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铁球也难练,要说你真吞下去上不来怎么办?”
“对,安检都过不去了。”
“这不好练,得先用花卷代替。”
“嗯?花卷?”
季云拿手比量了一下,“这么大花卷,一沾水,往嘴里一扔。”
一指胸口,“整个咽下去,到这托住了。”
“提起把它den住。”
“哼嗯~——”
“对,用这口气把它吐出来。”郭德刚看着季云的模样,向观众解释道,“这口气能往上提,就像咱们发声一样啊...”
“唉!”他还没解释完,季云那边叹了口气,“再来一个。”
“这是咽下去了是么?”
“啵~”季云无实物表演,又咽下去一个。“哼嗯!!!”
郭德刚在一旁喊着号子:“托住,往上使劲。”
“还得来一个。”
“好家伙,我爸爸这是上公园吃早饭去了?”
季云托着花卷,往地上一瞧,“诶?地上还一个。”
刚要捡起来,正想咽下去,郭德刚眼疾手快就给他拦了下来,“我爸爸是直肠子是么?”
“这是掉地上了知道么?还直肠子。”
季云白了他一眼,“先用这花卷练,练好了再用铁球,最后是吞宝剑。”
“对咯,这得循序渐进。”
“宝剑也不能直接吞,得先用白菜芯,那个芯软乎,削成薄片,天天站在湖边。”
季云仰着头,手里像拿个搋子一样张嘴往嘴里来回捅着。
“你等会吧,我爸爸这是练通下水呢。”
“哈哈哈哈哈。”
季云的表演实在是形象,这重复迅速的动作让人很难不联想到用皮搋子捅马桶。
“这是刺激嗓子,有力度,什么时候感觉嗓子不痒痒,不紧了,就算成功了。”
“哦,那就能吞宝剑了?”
“也不行。”季云摆摆手,“还得再用竹片,削成薄片,再通下水...额,这个嗓子。”
“哈哈哈哈哈哈。”
“对。”郭德刚点点头,“这练不成吞宝剑去给人通下水也能算是一个手艺。”
“练了半个多月,真不痒痒了,这回来真的!”
“真吞宝剑。”
季云点头道:“这回吞宝剑!早上逛公园,就提着他那两米多长的宝剑,嘿!这功夫下得足,信心满满...”
郭德刚一把把他摁住了,“我是听明白了,他就是练得穿糖葫芦。”
“怎么能是串糖葫芦呢?说的是吞宝剑么。”
郭德刚道:“两米多长?我爸爸才多高?从天灵盖下去,从脚底板出来还能绕进去一个于老师的小矮马呢。”
“哦,那就一米九八。”
“也不成!”
“事真多。”季云嘟囔了一声,“那一尺长,好不好。”
“郭老爷子就一口把宝剑吞下去,旁边公园也有溜达的老头老太太啊,一看你爸爸这功夫,全都鼓掌叫好啊。”
“确实不容易。”
“吞下去不难,难的是出来。”
郭德刚疑惑道:“出来怎么个难法呢?”
“他不能直接用手抠啊,那太跌份,得用这一口气给顶出来。”
“这是真功夫。”
季云摆了个作派,双手环抱,头颅上扬,“大伙可都在旁边看着呢,特别紧张。哼嗯!只听呛啷一声,宝剑噌的一声飞了出来。”
“霍,还真出来了。”
“这宝剑一出来,大伙全乐了。”
“怎么还乐了呢?”
“剑上还插着三个花卷呢。”
“害!”
郭德刚没想到季云这还有个底,有头有尾啊,确实不错,当下就要鞠躬下台。
刚要躬身,季云拉了他一把,示意还没结束呢。
郭德刚挑了挑眉,合着他爸爸这受苦之旅还有新篇章?
“不光爱吞宝剑,别的功夫也得练。”
“我爸爸这会的挺多啊。”
“那绷弓子,您知道么?”
郭德刚道;“那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是树叉上绑一猴皮筋。”
“对。”季云点头道:“郭老爷子的绷弓子练得好极了,张弓一射,都不用瞄啊。只听嗖啪一声,王寡妇家玻璃就碎了。”
“哈哈哈哈。”郭德刚开怀大笑,“我爸爸就是童真。”
“啪,李寡妇家玻璃又碎了!啪,王寡妇家玻璃也碎了!啪...”
季云还没说话,又让郭德刚给抢了过去,“万寡妇家玻璃碎了?”
“吁——”
听到台下嘘声一片,季云尴尬一笑,“这不是童真么。”
“童真知道专盯着寡妇家玻璃打?”
季云嗯嗯两声,“可不得盯着寡妇家玻璃打么,但凡屋里有七八个老爷们郭老爷子也落不下好来啊。”
“这你就错了。”郭德刚嘿嘿一笑,满脸的坏水。
“怎么的呢?”
“正常人家一般没有七八个老爷们,寡妇家才有。”
“哦——”
季云比了个大拇指,“还是您懂行。”
“懂什么行懂行,你就拿这些消遣我爸爸是么。”
季云道:“这都不是事,绷弓子不算能耐,他爸爸还特别喜欢射箭。”
“射箭?”
“大弓,这弓讲究,拉满了之后比量着,一丈开外挂一老钱。”
“哦,就是内圆形方孔的铜钱啊。”
“对咯。”季云做着张弓拉箭的架势,“这箭打这老钱上不算能耐,这箭得从中间的口过去,全过去也不行,得搭在这眼上头,这叫凤凰搭窝。第二只箭把第二只箭顶出去叫凤凰抢窝,第三只箭把第二只箭再打出去叫连中三元箭射金钱眼。”
“就这么厉害?”
“就这么厉害,练这个干嘛去?出去打猎去。”
“还打猎?”
季云道:“多新鲜呢,他爸爸打猎还有一宝贝呢,肩膀上站一活物,一只苍鹰!”
“哈哈哈哈哈。”
一提到苍鹰,台下观众顿时哄笑一片。
季云一愣,问向郭德刚,“他们都笑什么呢?”
郭德刚道:“不怪他们笑话,他这出去打猎去,肩膀上站一苍蝇,我爸爸是臭了是怎么着?”
“不是苍蝇,苍鹰!天上飞的,一叫唤的动静:嗡~~~~”
“嗨!这不还是苍蝇么?”
季云有点憋不住笑,解释道:“那个苍鹰,飞的贼高的。”
“你就直接说鹰就成。”
“就是鹰吧,他爸爸出去打猎去,身上背着大弓,手里是绷弓子,身上是连身胸毛服,掏裆二八杠,他爸爸蹬自行车,肩膀上苍鹰上下咣当。”
季云一上一下,学着苍鹰颠簸的模样,头发都甩飞了起来。
“我爸爸这鹰怎么这么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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