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看着梦清梵倒下之后,就不禁唇角一扬。
他万分得意的拿起了那酒瓶,心想这‘酒中仙’真是杀人越货的无双利器。
敖疏影喝这么一瓶百倍稀释的酒,就是让她多半个时辰清醒的时间,品味这酒的极限美味。
可他的小麒麟,还是十个呼吸内就倒。
看来这东西,以后自己得常常备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
他随后大袖一摆,嘿然冷笑:“碧落你们还在那边看着做什么?快来帮我,把她身上的甲胄给我脱下来。”
随后独孤碧落与绿绮罗二人,就各自眼含异色的闪身而至。
独孤碧落面无表情的将一张床放在了城门楼上,又盖好了垫背与床垫,将梦清梵放在了床上。。
绿绮罗则是叹息了一声,她把头往外一偏,同时抬手往梦清梵一指。瞬时间无数的木藤伸展而至,在这城门楼上盖好了一个木屋。
李轩见状不由无语:“你们在做什么?我要什么床,我要什么木屋?”
正在给梦清梵解开甲胄的独孤碧落,就万分震惊的看着他:“你让我给她脱盔甲,不是要对她做那种事吗?竟连床与木屋都不要?”
绿绮罗也匪夷所思:“这就有点过份了,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陛下您还是藏着点好。”
李轩面皮抽搐,瞬时有种想要拔刀的冲动。
“我是要给她封神,正式封神!我要你们的床与木屋干嘛?”
李轩觉得这两个女人是故意的,薛云柔与罗烟就在附近,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呸!是本来就不会做!
他可是堂堂的理学护法,浩气琉璃的纯洁君子,岂会做这种腌臜事?
独孤碧落为之莞尔,她‘哦’了一声之后,继续帮梦清梵脱战甲。
她眼神疑惑的看着李轩:“是主上你自己想多了吧?我就是觉得有一张床,梦姑娘躺在上面会舒服一点。”
绿绮罗也微蹙着眉:“陛下你在想什么呢?封神之刻虽不需要将衣物全数褪去,可还是会暴露肢体,还是藏着一点的好。”
李轩无语了,心想这真是猝不及防,被这两个女人戏耍了。
以往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结果今日栽到了阴沟里。
梦清梵的那身战甲很快就被扒得精光,显露出那清丽的面容,还有那窈窕傲人的娇躯。
李轩用刀将指尖割破,逼出一点血液,在梦清梵暴露在外的肌肤上书写文字。
给活人封神,与给死人封神,情况不太一样,需要的准备功夫更多。
说来这是李轩的第一次——
中流居士其实不算活人,而九尾涂山君则是妖类。
妖类与人类不差多少,可涂山君那次是被擒拿之后的城下之盟,近乎于主仆之契。
说是封神,其实是给她点面子。
唯独梦清梵,是正儿八经的以生人之体,证天庭神位。
何况这毕竟是他的女人,李轩的投入自然不是其他神将可比。
“今有女梦清梵,冰魂雪魄,兰心蕙性,磨而不磷,涅而不缁。今特赐宝箓,敕封汝为‘监察神将’一职,代朕巡行人世,监察诸神善恶,并斩妖除魔。”
绿绮罗就心想‘磨而不磷,涅而不缁’?这怕不是嘲讽之辞吧?
磨而不磷,涅而不缁的意思是,磨了以后不变薄,染了以后不变黑。比喻意志坚定的人不会受环境影响。
可这位岁月神枪,早就被李轩染成他的颜色了。
随后她就望见李轩,又用昊天神印,在梦清梵的眉心上面盖章,使得‘玄黄大帝诰宝’六字显化于上。
绿绮罗一声惊咦,这可不是封神的必要之举。
独孤碧落也是神色一动道:“你这是打算封印她的兽体?李轩你这样的做法,怕是会让她寻短见。”
还有‘玄黄大帝诰宝’六个字,这多羞耻啊?
这个其实倒还好,梦清梵日常穿着战甲,别人也看不到这些字。
唯独给李轩当了这么久坐骑的事,确实挺那个的——
她觉得自己如果是梦清梵,也会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所以我才册封她为监察神将,人间那么多作恶的神明,还有那么多的妖魔,足够她忙到忘了自己是谁。”
李轩神色洋洋得意的收回了印玺:“你们不懂,这叫做调教,我封印她兽体,是让她没法再逃避。节操与羞耻这种事,只要日子久了,适应了之后就没问题了。
日后我再让人编一点话本传说,大可将她与我的事,传为佳话。绝代美女被奸邪诅咒,不得不化为麒麟之形,得遇风流倜傥的绝世大才子李轩李谦之,李轩怜其境遇细心照拂,结果美女得复人形之后以身相许,这不是挺好的才子佳人故事?”
独孤碧落不明其意,不过她感觉李轩的手段,似乎挺厉害的样子。
可却忒不要脸了——
绿绮罗则微微颔首:“倒也是一良策,不过一开始的难关不好过。”
李轩则胸有成竹的一笑:“我会让碧落把她送到含韵那里,在她打消寻短见的念头之前,先让含韵看着她。等到她适应了之后,再让她单独行动不迟。”
绿绮罗就不禁眯起眼,她心想这家伙果然是其奸似鬼。
李轩让江含韵看着,只怕不止是为打消梦清梵寻短见吧?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主意,活该李轩的后宫越来越稳当。
这家伙自言的时间管理大法,确实有些气候了。
※※※※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梦清梵悠悠苏醒。
她心神一警,当即就想自己在哪?晕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李轩对她做了什么?
