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诗雯说杜萝死了,唐永安也是一愣,满脸的诧异:“你娘她?”
“对,我娘死了,是你,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唐诗雯激动的吼道,娘,这是你爱着的男人,多么的可笑,娘,我会给你报仇,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唐永安走进屋里,看到杜萝躺在床,倒是没有害怕。
走前去,杜萝嘴角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绿娥倒也忠心,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将杜萝收拾妥当了,为杜萝穿了最喜欢的正红衣裳。
面也简单化了妆,此刻杜萝倒是更像睡着了般。
而影盟的令牌更是被她收藏了起来,只是她不知道,那令牌再也不会出现了。
苗青和阿德前来引杜萝的魂魄离开,因她怨气太重,是以,在她死后,两鬼使立刻现身将杜萝给捆了带走了。
杜萝看到阿德将影盟的令牌给毁了,气愤的尖叫,可是她又能如何,那是鬼使啊。
这样杜萝带着满腹的怨恨去了鬼界,唐诗雯却还不知晓。
绿娥退至一旁,唐诗雯怨恨的盯着唐永安的背影,那个素娘已经被人给抬走了,不过她此刻除了痛苦外,剩下的便是满满的得意,没曾想那女人竟然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
唐永安终究伸出了手,将杜萝抱进了怀。
他也曾真的爱过杜萝,前不久得知当初他与杜萝的相遇是因为当初杜萝算计的后,他便开始后悔了,也不知他如何想的,脑想的都是刘淑芬当初气愤而去的表情。
却是忽略了对方眼的欢喜之色,而刘淑芬之所以会失踪这么久,也是出自他这个夫人之手。
如何不让他震惊,这是他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恶毒,想想都觉得背脊发凉。
这才越发的不待见她,可是如今她躺在这里,唐永安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杜萝做这一切或许有利用他的成分在,可是这么多年,她也的确是用心的在爱着自己,护着这个家。而他呢,却因一时气愤,下手重了,忘却了她已经没有了内力护体这件事。
在唐永安愧疚回想过去时光的时候,唐诗雯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神色怨恨的朝唐永安走过去。
“娘是那么的爱你,难道因她曾经做错过一些事情,所以要被爹爹你这般对待吗?爹,你太狠了,这么多年来,你在这个家里的时间能有多久?还不是都靠我娘亲支撑着?你那武将的俸禄能够养活这一大家子吗?娘或许做错了,可是你万不该,万不该如此对她!”唐诗雯靠近唐永安,她在说话时,唐永安没有转头,听着唐诗雯的话,更是自责了。
在这时,唐诗雯快速抬起手,握着匕首朝他后心刺去。
唐永安不愧是个将军,在唐诗雯快要刺前感受到了危险,朝边躲去,匕首在他胳膊划了一道口子。
因唐诗雯用力过猛的关系,匕首也碰到了被唐永安丢下的杜萝的脸。
看着血从她娘面流出,唐诗雯疯了,赤红着眸子,不断的攻击唐永安,唐永安则因顾念着杜萝刚去,女儿或许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是以才会如此疯狂,也未曾与她计较,只是不断的躲闪。
绿娥当做没看到,低着头,其他丫鬟则纷纷跑了出去。
“住手,你疯了,你可知道弑父是什么罪责!”唐永安握住唐诗雯的手腕,怒吼了一声。
倒是没有太在意自己手臂的伤,唐诗雯笑了,笑的很大声:“弑父?那又如何?你不也亲手将我娘给杀了吗?”
