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听到他的话微微一笑,“林主任别调侃我了,这只是几张图纸。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拿出来让我满意的图纸。”
总不能厂里所有的事情都指望他吧?那厂长还做不做了。
他是厂长,不是超人,更不是老妈子,不可能什么事儿都找他吧?
这话一出,陈东明跟林学先都老脸一红,毕竟是他们没有拿出来更好的图纸,所以,现在被说了也没办法。
许向阳也没有开会教育他们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
随即,他接着道:“咱们厂属于新厂,没有稳定的渠道也是正常。但不能一直原地踏步,辜负上面领导,还有人民的期望。”
“另外这些事都让下面去谈,我是不会再去的。你们车间抓紧做出来样品衣服,时间紧,任务重,别拖着。”
只要他们厂出去谈一单生意,那么其他厂也会着急的。
当然了附近只有一家山城的制衣厂,但是距离太远了,运输费过高,而且等他们知道了消息再过来,那也晚了。
两个车间主任感觉到了压力,感觉许向阳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但是他们没有说什么,为了厂里的利益,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
一旁的关启林看了他一眼,说道:“许厂长,这次的夏装准备好了,是不是进入春天咱们就得做秋装了?”
这样提前差不多两个季节,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
一般来说这时候还不存在样式过时,但谁知道哪天不让用什么布料,或者布料降价,到时候成本控制不了。
许向阳闻言摇了摇头,回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咱们厂的秋装会在夏天再谈,这两个月专心做夏装就行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心里还是没有底,现在都求稳,又是国企单位,大家都不免做事蹑手蹑脚的。
许向阳看他们这个表情,知道是不太放心。
布料的成本一向很稳定,但是去年夏天有几样布料降价,囤货的成衣厂就得控制成本。
外地的成衣厂原材料价格低,成本自然也低,确实把本地的厂子压住了。
会议结束,关启林自然有些担心。
因为接了夏装的单子,那就得开始做了,不可能一直等着。
另外他最担心的还是怕布料降价,到时候成衣出来了,那别的商店怎么签订单?
看着许向阳离开了,他着急的想跟过去。
不过想了想,他又停下来了。
如果许向阳办不成了,那也是他决定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
如果办成了,那自然是更好了。
许向阳不去办,那他更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了。
这件事进行的还算顺利,陈东明两个人拿着图纸回去,就开始加班加点的做衣服。
尽快做出成衣,那带着去签单的时候,会多出来很大的把握。
毕竟是新厂,他们签了几百件成衣不代表能相信夏装。
一年四季,除了春秋可以换着穿,夏天的衣服怎么穿?
不热还好一点,热了总不能还是穿着长袖衣服吧?
关启林看着许向阳回去,自己也回去了,反正不用他负责这方面,看着走吧。
许向阳回到办公室以后,把所有工作都处理了。这段时间他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不是在厂里忙着团团转,就是去黑市。
看着旁边的行程,三天内没有会议,也没有大事情。
想了想,他起身出去了,跟梁文芳说了一声,自己出门办事中午回来。
因为不知道下午会不会临时有事,中午还是要回来一趟的。
“许厂长,开车吗?我帮你登记。”侯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然后一脸谄媚的问着。
许向阳看了他一眼,回道:“不用了,我骑车去。”
他上下班都是骑着自行车,因为单位就一辆汽车,总不能他上下班开走吧?
那关厂长要是出去办事,他把车开走了还没什么用,这不耽误事吗?
侯雨没想到他居然不开车,以前他在别的地方上班,都看领导出门开车。
而且出去一趟不论是干什么,就是回家看看也得开车让司机送。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人家厂长做事,还用不着他指手画脚的。
许向阳骑着自行车来到城里,找了个地方换身衣服,然后步行坐班车。
来到之前发现小海那个院子,他控制小老鼠进入院子。
院子里没人,他摸到窗户底下,然后听着里面的动静。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房门没有关,但是他没有进去。
这老房子都是高门槛,这个小老鼠平地跑还行,还不会爬门槛呢。
等了一会儿,屋里一点动静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
他看了眼时间,刚十点,也不着急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许向阳看到大门被打开,两个人提着东西进来,手里还拿着两瓶白酒。
其中一个人他有点印象,就是上次发疯的精神病,好像叫小杰。
他看着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进屋,不多时就传来杯子碰撞的声音。
“小杰,别伤心了,这也不是办法,七爷会管的。”一个人开口说道。
小杰一脸的悲痛,眼睛通红,看着就是哭了很久的。
“玛德!”他把酒杯‘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那个姓许的!我要让他偿命!”他语气中带着恨意。
对面的人立马说道:“小杰,你别冲动!小海死了我们谁都伤心,但是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外面偷听的许向阳一愣,人死了?可是他之前还好好的啊?
他皱紧眉头,难不成这些人以为人死了是他的错?
可是他根本没有动手啊,就是打了一拳没有收住,所以伤口看起来很吓人。
但,不可能会死啊。
许向阳琢磨了一下,然后继续听下去,这锅他可不想背。
虽然不怕他们,但是平白无故的事情,凭什么推给他。
屋里的人还在说话,无非就是安慰人的话。
“而且……”那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是于东给他处理的伤口,破伤风跟处理伤口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的语气带着不确定,不过话都说了。
小杰闻言皱了下眉头,“不可能,东哥我们一起做事三年了,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他不相信,这一定就是姓许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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