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不一会儿天色遍彻底暗了下来。
当南柯还在跟铜镜纠结的时候,清河村另一条街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
作为村里另一个外来人,她这几天表现得比南柯要安分得多,再加上她年龄和性别的缘故,村子里对于她其实没什么行为方面的限制。
也就是为了防止她有可能会想不开一脑门撞死,所以每天会安排一个婶婶过来陪她聊聊天,甚至还会鼓励她没事就出去转转感受感受。
也算是在努力尝试帮助她尽快融入正经生活,这事儿,其实挺暖心的,放在后世人贩子村里绝对能评得上一个最佳服务,但这服务,实际上是在‘诛心’。
女孩是不懂什么诛心不诛心的,但她本能地对这些会有排斥,以至于,她这么些天还真没有踏出去过一步,标准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今天,可以算是她第一次踏出房门,按照南柯告诉她的路线,她慢慢地沿着街道开始走。
因为天色比较晚,整个街道上根本没有人,就连纸窗后面也没什么眼睛正在巡视,女孩先慢慢地摸索到了村子的西边,南柯下午才告诉过她,这里有一家人昨天刚俘获了一只野狼。
那只狼南柯在摸索路线时远远地看了一眼,也就看了一眼,而后就灰溜溜地跑到了另一条街上,按南柯的话说,这叫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对于村里人而言,野狼这种生物很危险,养是养不熟的,就算他们居住在这封闭之地,但还是听过‘白眼狼’这词儿,但再怎么危险,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也白搭。
一块完整且成色优秀的狼皮能卖不少钱,足够一家三口人好好过上一个冬天,但一头活着野狼,能抵得上一家人半年的花销。
城里人对野狼的危险可没什么了解,他们就是看个新鲜图个刺激,至于说会不会伤到人之类,反正伤不到他们,至于其他人,那算人?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道路上,像是为村里的泥巴路铺上了一层银边,女孩慢慢地摸索到了囚禁野狼的牢笼前面,牢笼内一双泛光的眸子也在此时睁开。
一人一狼彼此对视了一会儿,泛光的眸子忽然温驯了下来,甚至还把自己的脑袋凑到了囚笼的缝隙前,轻轻地‘唔唔’了两声。
“我救你出来,你别乱拍,你得帮我一个忙。”女孩小声说道。
“唔唔...”
“不用杀人,伤人就行。”
女孩解释了一句,而后站起来抬手探到了囚笼的门锁,村子里是没有铁匠的,所以所谓的‘锁’自然也就是村民通过智慧所制造出来的简易锁。
这种锁其实很好打开,也只能用来关关野狼野猪之类的动物,换作一个猴子或是狒狒,其实都能够轻而易举地从里面钩出来打开。
“咔啪’一声,一道银白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屋檐下的阴影当中,这匹狼比南柯前世的狼要大上不少,而且毛发呈银色,就像是波浪一样顺滑。
其实要是换作是南柯理解里那种狼,他当时也不至于立马开溜,关键是,这只狼,太大了,大的根本就不像是狼,而像是熊。
“我就叫你小白吧。”女孩给狼起了名字,而后就这么走了过去,抬起手在几乎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狼身上揉了揉,“走,待会儿配合我一下,你就能走了。”
其实在从囚笼里出来之后,这村子对于小白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阻碍,如果它想,它甚至能够在离开之前收一点利息回来。
但野兽跟人是不一样的,起码大多数野兽跟人不一样,既然之前答应了女孩不杀人不乱跑,那么就算它现在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对着屋内呲了呲牙,而后乖乖地跟上了前方那道小小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有了伙伴,女孩这一次速度快了不少,两道身影犹如精灵般在夜间的村道中行走,很快就来到了清河村的中央,再继续往后走个两百米,就是李家。
“待会儿你在村子里嚎两声,弄出点动静,把人都吵醒之后,你多在村子里转悠一会儿,再出村,可以吗?”女孩跟旁边的小白商量道。
虽说动物相对于人来说很单纯,但不同动物的个性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是脑子明显更发达的狼?
“唔唔’小白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算是答应。
女孩笑了笑,刚准备揉揉小白身上松软的毛发,忽然就发现本来柔软的毛在一瞬间立了起来。
女孩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在不远处老神仙雕塑旁,有两个男人正呆立在原地,像是见了鬼似地望着自己,以及身边的小白。
风在此时似乎忘记了继续吹拂,两边大概都茫然了两秒,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抬起了手指向了月色下的白狼,嘴巴张开似乎要叫出来。
“别让他叫出来!”女孩连忙低喊了一声。
下一刻,
白狼就像是脱了弦的利箭一般直接飞射了出去。
“......”
男人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使劲,忽然就感觉风疾了起来,两颗尖锐的獠牙直接吓得他下巴都开始打颤。
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走到了两个男人面前,压下心头地紧张感,尽量让自己显得老江湖一些,“你们别叫嚷,我保你们不死。”
她曾经见过有人在类似的情况下这么说过,当时效果挺不错,然而,就在女孩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另一个稍显胖了一些的男人忽然整个人往后一窜。
“你......”女孩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男人,旁边的小白似乎是明白女孩的意思,也在同时扑了过去。
微胖男人刚退一步,抬头就看见那只野兽冲了过来,脑子里猛地一响,几乎是下意识地反手拉住了另一个男人挡在自己的身前。
而后,
“噗!”
被当作挡箭牌的男人瞬间没了生息,胸口位置被白狼的利爪刺穿,犹如被最锋利的手术刀给来回切割了四五回,肠子’哗啦‘一下就撒了出来。
“噗通...”
微胖男人跌坐在了地上,衣服上满是溅洒出来的血迹,两条腿像是染上了帕金森似的抖个不停。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指了一下瘫坐在地上的男人,“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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