“唐诗雯,莫要将我对你剩下的情感也磨灭了。”唐永安警告道。
“磨灭又如何?我心是什么想法你可知道?至少娘她为我争取过,而你呢?看到我毁容后,那满脸的失望是什么意思!”想到当初她毁容时的景象,唐诗雯又是一阵怒吼。
唐永安张了张嘴,没有解释,当初他是有些失望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可是更多的却还是心疼,毕竟是自己的骨血。
可如今却被误会如此,他的心里也很是难受。
“去死。”在唐永安失神之际,唐诗雯的匕首再次落下,却因太过兴奋的关系,又一次偏了,这次卡在了唐永安的肩胛骨,匕首拔不出来,她也被唐永安下意识的一掌给击飞出去。
唐永安并非打不过,只是一直顾念着父女之情,加之想让她发泄出来罢了。
不料这孩子是真的想让他死,这一掌完全是无意识的挥击出去的,唐诗雯宛若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击在家具,滚落在地,一口血喷出。
唐诗雯怨恨的看着唐永安,执着的还要爬向唐永安,要杀死他。
“你,你不配做我爹爹……日后去了地府,千万别,别来找我们,算是死,我也要化作厉鬼缠着你,缠着你!”唐诗雯用尽所有力气吼出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了气息,眼睛睁的大大的。
配着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整个人宛若炼狱回来的恶鬼般可怕。
绿娥也被唐诗雯的面目表情给吓得不敢过去查看,唐永安捂着肩膀的伤口,喊道:“阿利,将夫人小姐好好收殓。”
“将军,您怎么样了。”管家一直呆在外头,听到屋内的争吵却是没有进去,这会儿听到唐永安的话,也是一惊。
夫人死了,大小姐怎么也死了?
一抬头看到唐永安身的伤,顿时心惊不已,这都是什么事?
夫人死了,大小姐竟是刺杀自己的父亲?
“没事,为我叫大夫。”唐永安摆摆手,对阿利吩咐后,转身离开了。
管家看着绿娥站在那里,顿时有些不悦:“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大小姐换洗衣物,我们好收殓?”
“来人,去棺材李家买两具好的棺木回来,速去。”随后又对下人吩咐,将军府今夜注定不太安宁。
灯火辉煌,忙碌不已。
而那素姨娘也未曾得意多久,因为她的孩子没有了,唐永安也过来看了看她,不过却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陌生与距离:“好好养着,日后还会有的。”
留着这句话,人不见了。
萧王府,墨轩苑。
苗青和阿德将杜萝母女的魂魄带至这里,是玉嫣得知两人已死的消息后,拜托两位将魂带过来的。
杜萝与唐诗雯都面无表情,宛若布偶般,等玉嫣在两人身点了点,这才恢复过来。
率先看到这满目低调奢华的装扮时也是一愣,这不是将军府。
微微打量着,一转头看到了玉嫣,顿时目露凶光:“都是你,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老天待我们不薄,今日便新仇旧恨全部算了吧!”
唐诗雯更是如此,手的指甲瞬间变长,因是怨魂,是以还是有些本事的。
可惜,两母女想的太美,还没靠近玉嫣被一道光幕弹飞出去了。
玉嫣则还保持着优雅喝茶的模样,等两人满是疑惑的时候,才开口道:“你们身前不是我的对手,死后更不会是我的对手。是否对我很怨恨?”
“怎能不恨你,若不是你和你娘那个下贱的女人,我又如何会是这般田地!你娘自甘堕落不要唐永安,反而跑去嫁给乡下贱种,不是下贱又是什么!既然走了,为何又要回来,为何要让你回来!若不是你,我们府如何会多出那些长得像你娘的那些贱人。”杜萝愤恨不已。
“你是说,唐永安纳了很多长得像我娘的女人为妾?!”玉嫣眼睛微眯起来,这个唐永安很该死呢!
唐诗雯则死死盯着玉嫣此刻的模样,一直不聪慧的她突然想到一点:“你为何能够看到我们?”
