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一桌酒席设在了饭厅内,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正是身为主人的韩风和身为宾客的秋水寒。整个饭厅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就连那四个本是贴身卫护秋水寒的老者,也被秋水寒支走了。
秋水寒的酒量甚好,一口气喝了十三杯酒,其间连菜都没有吃一口。
韩风眼见他十三杯酒下肚之后,面上透出了一股苍白之色,忙一把抓住了酒壶,道:“秋门主……”
秋水寒道:“韩兄,叫我一声秋兄便是。”
韩风道:“秋兄,我看得出你酒量不错,但你这样的喝法,有伤身子,而且,你不久前似乎还受了内伤,实是不宜多喝。”
秋水寒道:“韩兄的眼力果非寻常,不错,我不久前是受过内伤。”
韩风道:“秋兄的这个内伤是……”
秋水寒道:“韩兄,你再让我喝三杯,三杯之后,你要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
韩风听了,只得将手从酒壶上拿开。
秋水寒果然没有食言,只喝了三杯之后,便没再喝,只是他三杯连续下肚之后,面色更加苍白了。
韩风道:“秋兄,你的内伤似是尚未痊愈,要不要我请一个神医来说给你瞧一瞧。”
秋水寒笑了笑,忽然一指点在了自己的胸口,这一指力道十足,像是要在自己身上点出一个窟窿似的。
韩风见了,面色不由一变。
瞬息间,秋水寒吐了一口气,仿佛要把体内所有的郁气全部吐尽。
“总算好了,韩兄,要你担心了。”秋水寒笑道。
韩风见了秋水寒此时的面色,不由惊诧万分,原来秋水寒的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神采飞扬,就算再喝上几百杯,应当也不会有甚么问题。
“秋兄,你刚才那一指是?”
“我刚才的那一指名叫‘透心指’,用在别人的身上,轻轻一点,就会让人心脉寸断而亡。”
“可是秋兄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先前之所以喝那么多的酒,并非没有原因,而是为了壮胆。我刚才的这一指出尽了力道,稍一不慎,自己就会落得个残废。好在我与韩兄见面之后,心头畅快,胆气也高涨到了极致,一指落下,终于打通了受伤之处的经脉。”
韩风听了,不由吃了一惊,道:“秋兄,你这是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秋水寒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我身边的人绝不会允许,所以我把他们支开了。若是我的举动让韩兄受惊,我这里向韩兄真心说一句抱歉。”
韩风道:“秋兄,你不必说抱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做。既然都已过去了,又何必放在心上?来,咱们痛痛快快的喝它几杯。”
秋水寒道:“好。”
当下,两人豪饮了八杯酒,这才将酒杯放在桌上,吃起菜来。
“秋兄,你现在可以说你是怎么受伤的事了吧?”
“韩兄想听的话,我便说给韩兄听听。不瞒韩兄,我这一次受伤,是被一只无形无影的怪物所打伤的,而这只怪物,就出没于魔域附近。”
“秋兄为了何事要去魔域?听说那魔域十分的危险,纵然是天下第一流的高手,也不敢过于深入。”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收到了本门一个前辈的口讯,本门的这个前辈名叫风百川……”
“风百川?”
“难道韩兄与他认识?”
“不但认识,我还帮这位前辈打过酒呢。他的那只宝葫芦,我还记忆犹新,如在目前。”
“原来韩兄早已见过他了,那我就好叙述了。据风师叔祖带来的口信说,他与上清宗的苟前辈在魔域之外发现了一道门,那道门像是传说中的‘地域之门’。韩兄听说过‘地狱之门’么?”
韩风笑了笑,道:“这是第一次听说。”
秋水寒道:“那‘地狱之门’传说是通往鬼界之门,千万来年,虽不时有人声称见过它,但对它的描述千变万化,唯一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此门内里阴气密布,鬼蜮横生,发阴冥之声。”
韩风笑道:“不知这‘地狱之门’可有鬼卒出来,将人的魂魄勾走。”
秋水寒道:“这倒没有听说过,不过,相传‘鬼国’的第一代国君,就是通过‘地狱之门’进入轩辕大陆的。这个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列为了禁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也渐渐不把它当回事了。”
韩风道:“风前辈和苟前辈既然发现了‘地狱之门’,不知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秋水寒神色显得异常的凝重,道:“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甚么事,当本门的第一批弟子赶去的时候,只发现了风师叔祖的一只木屐,风师叔祖和苟前辈都失踪了。我赶去之后,就在第三天,遇到了那只无形无影的怪物,被它打伤。我调元了几个月,仍是没有痊愈。
后来,这事不但惊动了本门的一个宿老,还将上清宗的大批高手惊动,我们两家便合力四处查找,结果在魔域五百多里处的地方又遇到了那只无影无言的怪物。那怪物被本门的那个宿老打伤,负伤而逃。本门的那个宿老与上清宗的一个老前辈追了四千多里,失去了那怪物的气息,便退了回来。”
韩风听了之后,吃惊地道:“那只怪物究竟是甚么东西,难道就连贵门的那个宿老,都没能看清么?”
秋水寒道:“那怪物就像一个幽灵似的,只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无法看到它的形貌,一般的人,连它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也只有先天四品以上的人,才能对它有所察觉,饶是如此,以它的本领,除了大高手之外,大高手以下的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韩风道:“难怪秋兄武艺非凡,也被它打伤了。”
秋水寒笑了笑,道:“我去魔域之外的时候,本想到洪铜县拜访你的,但因为这件事不能耽搁,所以就没来,直到从魔域之外回来,才来洪铜县拜访。我之前还有些担心韩兄不记得我了,原来韩兄不但记得我,还与我意气相投,相谈甚欢。”
韩风笑道:“实不相瞒,我第一次见到秋兄的时候,就觉得秋兄身上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秋水寒道:“是吗?我当初也有和韩兄一样的感觉。”
韩风道:“这么说来,我与秋兄的交情,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老天真会捉弄人,直到现在才让你我坐下来把酒言欢,真是他妈的。”
秋水寒一怔,旋即笑骂道:“的确是他妈的。来,韩兄,咱们继续喝。”
于是,两人又举起了酒杯,开怀畅饮。
这顿酒饭,一直吃到了大半夜,两人才尽兴而罢。当晚,秋水寒就在县衙里住了一晚。
次日,韩风让华苓烟多做了一份豆腐花,请秋水寒尝一尝。秋水寒吃了之后,赞不绝口,说这么美味的豆腐花,乃人间极品,自己还是第一次吃到。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秋水寒虽想留下来与韩风多聚几日,但他身为花门的门主,不得不为花门考虑,就在当天的中午,他与韩风依依不舍的告辞而去,约定下次见面之后,再喝一个痛快。
将秋水寒送出城之后,韩风脚步轻松的带着龙一往县衙的方向走去,正走间,忽听得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道:“韩知县,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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