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车轮?”
梁俊听见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向马车的轮子。
果然发现......马车的轮子变得不一样了!
与原先截然不同!
“这新式车轮是......”
梁俊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那车夫笑了笑,开口道:“这是一种新式的材料,名字叫做橡胶,乃是从南洋传过来的,新安候下令,新安候府的马车全都该用这种新式车轮。
这跑起来要快不少呢!尤其是在平地上,那更是如风驰电掣!”
这车夫倒是读过一些书,风驰电掣这样的成语都说出来了。
梁俊看着那新式车轮,啧啧称奇,然后便道:“新安候不亏是我等之楷模,做什么事情都是比我等要强,这南洋的橡胶,都是能物尽其用。
厉害,实在是厉害。”
梁俊感慨了一番后,便看向那车夫,笑道:“材料都备齐了吗?”
那车夫忙不迭的点头,回答道:“都备齐了,都在车上,这是第一批,剩下的过些日子就会送到,还有一些,比如木桩之类的。
掌柜的说了,这附近的州府便有我们宝乐坊的商铺,最多一天,他们便会差人送过来。”
梁俊听见这话,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说着,便继续观察起了这苇河。
有了材料。
之后的事情就越发的步入正轨了。
首先做的事情自然是先把木桩,嵌进河流里,然后把那部分的河水排出。
这个工程听上去简单,做起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主要是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
当然,因为这附近的村民的帮助,仅仅是三四天的时间,这河水便被排空了。
施工的过程。
两个工部主事自然都是在一旁看着。
见到这许多的材料,都是眉头微微皱起。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个工部主事开口道:“这梁俊究竟是要做什么?这几日,本官看过了,从京都府运来的材料,都是一些本官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我问了那车夫,似乎是叫做什么......水,水泥,还有就是一些钢材,又不是要锻造兵器,这钢材运到这儿,又有什么用处?
莫不是这梁俊想要用钢材筑桥?
实在是莫名其妙。”
另个工部主事听见这话,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先不说这钢材如何用,便是重量,也不是这小小的苇河能承受的了的,便是打好了基础,也是够呛。
这桥梁的确是不会被冲塌,可是呢......
这整个桥梁都是会被冲走,再不然就是变形,总而言之,不可能再如原先建造好的那般。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桥梁,他是想要用多少的钢材?
若是如此,耗费的成本定然是极高的,到头来说不定还不如隔个几年修建一次。”
“说的是,说的是啊......”
两个工部主事如此商议着,都是摇了摇头,对这桥梁的建造却是越发的觉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至于梁俊......
则是一刻都没有停,一直忙活着,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俨然可以是独当一面!
隔绝好了河水,之后便是打造地基。
再然后,便是筑造桥墩。
这桥墩,用的材料乃是钢筋混凝土。
顾名思义便是用的钢筋混合上水泥,再加上些砂石。
按照材料研究院那边的说法,这种东西便是叫做钢筋混凝土。
当然,这钢筋混凝土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
配比都是极其的讲究。
梁俊还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材料,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两个工部主事看着这凭空而起的桥墩,都是懵了。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无论是修建桥梁,还是修建其他的什么东西。
最为重要的材料便是石头,若是没有石头,什么都建造不起来。
尤其是这般需要坚固的桥梁。
可是......这水泥......这砂石......这土......这钢筋......
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可以用作修建的材料?
这......
这简直是太过荒谬了!
两个工部主事见到这些人在建造桥墩。
都是怒气冲冲的到了梁俊的面前。
其中一个主事先开口道:“你们用这种方法修建桥梁,本官没有任何的意见。
但是你们用这种材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梁俊听见这话,一脸的懵,抬眸看向那工部主事,开口问道:“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材料乃是钢筋混凝土,无论是修建房屋,还是桥梁,都是最佳的材料。
这一点,乃是建造书院,工程书院和材料研究院,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经过无数次的验证,最后得出的结论。
为何到了大人这里,便是实在有些过分了呢?”
梁俊是真的不解。
虽然他以前没有用过钢筋混凝土,甚至只用过几次的水泥。
可是,他却是知道的,这钢筋混凝土的硬度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不仅仅是坚固,重量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而且极难破坏。
用作建筑的材料,比石块,亦或者是砖块要好的多的多。
这样的材料,怎么就不能用呢?
他是工程书院的人,对于这些新式的材料,自然是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工部的两个主事,却是不一样的。
他们来这里之前,连水泥是什么东西,都是没有一点儿了解。
更何况是这个钢筋混凝土呢?
于是,说话的那个工部主事又是开口了:“这材料,无非就是一些泥,混进了一些砂石,再加上钢筋,这样的东西。
外面再加上模具,进行固定,说的好听一些叫做材料,说的难听一些,就是土。
这样的东西,能够用作建造?
还是桥梁?
你们......你们这是昧着良心做事!
若是放了河水,这桥怕是撑不了几天便塌了!
即便是建造所需要的时间很少,即便是你们赢得了约定,你们的良心便过的去吗?
你们新安候府的人,便是这样做事的吗!?”
一番质问,让梁俊一脸的懵。
昧着良心?
和泥没有什么分别?
撑不了几天便塌了?
莫名其妙!
无缘无故遭到指责,任谁也不会高兴。
梁俊听着这些话,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冷冷的道:“谁告诉你,这水泥和泥没有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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