“这个问题很不错。”玉嫣轻笑,随后说道:“不才我,便是管理这片大陆所用生灵生死的掌控者。说起来,我们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我亦未曾与你们主动交恶。能有今日的下场,完全是因你们自己的嫉妒导致,到了如今这刻,难道还没有觉悟吗?”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掌管别人的生死,是你,是你,是你害死我们的是吗?不然我爹爹怎么会这般对待我们,是你,肯定是你。”唐诗雯听了玉嫣的话,不但没有反思,反而更加疯狂了,嘶吼着不愿相信。
“放肆!”苗青皱眉怒斥,手黑芒一闪,唐诗雯被压在了地,动弹不得了。
杜萝却是难得的安静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玉嫣,良久之后眼底也是泛了赞叹之色:“我输得不亏,是,从头开始便是我先算计的柳氏,又将她抓走卖给了人贩子。可命运总是如此,她有自己的福缘,算在那种境地,算受了多年的苦难。可她有个好闺女,还有那么一个和睦的家庭,这些都是我想而不得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这般的嫉妒她,想要害死她。也想要害死你吧,为此,杜萝在此与郡主诚挚道歉,还请郡主放我们母女一条生路。”
“说起来,也是我原本便未曾心怀善念,才会将女儿教成这般模样。我,是有责任的,当初我也不曾珍惜,当失去时才后悔。若我当初没有那些恶念,没有任由雯雯帮助雯雯对你们做出那些事情的话。或许今天便不会如此了,是我太过宠溺她,也心存侥幸,能嫁给萧王世子,那是多么令人骄傲又能让她幸福一生的事情?也正是这般的念想,才会导致我们母女如今的境况,还望郡主海涵。”
“你经历过生死后,倒是看开了许多,有时候往往会因为一念之差,便会导致自身的命运发生变化。不信,你们自己看吧!”玉嫣动用鬼王令,一道光幕出现。
虽光幕里面唐诗雯也对容君祁有想法,可这年头毕竟是父母之命。杜萝在得到余灵敏的敲打后,便歇了心思,另外给自家女儿找了一户人家,那是礼部尚书家的次子。唐诗雯虽带着不甘心嫁过去,可婚后夫妇俩还算和睦,久而久之生了情,生了两男一女,富贵一生。而杜萝在看到柳淑芬回忠勇侯府后,也曾嫉妒过,可那会儿她已经不太在意了,唐永安也并未对柳氏生出另外的想法,两人也算相敬如宾,杜萝也没有出手。
杜萝静静看完,闭了眼睛,一滴泪话落,身的怨气开始消散。
唐诗雯也呆愣的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她也能够有那么温柔疼爱自己的丈夫,三个可爱的儿女,幸福美满一生。
可是,这一切如今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这些不怪旁人,只能怪她自己,被嫉妒蒙蔽了心。
“对不起……”唐诗雯也算是受到了震撼,能从她口说出对不起来,还真的是不太简单。
随着这声对不起,身的怨气也渐渐消散,恢复最初的纯净生魂模样。
“既然怨恨已消,还是莫要遗留人间过久为好,沾染了凡俗之气,可不利于你们日后的转世。”玉嫣不是圣母,但是却也不想两个怨魂带着怨气进入鬼界。
说白了,两母女的改变轨迹,与她也是息息相关的。
“如你所言,都是我们想差了,说白了,也是我嫉妒你,你是这么的优秀,这般的美好。难怪世子爷会看你,爱着你。他,知晓你的身份么?”唐诗雯这会儿散去了怨恨,模样也是最美好时的样子,面目干净,随着心境变化,整个人漂亮了许多。
“知晓。”玉嫣没有过多的言语,唐诗雯见此闪了闪神,随后轻笑着道:“如今我是服气了,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世子爷,唐诗雯为先前所作所为像郡主道声歉,祝,你们幸福。”
“谢谢。”玉嫣看着唐诗雯脸的微笑,张嘴道:“你们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记住一句话,没有别人优秀没关系,勇敢面对明天,保持善念,也别轻易相信他人,诚挚待人,你的人生绝对会不一样。”
“多谢,再也不见。”唐诗雯听着玉嫣说的话,仿佛明白了什么,微笑着道了谢,母女俩跟着苗青二使消失在了房间内。
容君祁从一旁的偏屋出来,在玉嫣身边坐下:“送走了?”
