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由检和王承恩离开,太和殿内只剩下苏寻和一众文武百官。
“诸位大人,寒心,实在是让我寒心呐,同朝为官,我一直拿你们当最敬爱的前辈,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背刺我!还好陛下圣明,明察秋毫,没有被你们三言两语的诬陷鼓动。”
苏寻在太和殿内绕着圈,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催呈秀和韩旷等人,他仿佛是要把所有人的样子记下来。
他那眼神看得人头皮发麻。
许多人后悔莫及,特别是那些刚够资格上朝的五六品中层官员,在心里把韩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草泥大爷,连敌情都没搞清楚就带着我们乱开火,这哪里像是要赴魏忠贤后尘了,分明是圣眷正隆啊!
现在好了,被他记恨上,以后跟老婆说悄悄话都不敢大嘴巴了。
“苏大人,误会,误会啊,我都是被他们给带沟里去了。”御史李鲁生舔着一张脸凑到苏寻跟前卑躬屈膝。
他是阉党中人,是魏忠贤一手提拔起来的,从知县一路直升御史。
催呈秀这些大员们放不下脸在这种场合跟苏寻服软,但他可毫无心理压力,毕竟魏忠贤的人都没节操。
苏寻笑了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既然都已经掉坑里去了,那你干脆就埋在坑里吧,坟都免了。”
管他什么东林党还是阉党,他都要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出朝堂,免得他在外面浪的时候,被人扯住裤腿。
李鲁生顿时是脸色惨白如纸。
苏寻没有再多浪费时间在他一个小人物身上,环视一周:“呵呵,各位大人们,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你们让我寒心,改日本官让你们伤心!”
他笑得令人脚底生寒。
话音落下,一甩袖袍,负手哈哈大笑着向殿外走去,在门口由太监帮他穿上鞋,大步流星跨出了殿门。
太和殿内一片死寂。
李鲁生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可此时却没人笑话他,有的只是感同身受以及恐惧,愤怒和慌乱。
他们本以为魏忠贤死了,就该轮到他们这些公卿大臣掌控朝政了,可没想到来了个比魏忠贤更凶狠的。
而且现在苏寻的权势比魏忠贤更上了一个台阶,关键是凭借诛杀魏忠贤一事,他还在民间有不错的名声。
这个人比魏忠贤棘手百倍啊。
他们都可能是下一个李鲁生。
“催尚书……”韩旷看催呈秀。
催呈秀眯着眼:“隔墙有耳。”
韩矿闻言点了点头,噤声。
一个阉党的走狗,一个东林党清流,居然因为苏寻走到一块去了,苏寻也算是他们两家的媒人了。
偌大的朝中不乏聪明人,在经过了短暂的懵逼之后,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皇帝的态度不对劲儿。
以朱由检做信王时的性格看,他是一个权利欲极其旺盛的人。
怎么可能在被魏忠贤把控过朝政后,又主动将大权交给了苏寻呢?
而且他对苏寻的赏赐太过了,不像是重用,更像是种无可奈何。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是唯一的答案,如此一来他们有了个大胆的推测——朱由检在忌惮苏寻。
可他是堂堂皇帝,苏寻的权力都来自皇帝,而且他根基比魏忠贤更加单薄,有什么能让皇帝忌惮的呢?
这点才是能解决苏寻的关键。
而在另一边,苏寻刚走出太和殿不久,就被一位宫女给拦住了。
“苏大人留步,有贵人要见您。”一名风韵犹存的宫女对苏寻莞尔一笑。
苏寻问道:“是宫内哪位贵人?”
贵人这里一般代指宫内的嫔妃。
皇帝的妃子私自见外臣,朱由检该不会以为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吧。
周妙玄:难道你没给他戴吗?
“大人跟奴婢来就知道了。”宫女只是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苏寻也笑了:“带路吧。”
他还能被个女人给吓着了?
更何况还是个面都没见的女人。
再退一万步,别说是私见皇帝嫔妃了,他可是以董相国为偶像的,人家董相国还敢夜宿龙床淫皇妃呢。
跟着带路的七拐八拐,等进了后宫,然后又进了一处小花园,宫女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大人请。”
苏寻独自一人进了花园,就看见一道靓丽的背影背对着他,乌黑的秀发盘了起来,头上插满金叉玉簪。
身着绣着金色牡丹的白裙,后领口出露出白皙的玉颈,背影苗条,身材高挑,纤细的腰肢如拂风杨柳,腰肢下方则是一轮弧度适中的满月。
只看一个背影,便能勾起人心中莫名的火焰,当然,苏寻例外,苏.柳下惠.寻,可是出了名的坐怀不乱。
因为往往人家都还没坐到他怀里呢,他就已经毫不客气的在乱来了。
所以人送外号——坐怀不乱!
