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稷城。
呼厨泉一脸震惊的看着于夫罗,久久不能释怀,三万大军,竟被汉人五千人马杀退,还折损了数员大将,以及赤万的柴胡部族,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从黄巾之乱到现在,这七年间,死在边塞外族手中汉人不下数万人,在他们眼里,汉人已经弱化,就如同小羊羔一样,他们就是草原上的狼,狼吃羊,本就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可是现在,狼虽然还是狼,可羊却变了,变成猛虎一般,让这群草原狼夹起了尾巴,畏惧胆寒。
“单于……”
呼厨泉顿了一下,然后又才说道:“汉贼会不会打到美稷城?我们要不要……”
呼厨泉终究还是难以开口,撤出美稷城,对于他们匈奴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于夫罗一脸苦色的看着呼厨泉,不知如何开口,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已经派人去求援,援军最快半个月便能到,美稷城无论如何也不能丢。”
呼厨泉沉重的点了点头,如今他如同一个废人,再也没有上阵杀敌的能力,着急也无济于事。
……
清莲川往西四十里的汉军大营。
一干将校齐聚在赵峰的中军大营内,每个人面前的桌案上都盛了一大盆肉,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清莲川一战,在岳飞的统帅下,五千骑兵,正面击败了匈奴联军三万人,是何等的威武。赤万所部柴胡人,五千人全部惨死,卑尕所部羌人,死了近三千人,于夫罗所部匈奴人,死了近七千人,共计杀敌一万五千人。
而岳家军只牺牲了五百人,重伤了五百人,主力尚在,依旧坚不可摧。
“是爷们就把酒倒满!”
赵峰朗声笑道,亲和力顿时满满的,让营帐内的将校一下子随和了不少。
“俺可不想当娘们!“
典韦嘿嘿的笑道,然后直接将酒坛子拧在手中,大声喝道:“来,都不要磨叽,把酒碗撤下去,要喝就喝个痛快。”
辛弃疾不在,典韦这是要独领风骚,如今赵峰手下,就数他二人最能喝。辛弃疾被赵峰称为酒疯子,一旦尽兴,敢单枪匹马直捣黄龙。典韦被称为酒坛子,喝起酒来,就是无底洞,永远装不满。
“哈哈……”
赵峰开怀大笑了起来,这酒坛子今夜又要挑事,不喝倒几个,不会善罢甘休,这种融洽的氛围,倒是让赵峰很是满意。
“来,先满饮碗中酒!”
赵峰将酒碗高高举起,向众将校示意,一同共饮。
“主公请!”
众将校齐声回了一句,然后一起仰头畅饮,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咕噜……咕噜……”
所有人都把酒碗放了下来,唯独典韦还在咕噜咕噜的狂喝,大有一口气不喝完,绝不松口。
“大家都随意,不必拘谨。”
赵峰随口说道,然后填饱了肚子,便悄然退出营帐,好让这些人彻底释放出来。
草原上的天空,月明星耀,让赵峰沉醉其中,回味无穷,时间说慢也不慢,从穿越而来到现在,已经一年多过去了,离帝王的梦,还很长。
“主公!”
不知何时,岳飞来到赵峰身旁,轻声道。
赵峰将思绪从满头星空中收回来,不由自主道:“鹏举,如今天下大乱,朝纲没落,导致四分五裂,民不聊生,刘氏王朝已经名存实亡,又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天下何去何从?”
“主公,末将此生亦无意割据一方,平生所愿,唯有将乱我汉族的蛮夷诛杀殆尽,护我边塞子民。至于谁为天子,末将不曾多想,只愿天子能顺应民意,国泰民安。”
岳飞沉声回道。
赵峰闻听岳飞所言之后,内心一舒,岳飞言外之意,便是谁都可以当这个天子,只要是汉人就行,能为民办事就好,若是这个人换作是赵峰,岳飞自然也不会抵触,当即一身轻松道:“鹏举堪当大侠之名,为国为民。”
岳飞又一本正经道:“美稷城以西,便是无边无际的草原,广阔无边,还有河水迂回,水草茂密,实乃天然的马场,而朔方郡就处于其中,其内土地平坦,可以开垦为田,举手之间,便可得良田万亩,可养活数十万人。”
“美稷城势在必得!”
赵峰郑重其事道,然后回头看了看骆县方向,沉声说道:“幼安的霹雳战车最晚五天之后便能赶赴美稷城,到时候,匈奴人除了投降,别无他法。”
……
长安城,司徒王允府宅。
温侯吕布被王允盛情邀请了过来,两人把酒言情,各诉心事,不知不觉,吕布已经三壶酒下肚,头脑开始发麻,说话也开始不把门,东拉西扯,全然没有主观意识。
而王允则是一脸风平浪静,全然没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王允缓缓开口道:“温侯,我有一女,名唤貂蝉,人虽丑陋了些,但弹的一手好琴,不如叫上来助兴。”
“好!”
吕布随口说道,左右是个弹琴的,管她丑陋与否,好听就行。
王允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一名女子款款而入,只见其粉黛玉容菱花面,面似桃花三月鲜,鲜红点点樱桃口,口内玉米银牙含,含情一双秋波眼,眼赛灵杏柳眉弯,弯眉好像江心月,娇媚不已。
“这……”
吕布呆滞着看着貂蝉,眼神迷离,久久不能自拔,尔后又如大醉方醒,对着王允埋怨道:“司徒欺我,司徒欺我。”
王允连忙赔笑道:“温侯武艺高强,允如何敢欺负你,说笑了,说笑了。”
吕布回声道:“司徒说貂蝉丑陋,但其却美艳不可方物,此便是欺我。”
“哈哈……”
王允笑了一声,然后摆手道:“貂蝉,还不给温侯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貂蝉闻言,对着吕布盈盈一拜,柔声道:“小女子貂蝉,见过温侯大人。”
吕布是听得内心一舒,全身松软,看向貂蝉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好似要将她收入其中。
貂蝉放下手中的琴,跪坐在琴案前,伸出纤纤细指,弹奏了起来,琴声动人,让吕布又再次沉醉。
直至天黑,吕布才意犹未绝的向王允告辞,临走之前,还不忘向王允道:“司徒大人,明日某还来听曲,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
王允含笑道,向着吕布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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