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叶芷涵那发怒的样子,苏阳不禁懵呆了。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叶芷涵这么生气过。
同时也感受到外面走道中充斥着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对于叶芷涵这样的话,他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毕竟,他内心深处,也是对龙紫玉有了一丝动心。
虽然没有实质上的发展,但心灵出轨,那是肯定的。
突然间,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烦。
倒不如当年在中东战区的自由自在。
要女人,就自然而然有人送上门来。
要做什么事情,从来不用考虑什么后果。
原本,他也没有想到要成家的,打算就如同浪子一样,过着虽然漂泊不定,但却恣意快活的日子。
若不是老爷子再三给他说好话,他是真的不会离开中东那片热土的。
可是,现在,被两个女人同时喜欢,也是一种烦恼。
于是,他看着那角落边的早就准备好的中草药材,对叶芷涵淡然说道:“叶总,对不起,我明天要决战,所以今天要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至于这个养生药丸的话,改天再炼制吧。”
就推门离开了。
叶芷涵一愣,随即要张口,却又生生忍住,只是轻咬樱唇,赌气似的坐下来,抽了一张纸巾,拭去眼角的泪痕。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离椅,快步走到门口,朝苏阳的背影说道:“你别走远了,今晚一起回去吃晚饭吧。”
苏阳身子一滞,随后头也没回,只回了一句,“看情况吧。”
就朝前厅走去。
叶芷涵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随后回来,沮丧地坐回椅子。
她在想,这一次,苏阳算是真的生气了,才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她。
这若是在几个月,给苏阳一百个胆子,也未必敢这样顶撞她的。
但现在,苏阳却是一个让人敬畏的大人物,许多家族与势力都要抢着来巴结他。
因此,自然而然,他的身份与地位,高了许多。
有时候都让她需要仰望了。
既然这样子,那她就安静地做一名贤妻吧。
因此,她决定今晚自已下厨,给家人做一顿晚餐,也算对苏阳表示某些歉意吧。
而龙紫玉的话,似乎一下子就提醒了她这个梦中人。
——像苏阳这样优秀的男子,肯定以后还会有更多优秀的女人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苏阳。
而她现在,倘若不能紧紧抓住苏阳,那么,以后当失去苏阳的时候,就后悔也没有用了。
如此一想,也就想通了。
同时担忧着苏阳是不是真的会回去吃晚饭。
另一边,苏阳走到前厅,就朝门口走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张拉那急急忙忙从医馆门口出来,一边朝外走,一边打着电话焦急地说道:“妈,你等我,我马上就过来了,你让他们别走。”
因为太着急了,她竟然没有看到外面的苏阳,就直接在马路上叫一台出租车,急急驶去一个方向。
这让苏阳不禁疑心大起,于是也叫一台出租车,让司机跟随着张拉那坐的那台出租车。
虽然心情不好,但能出去走走,也算是一种散心吧。
再说,他一直只仅仅了解张拉那是一名护士,且家境并不好。
趁着这一次也好去了解了解,或许能帮上一些忙吧。
从前面那台出租车的后面玻璃可以看出,张拉那似乎一直在打着电话,好象遇上不小的麻烦。
这让苏阳更加好奇了。
半个小时候,前面出租车在东海市南郊一片城乡结合部入口进去,又在里面破烂的水泥路上驶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处人头攒动的菜市场,就停下了来。
而菜市场门口,正围着一大群人,边上还有一台白色的宝马轿车,边上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
张拉那下了车,就径直朝那一群人大步走去。
苏阳呢,也在距离张拉那五十米之处下了车,汇入人流当中,朝那堆人群走去。
张拉那根本不知道苏阳也跟着来了,她急忙大声说道:“麻烦让让,我妈在里面。”
众人顿时让开一条道,让张拉那进去。
但见一个身材瘦小面肤腊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地上,不住的呻银,表情极是痛苦。
她的左腿一片血渍,且已经严得变形了,隐约看到一丝白色,估计是骨剌都出来了。
而在她身边,一台白色宝马正停在那里,看那轮胎,还有一些血渍。
并且,左大灯有些破裂。
而车内还坐着一个光头大汉,正一边抽烟,一边玩着手机游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起交通事故。
只是看上去,气氛有些诡异了。
“妈,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张拉那一看那妇人,马上跑过去,要扶起她来。
另一个女人则说道:“闺女,你妈腿断了,不能起来。你千万不要动她。”
“王大妈,那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来送我妈去医院呢?”
张拉那对那个女人急问道。
“我们倒想,但人家不让啊。”
王大妈看了一眼车内的光头,极是忌惮地说道。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的车撞了你,才让你受伤的?”
张拉那指着那台宝马轿车,问着母亲。
“呃,小姑娘,你别乱说啊,分明是你妈撞上来的,还把咱们车的车灯给撞坏了,这五千块钱,一分也少不了。”
一名流里流气的混混走过来,指着张拉那,一本正经地说道。
随后,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跟着起哄,“就是,分明是你妈发神经,竟然撞上我们豪哥的车子,还想讹诈我们是吧。告诉你,没门。”
“对,小姑娘,瞧你长得标标致致的,麻烦你利索点吧,拿五千块钱给我们,这事就当着没有发生。”
“就是,咱们豪哥还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呢,你耽误了咱们豪哥的时间,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这些混混哪里看到过这么标致的女孩子,个个露出贪婪淫荡的表情,大有群狼要扑上去撕裂一只可怜小羊羔的架式。
而那个一直坐在车内的光头大汉,也停止玩游戏,正眯着一双三角眼,贪婪无比地盯着张拉那。
因为,张拉那的五官生得太标致了,且胸前又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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