘛………有一位。是上个月被抓丁的年轻人。斗场之上,箭来炮炸,多是无全尸的。他在六月才成为票号客人,真是心痛啊!”掌柜皱起眉头,再度在心前合十,念出那位青年的名字。
我立时觉出此答案的另一层意。
五月事件发生时,这名青年仍没成为票号客人,应无机会与‘贵客部’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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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丰稍躬,“我知了。问的就只这些。若另有事,到时候再拜托您了。”
掌柜挪动宽身后。
曾是神情可惜:“查探好像没什么用。若是真有人冥,不是吗?”
李元丰仍旧是担心的表情,“也不能这说。整件事越发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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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了解杨平命案的查探结果、‘贵客部’六人失踪事件的进展。终是回到了官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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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历史古老地区一隅的府长官邸,建筑外观很旧瞧,邻近诸多店栈。
除去负责看门的侍卫外,少府长康百亦亲自出面相迎。
我们抵达后。
李元丰便成了引头人,将我们带到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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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百似相当友善。只是头发稀薄。身材硕胖,挺着一个大肚,那双短脚走起路来活像只螃蟹;若是再小巧些,摆于地摊上定是抢手的老不倒翁。
在询问后得知,他今年已五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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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无论何如,若是我们一开始就知晓狼王坊的事就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便可想法子找出‘贵客部’那些失踪家伙的下落。那间‘贵客部’的神秘主义真是使人头痛,毫无声响。竟弄出那么多名遇害人。”康百的嘴巴歪成ヘ字形,他一面捏着胡须末端,一面忿不平地说。
他既不是北方人,也不是本地人,对‘贵客部’全无好感,几乎皆用斥问的语气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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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将陆讼师的记簿,送至官邸。众吏目也在半日时间内,针对发生在狼王坊的命案,另有贵客部六人的集体失踪事件,做出进一步的查探。
李元丰向他们询问查探指针,“关于杨平的命案,你们有何见解呢?”
“喔,大人说那件事啊………那当然是单纯的盗贼害人或是挟怨还复。”康百全不思虑的答,“我们朝着这两条线索追查。大人可能觉得失望罢?不过,说那命案是出自什么怪物之手,不论是用脑子,或是直觉判断,皆是不可能的。”
“若是真采用那个想法,可得成为世人的笑柄。犯人定是有着肉躯的人。杨平的尸首是犯人从别的现场———虽然这部分目前仍无特定的目标———搬到合安票号后门处。”
“………那栋票号的院儿里,有好几处面对后巷的狗洞。而犯人偷钻进去,从那里将尸首拖进合安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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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晚有人目击到活得无恙的杨平。”
“喔,大人。那也没什么啦………”康百大势地耸肩。“我们仔细查探过后,已弄清楚那件事。是这样的,当晚确实有人看到杨平。是一名下人和杨平身边的长随,而这两人是在票号的大门附近,和杨平擦身过,顶多也只是照声应而已。”
“………那么,犯人乔扮成杨平?”
康百在答话之前,气定悠哉地端起茶杯,“具体来说,犯人作案的顺序是这样的………”喝下一口茶水,“大家记得杨平遇害的前一日,皆是待在十里城罢?也就是说,他那时有几些替换衣物。而犯人从杨平的行李中拿出衣服,乔扮成杨平,旋作成无事模样,自合安票号的大门进入,寻个由头便从后门而出。”
“旋,犯人算准时辰,等到票号里的人皆离开后,再从狗洞钻进,将遮掩完好的杨平尸首给拖进去。”
“终于,将尸首拖到后门。仵作解剖尸告也支持这个推断。表面的尸斑有很明显的移动痕迹,这就表示,尸首曾遭到移动或搬运。”
“杨平是被刀子刺害身亡的罢?但其衣服上却无被刀刺破的痕迹。这一点何解呢?”
“我们认为,亡者遇害时在家中熟睡。这是为夺其财物,亦是使其身份不显明。犯人就在房里退下自己的衣服,旋将衣物穿在亡者身上。”
“这样一来,犯人岂不就赤着身子了吗?”
“房里放着工服之类的衣物呀!犯人是穿上那些衣物,旋逃出房门。”
“以盗贼害人而言,这样可真是大经周转。”
“可是亡者身上并无钱袋………那定是犯人偷走的,再不然,就是犯人想使人觉得是盗匪害人。不,过这一点我并不很清楚。另,犯人将尸首搬到安合票号里的目的,大约是想使人认为,那是票号里的人所为罢!”
