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谱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他和达叔相识了一段时间,从未想到过,这个不起眼的勤杂工竟然是这样一个高手,平日里老实巴交、温和无害的样子,莫非都是装出来的?
三次交锋后,达叔似乎渐渐摸清了赵一鸣的套路,随着身法更加行云流水,他也利用着一轮强攻后的短暂喘息,开始着手反攻。
尽管达叔只使用剑鞘,但那刚柔并济的招数,配合那神出鬼没的步伐,竟然给赵一鸣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再次被达叔逼退后,赵一鸣眼神一冷,接着剑芒一收,双脚大跨度分开,施展了急刺上挑的招数。
面对这一招,达叔却显得凝重起来,撤步急退,而对方的剑芒却一下闪过,这又是离手剑的招数!
达叔猛地收住身形,偏头让过,剑芒擦着的肩膀而过,划开了一道口子。
赵一鸣冲步追上游龙,反手一道剑花,笼罩了达叔的退路!
达叔虽然步伐微妙,但还是被剑锋伤到,就地一滚后,半跪在一张办公桌前。
赵一鸣没想到自己压箱底的惊鸿一瞥都无法击败眼前这位,心中不禁骇然,不过如今他骑虎难下,只有继续施展全力、施展剑招,逼得对方露出致命破绽。
不过对于达叔而言,一种招数施展第二次,显然就毫无意义了。只见他一个扯身,让过了赵一鸣的剑锋所指,接着顺势从办公桌上抄起一把美工刀,慢慢将刀锋滑了出来。
此时此刻,体育馆内十分安静,美工刀推出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
赵一鸣紧盯着达叔手里的动作,正在盘算着下一招的攻势和方位。
“再来!”
达叔再次舔了舔嘴唇,接着一个滑步,朝着赵一鸣冲了过去,速度赫然比刚才快了不少!
赵一鸣眼眸一缩,全盘计划打破,剑招游走偏锋,专打达叔的左路。这一招是赵一鸣观察许久之后,做出了一个冒险奇招。
达叔貌似是长短腿,左脚短,右脚长,剑走偏锋之后,可以轻松锁住他的左路,然后取得奇效。
不过随着剑芒逼近,达叔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他好像不倒翁一般,擦着地面,躲过了剑芒所笼罩的范围,再次起身,手中美工刀带着一道白光扫去。
达叔跪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随着他起身,赵一鸣还保持着持剑的动作,只不过剑尖正在微微颤抖着。
达叔收起了美工刀,轻蔑地说道:“赵家第一人,还是让人颇感失望,没有逼出我的底牌,就这么……完蛋了。”
随着达叔话音落下,赵一鸣脚下不断有鲜血滴落,最后他微微转身,左手捂着喉咙,惊愕地看着对方,最终轰然倒下。
当着施谱的面,达叔就这么用美工刀杀了一个人,一个被誉为赵家第一高手的人。
当达叔扔掉美工刀,走向施谱时,他已经警惕地退到墙边,然后手机已经扣在掌心。
达叔看都没看施谱,径直坐回到椅子上,然后仰头干了一杯酒。
“不用担心,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交手。不过既然你也获得了入选名额,那么该干的活,我还是会干的。”
达叔轻描淡写说着,手下却是风卷残云,将剩下的菜都包圆了。
施谱心中一紧,接着纵身扑向了门边,他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渴望逃出去的。
在逃跑的同时,施谱已经按下了报警电话,这一切他都准备着,直到这个时候实施。
不过也在这时,施谱感到手中一颤,然后手机竟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摔得稀巴烂。
“留下吧,陪陪我。”
达叔竟然已经来到了施谱身后,声音阴森地说道。
施谱握紧右拳,不时闪现出电芒。
“不要逼我!”
达叔微微瞥了施谱右拳一眼,突然换了种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子,放轻松。”
说完,达叔张开五指,朝着施谱面门而去!
施谱失踪了,同时,赵明也不见了,这两大风云人物,几乎随时牵动了校园八卦舆论的风口浪尖。如今两人同时出事,而此刻距离施谱的逆袭不过一周,情况变得微妙起来。
这一回,不但是校方参与了进来,警方也介入了调查,天堂城的四大家族也参与其中。
特别是赵家,赵启年直接追到了警察总局,和局长谈了一个下午,而据外界可靠消息,赵家隐藏的高手赵一鸣被人割喉!
这次的事件仿佛导火索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武林界,而此刻距离奥林匹克格斗大赛预选赛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所有人都将这些事件串联了起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界内人士基本都知道,赵一鸣是死在拳击社的体育馆内的,被人发现的时候,血几乎都流干了。不过当警察介入时,却发现所有痕迹都被清除了,同时体育馆的另一个勤杂工达叔也不见了。
这位高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谁都不知道,但唯一确定的是,凡是有资格参加奥林匹克预选赛的选手,都应该小心了,对方来势汹汹!
忙碌了两天下来,警方还是没能找到达叔,也没找到失踪的几个人,案情陷入了僵局。而那些武术世家子弟则纷纷自我保护,选择了退出预选,使得原本饱和的名额一下空出来很多。
这名额一空出来,立刻便有不少人报名,经过核实,大部分都是不知名的散修,来自五湖四海,报名的时间也出奇一致。
这里面有问题,但想要从这条线出发去查,无疑大海捞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达叔。
深夜,天堂城的一间老式出租房外,一个穿着电工工装的男人正骑着自行车,穿过一条小巷,来到了简陋的出租屋外面。
男人大概三十多岁,头发蓬松,脸上还带着胡渣子,塑料袋中装着速食食物和饮料,看来是附近工厂刚下工回家的。
男人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内。
这是一间只有三十平方的小套间,说是套间,其实就是一个卧室,一个卫生间,外面客厅连着饭厅,连厨房都在饭厅里,显得十分狭小。
他放下了食物,刚想烧水,便一下定住了。
随着他回头,只见一个陌生人满脸堆笑地坐在他家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瓶酒。
“喝一杯吗?”那人微笑着问道,声音洋溢着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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