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几人不解的目光,裴紫鸢轻笑说:“近来事情比较多,我和时曜也没有相处多久,还不是很熟悉,等过段时间吧。”
三人一想,确实是这样。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说起最近的事,你和左湘那丫头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不过这事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爸会让人将消息压下去,今天的事只会在特定的圈子里传开,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不过鸢鸢,你什么时候会画设计图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裴紫鸢无辜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会的,那天听湘湘抱怨,就随手拿着她的画笔画了画。妈您是知道的,我小时候画画也很有天赋。”
裴黎有点无语:“姐,有什么是你没有天赋的吗?”
裴紫鸢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她若认真学一项本事,还真没有学不好的,不然上辈子也不会短短时间就学了那么多本事。
谢嫣失笑,确实,她的女儿本来就学什么都很有天赋。
不再纠结这个。
“下次再要闹出这种大动静,记得提前知会我们一声,要不是我和你爸也算见过些世面,今天怕是就当众失态了。”
裴紫鸢握着牛奶杯的手一紧,笑了笑,没应声。
今天这就算大动静了,那明天……
她想提前告诉他们她的计划,可她心里很清楚,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她什么都别想做。
“妈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是真的关心,也是在转移话题。
谢嫣抬起手看了看手背上的伤,自我调侃:“我这点皮外伤,再晚些去医院估计都得愈合了。放心吧,没事。”
说起这个,裴清和谢嫣就不由想起这次车祸。
他们让谢子初帮忙查,在打电话让裴紫鸢姐弟下楼之前,接到了谢子初的电话。
什么都查不到。
但能断定不是意外。
谢子初的说法是,监控不是坏了,而是人为抹除,抹除的手法还很高明,找了这方面的高手都没能恢复。
再说裴紫鸢,谢子初查到的都是些裴清和谢嫣知道的,并没有什么异常,让两人都怀疑是不是他们想多了。
“明天的宴会你都准备好了吧?”
“嗯,都准备好了,妈,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就是今天秀场上发生的事,妈担心你方雅阿姨会记……心里会不舒服,宴会又人多眼杂,妈是怕……算了,没什么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把牛奶喝完你们就回去休息吧。”
本来想说担心方雅会记恨在心,想到当着小辈的面这么说一个长辈不是很好,谢嫣才换了个说法。
两人将牛奶喝完。
“那爸妈,我和小黎就先回房间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两人一出书房,谢嫣的担心就再也藏不住,都表现在脸上。
“嫣儿,你是担心方雅会借着明天的宴会对鸢鸢不利?”
谢嫣叹息:“不是我将人往坏处想,今天在秀场上,方雅那脸色那眼神你也看到了,她那一副恨不得吃了鸢鸢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早知道就不给他们弄什么欢迎宴了,出力不讨好不说,还帮成仇了。你说我们有哪里对不起裴梓豪和方雅的?自己技不如人还想踩人上位,弄到最后颜面尽失,怪得了谁?”
“虽说鸢鸢就是苑香这事确实很出人预料,但若不是方雅选了同一个地点办秀,会被鸢鸢压一头吗?鸢鸢也没料到会这样,不是吗?”
“嫣儿,你当真觉得鸢鸢没料到?”
谢嫣沉默了。
其实哪有那么多巧合呢。
良久,谢嫣才说:“老公,你说我们的女儿到底想做什么?”
裴清没就她的问题回答,而是说:“最近儿子都没怎么去学校,几乎都是待在公司。他好像私下里见过公司几个老人,自从那几人见过他之后,做事更加兢兢业业了,以往在会议上偶尔还会和我唱反调,最近都很安分。”
“小黎?”谢嫣诧异,“他怎么……不是,他和那些人单独见面都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裴清摇头。
“查过,那几人身上除了一些改不掉的老毛病,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而那些老毛病,放在股东大会上直接点明也最多就是吵一吵,无伤大雅,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根本算不得他们的把柄。”
潜在意思就是,他并不知道裴黎拿什么制服的那几人。
“老公,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失职?连自己的孩子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完全帮不上忙。”
“这不是你的错,你常常外出工作,孩子待在我身边的时间更多,要说失职,也是我失职。”
“这些事往后再说,不清楚的事可以再查,或是寻个时间找孩子问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天的宴会,邀请函已经发出去,宴会也不能不举行,明天你多看着鸢鸢些,别让她单独出去,更别让她单独和方雅待在一起。”
“这个你不提醒我也会注意。你说这两个人,我就想不通了,我们对他们不够好吗?现在还得处处提防他们,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白眼狼吧!”
谢嫣越想越气愤,裴清只能小声安慰她。
走出书房上楼,裴黎说:“姐,妈说得不错,方雅说不定会借明天的宴会对你不利,在宴会上,你不要轻易喝别人递过来的酒……算了,我明天还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吧。”
“我先回房间了,姐早点睡。”
都不给裴紫鸢说话的机会。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裴紫鸢无奈失笑。
不管明天会怎样,裴家主楼这边的夜都是安静的,不似后面的小楼,方雅和裴梓豪各自在房间摔了不少东西。方雅得知裴梓豪发怒的原因后,更是恨不得裴紫鸢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次日。
裴紫鸢和裴黎如常起床早锻炼,早锻炼结束吃过早餐才慢慢上楼收拾。
宴会当然要穿礼服。
裴紫鸢的礼服是红色,大红色。
裸肩。
优美的天鹅颈,雪白的肩头,好看的锁骨,戴着一条简单却不失华贵的项链。
长发并没有绾着,披散至腰间,从楼上下来,高跟鞋的声音清脆,长裙拖曳。
这样的裴紫鸢,惊了客厅里的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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