终于,女子缓缓转过身,露出了那张精致的面孔,一张大小适中的鹅蛋脸,眉似柳叶,眼泛桃花,琼鼻之下是樱桃似的的粉唇,妩媚动人。
“苏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见苏寻还敢如此无礼的直视自己的脸蛋,张嫣恼怒的呵斥了一声。
她忍不住转身,就是因为背着苏寻都能感受到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
但没想到苏寻看见她的真容后,居然还敢如此大胆的打量她。
“胆子不大也无幸欣赏娘娘那美丽的娇躯啊。”苏寻露出戏谑的笑容。
他现在已经知道张嫣突然见他是因为什么了,毕竟那天只有他穿着飞鱼服入宫,要查到他头上很简单。
张嫣刷的一下俏脸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是又羞又怒又惊,指着苏寻的手都在颤抖:“你……你大胆!”
她贵为皇太后,何曾有人敢如此调,戏她,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多谢娘娘夸奖。”苏寻笑了笑,问道:“娘娘召本官不知有何目的呢。”
张嫣怒不可遏:“苏大人!私闯后宫,窥,视太后沐浴,你这是死罪!”
她不明白苏寻犯了这等大罪为何还能如此平静,但正是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才使得她心中越发的恼怒。
“娘娘所言极是,本官现在就去自首,坦白臣看了娘娘的身子,请求陛下赐死!”苏寻说完,转身就走。
张嫣俏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张皇无措:“你疯了!你给本宫站住!”
“臣犯了死罪,娘娘难道还要包庇下官吗?”苏寻回首,表情似笑非笑。
张嫣握紧了粉拳,哪还不知道这个色胆包天的指挥使还是在戏弄她。
她深吸一口气,以平复激荡的心情,满怀屈辱的说道:“苏大人,此事本宫不希望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一旦传出去,你和本宫就都别活了。”
没有经历过今日早朝的她,实在是不明白,魏忠贤都死了,苏寻没有了靠山为何还敢如此的胆大包天。
自己被皇帝敬重,哪怕是随意几句话都能让皇帝对苏寻产生偏见啊。
他为何就一点不怕自己呢?
这话可不是胡说,朱由检的确很感谢这个皇嫂,因为正是张嫣劝说朱由校最后把皇位传给了朱由检的。
“娘娘放心,这种好事臣必定会藏在心里的。”苏寻一步步向她走去。
张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有些被其吓住了的恼怒,紧咬着红唇,上前一步,摆出太后架子一挥袖袍:“哀家乏了,苏大人退下吧。”
说完,她就转过了身,她实在是不敢正视苏寻,身为太后却被臣子看光了身子,让她感到羞耻和愤怒。
突然,她娇躯一颤,因为一温暖的双大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肢。
“你疯了!放开本宫!再不放开本宫就喊人了!”张嫣惊慌失措。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敢在皇宫里对她这位太后动手动脚。
苏寻凑到她耳边:“快喊啊,正好让那些太监宫女进来欣赏欣赏。”
“你这混蛋!哀家要诛你九族!”张嫣眼中含泪,咬牙切齿的说道。
苏寻哈哈一笑松开了她:“娘娘的身子还真是软和,令臣甚是喜爱。”
家世并不显赫,却能从五千多名绣女中脱颖而出,自然姿色过人,否则朱由校又怎么会选她当皇后呢。
张嫣心中充满了屈辱,当然,还有一丝让她感到羞耻的兴奋,她抿着红唇,一言不发撞向了旁边的假山。
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不贞了,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而且死在这里,也是要让苏寻背上谋杀太后的罪名。
苏寻一个闪身挡在了她前面,张嫣一头撞进了他怀里,被他搂住。
“放开本宫!”张嫣都委屈哭了。
十多岁就入了宫,小小年纪便要时刻保持端庄贤惠,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年纪轻轻又死了丈夫。
现在还被一个臣子调,戏,所有的委屈全部都集中在一个点爆发了。
苏寻抚,摸她的脸蛋:“太后娘娘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那岂不是害苦了本官,要背上侵犯太后而不得,以至于逼得太后以死守节的罪名。”
张嫣仰头气呼呼的看着他,这不就是在侵犯本宫吗?还冤枉你了?
