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这次说的是实话。
在他的计划中，早该去工商局办理各项手续，结果因为要给俞晨晨写歌，往后推了一个星期。
现在秦飞手里足足有近百万，够他开公司使用很长一阵了。
俞晨晨将目光看向他，再次开口道：“二十万一首，这个价钱可以接受，不过你得保证，质量不能低于《听海》、《遇见》这几首歌。”
秦飞摆手，信心十足地表示：“你放心，我写出来的歌，绝对精品。”
真要准备给陈言慧卖歌，他绝对会跳出那些耳闻能详的经典曲目。
那些乱七八糟的歌，秦飞才不会拿出来丢人。
“你的意思呢？”
俞晨晨将目光看向陈言慧，问起了事主。
真正的买家是陈言慧，决定买不买也是陈言慧说了算。
陈言慧看向俞晨晨，又看了看面色淡定的秦飞，有种自己怕不是多余的感觉。
换成别人，可能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两个人下套让她钻。
可陈言慧跟俞晨晨这么多年的感情，坚持信任自己的闺蜜，一咬牙，道：“那就买！”
秦飞摸了摸鼻尖，一脸不情愿：“行吧，那你准备买几首？你可别想我全包，我没那么多精力。”
陈言慧踌躇地在心里盘算。
一首是二十万，两首是四十万……
五首那可就是一百万。
几千上万块的她可以毫不在意，但这次的交易量高达数十万、上百万，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决定的。
正当她迟疑时，她的经纪人吕茹珊珊来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包间。
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普通，妆容倒是很精致，身上自带着精明强干的女强人气质。
看到陈言慧后，吕茹上来便是一顿训斥：“都说了让你低调点低调点，一点记性都不涨，你现在的身份自己不知道吗？非要去人多的地方乱……”
“好啦吕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陈言慧很不满地抗议道。
吕茹话止住，她才注意到，这处包间里还有第四人。
原本她以为陈言慧是跟俞晨晨出来吃饭，所以才会放心放她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包间里多出了个男人。
而且还是个长得这么帅的男人。
一股浓烈的危机感瞬间充斥在她心头。
这丫头……不会是！！
“他是谁？！”
吕茹用防贼的目光看着秦飞，那架势，就恨不得拿个防盗窗拦在两人中间。
“……”
秦飞一脸莫名地看向对方，很快猜出了吕茹的身份。
不过他没有接话，陈言慧附在吕茹耳边、说明了秦飞的身份。
随后说明她这次请对方吃饭的用意。
听懂陈言慧的说辞后，吕茹皱着眉头，责怪道：“你想转型歌手，也先跟公司这边商量才对，怎么可以私自拿定主意呢？”
“我这不是刚约歌么~”
陈言慧娇声说道，面对吕茹时，她真的把自己放到晚辈的位置上。
“行了，这事交给我了。”
吕茹打断了这姑娘的解释，将目光投向这位俞晨晨的“丈夫”，上下打量。
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眼神深处却满是怀疑。
“秦先生，你好，我是陈言慧的经纪人，吕茹，你也可以叫我吕姐。”
“吕姐，你好。”
秦飞起身，表情严肃。
在对方身上，他嗅到了一股让他觉得十分熟悉的气息，那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
这个吕姐，可不是陈言慧、俞晨晨两女这样的良善之辈。
“听慧慧说，你精通创作是吗？”
她不疾不徐地询问道。
闻言，秦飞谦虚地点头道：“还好，会亿点点。”
“秦先生的母校是？”
“天海戏剧学院。”
“天海戏剧学院的音乐系，全国有名的。”
“不不，我大学专业是播音主持。”
“……”
吕茹被秦飞的回答惊了一下，沉默片刻，问道：“那秦先生您现在在哪里高就？”
“准备自己创业，搞一家小公司。”
两人就这个问题聊了几句。
经过简单的旁敲侧击后发现，这个看似花瓶的男生口风很紧，从他嘴里探查不到多少有用信息。
最重要的是，对方身上有着不弱于她的气场，这让吕茹心生提防。
“慧慧转型的事，公司还要从长计议，合作的问题，我想经公司领导研究后、再予以答复，可以吗？”
担任金牌经纪人多年，吕茹在说话时很有讲究。
在她看来，秦飞根本不像是音乐创作者，更不相信他写的歌能值二十万。
可她没有把话说死，通过刚才那句话，不但保留了刚才谈好的合作意向，同时还给他们争取到考虑的时间。
至于后续答应还是不答应，主动权在她们手里。
秦飞多聪明，瞬间洞悉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不过他表情不变，淡淡道：“那就随便你们了，我是无所谓。”
俞晨晨没有开口说话，不过她能听得出，秦飞好像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这顿晚餐吃完，各自回去。
陈言慧委屈巴巴地跟在吕姐后面，俞晨晨带着秦飞一起回家。
回到家里，俞晨晨喊住了秦飞，想帮自己闺蜜解释，并且说明，吕姐那样做并非针对他。
秦飞表示十分理解。
毕竟那两人都不是俞晨晨这样的专业人士，没办法判定那些歌的真实价值。
再说了，陈言慧那边的报价比俞晨晨这边贵了足足一倍，二十万一首，是个正常人都会谨慎一点。
来到家里，两人忙着各自的事。
既然那个陈言慧暂时不打算买新歌版权，那秦飞不用去费心制作歌曲简谱，可以把工作的中心放到公司创建上。
相对于制作简谱，制作企划显然更符合他的专业。
企业的规划文案全部输入到电脑里，剩下的，需要秦飞亲自出马，按照计划逐步施行。
接下来的几天，就不可能做到之前那么悠闲了。
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洗澡上床。
睡觉之前，按照惯例先打开娱圈浏览一圈。
娱圈上的娱乐新闻刷新速度很快，白天关于陈言慧和俞晨晨两人逛街的事、早已被其他新闻覆盖。
即便人气高如陈言慧，也免不了话题热度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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