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长生生物的一个工作人员吧,好像还是山国人,从国外高薪聘请的。”
又给自己续了一点果粒橙,曹坤不在意地回答道。
“具体的呢?”
高昂也夹了一口菜,装作不经意的继续问道。
长生生物是做什么的,他早就上网查过,国内一家从事疫苗研发和生产的上市公司。
近几年由于资本开放力度的加大,涉猎的范围逐渐扩大,早已不再局限于疫苗这个行业了,原生药、仿制药、特效药乱七八糟的都在搞。
而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想要维持自己的股价,那董事会就得会讲故事。
估计这个罗伯特就是这些故事中的一个,当然,这些都是高昂自己的猜测而已。
他也是从网上的一些信息里,分析出来的这么一个推测。
“什么具体的?”曹坤好奇地瞄了高昂一样,他有点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
“他不会是一个吉祥物吧?”
听了这话,曹坤就知道高昂什么意思了。
“哪能啊,人家可是一个什么实验室的心理学顾问,还是什么常青藤联盟大学的高材生,开的工资可不低,一个月抵得上我们一年的了。”
撇了撇嘴,曹坤略微额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滋味。
“心理学顾问?”
高昂皱着眉头又问了一句,他好像找到了一点苗头。
“嗯,死的那两个,就是互殴致死的那两个,也都是山国人,只不过他们好像是搞药物研发之类的,和萝卜头是一个部门的。你问这些干嘛?”
“哦,没事,你这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一个新闻。前段时间不是流行一个什么“长生药”么,好像就是这个公司生产的吧?”
高昂赶紧找了一个话题,转移了曹坤的怀疑。
“那个啊,我也听说了,我觉得吧就是忽悠人的,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啊,骗人的玩意罢了。不过有一说一啊,那种药卖得也忒贵了,一瓶要一万多。”
高昂无语地看了自己师兄一眼,说道,“你不信你还去看价格?”
“不信就不能看了?折叠手机我买不起还不能看了?”曹坤扯着脖子开始和高昂对刚。
死鸭子嘴硬,高昂懒得继续就这个话题掰扯,就换了另外一个话题。
“‘吴梅案’判了么?”
“判什么啊,疑罪从无,没有作案时间、地点、工具,甚至连作案手法都不知道,问她都是一问三不知,测谎仪也测不出来什么问题,还一个劲儿的喊着‘冤枉’,暂时收押而已,我估计啊最后还是无罪释放。”
曹坤也是一头包,这个案子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股邪气。
女主人报失踪,过了几天失踪人的皮肉组织在化粪池内找到,她家的储藏室可以说就是第一分尸地点,可是就特喵的没证据。
“师兄,你说……”
高昂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问出这个问题。
“说什么?”见他一直没有下文,曹坤有点急了。
“没啥,本来想说什么的,到嘴边就忘了,吃菜吃菜。”
高昂随便找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饭后两人又交流了一些其他事情的看法,曹坤就打算离开了,只不过临行前还是一直叮嘱他记得看书,好好复习之类的。
“还有啊,在酒店叫外卖注意一下。”
说完还对着高昂眨了眨眼。
“????”
看着曹坤的车逐渐远去,高昂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宴请他的目的就是从他这里套一些话出来,大部分的目的都达到了。
为什么说大部分呢,因为有一部分是和他自己原计划有所出入,所以抵消了一些成就感:那一包复习资料。
让他没想到的是罗伯特的个人身份,竟然会是一名心理学专家。
高昂的猜测是,这家伙既然是个心理学专家,那就高看他一眼,假设他会催眠之术,利用自己这个能力催眠了吴梅犯下了那个案子。
可是吴梅案的卷宗上面没有他的任何记录,小区周围的所有监控都没发现他的身影。
而且怎么解释扳指的事情?
“这里边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好像我身上的变异一样。”
摩挲着下巴,高昂陷入了沉思。
他住的地方距离罗伯特那个酒店太远了,他不可能对他进行长期的监视。
如果他跟着过去,在酒店长期包个房什么的,也说不通。
上次就被夏薇薇给逮着了,如果还有下次,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去搪塞别人。
最关键的是,这种很反常的行为很大可能会引起罗伯特的注意或者增加自己的暴露几率。
一个小主播不好好搞直播,从普东跑到普西开一间房,说自己没搞非法活动估计都没人信。
“做一个遵纪守法的超人,也太难了吧。”
高昂也曾经设想过,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罗伯特给绑架了。
找一个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地,满清十大酷刑轮番招呼,想必能让他开口,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是这个做法太……不合规矩了。
首先,罗伯特还只是有嫌疑,高昂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的作案手法和动机;
其次,他高昂并没有执法资格,也没有审讯资格,他如果做了那些,那就属于侵犯他人人身自由,那可是极大的违法行为。
再次,他也没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罗伯特给带走,魔都这个地方,不说遍地摄像头,那也差不了多少。
更何况劳芳那个逃犯也曾在那里借宿过,所以亡羊补牢的摄像头监控比别的地方更加密集。
“要不晚上给他装一个摄像头?”
