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小满一头雾水。
他的意思是她晕了?还是死了?还是变成了植物人?
不可能。
“醒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斜睨着他,“我是死了,还是晕了?还是植物人了?”
博观和尚摇头。
都不是?
“那你什么意思?”
博观和尚还是摇头,花小满刚要骂他,又见他忽然抬头,“你记不记得,你晨跑落水?”
晨跑落水?
花小满眯眼,她不记得。
她小时候掉进过河里,所以她对水有本能的恐惧,从不靠近,连泳池也不去。
“我晨跑没错,可我从不去河边,怎么会落水?”
博观和尚又摇头,样子有些失落。
“你有病吧你,有话不会直说?总是拐弯抹角的,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和尚不说话,只怜悯的看着她。
卧槽!
这是什么眼神?超度她?
“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和尚欲言又止。
难道系统不允许他说?
花小满压下心里的不耐,诱导着他,“你刚刚说我才能醒过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胡说的。”
和尚竟然反口了。
什么意思?!
靠!
花小满的性子快耐不住了,“你知道,我脑子不大好使,有很多事记得不清楚,有时候还会完全记不起来,你说的什么落水,什么我醒不过来,是什么意思?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地铁上被你弄进来的?这总归不是假的吧?”
她印象很深刻,她是在地铁上被人弄进这该死的求生系统的——嗯?她依旧记不起地铁小哥哥的模样,她觉得这是系统的设定。
系统闯关的条件是和小哥哥成亲,成就美满婚姻,要是她能记住小哥哥的脸,那不是一下就结束游戏了。
那这游戏也不能叫古代求生系统了。
“地铁?”
和尚似乎有点懵。
咋?
不是?
“你,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不记得了?地铁上,还有个老流氓扮成中年妇女占我便宜,你还打他了?”
花小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些他都不记得?
看来是他脑子有病,不是自己。
博观和尚好似恍然大悟的哦了几声,又道了几声是,可花小满觉得他的样子特别假。
靠!
什么意思?
明明这个和尚就是她要找的人啊!
怎么他好似完全不知道一样呢?
花小满心里一惊。
糟了,她认错人了?!
地铁小哥哥的样子她是记不清了,可他给她的感觉她记得,清冷又帅气。
把和尚的眉眼往地铁小哥身上一套——卧槽!好违和!
她找错人了!
“你还记得当时我是和谁一起吗?在地铁上。”
博观和尚眼神有些飘忽,“你表妹?你闺蜜?”
花小满心里暗暗心惊,“哪个闺蜜?”
博观和尚睫毛微微抖,“你的闺蜜,我,我大都不知道名字。”
“你不是!”
花小满心里有什么轰然崩塌了。
到底是蔡卡卡不是地铁小哥?还是这和尚不是蔡卡卡?
不不,地铁小哥一定是蔡卡卡,要不然蔡长孺和蔡云汉怎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的癖好?若不是他们的诱导,她怎么会想起蔡卡卡这个狗!
“你不是蔡卡卡!你是谁?!”
她一脚踹在博观和尚胸口上,一下把他踹下了床。
她抬手举起了手里的暴雨梨花针,“你不是蔡卡卡,你却知道刘思乐,你到底是谁?”
她和刘思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少,她毫无头绪猜测眼前这和尚到底是哪个?
“说!”
一想到她把他当成蔡卡卡,还和他滚床单,她就说不出的恶心。
恶心!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花小满抬脚又踹,和尚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靠!
花小满一脚踹在一旁的凳子上,凳子被踹翻,发出“砰”的一声。
靠他妈的!
花小满恼的很,心里似要爆炸一般,把凳子当和尚,一脚又一脚,踹的凳子一路滚到门边。
仍不解气,一把抓住凳子腿,使上吃奶的力气朝地上砸去。
一声巨响,凳子终于支撑不住,散架了。
花小满站在原地,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紧,不就是睡错了人?
这都什么时代了,就算是onenightse又如何?睡了旁人就睡了,反正蔡卡卡也是她要踹了的人了,何须为他守贞?
这么想着,心里却还是烦躁的很,就如一颗滚烫的石头投到一碗水里,出去翻腾炸开的那一瞬间,水面看似平静了,水底却在不断的冒着泡。
她站在原地良久,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来,接着小梨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您醒了吗?饿不饿?奴做了些鸡蛋羹,您要不要吃一些?”
忘了她还在外头了。
花小满冷笑一声,哑着嗓子道,“不用了。”
她躺回床上,琢磨着和和尚的对话,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个?
或许,他也认错了人?
毕竟他说的什么落水、醒不过来的,可都不是自己。
烦死了!
花小满心绪一时难以平静,摸出瞬移卡闪了出去。
她先来到周天野的房间,呵呵,这货果然又在少儿不宜,满床的马赛克。
这是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静,穗文大师?”
周天野猛地见她出现,惊的都缩了,立刻从姑娘身上爬起来,就往床下冲。
花小满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捉奸的原配,好尴尬啊。
她摸摸鼻子,“你继续。”
“不,不,穗文大——”
周天野的话还没说完,花小满已经消失了。
第二次,她来到周立的房间,满屋子浓烟酒气,他正搂着一姑娘在和人划拳饮酒,别的人也都左拥右抱,好不欢乐。
看到花小满忽然出现,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静,大师?您怎么来了?来,来,一起喝点?”
花小满瞥了一眼桌上的其他的人,看似花天酒地,其实——呵呵。
“不打扰了。”
她手一挥,出现在周秦房间,呃,不是房间,是房顶。
他一身松垮的青衣,独坐瓦顶,手持一粗陶酒壶,仰头望天。
呃,这竟然是个爱好风雅的。
但是,花小满恐高啊,她脚下一滑,顿时跌坐在脊骨上,双手紧紧把住瓦片,生怕一动就要掉下去。
周秦后知后觉的侧头看她,眼里波澜不惊,更无意外之色。
“你本事那么大,竟然在害怕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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