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招世带着宁致远和范贤乐参加全县民政工作会议。散会后,宁致远请假回原单位去看看。见秦招世连点同意后,就挥手告别。范贤乐问,秦老板,中午吃饭喊不喊他?秦招世露出诡异笑容说道,喊个屁,今天又去小角落。范贤乐嘻嘻一笑,那老板娘有些韵味呢。
走到一半路程,宁致远突然停下脚步,心里想,才走两天,别人还以为自己不愿意下去呢。遂打了赵东电话,约中午一起吃饭。赵东在电话里高兴地说,正好刚才遇见薛韵诗也在教育局办事,我还说请她吃饭呢。
坐进县教育局招待所卡座,赵东开始点菜。薛韵诗含笑着问,师弟,任党委副书记感觉好吧。宁致远苦笑着回道,被撵到乡坝里去的呢,有什么好的。赵东点完菜,说,韵诗调县二小教书了呢,今天算是双喜临门,给你俩庆祝一下。宁致远拱手抱拳说,祝贺,以后我就将娃儿送二小读书哈,请师姐多关照!薛韵诗惊讶地问,你结婚生子啦?赵东捶了一下宁致远说,他就是个嘴巴,女朋友都没得一个。薛韵诗娇嗔地说,你可以,调戏起你堂姐来了。听到堂姐这个词,宁致远脸开始微红起来。
三人吃过饭,赵东抱歉说,母亲有些感冒发烧得送药回去,遂匆忙离开。薛韵诗含笑说,去我学校看看?宁致远犹豫了一下说,好呢。
两人慢步走在校园,何韵诗没提薛梅,宁致远也没问。时间像把剔骨刀,慢慢把一些人和事削剥得无形,曾经天天惦念着的人,最后只剩下一个影子。面对爱情成为不可能时,有的选择深藏心底,有的选择痛苦自虐,有的选择成为兄弟,初恋渐渐成为一种青春怀念。
走到教室宿舍楼下,何韵诗掏出钥匙,打开单元楼大门,侧头看着他,微笑着说,上去坐坐?宁致远报以浅笑,说,客随主便。
走进宿舍,一套二的房间布置得十分温馨。何韵诗拿出一双男士拖鞋,有些歉意地说,将就一下哈,这是我爸的。宁致远没有回答,换上拖鞋走了几步,脚下木地板吱吱地响,第一次走在木地板上,心里甚是惬意。
坐在软和的布沙发上,喝着主人泡的铁观音,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清香味道。宁致远感叹地说,小资啊!何韵诗就笑起来,说,宁大书记,洗刷我呢。
何韵诗脱了羽绒服,在侧位坐下来,双手抱在胸前,眼光柔和地看着他,说说吧,为什么说是被撵下去的?宁致远装着一副无辜样子,回道,组织安排哒。何韵诗含笑直直盯着他,心里想,城府深呢。
宁致远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放下后,见何韵诗还盯着自己,那交叉抱着的手臂将胸顶得尤为挺拔,移开目光环视一下房间,问道,你一个人住啊?何韵诗轻声回道,爸妈偶尔进城来住一宿。
宁致远就没了话题。何韵诗哈哈一笑,说,你是不是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宁致远嘿嘿地一笑,心里想,二十七了哒,也该有了呗。
何韵诗站起来,张开双手像跳天鹅舞般转了一圈,说,一个人多好啊,自由自在!挺直的双腿看上去更加修长,宁致远心思开始放远,心里像蚂蚁在爬,痒痒的。
何韵诗看他目光散漫发呆样子,心里瞬间明白过来,娇嗔说,快讲,在想什么?宁致远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着,没什么呀?何韵诗走近过来,指着他咬牙道,说不说,不然掐死你,你以为我不晓得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宁致远抬头仰望着她的脸,眼光漫过挺拔山峰。这下更加惹恼了她,还真的扑上来用手掐住脖子,一边用力一边娇嗔着,你个坏人!宁致远用手推着她的小手,一边咳着说,掐死我了,你想谋害亲夫唆?随口一句,两人都怔住了。此时,宁致远仰靠在沙发上,何韵诗站在他双腿间,柔和的香发散在他脸上,奇怪的姿势充满暧昧。
他心里一动,激情迅速淹没理智,原本向外推的双手向内一拉,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
她感到自己就像在大海里的小舟,随着波涛起伏荡漾开来,嘴里喃喃地说,小子,窗帘,窗帘……
良久,她轻轻地推开他,跑进卫生间。他慢慢地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喝着铁观音。半晌,卫生间门轻轻打开,她裹着浴巾的靠在门框,定定地盯着他。
他站起来,走过去,轻轻地抱着她,任凭她使劲地捶打,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一把抱起她,回到沙发上坐下,两人静静地相拥着。
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现在才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薛梅如一个虚无影子,而怀里的才是自己的女人。薛韵诗呢喃着,我比你大四岁呀,你个傻小子。他亲亲脸,盯着她眼睛,正色地说,大我十岁也是我女人。她露出幸福微笑,环在他腰上的双手加大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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