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对李轩给的吃食怎就一点都不做防备?
梦清梵本能的就欲化身兽体,可她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法变化麒麟。
“你醒来了?”
一张少女的脸蛋,出现在梦清梵的视野中。
那是无与伦比的绝色,少女的这张小脸从每一个角度,都是毫无瑕疵,美得倾城倾国。
梦清梵认出这是江含韵,可梦清梵知道,这还不是江含韵的真容。
此时在这个青春女孩的脸上,还戴着面具‘倾城’。
她以前在冠军侯府当坐骑的时候,见过几次江含韵的真正容颜,那简直是不该存于人世的绝色。
九尾涂山君的艳丽,或者能压过江含韵半筹,却绝无后者的活力与纯真。
“你是岁月神枪梦清梵吧?”
江含韵把脸退开了几分:“李轩说会给我送来一个帮手,是玄黄大帝麾下的监察神将。我没想到会是你。”
梦清梵却是面红耳赤,她注意到周围几十丈外,还有许多六道司的人在遥空看着她。
这应该都是江含韵在六道司的部下,‘六道司神雷府’的成员。
这让梦清梵羞耻莫名,在无法变化兽形的情况下,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身裸体一样,暴露在人前。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江含韵的语中,却略含愧疚:“李轩他还让我代他向你道歉,说那时你因救护他性命的缘故,被你那个勾结白莲的师尊以千秋笔与天宫禁法惩戒,一直以来都只能变化兽形,也无法恢复意识。他不知道情况,一直将你当成坐骑,让你受委屈了。”
梦清梵不由‘诶’了一声,她听出江含韵的话,是真含着满满的歉意。
李轩是对自己的女人这么解释的吗?
不过这说法有问题吧?当时自己确实是被迫成为坐骑,确实是被当时还是‘文山印’的昊天神印镇压禁制,无可奈何,可自己当时,偶尔还是会有意识的。
她也确实出手帮过李轩几次,可那是自己成为坐骑之后的事情。
李轩还把锅甩在了她师尊的头上——
可莫名的,梦清梵却感觉心神一松,羞耻感稍稍退去。
梦清梵随后却又想那个大司命怎么办?大司命虽然不了解其中究竟,可她现在执掌千秋笔,是可以拆传李轩谎言的。
还有那只该死的听天獒——
梦清梵没发现自己的眼中,不知不觉的凝聚出几分杀意。
江含韵则继续说道:“轩郎他只能册封你为天庭神将来补偿,他还想亲自向你道歉,可又怕你不会接受。他说昔日在宜昌,与清梵你虽有一夕之缘,却并非双方情愿。如果你愿意,可以册封你为帝妃。如果清梵你不愿,也可不用在意的,日后就以君臣的身份相处。”
说到‘一夕之缘’与‘帝妃’几字,江含韵心内不由有些异样。
她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可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人,还是感觉很不舒服的。
可当初的宜昌,确实造化弄人,谁也怪不得。
江含韵心想此事,夫君确实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所以她随后就慨然大气的站起身,脸上浮现起了爽朗的笑容;“清梵你这次来得正好,我最近盯上一个邪魔,其人身有金乌血脉,遁法无双,直追当年的紫蝶。我几次追捕,都被他溜走。有清梵你来帮我,我至少能多出三成把握,将此人斩杀!”
梦清梵微微失神,她陷入了犹豫。不过她感觉眼前的江含韵,无论言语气魄,都有着十足的感染力。
于此同时在紫禁城,当朝汾阳郡王专属的文渊阁内,李轩冷眼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份国书卷轴。
第一行的字眼,就让李轩面色微沉。
那是‘东海鲲鹏大帝告谕大晋天子——’的字样。
何为谕?吩咐命令之意。
最后的几十字尤其刺目。
“——是故大晋天子需得在三日之内,册封朕为‘水德元君’之王夫,并给予帝君诰封。并于江南与中原繁华之地,修建一千八百座鲲鹏大帝庙,并岁时供奉,血食日日不绝。否则朕当提兵自取,率数百万大军,水淹全晋之土。”
写就这份国书的,显然文采不佳,半文半白,可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这是一封寻求大晋册封的国书,也是一份通牒。
此时绿绮罗就在李轩的身边,她不禁面色微变,直接以心念与李轩交流:“这个鲲鹏大帝,他不但盯上了你身为水德元君王夫的数百万香火信众,还想成为五湖四海之主。”
李轩则是随手一拂,将这份国书卷轴烧成了卷轴,然后他神色冷冷的看向了堂下一个穿着二品阶位的大红官袍,却面有鱼鳞,鼻部软塌的中年文士。
“去转告你那位鲲鹏大帝,让他尽管提兵过来,本王恰好想吃生鱼片了。鲲鹏之肉,想必有些不同滋味,本王颇为期待。”
“愚蠢!”那位鲲鹏帝君的使者一声冷笑:“就为汾阳王你这句话,我家帝君会让大晋沿海至少一百万人,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李轩的瞳孔一凝,然后他的腰间就是一道不可捉摸的光电闪耀而出。
下一瞬,这使者就眼现不敢置信之色,它的整个躯体,在这一瞬竟被李轩的刀,切割成了数百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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