“嗯,这世界是如此,穷的穷,富得富,有的人善良一辈子,却不得好下场,有的人从头恶到尾,却长命不死。可正是如此,这才是世界,若一个世界里全部都是善良的人,怕也难以维持平衡。”玉嫣感叹的说道。
“不管旁人如何,我们保持初心便可,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容君祁握住她的手,将她揽过怀,两人这么静静的靠着,看着窗外的月色,温馨平淡的享受着这不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玉嫣与容君祁出门,去看了看正阳街那边的福源楼。
因睿睿还没起来,留下了柔菊在府候着,展元给两人赶车,正阳街原本靠近内城,倒也不是很远,一刻钟便到了。
玉嫣下车时看了看,福源楼占地倒是不小,只是门前萧条,并无多少人停留,甚至连那些小贩都远离福源楼这边。
见有马车在福源楼前停下,纷纷张望着看热闹。
不远处的一个摊贩见有人进了福源楼后,眸底闪了闪,将摊位交给自己婆娘,自个儿朝内城跑去了。
以玉嫣二人的修为,如何察觉不到那人的不怀好意?
不过是个想通风报信,得到些好处的小贩而已,虽品性不好,可她还真怕那程家三少不知她要买这福源楼呢。
一次解决,总好过日后再生事端来的好。
“二位如果想用餐的话,还是去百香楼吧!我们店已经许久未曾营业了,也没有食材做菜给二位贵客品尝呢。”刚进去,听到一个小老儿无奈的声音响起。
玉嫣转头看去,小老儿躺靠在躺椅,手里拿着一个蒲扇,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
小老儿长得也挺喜庆的,个子不高,却看得出来应该很灵活。
“您便是福源楼的老板曲掌柜的吧?”玉嫣笑着问道,一边找了张凳子坐下。
小老儿这才睁开眼睛,直起身体看向玉嫣,看到两人的容貌眼底闪过惊艳与赞赏,好一对郎才女貌的人儿。
“小老儿正是福源楼的掌柜曲福贵,不知姑娘是?”看这姑娘的模样也不似是来吃饭的啊,那么,是来买铺子的?
“我姓宁,曲掌柜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买你这铺子的。不过看到你后,我改变了主意,如若我说我能护你们父女周全,你可愿意在将铺子转给我之后,继续留在这里做掌柜的?”玉嫣笑问着道。
小老儿看着玉嫣满脸自信的笑意,心里一动,这是京城,那程三少之所以不敢太过放肆强抢他的闺女,便是忌惮着这点。
这铺子之所以这般,也是他在暗打压,若是眼前的女孩真的有本事,那么他矫情个什么劲?
这铺子是他与娘子从小食肆做起来的,他自是不想卖的,可如今生活所迫,要么卖了铺子与女儿隐姓埋名远离京城。
要么是一直守着这里,呆在京城。
因为他不敢保证,他们出城后还能否自保安全,这才是他这么久来也不肯离开的缘故,一则离开会有危险,二则舍不得这间铺子。
“小老儿信姑娘,说实话,这间铺子是我与死去的老伴共同经营奋斗出来的。它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是看着它成长到这一步的,我还真的是不舍。再有便是那程三少的逼迫,我不敢保证我卖了这铺子后,能不能保全我闺女的安危,这才苦苦守着。若是姑娘不怕,又看得起小老儿的话,小老儿愿将自己卖给姑娘,为姑娘守着这间铺子致死为止,永不背叛。”为了闺女,这曲福贵也算是豁出去了。
“你是个好爹爹。”玉嫣笑着赞道,曲福贵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既然曲掌柜的都应下了,我也不会让掌柜的亏损,我会拿出五分红利给你。这间铺子你当初准备卖多少钱来着?”玉嫣的话却是将小老头给惊坏了,五分利看着不多,可若是酒楼生意好的话,可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啊。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曲福贵连忙摇手,玉嫣却是微笑的看着,等他恢复神色后,才道:“你且放心,这铺子我还是用来做酒楼用的,五分利也算是买你手的那些菜谱,曲掌柜的也莫要如此推却,我宁玉嫣说出去的话,是不会收回来的。若是实在强求,我也可以去另外挑选铺面的。”
