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语言单一,配音效果不好,地图展开的画面立体感差。”
尽管很少玩游戏,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张一鸣把自己的感受如实的告诉了赫连刚和胡冰。
不过就现在的游戏水平而言,这个游戏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既然做了,做的更好一点没毛病。
“嗯,这个问题我和胡冰其实也发现了,但是这方面我们俩都不擅长。”
赫连刚是主导,胡冰主要是配合赫连刚,所以出了问题一般都是赫连刚负责承担责任和解答。
“你们是做动漫的,又不是全能,你们这方面做不好,可以找人做啊!”
张一鸣让赫连刚和胡冰去找大学生,找音乐学院的学生搞配乐,找中文系的学生做人物语言,再找美术系的学生辅助改善地图的立体感。
两个人茅塞顿开,立刻行动。
邹洪毅这回没说什么谢谢的话,说的太多了,他自己都要麻木了。
游戏这边进展很快,九鸣电器这边装修也全部完成,设备进场,工人由英雄电子厂的人事代为招聘,又从英雄电子厂和天鸣电子分别调了十个老员工过去。
刘吉福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大展拳脚,既兴奋又紧张。
别的不说,张一鸣事先联系了专利注册机构。
这件事比起生产都要更加重要,而且他事先就跟刘吉福说的很清楚,这些专利权都归刘吉福自己,九鸣电器会给他专利使用费用。
刘吉福起初很反对,张一鸣这么信任他,他还要专利费,那不是白眼狼嘛!
但是张一鸣比他更坚持,如果刘吉福不答应,九鸣电器就不投产。
无奈之下,刘吉福只能答应。
英雄电子厂这边,邓海洋等人从上次张一鸣提出了意见之后,就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几个人都不回家了。
以厂为家,以实验室的地板为床。
终于在夜以继日、无数次的试验之后,第一个芯片成功诞生了。
试验成功的时候,邓海洋、梁健鹏苏鸿达三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靳盛虽然没跟他们抱在一起哭,但也激动的手脚无处安放。
这个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送到了张一鸣的手里,几个人当着张一鸣的面再次做了一次实验。
张一鸣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准备投产!
但这四个字却再一次让几个男人红了眼睛。
不做科研的人永远没办法理解这种心情。
张一鸣的本意是让几个人休息几天,回家陪陪老婆孩子,之后再到天鸣通讯辅助生产工作,但是几个人却心急如焚,如果不是需要原材料的准备和产前安置,他们恨不得立刻就开始辅助生产。
消息传回天鸣通讯,吕前也兴奋的很,包括整个天鸣通讯的员工。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来到天鸣通讯已经半年了。
这半年,虽然他们没有正式的工作,但是工资却一分都没有少,食堂的饭菜也没有降低过标准。
人心都是肉长的,排除那些心思不正淡漠冷血的人,绝大部分员工都是衷心的希望天鸣通讯好的,在他们心里,天鸣通讯好,就是他们好。
现在听说很快要投产了,大家兴奋之余开始摩拳擦掌,还有的员工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自费买了不少鞭炮,噼噼啪啪的在公司门口放了起来。
张一鸣开学的前两天,天鸣通讯和九鸣电器同一天投产。
几十万响的鞭炮响彻天地。
开学第一天,张一鸣是务必要去报道的。
看到那些新入学的大一新生,满脸带着憧憬的样子,张一鸣想起了自己。
想起自己的时候,难免就想到了何音。
还真是物是人非呢!
张一鸣在学校足足待了一周。
这一周,他每天都按时上学,屈指算来,整个大二,他好像都没有这么‘乖乖’上过课。
周末的时候,张一鸣带了不少东西和日用品开车去白甾沟。
到了山路的路口,远远的看到路口立了一个石碑,石碑上还蒙着一块红艳艳的绸布,最上面打了一朵大大的花朵。
这是闹哪样啊?
“张总来了!”
忽然,路口蹦出个人,张一鸣认识,是白甾沟一户人家的大儿子,原本是在外地打工的,因为修路被家里喊回来的。
不过这句话喊的有点莫名其妙啊,咋弄的好像鬼子进村似的呢!
但更奇怪的在后面,这个人喊完,后面呼啦啦的出来了不少人,手里还都拿着铁锹。
这是要......
“张总,我们的路修完了,今天就能通车了。”
是吗?
张一鸣一下子激动起来了。
路修完了,白甾沟以后就有通往外面的路了,来回就不用再步行或者坐三轮车了,四个轮子的车也可以跑了。
这不是张一鸣的家乡,可是它的改变依然让张一鸣觉得欣喜欣慰。
“张总,鲁支书让我们给这条路立了个碑,等着你揭开呢,还有填土。”
难怪大家都拿着铁锹,原来是填土,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一般奠基立碑的时候要填土。
鲁支书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还有何静以及曲妈也来了。
大家都看着张一鸣。
鲁支书把一把铁锹递给张一鸣。
“张总,来,你来填土。”
张一鸣郑重的接过铁锹,用脚踩住锹沿,挖出了一抔黄土,然后盖在石碑下面的石台旁边。
紧跟着鲁支书,还有其他的村干部也纷纷盖了土。
“张总,揭碑!”
张一鸣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了红绸。
鲁支书屏住呼吸,老怀紧张到了极点。
他都多少年没有这么激动过了,好像是当知青那年宣誓的时候!
“揭碑!”
随着鲁支书低沉又洪亮的一声吼,张一鸣一把扯下了红绸。
然后他的身子就不能动了。
青幽幽的石碑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红艳夺目的字。
一鸣路。
一鸣,张一鸣,一条用他的名字命名的路。
他不是个贪恋名声的人,可是这一刻,看着石碑上的字,张一鸣觉得心似乎被什么填满了,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是一种用多少金钱也买不到的感觉。
红绸落地,唢呐声响起来。
村里是有人会吹唢呐的,但凡村里有红白喜事都喜欢吹一曲。
张一鸣以为只有北方人才会对唢呐钟情,也以为只有北方人才能吹出唢呐的高亢嘹亮。
可是此刻,唢呐声穿透云霄,在整个白甾沟的上空盘旋,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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