“你要是敢自杀,我就到处宣扬我和太后之间的风,流史,那么太后可就要名垂千古了。”苏寻无耻的威胁。
张嫣起得粮仓波涛汹涌,感觉眼前发黑,险些直接晕了过去。
“臣,改日,再来看太后。”
苏寻松开他,一丝不苟的拱手,随后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花园。
张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
朱由检虽然管不到皇宫外面,但皇宫里面他还是能得到消息的。
所以得知苏寻见了张嫣,随后张嫣红着眼眶回寝宫的消息后,他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真是该死!”
据他所知,苏寻短短时间家里就多了好几个女人,实乃是好色之徒。
所以他毫不怀疑,苏寻狗胆包天的调,戏了他那姿色过人的皇嫂。
干了他一直想干却没干的事。
“陛下,何事如此气愤?”
周皇后穿着凤袍,嘴角含笑,端着一碗姜汤款款走了进来。
看着风姿卓越的皇后,朱由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美人计!
想要杀苏寻,恐怕唯有如此。
毕竟想强杀的话,实力不够。
毒杀,苏寻绝不会吃内宫之食。
而男人只有在床上,面对柔柔弱弱如花似玉的女人时才不会设防。
苏寻本就好色,正值年轻气盛,而且被自己如此重赏后更是张狂,否则也不敢在后宫调,戏他皇嫂张嫣。
如果有机会让苏寻可以侵犯高高在上的皇后,那他肯定不会拒绝。
只是如此一来,加上周妙玄,自己岂不是就被苏寻戴了两顶绿帽?
朱由检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眼神逐渐坚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陛下,陛下?”周皇后喊了几声。
朱由检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自己完美的皇后,恳求的说道:“梓潼,为了江山社稷,朕……朕有一事相求。”
施展美人计只能用皇后,不能用皇嫂,因为皇嫂对他有大恩,而且如果事情败露,传出去对名声不好。
毕竟皇兄把皇位给了他,他还利用皇嫂去施展美人计,就太过分了。
用皇后的话,好歹能算是卧薪尝胆,毕竟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
而且反正他都已经被苏寻绿过一次了,帽子戴久了,也就习惯了。
突然之间不戴了,还觉得冷呢。
只要能重掌大权,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些屈辱全部还给苏寻!
“陛下,你我夫妻一体,还谈何求之一字?”周皇后莞尔一笑说道。
然后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半刻钟后,就有宫女看见周皇后红着眼,梨花带雨的跑出了御书房。
苏寻可不知道朱由检在自己给自己亲手编织绿帽子,他离开皇宫后就开始在布局搞第二次朝堂清洗了。
“大人,朝中大臣的相关密报皆在此了。”丁白缨抱着厚厚一叠文书。
勤劳的苏寻立即翻看起来,他要看看哪些该死,哪些不该死的。
贪官是杀不完的,而且贪官杀完了,他还用谁呢?真换一批刚正不阿的清官上来,他们会听苏寻的吗?
所以苏寻要杀的不是贪官,而是反对自己的奸臣和大明忠臣一起除。
忠于大明的人又不是忠于他。
而对于那些有能力的贪官,他会留下来,在苏寻的监控下,他们再贪也贪不了多少,有能力办事即可。
晚上,苏寻总算是甄别完毕。
催呈秀这些阉党的中流砥柱必须要除掉,对外可以称作是扫除阉党残部,然后在其中裹挟一批东林党官员说其窝藏阉党一起抓捕下狱就行了。
“盯着这些人。”苏寻喊来丁修。
丁修接过文书问道:“大人可是要对他们动手?用什么理由?”
