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谷双剑道完别后,秦默独自一人回到了客栈,而盖聂卫庄,则是带着梼杌凶兽回了云梦山深处。
云梦山深处,一片静谧的山谷里,一座小型庄园坐落于此。
庄园虽小,但亭台楼阁,水榭石桥却一应俱全,在庄园的周围,还种着各式各样的药材,整个庄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
一间祠堂里,一位须发花白,身形瘦削,穿着黑色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正在安静打坐,感悟着天地灵气。
在他身后的台子上,从上到下呈阶梯状摆着几块灵位,最下面的香炉上还插着两根少了一半的香。
“踏踏踏……”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老者眼皮轻轻抬了抬,看着迎面走来的两名弟子,再次阖上双眼淡淡道:
“小聂,小庄,你们回来了,梼杌那边什么情况?”
“启禀师尊,梼杌受了些伤,但所幸性命无忧,现在正在后山休养。”盖聂恭敬地说道。
从盖聂的称呼中,不难看出老者的身份,正是当代鬼谷子。
“梼杌受伤了?”听到这话,鬼谷子微微一愣,双眼缓缓张开,眉头微微蹙起。
但这时,鬼谷子又敏锐地发现,卫庄身上也有数道伤口,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小庄,你也受伤了?”
“一点小伤罢了。”卫庄摇了摇头,将鲨齿剑抱在怀里,语气随意地说道。
“你们手里的剑又是哪里来的?”
“师尊,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乎,盖聂将关于秦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给鬼谷子听。
至今为止,他仍旧对秦默接连展现出《横贯八方》和《百步飞剑》两项绝技感到不解,希望能从鬼谷子这边得到解答,毕竟鬼谷子的江湖阅历是他们两兄弟拍马都赶不及的。
但是听完盖聂的讲述,一向云淡风轻的鬼谷子,脸上却展现出了异常罕见的凝重之色。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言,那这个叫秦默的年轻人,可能真的是看了一眼就学会了鬼谷派的绝学,如此天资,旷古烁今,未曾听闻。”鬼谷子语气深沉地说道。
“师尊也认为,秦默是模仿了我和小庄的剑招?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技巧,实在是太精妙了,根本就不像第一次施展,就仿佛这一招已经被他浸淫了许多年一般,我初学会《百步飞剑》的时候,也没有他使得那般天衣无缝。”
盖聂眉头深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鬼谷子沉吟了片刻后,抬起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你说的确实是个疑点,但是小聂,这个世界上,同时掌握鬼谷纵剑术和横剑术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
“为师当年手刃了你们的师叔,这才接任了鬼谷子一职,获得了横剑术剑谱,而你们的师祖,更是在二十多年前就仙逝了,并且他一生,也只有我和你们师叔,两名弟子。”
“因此鬼谷派纵横双剑的绝学,一定是没有泄露到外界的,那个叫秦默的年轻人能够同时掌握纵横双剑,也只有一种可能,是从你们这里偷学来的。”
听了鬼谷子的解答,盖聂和卫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盖聂再次开口:“我本以为我和小庄对于剑的天赋,已经是独步天下,直到今天见识了秦兄的手段,才知道我们只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鬼谷派虽然号称,一怒则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但我从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傲视天下豪杰,就如你们所说的秦默,以他这般恐怖天赋,不出十年,这天下武林便都是他一人的了。”鬼谷子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深沉地说道。
“师父,我们答应那个叫秦默的,去韩国帮他办点事,我们现在能走吗?”
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卫庄突然开口,虽然秦默在说出他的条件时,卫庄一直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其实他这个人非常重视承诺,哪怕嘴上没有表达,但也早已寄挂在心上了。
鬼谷子闭目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们跟随为师也已经学习了不断时日了,现在也是你们出师的时候了,这趟韩国之旅,就当你们出师的测试吧。”
“考题是什么?”卫庄问道。
鬼谷子:“鬼谷的最高要义只有两个字,就是抉与择,这次就以这两个字当作考题。”
对于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卫庄眉头不禁一皱:“抉与择?”
“具体的事情,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你们下山去吧。”说完,鬼谷子再次闭上双目安心打坐起来。
见状,盖聂卫庄对鬼谷子深深地行了一礼,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好行囊之后,便离开了鬼谷。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山行走江湖,他们即将要面临什么,他们还不知道,但总之一定比在鬼谷的日子,更让人惊心动魄。
————
另一边,秦默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客栈,此次云梦山之行,不仅结交了盖聂卫庄两个未来的绝世强者,还偷学了他们的鬼谷派绝技。
《横贯四方》都算是基础,在上面还有《横贯八方》,威力比前者更是高出了不知几许,这一下子就弥补了秦默,没有强力剑招的短板。
甚至秦默推测,若是自己拼尽全力施展《横贯八方》,说不定能把之前那头梼杌凶兽,给活活劈成两段。
“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客栈里,焱妃三女正坐在床上玩着斗地主,没错,就是斗地主。
之前有段时间,长夜漫漫闲来无聊,秦默就弄出了一套麻将,然后把规则教给三女,没想到三女学得很快,而且对麻将的兴趣也无比浓厚,一度染上了牌瘾。
而那段时间秦默又正值突破出芽境的关键时刻,经常无法与三人一同打牌,于是秦默又教会了她们玩扑克牌,现在可好了,一闲着没事,三女就会拿牌出来打。
既然是打牌,那就一定是有一些赌注的,焱妃三人打牌的规矩就是,谁输了就有墨汁在脸上画条杠,既无伤大雅,又能起到惩罚的效果。
走进,看着脸被涂得乌漆嘛黑,都快认不出谁是谁的三女,秦默有些忍俊不禁,要不是三人的身材有些许差距,他可能真就懵逼了,活生生三个非洲黑妞。
“嗯,办完了,你们打牌呢?”秦默强忍着笑意走了进去。
“对啊,既然你来了,那我们重新来过,打麻将,不怕斗地主了,斗地主我老输!”女英把牌往床上一甩,语气娇俏地说道。
“行,打麻将就打麻将,不过先说好,赌注不能再是画黑杠了。”秦默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麻将放到了方桌上。
“那赌什么?”
“老样子,赌衣服啊!”
秦默抖了抖眉毛,一脸坏笑,三女皆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声,小脸一阵羞红,但因为涂上了墨汁,看得并不真切。
之后,四人开始情绪高涨地打起了麻将,但没过多久,四人身上的衣服就越来越少,最后实在忍不住,跑到床上“取暖”去了。
至于取暖的方式吗,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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