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到那些情景,我永远无法感同身受,靳以轩,你为我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希望你赶紧好起来。”
苏澈来到靳以轩的寝殿中,告知他,自己已经在紫宁宫中透过结界见到了前世发生的种种。
靳以轩一开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唯恐她接受不了,这会儿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苏澈的接受能力很强,再加上她本就对过往之事十分好奇,如今得此一见,欣然接受。
她趴在他身上,对他低语道。满脑子都在想如今有什么良策能让他尽快恢复功法。
“靳以轩,你实话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还好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想,他的身体状况一定不容乐观,不然魔界的几位长老不会费尽心力将他困在此处。
虽说都是无用之功,困不住他,但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无妨,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如今才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彼此,我好好珍惜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死呢?”
“我没那么容易死的,不然,起初你总想杀我,又何时成功过?”
靳以轩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笑着安抚道。
这几日,两人在寝殿内朝夕相处,无外人打扰,木已成舟,他还要与她成婚,让世间所有女人都羡慕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她。
当年的婚书,她没来得及看,他一直留在身边,此刻,将婚书交到她手中,已是陈年旧迹。
从今之后,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欢。
苏澈果断的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婚书递给靳以轩,在她的注视下,他在她的名字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就这么梦寐以求的想嫁给你啊。”
苏澈不禁笑着自己。
“是我梦寐以求的想娶你。”
“每个梦? 每个朝朝暮暮? 思念里,回忆里? 现实里? 满目皆是你,等了这么多年? 如今不是白等,也是我的幸运。”
靳以轩放下笔? 将婚书收好? 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情深意切的呢喃道。
这几日,苏澈告诉他,如今他的修为还没有恢复? 她实在没有心情与小妖们争夺魔帝之位。
虽说事实摆在面前? 她的确是整个魔界里最有能力以及最有资格胜任的人。
纵使与小妖们争一争,也是走走过场,魔帝之位到底是她的,不会被别人抢了去。
但靳以轩如今这番模样,她哪儿有心情与别人争权夺利? 只想找到能让他恢复功法的方法。
在紫宁宫,她亲眼看到前世他也如现在这般? 几乎耗尽了修为,鬓间还有了几缕白发? 实在令她心疼不已。
她越来越能体会到,当初她为何宁愿死? 也要将血镯还给他?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啊。
“别再胡思乱想了? 有些事情,我会错一次,但绝不会再错第二次,看着你离开,就是我犯下的最大的错。”
“我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等你此刻再与我在一起,你个小丫头片子,我不会让你我再重蹈覆辙。”
苏澈乖乖的趴在他怀里,半会儿没说话,靳以轩已然猜想到什么,还没等苏澈告诉他,他就先表明了态度。
“看来你很了解我。”
靳以轩点了点头,他认定的人,他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不过你了解的是当初的我,如今的我,不会再走绝路,我怕你伤心。你已经伤心过一次了,这次,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你只管在寝殿里好好待着,不要理会其他事情,即使上天入地,我都会为你寻到良方,你是我的命,我必会好好珍爱你,信我。”
语落,她化作一阵金光消失不见,靳以轩心惊胆战,想要追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在他身上施下一道术法,竟然左右着他的来去,使他无法离开寝殿。
“乖,好好待着,你如今身体虚弱,无法破除这道术法,我吃下了雷千仞的妖丹以及水灵芝,趁人之危,暂且能困住你,信我,我会救你,我们都要好好的,我爱你,靳以轩。”
苏澈早已料到她走后,靳以轩定会尾随而去,她用传音术告知于他,想让他安心。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超过你想象的爱。”
靳以轩十分欣慰,跨越了多年时光,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仅是听听,就让他觉得十分满足。
可是,苏澈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堂堂魔界之尊,拿得起放得下,即使命丢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怎会放任着自己的女人不管不顾,任她刀山火海的救自己?
那样,他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她历尽艰险,为他落得一身伤,或是丢了命。
他要她毫发无损,平安归来,而她只有在他身边,才能令他放心得下。
即使十个雷千仞,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水灵芝与他颇有渊源,此刻化作术法困住他,也不会伤害于他。
他掌心紧握成拳,强力冲破苏澈设下的结界,追着她而去。
苏澈取到了灵泉之水,上古神兽饕餮被打晕在灵泉旁,身形瞬间变小,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浑身布满血淋淋的伤口。
苏澈之前听说第十九层地狱的灵泉之水能助修行之人恢复功法,特来取之。
第十九层地狱是魑魅魍魉都要退避三舍,闻之色变之地,她仗着自己如今已将自身修为施展得炉火纯青,孤身来此。
此行还算顺利,取到灵泉之水后,凭空出现的饕餮也被她打得重伤倒地。
如果饕餮的内丹能助靳以轩恢复修为,那她就昧着良心将饕餮杀了,只要能救他,她可以不择手段,残忍毒辣。
她玩味的笑着,眼中透着一抹精明之色,饕餮见了她着目光,心中大惊,赶紧逃之夭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澈!”
靳以轩追踪至此,见他安然无恙,心头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你还真是狗鼻子,追得那么快,和哮天犬有得一比。”
“什么?再说一遍……”
这个丫头竟然将魔界之尊与天界的哮天犬相比,换作旁人,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但,靳以轩听她这么说,心里不怒反喜。
真是魔障了。
爱一个人,无论她如何说,对他来说,总是令他关系的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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