“扫除阉党残部。”苏寻说道。
丁修顿时有数了:“卑职遵命。”
在苏寻磨刀霍霍的时候,韩旷等阉党和东林党高层也正聚在一起。
夜色昏暗,唯有烛火映照着紧闭房门的书房内数张阴晴不定的面孔。
“陛下为信王时就展现出了其明君的潜质,到底是何事会令他忌惮苏寻呢?”韩矿问出了所有心中的疑惑。
催呈秀叹了口气:“陛下有中兴之姿,奈何被一奸臣拖住了脚步啊。”
曾经他也是奸臣的一员,现在却已经反过来理直气壮的骂苏寻了。
“先帝当初太过信任魏忠贤,否则那会有今日的苏寻。”倪文焕说道。
突然,田吉打了个激灵:“诸位可还记得,先帝沉船一事太过蹊跷。”
“难道……”韩矿瞳孔缩小。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答案显得再不可能,那都是正确答案。
因为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当初先帝落水重病,朝中就人心惶惶,都怀疑是有谁动了手脚。
而谁能获利最大谁嫌疑就最大。
只是后来被栽在了陆文昭等人身上,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背锅侠。
从现在的结果看来,先帝落水病亡,获利最大的就是朱由检其人。
如果此事真是他所为,而苏寻又掌握了证据,那一切都理所当然了。
“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呢?”
催呈秀叹了口气。
众人闻言也是眼神一暗,是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怎样呢?
他们难道还能去找皇帝谈,开什么玩笑,皇帝疯了才会承认。
“为今之计,只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那就是解决苏寻!”韩旷说道
苏寻就是大明最大的问题。
催呈秀不抱希望:“苏寻实力高深又有高手保护,谁能杀得了他?”
“正面杀不了,那就用计!”
“什么计?”
“毒杀!”
一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布置了一张针对毒杀苏寻的大网。
直到天蒙蒙亮时,众人才纷纷向韩旷告辞,准备从后门离去。
虽然一夜未睡,但都是精神充沛,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诸位大人稍等,小的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带路的家丁对众人说道。
随后,他取下门栓,缓缓伸出一个脑袋出去,然后整个人呆立当场。
“怎么了?”催呈秀一把将他拖开,直接打开了门,然后所有人都懵了。
只见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一眼望去挤满了街道。
所有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
苏寻坐在最前方一张椅子上,面色平静,手里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
“诸位大人谈完了?那就上本官的锦衣卫诏狱去走一遭吧。”苏寻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说道。
催呈秀强做镇定:“苏大人,我们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论谈论诗词歌赋还违法不成,你这是什么意思。”
“谈论诗词歌赋?”苏寻嗤笑,眼神逐渐阴冷:“我看你们这些阉党走狗是见魏忠贤死了,狗急跳墙,在密谋造反!被本官抓个现行,还想狡辩?”
“你……你血口喷人!”韩旷气得脸上铁青,怒喝道:“我们都是朝廷一二品大员,拿我们下狱,可有圣旨!”
“不就是圣旨吗,来啊,给韩大人现写一张。”苏寻风轻云淡,看着韩旷微微一笑:“韩大人,一张够了吗?”
“你大胆……竟敢伪造圣旨!”
“大胆的是你们!竟敢造反!左右何在,给本官冲进去清查罪证,凡敢阻拦办案者,一律可先斩后奏!”
随着苏寻一声令下,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如狼似虎般的提刀涌入府内。
“干什么!住手!都给我住手!”
“啊!老爷!出什么事了!”
“你们是什么人,啊!老爷!”
“啊!哪个混蛋偷捏我粮仓!”
韩府内顿时是乱成一片,而催呈秀等大臣在钢刀的劝说下则安静了。
“启禀大人,我们在府内搜出龙袍一件,通敌信件三封。”
不一会儿的功夫,花无缺就拿着一套龙袍和三封信件走了出来。
龙袍是花无缺利用轻功潜入皇宫里偷的,信件是周妙玄伪造的。
“好啊,真是该死!没想到你们居然暗通鞑子,连龙袍都给鞑子准备好了!”苏寻拿着信件怒斥韩旷等人。
“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韩旷目赤欲裂,这就是明摆着的陷害,但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刚商量好毒杀苏寻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呢,就被一锅端了。
苏寻冷笑一声:“铁证具在,你们再狡辩也是没用的,若不是商谈通敌谋反,你们这些重臣为何连夜聚在此处密谋,直到天亮才从后门离开?”
“来人,全城张贴告示,同时着锦衣卫将此告示传阅全国,催呈秀,韩旷等阉党走狗,在魏忠贤死后狗急跳墙,为保富贵和性命,暗中密谋通敌卖国,被锦衣卫查实,择日问斩!”
他掌握全国最大的情报网,又不怕皇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先斩后奏,他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更何况这群人本来就底子不怎么干净。
比如催呈秀,倪文焕等人都是赫赫有名的阉党大走狗,阉党什么事做不出来,通敌卖国也很正常嘛。
天大亮后,全城轰动。
“听说了吗?阉党残部通敌卖国,幸好被锦衣卫提前堵在了一起。”
“这还用得着听说?我是打更的,我亲眼所见,催呈秀他们全被堵在了韩府,被锦衣卫抓个现行啊!”