听的玉嫣这么说,曲福贵也是沉默了,随后掀起衣角跪了下去:“宁姑娘年纪不大,这份气度却是让小老头折福,小老头从今往后便跟着您了。小老头这酒楼原先也有几个不错的厨子,因没有了生意后,我便差遣他们另谋出路了。几人跟着我这么多年,品性绝对靠得住,如今合伙着给人家做红白喜事的事儿,若是姑娘不弃,等来日我叫来给您瞧瞧,若是觉得好,您用,不好用您自己的人也行。”
“可以,到时候叫来看看吧!曲伯,这铺子你准备多少出手?”玉嫣倒也没有直接拒绝,喜得曲福贵眉目含笑。
“这铺子原本我是准备两千三百两一分不少的,既然姑娘不弃要给五分利的话,那么便给小老儿一千五百两吧!”这价格是他当年买下这铺子的钱。
“不可,该多少是多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解决一点事情。”玉嫣说着,曲福贵倒是有些疑惑了,还不等他询问,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跟着听到了一道令他牙痒痒的声音。
“哟,我说曲老头,今儿个好像有好事啊,说出来给本少听听,我也好替你这个未来老丈人高兴高兴啊。”来人一身黑色翻领锦服,是个单眼皮的帅哥,只可惜眼下青黑,显然是个纵情声色的人。
倒是白瞎了那张好皮子,曲福贵听到来人的声音,顿时冷哼一声,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哼,小老儿承受不起,也不想与程三少有任何瓜葛。我是不会将闺女嫁给你这样的人的,多说无益。还是那句话,我曲家高攀不起程府,若程三少执意如此,我曲福贵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曲福贵气愤的说着。
“啧啧,哟,看来是这铺子有人要了,不然如何这般的硬气呢。”程景凡看向玉嫣和容君祁两人,在听到来人声音时,两人转身去看酒楼的规格去了。
毕竟这些事还是要曲福贵自己踏出那步才行,程景凡看着玉嫣的背影,眸色一闪,伸手摸了摸下巴。
他阅女无数,这女子光从背影看能瞧出是个美人儿,他如何能够错过?
没曾想到,今儿个不但可以收拾曲福贵这个老东西,还能再收获一个美人儿。
程景凡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走前去,对着玉嫣和容君祁的背影大声呵斥道:“你们好生无礼,见到我家公子竟然还胆敢在这边观看酒楼装饰?你们可知规矩?”
玉嫣不予理会,容君祁更是不会理会,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的愤怒,这两人太过放肆了,竟敢如此大胆,想也不想伸手去抓玉嫣二人的肩膀。
“啊!”手还没碰到玉嫣二人的肩膀,两人手腕的手腕却是各多了一根筷子。
程景凡转身看去,展元坐在角落,手此刻还把玩着一根筷子。
“抓住那小子,将那两人也给本公子抓过来。”程景凡本自命不凡,这京城的确是权贵极多,可是大多他也都认识,除了那几位主子他不敢动外,还没将人放在眼。
不敢胡来,也不过是他爹曾警告过他,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若是他碰触了逆鳞,他也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这也是程景凡为什么不敢胡来的原因,不胡来,却不代表他暗不会惩治曲福贵的福缘酒楼。
“程家三少是吧?有些事情还是莫要做的太过较好,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呢。说不得随便拉一个人,权势都你大,你觉得呢?”玉嫣转过身来,方才听到玉嫣声音时,那程景凡已经兴奋起来。
等玉嫣转身过来,那眼睛都看直了,目露猥琐,容君祁眸色一凝,手一抬,一个物件从他手丢出,直射程景凡的右眼。
“啊!痛死老子了!”程景凡等人都没察觉,等眼睛痛了,流出血来了,程景凡这才察觉自己受到了袭击。
