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闹出兄妹乱伦之事,又卷入了开年的大案,还有些其他的案子牵扯在这里,皇帝下令彻查,七拐八绕地闹出不少事情。
众人发现,关晗和他兄长关晏一样,都是能掀起风雨的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个孩子定亲,关晗的妻子玉氏也来帮忙,她年纪也不大,偏得做出一副长辈的态度来,关盼瞧着,都觉得她辛苦,哪有这个年纪的女子不爱玩儿的。
好在家里头也没什么要忙的,表哥表妹的,都是一家人,写个定亲的文书就好,不用太过隆重,一家人只在一起吃个饭。
玉氏看着家里头大大小小的孩子失神,关晏和楚楚最能生,眼下已经生了三个,也是楚楚自己喜欢,关晏倒是不敢再让她生了。
如今最小的姑娘才三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玉氏将她抱在怀里,很是亲昵,也不由惋惜,为何自己嫁进来一年多,都没有身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关盼自然能够瞧出她的心思来,便拉着婉婉过来,说道,“你说你小舅母怎么这么久都没怀上呢。”
婉婉倒是没觉得不好意思,说道,“这也说不准的,说不定哪一日就有了。”
“用吃药吗?”
关盼是不着急,不过她玉氏的姐姐过来,带了些不知道什么药,说是能够让她赶紧怀上的,那是玉家的事情,关盼没有掺和。
婉婉无奈笑了一声,“舅母,我也说不清楚的呀。”
关盼捏捏她的脸,“好吧,是舅母为难你了,你想法子,去劝劝她,叫她不要多想,也不要乱吃什么药,有些药伤身子,关家又不着急叫她生。”
“那我回头想法子去劝劝舅母,”她靠近关盼,笑嘻嘻地说道,“舅母,我和表哥这样拖着,您不着急吗。”
关盼笑道,“你们都不着急,我急什么,瞧你们俩这样子,只怕有了孩子,还得是我去管教,我才不着急呢。”
婉婉听了安心许多,“谢谢舅母,舅母真好,怎么有舅母这样好的人,又漂亮又心善,还特别厉害,我怕是再过二十年都学不成舅母这个样子的。”
关盼搂着她笑,“好了,去玩儿吧,不过这男人啊,还是得看着点的,可别叫他被哪个小狐狸精勾引去了。”
她和钟锦关系好,不过这些年也眼看着不少少年夫妻到了后来几乎成了仇人,瞧着实在令人唏嘘。
婉婉道,“不会的,我相信表哥,再说了,谁敢打表哥的主意,我当然不会客气。”
高家那个女子,就算没有高家之后的案子,她都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关盼道,“这事做的很好,日后也得这般,可别叫人觉得你是好欺负的。”
婉婉点头应下来,便去找小舅母开解她了。
两个孩子的婚事先定下来,消息也传了出去,这在皇城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钟家来说,更是寻常事情。
两个孩子的亲事,早就说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谁也不意外。
晚上,钟锦夫妻两个坐在屋里说话。
钟锦道,“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是十八的时候成亲,他才定亲,我看他那个样子,怕是要再等几年才成亲,真是一点都不着急。
关盼说道,“怎么,你着急了。”
“我不着急,娘着急,今日她倒是说了不少,大概是着急抱外孙呢。”
钟锦不想管儿子的事情,他们父子都是沉稳冷静的人,父子关系不错,但也不会宣之于口。
钟锦相信儿子做事是有分寸的,他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
关盼道,“娘可真是能操心,家里头的大事小事,都少不了她费心。”
“谁说不是?”
钟锦说道,“他们俩成亲,还回梅州城吗?”
关盼道,“还是多留些时候吧,爹娘年纪都大了,不好在路上奔波,侯府那边我也放心不下,多留些时候,先不着急回去了。”
人往高处走,他们留在皇城,做事自然更方便,梅州城到底是小地方,若是可以,关盼也希望钟家其他人能够尽力,离开梅州城走得更远些。
钟锦也是这样想的,关盼靠在钟锦肩膀上,打了个呵欠。
家里头的事情挺多,关盼早早睡下,虽然儿子和女儿已经管事了,但很多事情,还得让他们操心。
这几日下了雨,天气有些骤然变冷,刚刚开满树的梨花,也被寒风吹落,倒春寒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关盼夫妻得空,和孩子们一起去南平侯府,这才进去,就瞧见太医匆忙离开,关盼忙问侍女,说道,“家里头谁病了?”
侍女压低声音,说道,“是老侯爷,昨日老夫人叫他多穿一点,侯爷偏不,说自己身体好,扛得住,今早就烧起来了,老夫人这才请了太医过来瞧病,他还不高兴,不肯吃药,夫人可生气了,大姑娘您赶紧去劝一劝,不然他们老两口又得吵架。”
关盼无奈道,“还真是一点不服老。”
屋里南平侯夫人的声音传出来,“叫你吃药你就赶紧吃,还要叫我把碗端到你嘴边不成!”
南平侯的声音有些虚弱,但仍然在坚持,“我不吃,不就是着凉了吗,睡一觉就好了,谁让你大惊小怪,还请太医过来,我这多少年都没有病过了,你叫外头那些人知道,还以为我姓沈的要死了。”
南平侯夫人气得直翻白眼,只觉得自己好心肠都喂了狗了。
从前他们关系不好,不亲近的时候,还能够做出一副举案齐眉的和睦夫妻姿态,关系好了,倒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倒是也没有因此生出嫌隙来,就是有时候气得不行,想骂人。
关盼正好掀开帘子进来,对南平侯夫人行礼,南平侯夫人瞧见他们进来,忙说道,“快快快,盼儿你去劝劝着老匹夫,病了不吃药,还要说我的不是,我不管了,你去管管。”
关盼笑得无奈,说道,“夫人您别生气,药呢,我端过去。”
南平侯说道,“我不吃。”
关盼道,“您不吃药您要干什么,不吃药病怎么能好,您别跟个小孩子一样,难不成还要叫我去给你买两斤蜜饯不成,药呢。”
侍女把药端过去,一家人都坐在了床边,关盼亲手端着碗,要喂亲爹吃药。
南平侯的脸色实在不好说,瞧见这些个晚辈,脸上也挂不住,强撑说道,“唉,真是年纪大了,我这些年真是一点没生过病。”
关盼声音温柔了一些,说道,“是,这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您吃了这药,就当打盹了。”
雪团儿凑过去嗅了嗅那药,说道,“祖父您先吃这个,我回头看看那药方子,给您做成药丸,那个不苦的。”
南平侯把碗拿走,咕咚咕咚地把药灌进去,“我是那怕苦的人吗,这不就喝完了。”
关盼眼疾手快,把积玉递给他的糖塞进了南平侯嘴里。
何必呢,就是吃个药,还得硬撑着脸面。
南平侯也不能把糖吐出来,只能吃着糖,脸色也不大好。
高氏和两个弟媳带着一群孩子过来,孩子们挨个说着吉祥话,南平侯瞧着孩子们,这才高兴了一些。
喝了药容易犯困,关盼应了高氏的邀请,中午留在侯府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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