“无知,此事有猫腻,催呈秀他们就算了,韩御史等人可是清流,他们又不是阉党,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他们不是阉党的话怎么会跟阉党在一起密谋?不是通敌卖国的话,他们偷偷摸摸的聚在一起商量什么?”
读书人觉得苏寻是在借此机会铲除异己,但百姓却对苏寻深信不疑。
因为百姓的思维很简单,他们不了解什么朝堂之争,就两个问题。
第一,韩旷他们不是阉党的话为什么会和催呈秀等人凑在一起密谋?
第二,连龙袍和卖国的信件都收集起来了,他们如果不是为了保住荣华富贵通敌的话,三更半夜聚在一起谈什么?谈论谁婆娘的奈子大吗?
在百姓们眼中,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只要是阉党,那肯定就是坏。
而苏寻作为杀了魏忠贤的铲阉先锋,他抓的那肯定就都是阉党。
……………
“哗啦!”
御书房中,朱由检目赤欲裂,发泄似的将各种瓷器砸的粉碎。
“混账!混账!混账!”
“这天下究竟是我朱家的天下,还是你苏寻的天下!该死!该死啊!”
朱由检发泄完后,心里的怒气才平复了少许,他正搂着一位贵妃睡觉呢,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当即惊怒。
他本来还想挑拨这群臣子和苏寻斗呢,可苏寻居然如此大胆,那么多一二品大官,居然全部一锅端了。
朱由检当然不信韩旷等人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密谋通敌,他更相信他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商量对付苏寻。
可现在他相信没用啊,生米早就煮成熟饭了,现在想挽救都晚了。
“乱臣贼子!一群乱臣贼子!”
想到锦衣卫本是天子亲军,却如此听从苏寻的命令,他就悲从心起。
可他也不想想,他们老朱家经常拖欠工资,辽东边军都欠响多久了。
可他们跟着苏寻却能领到养家活口的银钱,谁还听他老朱家的?
毕竟对老朱家的忠心也养不活他们家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和老人啊。
天下是朱家的,性命是自己的。
“陛下,臣妾已经听说了,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周皇后走了进来。
朱由检看见周皇后,宛如看见了救星:“梓潼,求求你救救大明,如果再如此下去,大明国将不国啊!”
苏寻的危害实在太大了,他拖不起了,必须要尽快把苏寻给弄死。
“陛下……臣妾……应了就是。”周皇后满怀屈辱和无奈,让堂堂皇后以色勾,引大臣,然后进行刺杀,她已经想好了,苏寻死了,她也就自杀了。
因为她也无颜面再活下去了。
这就当是她身为大明皇后,对大明所做的最后一点贡献吧。
朱由检欣喜若狂:“皇后对大明之恩,朕永远铭记五内,不敢相忘。”
周皇后闻言只是惨然一笑,她可不觉得此事之后朱由检会如其所言更宠爱她,除非他有某些特别的癖好。
铲除了催呈秀等人后,空出的位置肯定需要人填补,苏寻也早就考察好了,直接递名单,朱由检盖章。
“无缺,本官需要你替我走一趟辽东。”书房内,苏寻看着花无缺说道。
这个世界的地图很奇怪,完全不能以前世的历史地图来做对比,毕竟好几个国家同时存在,武侠和历史融合,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在这个世界大明的辽东居然跟满清接壤,而毛文龙是辽东平清都督。
毛文龙在原来时空中是一个很有本事的武将,可惜被袁崇焕杀了。
大明拖欠辽东十万官兵数年的军饷,这一次苏寻要把补足,毕竟得靠毛文龙在前线抵挡满清鞑子呢。
不过让苏寻安心的就是满清暂时不会进攻,因为根据情报,玄烨,也就是康熙还没掌权,大权被鳌拜所掌控,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掀起战争。
鳌拜表示:苏大人,我们同行之间就不为难同行了。
比起大宋,大明现在情况还勉强算是不错,因为大宋正被蒙元铁骑打得节节败退,最新消息,宋军的防线都已经缩到襄阳了,襄阳如果破了的话,这泱泱大宋就离亡国不远了。
花无缺听完苏寻的安排后深吸一口气:“大人放心,无缺定不辱命。”
还好是坐船走海路,否则护送千万白银走陆路去辽东还真不简单。
苏寻又递给他一封信:“这是我要说的话,你帮我带给辽东官兵。”
很快,花无缺领命离去。
花无缺前脚刚走,苏寻后脚就接到了宫内传来的消息,皇帝邀请他赴宴,说是为他铲除阉党残部庆功。
“宫里的酒菜我敢吃吗?”
