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干什么?”
李亚朋棱着眼珠子喝问道,说着,反手抄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作势就要去砸吴亮斌的头!
“哗啦啦”
张帆跟苗仁风和王成三人赶来,立马拽住了李亚朋!
而田静他们三个女生早就吓得脸色苍白,跑到了一边。
“干什么?两个欺负一个是不?”
苗仁风冲过去,一把拽住李亚朋,死死揪住后者拎啤酒瓶的手腕。
“小崽子!我告诉你,最好别惹事!”李亚朋眼睛通红,瞪着苗仁风:“瞧你那屌丝样!你TM知道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我说NM!咋的,跟你说话还要打报告是不?”
苗仁风一听他这话,顿时气笑了,他抬起一脚,猛地踹在李亚朋的肚子上,而后者这时候另一只手也被王成拉着,躲都来不及!
“嘭!”
李亚朋被踹得撞翻了椅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成见状,犹豫了一下,随后弯腰蹲下,将李亚朋扶了起来:“组长,你还是别管这事儿了,坐着歇会吧。”
李亚朋脸色铁青地看了眼王成身上依旧没换的工衣,喝道:“你是中原科技哪个车间的?你站哪边?”
“我……”
王成一愣,脸色顿时有些红了,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今天这穿在身上的工衣似乎会给他带来麻烦。
李亚朋抬手一指吴亮斌,随即目光看着王成,声音冰冷:“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要还想继续穿这件衣服!你就给我挺直了!办他!”
王成闻言,沉默片刻,随后起身,脸上泛着歉意地望着张帆:“帆哥……我……”
另一边,正在拉偏架的张帆微微一笑,对王成的举动,他并不意外:“没事,阿成,你一边呆着就行,不用管其他的。”
闻言,王成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微微低着头,跑到一边。
对王成来说,他太依赖这份工作了,如果工作丢了,那不仅仅是挨饿的问题,还有他奶奶的赖以救命的医药费都成了问题。
但这些情况,苗仁风并不知道,他看见王成竟然撒手不管了,当下眉头不由得皱了下。
“哗啦”
见到李亚朋还想冲过去帮忙,苗仁风顾不得多想,再次挡在李亚朋身前,拦住了他:“哥们,你要过去帮忙,我肯定不会干看着!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看着!”
李亚朋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最终也没再冲过去。
而此时吴亮斌跟二郎的厮打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只见吴亮斌翻身骑在二郎身上,一手拿着自己的鞋底,使劲在二郎脸上、头上抽打着!
“啪啪!啪!啪啪!”
二郎半边脸都肿了,鼻子哗哗窜血,眼睛血红地盯着蹲在旁边,看似帮忙,实际上却是拖住了他的一只手的张帆:“张帆!你TM拉偏架是不?你给我记住了!”
二郎快气炸肺了!此刻恨不得能拿刀劈了张帆!
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张帆拉偏架,自己根本不可能被对面这个瘦得跟小猴子似的小崽子压着打!
张帆不置可否,无谓的耸耸肩。
二郎一脸阴沉地盯着张帆:“行!行!张帆,你给我记住了!”
五分钟后,这场闹剧才平息下来。
而此时,二郎已经被打得一张脸肿的他妈都不认识了,像是发酵的面包似的。
二郎自然没脸面继续在这吃饭了,临走之时还撂下几句狠话,随后上了李亚朋的车,两人狼狈离开。
二郎他们刚走,王成也待不住了,喝了两杯酒后,起身告辞。
王成走后,苗仁风忍不住冲张帆说道:“帆哥,这个王成是你工友?”
张帆点点头:“嗯,是同事,以前在鹤城那边就认识。”
“这样啊。”
苗仁风点点头,欲言又止。
张帆看了看苗仁风和吴亮斌,咧嘴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你也不能强迫人家帮你去打架是不?才刚认识呢?再说了,阿成跟我不一样,他爹从楼上摔下来,瘸了,另外,他奶奶得了癌症,也得照顾,所以,这份工作对他很重要。”
“我也觉得帆帆说得有道理。”罗佩佩眨眨眼,说道:“苗导,人家又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凭啥帮忙啊,再说了,也不用他帮忙,你看帆帆多英勇,一个人就压住了那个二郎。”
吴亮斌抗议:“姐,明明是我英勇神武,干得那个二郎毫无还手之力好不?”
田静娇笑:“小亮亮,你可得了吧,也不知道昨天是谁下床走道都走不稳了,还要茜茜搀着呢。”
吴亮斌脸又黑了。
“呵呵,不聊这了,大家继续喝!”
张帆笑呵呵的举杯。
两个多小时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饭局散去,张帆也告别苗仁风他们。
与苗仁风他们分开后,张帆想了想,又去了王成家。
王成租住的房子跟张帆这其实不远,也就两三百米,之前王成告诉过张帆的居住地址,但张帆一直没去过。
和平路,泰康医院背后的筒子楼内,这大晚上的也没啥路灯,张帆捋着阴暗潮湿且狭窄的小通道左转右拐,找了好一会,才找到王成的家。
到了王成家之后,张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王成家住在一楼,其实与其说是一楼,更不如说是一个偏瓦垛子房,从外边看,有点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农村家庭用来储粮的仓库房。
房子整体大概有七八十平的样子,有三个房间,房间内用的还是那种普通的日光灯,墙壁是红砖土砖混合砌成的,如果是白天,估计还能看见墙壁上的缝隙。
房顶是瓦房,在客厅和卧室的好几个角落,还能看见几个脸盘,很显然,这些脸盘是用来防止瓦房漏雨弄湿地板而接雨用的。
城市中心车水马龙,霓虹灯全天闪烁,可无人注意的是,在城市阳光照射不到的城市背面,饿殍遍野,无数人还在为温饱发愁。
屋内,王成的父亲没回家,只有王成和他奶奶两个人,他奶奶躺在卧室的老式木架子床上,床边挂着一个大吊瓶,看样子,是在输液。
看见张帆不请自来,王成很惊讶,他连忙跑了出来,满脸惊愕地看着张帆:“帆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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