“公子。”跟来的下人连忙围过去,为首的那个见程景凡眼睛受伤后,顿时怒了:“还呆愣着干什么,去将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公子抓起来!等候处置,你,去叫了大夫过来,还不快点。”
因有个下人动作慢了些,那为首的顿时愤怒的踹了对方一脚,使得他趔趄了下。
“放肆,放肆,你可知道爷是谁,竟然敢伤我。来人,将那两个男人废了,女的给爷抓了带回去!还有那曲香岚,派个人去后院将人给我抓来一并带走,反了天了,我还不信了,治不了你们!”程景凡一边痛的大叫,一手捂着眼睛,在一旁愤怒的吼着。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而你,成功惹怒了我。”玉嫣抬脚将一个程家下人踢翻在地,一脸冰冷的说道。
容君祁拉着她落座,展元已经将那些下人全部干翻在地,门外围了一种看热闹的人。
对此指指点点,有的暗高兴,只因这程景凡是这正阳街一霸,几乎所有人都恨透了他。
巴结的,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好些,心里却也是有气的,包括那个去通报的人。
虽然得到了赏钱,却也被那管家给昧下了一大半,心里如何高兴得起来。
“你们,你们太嚣张了,你们可知我是谁!”程景凡也没想到,他带来的人竟只剩下他一个还站着了。
看着展元靠近他,一手捂着眼睛,那眼睛还在不断流血,程景凡心里胆颤不已,真怕对方将他给弄死当场。
于是有了这番威胁的话,展元却是冷笑一声,抬脚将他踢翻在地。
曲福贵已经傻了眼,又看了看玉嫣二人,心里有些隐隐的兴奋,看来,他这个新东家来历不小呢。
他的闺女总算可以摆脱这个恶棍了,总算可以摆脱这个恶棍正常嫁人了。
曲福贵眼眶都红了,虽一身傲骨,却也是被折磨久了,陡然有人能够帮主他们,如何不激动。
“住手!”一道呵斥声响起,玉嫣抬头看去,是京城府衙的捕头带着一队人巡逻至此。
玉嫣似笑非笑的看了人群先前去高密的那个小贩一眼,嘲讽之意很重,那小贩也在看玉嫣等人,见那漂亮姑娘看向他,心虚的他,转身躲进了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显然是认识程景凡的,看到程景凡连忙前扶起对方,关切的问道:“程三少,您怎么受伤了,要不要紧,小的这给您请大夫来。”
“别,别管这些了,快,快王捕头,将这些人给爷抓起来,关进大牢里去,竟敢伤爷,爷定要让你们好看。抓,抓起来!”程景凡这会儿却是不怕了,毕竟来了府尹的人,府尹可是他姑父,程景凡这会儿不但不怕了,还很是兴奋,那没受伤的左眼色眯眯的盯着玉嫣的脸。
“看来先前的惩罚并未让你受到教训,那么另外一只狗眼也不用留下了。”容君祁说完,当着王捕头等人的面,再次挥手,又一根银针飞出,跟着程景凡便痛的捂住了左眼,血从他指缝沁出来。
“放肆,放肆,来人,抓起来,竟敢当众行凶。若是让他们出去,还之不动会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敢反抗,男的杀,女的抓入大……”王捕头话还没说完,又有两把飞刀飞过来,一把射了程景凡的下体,一把插在了他的鞋面,因动作太快,王捕头都没能感觉到疼痛,直到血沁出来,他才感觉到脚疼。
“看来楚大人的手下皆是没有长眼睛的瞎子呢,你们可知眼前的人是谁?”又一道声音响起,人群里走出一个翩翩公子哥,一身白衣锦服,手持一把扇子,风骚的扇着。
“君寻,许久不见。”容君祁看到来人,面露微笑,那是淳王爷家的世子,容君寻,与容君祁同年,两人想差三天。
“君祁哥,瞧瞧,你长期与嫂子呆在长乐府,京城里都没人识得你了,一群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不知所谓。”容君寻冷哼一声,收起折扇,看似对容君祁说话,实则说给那群捕头捕快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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