苏寻不知道皇帝打什么主意。
不过既然皇帝相邀,他也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好歹是个皇帝,多少得给让点面子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
……………
晚上,苏寻独自一人入宫。
朱由检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设宴。
苏寻在太监的带领下抵达的时候亭子里就只有朱由检一人。
“臣参见陛下。”
苏寻对着他一拱手。
“哈哈哈,苏爱卿来了,来来来,快快入座,今日就是个家宴,可要跟朕好好喝几杯。”朱由检大笑说道。
苏寻在朱由检对面坐下:“陛下盛情相邀,臣自然不能抚了美意。”
心中却是活跃开了,这家伙不会真准备下毒毒死自己这个大忠臣吧。
“皇后娘娘到——”
伴随着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身着盛装的周皇后款款而来。
头戴凤冠霞帔,身着端庄大气的金红凤袍,高贵,大气,胸前一抹若隐若现的白皙又增添几分风情,这身打扮更能激起人跨越地位的征服欲。
“微臣参见娘娘。”苏寻起身。
周皇后抿嘴一笑,眼中如同泛着一池春水:“苏大人如今可是陛下大功臣,今儿就放松些,别那么拘束。”
“是,娘娘。”苏寻答了一声,然后又坐了下去,心中更加惊疑不定。
就你们两口子请我一个,这踏马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等菜上齐后,朱由检对太监宫女说道:“都下去吧,无朕的命令,不许踏进御花园一步,免得饶了雅兴。”
“是。”一众宫女太监纷纷离去,眨眼间诺大的御花园只剩下了三人。
朱由检举杯说道:“朕就先敬苏爱卿一杯,皇后,苏爱卿立下大功,乃是朕之肱骨,你替朕去为他斟酒。”
苏寻眨巴眨巴眼睛,朱由检这是疯了吧,居然让皇后给他斟酒。
“陛下,万万不可,皇后娘娘凤体哪能为下臣斟酒。”苏寻拒绝了。
没想到周皇后却嫣然一笑,走到了他身边坐下:“刚刚才说了苏大人不要太客气,你看,又客气了,太监宫女都打发了,今日又没有外人在。”
说着就俯身给苏寻斟酒,绣着凤凰的抹胸下沉,流露出一抹景色。
苏寻懂了,这是美人计啊。
嘶——
朱由检这厮是真狠啊!
先能毫不犹豫下令杀了跟着自己多年的红颜知己周妙玄。
现在又能用皇后施展美人计。
如果没有遇到他的话,这个世界的朱由检绝对会是个大枭雄。
可惜遇到了他这个挂逼啊。
美人计什么的他最喜欢了。
美人收了,计还回去。
既然明知道朱由检用计,那他也不客气了,假装推辞,去抢皇后手里的酒壶,实则是握住了她的玉手。
“娘娘,还是让臣自己来吧。”
周皇后娇躯微微僵硬,此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已经上手调,戏她了。
她本想一耳光抽过去,不过想到朱由检的计划,强忍着屈辱,脸上带笑,顺势装作摔倒扑进了他怀里。
“啊!”嘴里还发出一声娇呼。
苏寻连忙搂着她起身,一脸紧张的关心道:“娘娘凤体无碍吧。”
“可能是脚崴了。”周皇后微皱着秀眉,一副痛苦的样子,使人怜惜。
看着苏寻当着自己的面调,戏自己的皇后,朱由检握着酒杯的手隐隐发白,发誓一定要把苏寻碎尸万段。
“朕突然身体不适,就先回寝宫休息了,皇后替朕好好招待苏大人。”朱由检心中愤怒,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苏寻关心道:“陛下保重龙体。”
“多谢爱卿关怀,今夜一定要吃喝尽兴,天色晚了宫门已关,就留宿宫中吧。”朱由检说完,就迅速走了。
多待一分钟,他都受不了。
朱由检走后,苏寻看着怀里的皇后说道:“娘娘脚崴了,不如让臣帮忙揉揉?毕竟臣略懂正骨之术。”
“苏大人胡说什么呢,女子的脚哪能随便让男人看。”周皇后娇嗔,但这幅欲拒还羞的模样更加惹人喜欢。
苏寻大义凛然的说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陛下不在,我这个当臣子的只能替他关心关心娘娘了。”
朱由检:老子可真是太感动了。
随后在周皇后半推半就下,苏寻脱了她的鞋,露出白嫩的玉足,然后两人很快就衣衫凌乱滚在了一起。
对于苏寻来说,既然是朱由检主动送上门的,那不要白不要啊。
捡到就是赚到。
而周皇后也是为了大明献身。
当然,她绝不会承认在被吻时她心里有点邪恶的,莫名的兴奋。
