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红颜将策 > 第九章 杀渚游戏

眼瞅着这日复一日的等待,已一月有余,始终没有逍遥车的消息。

    南帝心里的怒火,越烧越烈。

    其实他也明白,即便现在撕了京兆府尹钱清,对于找车这事,并无任何帮助。

    想想还是算了,偶尔做个说话算话的天子,既然说三个月,那就三个月吧。

    只是最近精力越发懒惫,就算走进美女如云、令人眼花缭乱的迷楼里,体内也没有什么冲动,只觉索然无味。

    既然女人不好玩了,那不如找几个男人玩玩吧!

    南帝瘫在御花园的软塌上,眼睛滴溜溜地转,不过找谁好呢?

    恰巧此时一位身形肥胖的嬷嬷从甬道处走过,对着皇帝行了个跪拜礼。

    一见此人,南帝一拍大腿,有了!

    “来人,把猪王给朕找来。好家伙啊!几日不找他麻烦,他眼里还认识朕这个皇帝吗?”

    南帝两眉一挑,怒目圆睁。

    明明还是少年的面庞,却像个来自阴诡地狱的人,令人心里发颤。

    李公公见南帝这样,连忙催人去“请”这位可怜的王爷。

    这猪王原是渚王阮康,他是南敬帝时期备受宠爱的第三子,也是当今天子的亲王叔。

    即便到了南朝帝在位时期,也未曾亏待过渚王这个弟弟。

    可惜朝帝自小体弱多病,还未及不惑之年,就英年早逝了。

    太子阮明昊那时尚年幼,诸臣恐其难以接管大统,而桓王无心恋栈权贵,便一律推选南敬帝第三子渚王为皇。

    虽说后来由于皇太后鼎力扶持太子,阮明昊也顺利登基了,成为如今的南帝。

    但此人心胸狭隘,向来睚眦必报。

    南帝对于渚王差点皇袍加身这事,从此怀恨在心。

    自他执政以来,渚王就再无好日子可过。

    本来皇亲国戚,都属身份极其尊贵者。

    奈何摊上了无情无义,又偏听偏信的帝王。

    可怜的渚王,不仅是自己的王妃,甚至儿媳、女儿等女眷,皆饱受南帝三五日召之即来的凌辱。

    甚至渚王本人,也因体型过于肥胖,便被南帝戏称为“猪王”。

    当圣上口谕传到渚王府时,渚王心惊胆战,额上虚汗狂冒,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即将会面对什么。

    奈何皇权逼人,不去也得硬着头皮去。

    当渚王怀着恐惧的心情,一步一步,如走向地狱般走向景阳殿。

    还未开口向南帝请安,便被三五个御前侍卫拿下,死死地压在地面。

    南帝本是倚靠在龙榻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此状况,连连拍手叫好,看起来活力充沛,与刚刚颓靡不振的样子判若两人。

    只见他快步走到渚王脸前,突然抬起脚,往渚王脸上重重一踩!

    霎时,渚王痛得说不出话,口齿间有血奔涌而出。

    而南帝死死地用木屐压着渚王的脸,一开口就阴阳怪气。

    “皇叔近日是过了什么逍遥日子,都不来看朕了,是朕对你不够好吗?”

    说着,便暗暗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渚王苦不堪言,脸上直觉疼痛无比,却只依旧堆笑。

    “回陛下,臣每日都记挂着陛下,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南帝一听这话,霎时极具讽刺地换了个“殷勤”嘴脸。

    他命侍卫赶快将皇叔请起来,甚至还踢了旁侧侍卫一脚,嘴上说着什么,“皇叔远道而来,怎能这样对待他。”

    一副殷勤至极的样子,仿佛刚才那恐怖的场面,不是他策划的。

    看着渚王脸上血汗模糊,他又抬手用龙袍轻轻地擦了擦渚王脸上的污痕。

    这前后态度反差对比极其诡异,渚王不仅没觉得危险解除,心内反倒更是不安。

    现在演这一出叔侄情深的戏码,不知又安了什么坏心眼。

    渚王只能继续堆笑,说着自己命贱,不敢劳动陛下亲自擦汗云云。

    然而皇帝的戏码还没做全,他又故作殷勤地搀扶着渚王,移到殿中软垫坐下。

    只见殿中设有一口大锅,几名宫女正将锅内的水煮的滚烫冒烟。

    南帝看起来一脸欢喜,他指着大锅对渚王说。

    “难得皇叔有空来看侄儿,朕今日正想吃猪肉,正好皇叔来了,倒是侄儿有幸能与皇叔共享盛宴了。”

    渚王听得云里雾里的,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就是。

    哪承想,南帝又突然命人将自己捆了起来,说要扔进这锅里,美其名曰:杀猪。

    原来这杀猪,说的就是杀自己?杀猪谐音杀“渚”!

    渚王面如死灰,心想这次真的要栽了。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倘若自己能逃过今天,必将卧薪尝胆,血洗前耻。

    众侍卫手忙脚乱地扒了渚王的衣裳,正准备抬起扔进去,便听得外头有宫人来报:

    天渠山登乐观桓王,指派文修道长前来献丹。

    南帝一听是桓王献丹,心下大喜,也不管衣不蔽体,即将被投沸水的渚王了。

    此时,倒是李公公在南帝身边耳语一句。

    “陛下,反正杀猪有的是时间,养更肥了再杀,岂不是更有滋味!”

    一听这话,南帝方才想起可怜的渚王,只命人赶紧把他丢回渚王府,省得在此丢人。

    这可让渚王松了一大口气,活着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且说那道长进殿后先是一番大礼叩拜,再从怀里取出一镶金木盒,递给李公公,由公公呈与南帝。

    南帝瞧着这新炼的丹药,闻着异香扑鼻,身体某处明显感到有所变化。

    再听那道长开口,“此丹乃是桓王为陛下特制的回春丸,只需每日服一颗,不仅延年益寿,还可保持精力旺盛,使人不感疲惫……”

    道人话还未说完,南帝早已狼吞虎咽一颗,煞时只觉气血上涌,情欲高涨。

    便随手拉过身边一小婢女,扒光衣裳,当即不管不顾地发泄起来。

    殿上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却也不敢看此刻殿中的香艳情景。

    前有大胆窥见南帝身体的奴婢,轻则挖眼,重则裸鞭,都没落下个好下场。

    文修道长见此也赶紧低下头,李公公顺势引着送他出宫。

    二人于宫门口虚礼一番,李公公才回身往里走。

    走出宫墙外,道长只觉腹内有恶心感只往上冒。

    这偌大的金陵皇宫,犹如数百万只蛆在一块烂肉上翻涌。

    恐怕这宫廷内部,最干净的莫过于门前的这两只石狮子了。

    幸好,自己所倚靠的桓王,只喜炼丹,而不屑卷入金陵这乱流中。

    至少,阮氏王朝还有清醒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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