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躲在门后,静静聆听着走廊里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三步。”
声音在写有肃静的长廊里被无限放大,而我也在被门推开的一刹那将手里的手术刀狠狠的刺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眼前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居然是胖子。
他依旧穿着和当初宿舍里醒来的那一身衣服,和我记忆里曾经探盘山入晋妃墓里的同伴简直判若两人。
我瞬间收起手术刀放下了心中防备,以至于当门后另一个身穿黑衣的神秘人出现时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他手拿着麻袋躲在胖子身后悄无声息,想要趁我发愣的空档一招将我制服。
我这才意识到危险,急忙用手死死地拖住头顶,让黑衣人挥舞在半空中的麻袋没能顺着我的头顶套进去。
额头上濒临的冷汗一点点流淌而下,眼前的胖子原来也只是被打昏了以后被身后的黑衣人劫持到了这里。
打开手术室门以后紧接着他便笔直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由于头顶的灯光破碎,加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一时间竟让我错看了他的方位。
左脚腾空飞起一脚笔直的踹在了他旁边的门框上,剧痛让我身体被麻醉剂麻木的痛觉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紧接着就是左脚钻心的剧痛。
黑暗中甚至听见了黑衣人的不屑嘲笑声,紧接着我趁其不备抄起了旁边的板凳狠狠的轮的过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做完开颅手术的缘故,还是身体出现了问题。
当自己将木凳轮在半空中的时候双手都是毫无知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触感。
但凳子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着实不轻,若是寻常人,按照这一下,即便没被砸个半死肯定也昏了过去。
眼前的黑衣人挣扎着晃动了几下便彻底的倒了下去,我忍不住掀开他头顶的黑布想要看看其真实面貌。
却看见黑色布衣下隐藏着的是一张布满了诡异花纹的铜色的面具,在光线下折射出阵阵幽光。
刚用手想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发现自己一时间竟无从下手,最后更是在古老面具的边缘处发现了针孔以及极为惊悚的真相。
这张面具竟然是一针一针缝合在他脸上的,根本就无法拿下来。
门外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而且这回的声音是越来越多,我忍不住跑向窗台,刚想打开窗户顺势跳下去发现这里竟然极为高耸,最起码也得有七楼。
这要是跳下去不说粉身碎骨,也肯定终身瘫痪了。
转身望了一眼不省人事的胖子以及昏倒在地上的医生,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活着逃出这里。
把一切能挪动的设备全都抵挡在了门口处,又趁着眼前胖子还未苏醒的空档将其腰带抽了出来,当做绳索将昏迷的黑衣人捆了个结实。
关键时刻也好拿这个人当做人质,逼迫外面那些人撤离。
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将屋子里正不停搬运设备的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活命的话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乖乖推开门跟我们离开。”
“第二个,等我们破门以后将所有人灭口,再带着你的尸体离开。”
门口的声音极其沙哑难听,我知道这些人一定对嗓子做了手脚,害怕我用类似录音设备留下口证。
我冷静的站在门后分析着眼前的处境,更是在医生的口袋里发现了半盒香烟。
一瞬间难以忍耐的烟瘾一点点涌上心头,自从小玥走了以后,我就再没有碰到过这玩意儿。
今天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吸上一口,那干脆就破例一次吧。
直到如同迷幻般的烟雾一点点被我吸进嗓子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稍微松懈。
这些神秘人似乎来历不一般,能在医院高楼里找到我的位置,还平静的放出狂言要杀人灭口,很显然他们已经悄然地将整栋楼的医护人员除掉或制服。
随着我再一次将烟递进嘴里猛吸了一大口,在空气中吐出一个烟圈才忍不住对着门后的神秘人道。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会一直坚守着等待救援,然后警察会很快赶到这里。”
门外突然寂静无声,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难道说刚刚自己所试探的话语,压根就没有引起人家的重视,或者说连警察都已经被他们收买或解决掉。
这个想法着实有些疯狂,不过下一秒当门后的黑衣人平静开口后让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能只手遮天,但实力还没庞大到能和抗衡的地步。
“没有第三个选择,我们会在警察到来之前将你带走。”
沙哑的声音说罢便用力踹向了房门,只是手术室的门早已经被我反锁,再加上我费力的将那些沉重的医疗设备都推到了门前抵挡。
他这一脚尽管力道十足,却也没有彻底将房门踹开,反而将地上的昏迷胖子彻底惊醒了过来。
他忍不住从地上坐起,茫然的眼神望向周围,此时的手术室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医疗器材撒的到处都是挪动设备后的灰尘铺天盖地。
“甘子…,我怎么在医院里…”
“咳咳。”
眼前的胖子被灰尘呛的有些咳嗽,直到我听见他亲口叫我甘子心头不禁有些别样的滋味。
看样子我虽然长着小白脸的容貌,但是记忆里的资料和名讳都没有太多改变。
那块被我从头颅里取出的青铜器还沉甸甸的揣在怀里,这玩意儿似乎和眼前这群不速之客有着很大关联。
只要能够破解青铜块上的神秘符文和咒语就肯定会真相大白。
“咣…咣。”
一声声猛烈的撞击回荡在凌乱的手术室里。
胖子刚刚醒来就被吓得不知所措,看眼前这情况还以为整栋医院大楼都被劫匪给劫持了。
我眼下没敢多说什么,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这些黑衣人似乎也是在仓促中有些忌惮事情会越闹越大。
所以只敢不停的撞击房门,而没有采取一些其他的极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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