“不要,北边有间房,去……去房间里。”周皇后强撑着意识喘着气说道。
御花园中凤鸣阵阵,今夜朱由检一夜无眠,将瓷器玉器砸了个稀烂。
第二天,苏寻看了一眼还昏睡不醒的周皇后,然后穿上衣服离去。
他没有走远,就在房顶上,他想看看朱由检这个绿毛龟是什么反应。
屋内,周皇后悠悠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得快散架了,然后突然惊醒发现苏寻不见了,她顿时欲哭无泪。
她还没来得及行刺呢。
堂堂皇后居然被白,嫖了。
随后她精神恍惚的穿上了衣服。
却说朱由检,等了许久不见消息传来,觉得不对劲儿,然后急匆匆的来到了御花园,推开门后,就看见衣衫整齐的周皇后坐在床沿上发呆。
“你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朱由检有些失望。
“发生了。”周皇后面无表情,她清晰捕捉到了朱由检眼中的失望,她顿时心凉不已,对朱由检也失望了。
朱由检闻言:“那他人呢?”
“昨晚臣妾晕过去了……醒了他就不见了。”周皇后红着脸低声说道。
苏寻简直不是人,是头牛啊!
朱由检:“…………”
我踏马图什么?
图什么啊!
就在此时脚步声响起。
“陛下也在呢,臣是特意来感谢陛下昨晚的招待的。”苏寻走了进来。
朱由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苏寻嘲讽的看着他:“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大明居然需要一个女人献身来救,那这大明也该亡了。”
“你……你住口!”朱由检怒斥。
苏寻冷笑:“朱由检,你要是安安分分就当个不愁吃喝的傀儡,要是再玩这些小把戏,就别怪我不客气。”
若不是时机未到,他早就一脚把这自私自利的傻哔踹到爪哇国去了。
“这是我大明的江山!”朱由检知道翻脸了,他也不再压抑情绪了。
苏寻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大明吧,外忧内患,民不聊生,拖欠军费,灾民四生,你们朱家传到这一代还配坐这个江山吗?”
朱家的末代几名皇帝是真不行。
朱由检脸色惨白,他听出了苏寻的反心,他要夺朱家的江山社稷。
苏寻在他身上点了个穴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废了你的根而已,毕竟皇后现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不像你这废物,只会利用自己的女人,废了你,让你以后碰不了她,她要是少一根毫毛,本官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苏寻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你这贱人,是不是早就跟他眉来眼去的勾搭起来了!”朱由检咆哮。
周皇后更加心凉,紧咬着嘴唇,倔强的摇头:“臣妾没有……”
这一切明明是朱由检设计的,没想到到头来居然又把火洒在她头上
“还敢狡辩!”朱由检抬手,但突然想到苏寻刚刚的话,又放了下去。
周皇后见状,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丝嘲讽,和苏寻比起来朱由检着实不像个男人,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朱由检被她这个眼神刺痛了,咆哮了几声贱人,然后怒气冲冲走了。
从此之后,朱由检彻底沦为了傀儡皇帝,整日里饮酒作乐,醉心于诗词,因为上到朝堂,下到宫里的太监一步步都被苏寻换上了自己的人。
就连京城的几支军队都被苏寻用各种方式换上了自己的人,整个大明都城从里到外全都是苏寻的一言堂。
到此他也可以出去浪了,第一站就是大宋境内的全真教,他是冲着刻在古墓里的那半部九阴真经去的。
【作者题外话】:又是一万字,就是更新时间晚了两个小时,问题不大。
(https://www.bqduo.cc/biquge/61_61710/c788265.html)
1秒记住笔趣阁网:www.bqduo.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qduo.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