“那么,凶手若不是与遇害人相识之人,便是熟知票号内部情形的人罗?”
“是的。我们得继续针对这条线索查探。”李元丰,“你们找到嫌犯了吗?”
“这个啊………唉,多的很呢!”康百含糊,“由于可疑人有好几位,我们现在在查探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和动机。我想大人应能了解,距离事件发生的时间已太久了,想确认所有的事,可得花一点工夫才行。”
“………”
…………
康百整坐后,拉着胡子的末端,现出一全意的微笑,“另,各位。我想这真得归功于诸位侍卫的寻探之能,他们昨日有一重大发现喔。”
“川路附近一座名为‘古井上’的酒庄,也就是在陆讼师在记簿中提过的农家。那是在古坊命案开始前,‘贵客部’一行人野炊的地点。”
“真的?”
…………
实在是好消息。
陆讼师在记簿里提到的酒庄若真的存在,那等于也间接足证此记载是事实。
康百自豪笑,“现在有了那些地形、地势的描述,寻探上所需的线索已相当足了。”
“在查探‘古井上’后,你们有什么发现?”李元丰很快问。
康百却缓慢地摇头,“这个嘛………老实说,什么也没发现。那里在很久以前就荒废了,近来也无人住过的迹象。附近的农家皆表示,这座酒庄从去年人去宅空后,就再无人住了。当然,也问不出关于那对可疑的北枯夫妇的消息。”
“………农庄之主,另有其人?”
“不错。据说原是一对老夫妇住在那儿。现在那块地已荒芜了。虽然房子还在,不过家具、财物几乎皆被清空。厨房里仍留着几个酒桶,不过其实只是酒桶已用不着,才被扔在那儿。”
“据我的推断,当时可能有人———当然,应就是狼王坊的坊主罢———使用这个酒庄罢!”
“就是说,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招待陆讼师他们才暂时使用?”
“不错。只不过事至此,我们也无从判断其是善意而为,或恶意使之。”
听完这些,张老陪堂一脸愤慨,“从结果看来,实是不好的嘛………”
“………”
…………
府长官邸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就只‘古井上’这座废庄是存在的。
李元丰沉下失望的心境,向康百提求,“告知‘古井上’的位置,我们去一趟。”
“是。”
“谢。”
…………
…………
…………
附。
得加个“附”。
…………
可慢些论述。
主旨是不必要的,亦说是无中心。
中心即偏移,意味着局限,那是一切偏见、浅识的诞生之地。
得论述无限的,当然,那是语言无法衡量的。
文字是头脑认识外物的媒介,“它”制造出诸多幻象。
其中之一便是“我”。
我是谁?
思考这个问题,得问———是否有“我”?那便是根。
若是真,
所有自造之物消失,实相诞生。
…………
当某人说时,总得用人称,你、我、ta。
那是不言而浅见的,也是无误的。
一旦代入内心,就会制造无尽的幻象。
问题在哪里?
“我”就是问题。只要不看清此中假,其他的诸多幻象由此变换而生。
头脑生出的念头———“我”。本是用以处理外界危险、用来谋求生存。那是头脑的极限。再不会多出什么,也不会减少什么,头脑只得对外界,只瞧得见目及之物,只听得见近声,只想的到曾有之物,当然,头脑还会自欺,甚至,那个自欺也是浅显,只须一思就会看清。
告诉自己,这个和那个是不一样的。
多出了什么,或是减少了什么。
从开始直到终相,时间从未存在,若能深刻看清这点,会发生些什么?
头脑的目的是使自身延续。时间本身就是头脑制造的幻象,时间就是头脑。
深入、探究,直至尽头………
思考“思考者”,能带来莫大的“豁然、广大”。
昭示着界限的消失,终于不再自固、自封、自限。
当然,思想就是无限。
旅程的终点就是无限的开端。
没有起始,没有终点。
…………
…………
总得自骗么?
可否头脑运作,幻象生出,便立时觉察出。
若时间仍在,一切幻象皆在———仍会有“我”,仍会有分离。
目之所及,皆是悲景。喜冒出,恐惧生、怒生、悲悯,一直反复。
…………
…………
当悲在,喜、恐、怒便不在么?
幻象会浅、见的变,那是时间的产物,幻象就是时间。
根源一直是那。
离的远些,待恐惧完全消失,合然迎接。
…………
会笑,苦、追、逃。那是外在的。
得看清,不分自明。
于思想,言语实在是多余的,或可称之拖累。
时间就是幻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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