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因为实施难度很大,而且效果还不一定好。
罗伯特那间房是临路的,也就是说就算自己可以挂上去,保不准就会被来往的路人发现。
拍照,视频再加一些文字,抖音小视频由此而生。
他可不想成为网红,更不想暴露自己超人的身份。
而且据他所知,酒店房间内的摆设很干净整洁,不会有放置摄像头的地方。
至于说那些针孔式摄像头,想都别想了,自己一个老实巴交的小主播,去哪儿搞这些间谍式装备。
“哎,习惯了当守法公民,现在想作奸犯科都觉得自己不及格啊。”
懒得想那么多,高昂给小花打了个招呼,就回房了。
拿了一罐冰阔乐,美滋滋地灌了一口,顺手从师兄的背包里拿出来一本书,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在大太阳的照射下认真拜读了起来。
既然是学习,那就得从点点滴滴开始。
看书的时候,他也在尝试分析可乐里的成分。
有点甜,肯定是是有糖分的;会让人打嗝,肯定有碳酸化合物;稍微有那么一丢丢苦涩的味道,像是咖啡因;还有一些柠檬酸的味道。
其他的味道还有很多,高昂基本上都“记载”了下来,可是他叫不出来那些物质的化学名字或者书面名字。
举个例子,就好像你在大街上碰见一个人,记下了他的脸,但是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第二次再见到他,你会说:哦,我见过你。
但是你不会说,你叫XX,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同理,高昂很确定,如果自己再次从别的饮料里喝出类似的味道,他肯定可以判断出来是哪一种,包含了多少种类似物质,但是你让他说出这些物质的名字和成分,对不起,不知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多学习多实践的原因。
等太阳基本落山,太阳光线没有那么热烈的时候,他才收起了书本。
晚饭什么的不用弄,那两个女人估计在外边吃好的了,随便给小花弄了一点吃的,让它自己去玩,高昂又登录了steam。
并不是说他又对游戏上瘾了,而是他发现他新增的变异能力,就是和计算机数据沟通交流的那个能力,在自走棋这款游戏中特别好用。
他就琢磨着,通过这款游戏逐步开发强化自己的这个能力,顺便还能直播赚钱,两全其美嘛。
新赛季才刚开始三四天,官方立马又更新了一个版本,增加了牧师羁绊的玩法。
其中双牧师受到一定伤害之后,会补偿一片树叶,吃了这片树叶会随机增加1-10点血。
叫上老万,高昂直接开启了酸臭的双排上分模式。
说起老万这个白富美,高昂一直和她保持着健康的主播和水友的关系。
什么面基啊,水友见面会之类的,他都是持拒绝态度。
按照他的想法,网络上的感情只有在网络的环境里才会保真,如果牵扯到了现实,那就很有可能会发生各种意外,从而打破这种美好。
老万也是个秒人,虽然给他刷了N多的礼物,却也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比如:自古榜一睡主播此类的。
“刚更新的双牧师,我决定直接空城,看看能不能就靠吃树苟到前四。”
打完三波小野怪,高昂直接“要”来了一个牧师,把其他卡牌卖个精光,刚好有10块钱的存款,下个回合还能吃一块钱的利息。
“那你玩什么?精灵么?我玩野兽战。”
老万也是个暴力分子,对于血入别人乐此不疲,所以她选择的是野兽战。
“精灵成型快,但是玩的人太多了,换个玩法,元素法吧。”
元素法也是一套不错的阵容,七人口基本就能成型,六法师带个水人元素,基本就能锁血。
空城期,高昂一个一个观看着其他玩家的阵容和预留的卡牌。
果然不出所料,精灵和神骑四侠都有人在玩。
“看来只能你玩野兽战,我玩元素法了,其他家基本上把阵容都占了个遍。”
“嗯,不过法师好像也有一家,你能抢得过他么?”
“嘿嘿,你说呢……”
说话期间,他就被另一家裸空的断了连败。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上双牧师了,赢了加1块钱胜利奖金,输了看看能不能弄片树叶。
由于有多家空城,所以攀升人口的游戏节奏并不快。
直到第九波,高昂才拿到第一片树叶。
“来吧,看看到底是几滴血,开个竞猜哈,8血以上,能或者不能,开始!”
为了增加直播的趣味性,他干脆开了一个盘。
“如果是别的直播间,我肯定无脑梭哈不能,只可惜这是昂八爷的直播间,梭哈不能就是送鱼丸。”
“9494,这个盘只能糊弄新来的观众。”
“哟,有傻子上钩了,竟然有人买“不能”,我惊呆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梭哈不能!”
有了盘口,弹幕顿时就更加热闹了。
打完野怪,高昂还是没有搜卡,继续双牧师。
“来吧,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鼠标左键轻轻点击到那篇树叶上,找了一颗看起来不显眼的小树苗。
“兄弟们,冲鸭。”
把树叶点在树苗上的一瞬间,高昂就把心思沉浸到了计算机的数据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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