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棠心里骤然一跳。
这怎么可能?
鲜花玫瑰饼是她亲手做的,难道在送过来的途中被人动了手脚?
可是嫡福晋没有理由要这样做啊,即使她真的瞧不惯她要陷害她,也不可能拿整个雍亲王府来开玩笑。
这鲜花玫瑰饼原本是为太子妃准备的,毒害太子妃可是大罪。
虽然如今中毒的是昭月公主,但昭月公主是皇上的心头肉,这罪名担下来也不小,万一昭月不幸死了,就更无可挽回了。
难道是有人想离间太子府和雍亲王府,又或者更加歹毒,欲要在风雨飘摇之际,再落井下石,顺手置雍亲王府于死地!
绣鸳一叫开,府里人全都慌张起来,有侍卫立刻围了过来,拔出腰刀,警惕的看着周围。
乌拉那拉氏已惊恐万状,心乱如麻,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急呼一声:“快,快将公主挪至正院!”
就在这时,绣鸳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往向海棠脸上一指。
“向格格,这鲜花玫瑰饼是你亲自做的,你为何要毒害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乌拉那拉氏此刻恨不能立刻将绣鸳拉下,可绣鸳是她的人,毒是她下的,她这个做主子的也逃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绣鸳为何要这样做。
难道她背叛了她?
绣鸳言之凿凿指向向海棠,向海棠浑身一个激灵,此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儿看绣鸳怪怪的,因为她要陷害她。
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而且还害了雍亲王府,这是乌拉那拉氏绝不愿意看到的。
她与绣鸳无冤无仇,自问没有得罪过她半分,而且前世和她也没多少交集,也顶多只是她奉命过来送一些赏赐罢了,并没有交恶。
太子妃本就从年忆君那里听说过向海棠,心里早就对她有所不满,如今又听乌拉那拉氏贴身侍女指证她,她立刻就相信了。
这鲜花玫瑰饼原是为她准备的,她要毒害的其实是她!
此刻,她也没心情再想向海棠有没有下毒的理由,她只是下意识的憎恶她。
顿时,怒喝一声:“来人啦!将这个毒害公主的毒妇带下去!”
向海棠这才领略到看似温和的太子妃发狠的一面,脸色惨白如纸:“不,我没有下毒!”
太子妃铁青着脸色冷哼一声:“有没有下毒审过才知道,给本宫严刑拷打,本宫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乌拉那拉氏突然想到四爷的叮嘱,惨白着脸色道:“太子妃,这件事……”
她欲言又止,难道要告诉太子妃不是向海棠,而是她身边的绣鸳下的毒?
这样,太子妃一定会疑心绣鸳是受她指使的。
她不能因为想要帮爷保全向海棠而牵连到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将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忙着和众人一起将昭月送回正院,这里正好交给太子妃处置。
即使四爷回来了,这件事也是太子妃办的,她身为福晋,也不能违拗。
侍卫听了,立刻冲上前就要抓住向海棠,顾五抢在前头冲了过来,挡在向海棠面前冷喝道:“谁敢?!”
众侍卫知道他是四爷的贴身侍卫,深得四爷重用,此刻他一挡,他们全体愣住了。
太子妃顿时怒火中烧,脸色由青转黑,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维护毒杀公主之人!看来你和她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顾五立刻扑通跪倒在地:“卑职不敢,还请太子妃明鉴,向格格没有毒害公主的理由,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太子妃此刻脑子也清醒了一些,也知道顾五是四爷身边的人,不可能要毒害她。
但此刻,她好不容易拿住了向海棠的把柄,想要让她吃点苦头,给年忆君出口恶气。
而且,她素来瞧不得这样妖精似的美人,就会在男人面前装无辜扮可怜,她府里就有现成的一位,占尽了太子的宠爱。
最重要的是,万一向海棠是老八他们安插在这里的奸细呢?她就有了毒害她的理由。
老四被她的色相所迷,肯定蒙在鼓里,她必须要审清了才能放心。
她冷笑一声道:“有没有隐情也得等本宫审过了才知道,难道你还敢违抗本宫的旨意不成?”
顾五道:“卑职不敢!”
“那就好!来人啦,带下去!”
顾五还想再说什么,向海棠感激的冲着他摇了摇头。
“且……且慢!”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苏培盛急慌慌赶了过来,跑的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真是一日不在就生事,原本他今日是要留在府里的,可是十三爷病重,一时无药可医,就连宫里派过去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和狗儿急得没法,两个人亲自去远在京城郊外的草庐去请贾神医。
这贾神医既是个神医又是个道士,最爱云游四方,又脾气古怪,很少有人能请得动他,所以他和狗儿才亲自去了。
谁知竟扑了一个空,只留下一个道童看守,道童说,师父三日后才能回来,他们这才赶着回府。
太子妃一见是苏培盛,脸色微微好了一丁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苏培盛,连你也要维护她?”
苏培盛马蹄袖一打,上前跪下:“奴才不敢,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也太奇怪了,若太子妃相信奴才,不如将向格格交给奴才,奴才一定给太子妃,给公主殿下一个交待。”
他这样一说,太子妃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就是摆明着不信任苏培盛,不信任苏培盛就是不信任老四。
可是……
她心里又有一点不甘,沉着眉头想了想,权衡利弊之下,她还是点了点头道:“那好,本宫就将她交给你,万望你不要偏私才好。”
说到偏私两字,她着意用力几分。
“奴才必定不辜负太子妃所托。”
说完,苏培盛起身看了向海棠一眼,暗自叹息一声,道,“来人啦,将向格格带下去!”
由苏培盛派人来审,让向海棠一颗原本恐慌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
正院。
乌拉那拉氏满面焦虑的坐在那里,盯着太医用银针探向刚刚从昭月唇边拭下的血迹。
偌大的屋子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银针慢慢变了颜色,太医神情一凛:“不好,是鹤顶红!”
“什么?”乌拉那拉氏知道鹤顶红剧毒无比,本就惨白的脸色此刻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她满脸惊惧道,“好好的怎么会有鹤顶红?”
说完,她微不可察的看了绣鸳一眼,绣鸳浑身一抖,垂下头死命咬着唇,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可是,她所下之毒并非鹤顶红,她也没有那样的胆量真的要毒死太子妃。
她只是想给太子妃和向海棠一个教训罢了,向海棠毒害太子妃的罪名一旦落实,哪怕四爷回来,也不可能保得住她。
乌拉那拉氏已经不想再问下去,她万料不到绣鸳会如此歹毒,一出手就是鹤顶红,这是要置她,置整个雍亲王府于死地啊!
这件事,只能暂时让向海棠背锅了,总好过牵连到自己。
她不敢也不能让人看出她早已看破一切,只得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公主最后所食的好像是鲜花玫瑰饼,你看看那饼有没有毒?”
太医换了一根银针探入带回的饼内,银针果然又变了颜色,乌拉那拉氏灰败着脸色道:“果真是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她还不知道苏培盛已经赶回来,将向海棠带了下去,她以为太子妃会速战速决,直接定了向海棠的罪,她也只能顺水推舟了。
她又抬起惊惶的眼睛,问太医道,“昭月公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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