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这黑风寨里,是谁当家?”
眼见介绍过曹信与杨方后,寨墙上的勾陈等人仍是没作理会,郑天路又暂时强忍了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我们黑风寨是谁当家,都与你们无关,且说你们连夜上山是来做什么?”勾陈闻言,轻摇着手中折扇,居高临下俯视着郑天路等人不答反问,态度显得十分倨傲。
“好个无礼小辈,便是朱雄在时,也不敢对我等这般说话,还不速速打开寨门相迎?”旁边那个虎头帮的帮主曹信一向性子火爆,这时一听勾陈这话,率先忍耐不住,立即抬手指着勾陈大声喝骂道。
勾陈闻言,摇头哂笑一声,道:“这寨子早就不姓朱了,莫要再难姓朱的说事。”
旁边那个杨方闻言后,忽然心中一动,捻须说道:“这寨子不姓朱,莫不是改姓苗了吗?”
他却是忽然想起苗峰曾派人给他们打过招呼,让他们不准动黑风寨的事。那早已是好几天之前了,长庆帮离黑风寨更近,按理来说的话,都已好几天过去,想必长庆帮早就该对这黑风寨动手了。所以眼下黑风寨里还留有人,很可能是苗峰派人留守的,确实不姓朱了。
勾陈闻言笑道:“苗峰倒确实刚下山不久,就跟你们前后脚,不过这寨子可也不姓苗。”
郑天路三人闻言对视一眼,都不禁面现惊讶与古怪,一时都弄不清眼下这黑风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黑风寨连遭大劫,几日前的那场劫难,连山寨都起火了,残余势力按理应是所剩无几,苗峰的长庆帮真要动手,趁火打机,黑风寨的残余势力哪有可能会是对手。
所以黑风寨理应是被苗峰轻易拿下才对,但若真是如此的话,眼下这寨墙上为首的那年轻人又为何敢对苗峰如此出言不敬?
从其口气来看的话,简直是完全不把苗峰放在眼里,所以由此来判断,这黑风寨理应是还保持着独立,甚至连苗峰都奈何不了。但这却有些不可思议,以长庆帮的雄厚实力,又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残破的小小黑风寨?要知道便是黑风寨最盛之时,真正的实力也是比不过长庆帮的。
“不知这位小友怎么称呼?”郑天路眼见勾陈口气这般大,而且看眼下的样子,长庆帮也确实没能奈何得了这个残破的黑风寨,那想必确实有些底气与倚仗。所以他这时说话,倒是客气了些。
勾陈闻言,却懒得通报姓名,“啪”地一收折扇,冷声道:“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了,不管你们是为何而来,深夜上山,都必是不怀好意。限你们十息之内,速速给我离去。否则的话,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
“小子你癞蛤蟆打哈欠,倒是好大的口气,今天你蓸爷爷便要看看你如何不客气?”曹信一向性子火爆,一听勾陈这话,却是哪肯容忍,立即面色一变地大怒喝道。话音一落的同时,他双手往背后腰间一探,便是两把面盆大的板斧抄在手中。
这两把板斧皆是虎头吞口,打磨得十分锋利的明晃晃斧刃在月光之下,更加闪烁着凄冷寒光。他这双板斧落入手中后,立即双斧一碰,发出“砰”地一声脆响,都碰撞出了一道火花。
双斧碰撞的声音未绝,他又是面目狰狞地张口向着寨墙的勾陈大吼一声,一时间声震山谷,回声不绝,连他们一方胯下的马都是被吓的受惊地连连嘶鸣。
“来啊,小子,你给我不客气一个。”大吼一声后,曹信又抬手挥起手中的斧头,遥指着勾陈喝道:“老子明人不说暗说,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之前你们这黑风山上有宝光外泄,方圆数百里都能瞧得见,肯定是有绝世宝物出土。爷爷们今晚连夜赶来,就是上山来探宝的。识趣的,立即给我把寨门打开。否则的话,等老子打进去,踏平你这破山寨。”
这曹信本就生的人高马大,面容凶恶,此时这一番连吼带骂,又亮出了兵器,确实是显得声势慑人。
但勾陈闻言之下,自是面色如常,半点也没被吓到,反而摇头有些叹惜地道:“既然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走,那就别走了,今晚都给我留下来吧!”
话音一落,他正要示意旁边的苏云龙动手。但没想到眼神还没传过去,忽然听到耳中一声娇喝,然后人影一闪,便见苏云秀已是率先从墙头上一跃跳了下去。
苏云秀这一跃而下,立即就照准着那曹信落了过去。同时身处半空时,便是挥拳向着曹信砸落。
她这一跃而下,速度极快,如星丸跳掷,眨眼便跨过四、五丈的距离,到了曹信的马头上方处。
曹信没料到勾陈那边话音一落,竟就忽然动手,更没料到动手的竟是个看上去十分柔弱清瘦的年轻美貌女子。同样也料没到,对方这一动手,竟然来的这么快。此时耳边的那声娇喝声尚未完全散去,眼前的这女子便挟着股香风以居高临下的砸落之威扑到了他面前。
不过他虽然全没料到,但平日与人交手打斗的经验却是丰富,反应倒也不慢,也能跟得上。只是急切之间,却一时来不及挥斧出招了,只能连忙一横板斧,以宽大的斧面护住了那女子一拳砸来打向的自己胸口要害。
他这一斧,倒也确实及时挡住了。不过紧接着但闻“砰”地一声大响,他便惨叫一声,连斧带人地从马背上倒飞往后摔了出去。
他身后还有不少人,都是郑家、扬威武馆以及他虎头帮的一些好手,特意挑选了一起前来抢夺宝物。
此时曹信往后倒摔出去后,立即便把后面的这些人也跟着砸倒了一片。一时间人仰马翻,呼喝惨叫不止,乱象一片。
待得终于安静下来时,郑天路与杨方转头一瞧曹信,立即不由大吃一惊。
但见此时曹信胸口处本来是横挡在他胸前的那只板斧,此时竟是直接被那女子刚才一拳给打碎了。
他们刚才就听着声音有些不打,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象这一拳,竟能直接把曹信手中的精钢板斧给一拳击碎。
而此时既然连斧头也碎了,人自然也是难以幸免。破碎的斧头下面,便见曹信的胸口处塌陷进去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瞧其深度,必然已是胸骨尽碎,里面的心脏肯定也碎成渣了。曹信面上双目圆睁,口喷鲜血,已是再无半丝气息。定格的脸上表情,满是难以置信的大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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