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自幼生活在书香之家,哪里听得那等粗鄙之语?
滚字,有伤大雅。
秦璃气的走上前去,冷着眉目对付煜说道:“姓付的,请你说话注意措辞。好歹也是个进士,出言不逊,实乃有辱斯文。”
谁人不知,当初付父在求她的祖父,让嫡子付煜在长大后,入赘秦家为婿时。她祖父只是笑笑,并未应允?
谁没瞧见,付父在她的满月宴上,送了多少厚礼?每一年,付家人都会送礼来秦府,哪怕是当付父在外地就任时,也送礼送的很勤。
不仅如此,付父还将嫡子付煜,托付给她的父亲。好让付煜当她的父亲的学生,在书院里求学。
她的父亲为了避嫌,只是让付煜住在书院的寝庐。即使是在平日里,也不让付煜随便进出秦府。
付煜成了她父亲的学生,在今年,如愿中了进士,得到了不少人的夸赞,便傲气的不得了。
就在付煜考取了功名之后,他的父母才去她家,找她的父母商议婚期。说是付煜已经成年了,如今有了功名,希望可以入赘到秦府。
还说,她只比付煜小一个月,也成年了。
他们双方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不可再拖延。
经两家的长辈们相商之后决定,让他们于十月初十成婚。可她却没想到,付煜会在婚前找人转交书信给她,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
她岂能就这么算了?
付煜瞥见了秦璃眼神里的不甘与鄙夷,一脸不屑地道:“我就骂你了,你个没见识的乡野村姑。不过就是家里有几本书而已,还想装个什么读书人,来说我有辱斯文?”
秦璃气的面色惨白,抬手就往付煜的脸上甩去。
付煜闪避,抛掉褚心嫣的伞,疾步离去。
秦璃只听到褚心嫣连声呼喊“付郎”“付郎”,气地说道:“寡廉……”
一语未了,秦璃被人推入余江。
秦璃不会泅水,在水中拼命挣扎,呼喊救命。耳边依稀能听到清荷的声音,是在为她求救。
所幸她被一位白衣男子救起,并且在白衣男子的帮助下,回到秦府。
秦璃昏迷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就是拥有她这女医生的灵魂的秦璃了。
胡记药铺。
秦璃又记起了一些事,心里明白,付煜他们说她是姓秦的病秧子,是因为他们恨她,才会这么说。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除了付煜他们而外,别人并没说,她是病秧子的话。
秦璃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妇人,只见妇人穿着绫罗绸缎,黑色华服的领口上,还绣的有红色的海棠花。看的出来,绣的不错。
只看看妇人的穿着,怕是也没人会信,这位妇人是谁家的女仆。可妇人之前分明是对她说过,请她去他们府里,为他们家小姐医病。
在此之前,当妇人劈手去抢年轻女子的药方时,秦璃也瞥见了,妇人戴在手腕上的玉镯。那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成色不错。可不是百八十两银子能买的到的。
她就在心里感到纳闷了:
在嘉余城,是谁家这么有钱,让女仆都打扮的这么光鲜呢?
妇人站在柜台边,冷冷地看着秦璃,道:“姓秦的病秧子,老娘可是把话跟你说在前头。若是你不去我们府里,为我们小姐疗伤的话,那你也别指望老娘会让一让,好方便他们上前来抓药。”
秦璃挑眉对妇人说道:
“你也给本姑娘听着:本姑娘在最近这几日,从没听说,有谁请本姑娘去为她医治,可是本姑娘却没去的。这事儿,药铺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为本姑娘作证。既然没这事,你就该让开,别再在这儿影响他人。”
站在妇人身后的那位年轻女子听了,对妇人说道:“走开,别挡着本姑娘了。没听到秦姑娘说,她没答应过你,要去为你们家小姐疗伤?”
有些顾客们听了,都在指责那位妇人,说药铺里本就没几位女医,妇人还能记错。可见妇人就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秦姑娘来胡记药铺做活儿,也不是才来了一天两天。一些来药铺找过秦姑娘的顾客们,都知道,秦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若是妇人真的来找过秦姑娘,请过她去为他们家小姐疗伤的话,秦姑娘肯定会抽空赶过去,为那人医治的。
不可能说,秦姑娘在分明知道了,有患者需要她为其医治的情况下,还故意不去。
一位身着紫色长袄的老妇人,看向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妇人,只见那人双手叉腰,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她气的挑了挑眉,道:
“你这妇人好不讲理。秦姑娘都跟你说了,你之前请的那位女医,并不是她。你还挡着吾等上前去抓药,却是何道理?”
话语一落下,另外几位妇人也在说那位妇人,让那人要积点德,少冤枉好人。还说,人在做,天在看。都要过年了,怎么还不做点好事?
有位男子只见那位妇人还不走,气的骂道:
“你是聋了,听不到,还是怎地?都说好狗不挡道,你挡着我们上前去抓药,还不如狗?”
妇人听到有人在骂她,居然骂她不如狗。当即就气的跳将起来,回头看向那位说话的男子,快步走过去,伸手去打那位男子的脸。
有些人们只见妇人让开了,纷纷往前挤,把之前站在妇人身后的那位女子,给挤的退到了一旁。
掌柜的只见有人在药铺里打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过来劝解。
秦璃对已经退到了一旁的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你且过来,我为你母亲抓药。”
女子哭着摇头说道:“我的药方都被那个害人的给撕了,还让我如何去为我母亲抓药?秦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为他们抓药吧。”
“快别这样儿。”秦璃只见女子都哭了,看向女子的双眼里,不禁掠过一丝怜惜,道:
“我之前去为你母亲瞧过,那个药方,就是我为她开的。就算药方被人家撕了,可我还记得,要用些什么药啊。你快过来,我这就为你母亲抓药。”
秦璃在说话时,对着女子招了招手。
女子半信半疑,秦姑娘为她母亲开药方,只怕也是五天之前的事了。这都过去了五天,秦姑娘还能记得?
不过只见秦姑娘跟她招手了,她若是再不过去,似乎也不妥。女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缓缓走到柜台边站好。
秦璃细心的抓了药,迅速把药包好,双手递给女子,说道:“药已经给你包好了,你且收好。这一小包,是活血止痛的药,煎好了服用。还有这一包药,分量要多一点,是祛风除湿的药,用来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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