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智方丈皱起眉头,转身走到罗十安身前道:“使者,罗十安并无坏心肠,反而有几分侠气,世上再少有这种人了,还望网开一面。”
罗十安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惠智不知道李成杰的险恶,罗十安又岂能不知道?
而且自从他灭了昭平镖局开始,就已经破坏了王室的计划,他就已经进入了王室必杀的名单里面。
之前王室的人都觉得是星海拿走了龙鳞剑,给他制造了很多机会。这时候李成杰既然知道了龙鳞剑在其手中,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罗十安剑指李成杰:“你自废修为,我也留你个全尸!”
惠智:“……”好不容易想要帮罗十安美言几句,没成想这小子自己找死,眼色不断的示意罗十安。后者却微笑这对其摇摇头。
李成杰不怒反笑道:“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一个武生九层的垃圾,以为有着龙鳞剑就能和我抗衡了吗?还是说你杀了惠晟就沾沾自喜夜郎自大了?”
“惠晟修炼炼魂夺魄不得要法,你就以为人人都像他?天真!”李成杰转头看了一眼惠智,“你呢?他杀了你的师弟你不帮他报仇就算了,你还要帮着杀他的凶手?”
惠智咬了咬牙道:“使者,得罪了!”
李成杰投身王室,惠智早就不喜了,王室的人都并不是什么好人,跟这种人打交道一不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你还无处伸冤。
此时更是知道如果他妥协,罗十安就性命堪忧。
李成杰又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
武曲七变第一式——月蚀甲!
灵力翻涌,虽然同为武士二层,但是他的灵力明显比惠智的精纯许多。
况且惠智的擒拿手过于单调,李成杰的武曲七变每一式都尽显武士境威能,武士境以灵力著称,这武曲七变正好呈现出了这一优势。
擒拿手以外功为主,每一式刚猛凶险自不在话下,近战几乎无敌,但是武士境又有多少人会跟你近身肉搏?况且这个世界上的武器很多,你外功修得再完美,最后也抵不过兵器的攻击。
因此还没等惠智出手,李成杰的“月蚀甲”已经出手,一道淡淡的荧光浮现,所过之处微风习习,地面上的砂石竟然起了变化,每一粒沙子、每一粒石头都在渐渐碎裂,变成更加细小的颗粒。若是在晚上,便可以看到这“月蚀甲”就似一轮月亮,放出淡黄的荧光。
惠智的擒拿手攻击在荧光上,荧光被挡在身前。
没等铜鼓庙弟子欢呼,惠智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落,脸色渐渐涨红。
他灵力比之李成杰有所不如,只靠这一股硬气功在拼着。
罗十安心知不妙,长剑寒芒点点。自从吞噬了那股怨气之后麒麟剑又有了变化,罗十安更加沟通不到它的器灵,不过感觉这麒麟剑又锋锐了许多。
这感情是好的,一直以来他也只是当做利器来使用,此时更加锋利了自然就是大大的好事。
一剑刺来,“月蚀甲”产生的灵庚竟然被麒麟剑轻易刺破,这使得李成杰都大为震撼。要知道哪怕是惠智拼了全力都只能苦苦支撑,更不用说武生九层的罗十安了。
“难道龙鳞剑认主了?”李成杰眉头微皱,这麒麟剑他是知道的,这本来就是王室之物,千百年来都没有人能让麒麟剑认主,若真的认了罗十安,那将是天大的事情。
“不对,认主的龙鳞剑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威能,这完全就是灵器的锋锐,而不是灵器的威能。”
心下淡定了几分,喝道:“武曲七变第二式——九星雷!”
风云骤变,一锤下来发出巨响,仿佛天边隐隐有着雷音。
李成杰拳头握紧,仿佛天地都要被其握住手中,点点寒芒升起,仿若天边迎来的星星,这招也因此而得名。
这一式比之先前的“月蚀甲”还要强大几分。惠智首当其冲,擒拿手只是抵挡了几个呼吸便被破去,也亏得惠智境界和之相当,这才在间不容发之间躲了开来。
一锤抡在麒麟剑上,剑声嗡鸣,隐隐有着龙吟之声传出。罗十安只觉得一股让其窒息的力量通过麒麟剑翻涌而来,他明显感觉到龙鳞剑帮其抵挡了八九分的力量,随后剩下一分的力量传来。
哪怕只有一分的力量,也是震得他气血翻腾。
武曲七变这才第二变就能有此威能,当真恐怖如斯。
罗十安不敢怠慢,望着继续袭来的“九星雷”,柳絮剑法使将出来,身前柳枝摆摆,瞬间抽在“九星雷”上,登时“九星雷”发出闷响溃散在空气中,可是这溃散中仍然有着一股浓郁的灵力,罗十安感觉又是一股强横的力量扑面而来。
龙鳞剑又把力量吸收了七七八八,罗十安心神受阻,一口血硬生生被憋了出来。
“你小子倒是不错,竟然连我第二式都能挡下来。不过你还能挡我第三变吗?”
罗十安擦了嘴角血液,淡淡道:“没试过怎么知道?”
他知道李成杰这武曲七变只修炼到了第四式,底牌全出的话也未必不能挡下来。若是李成杰修炼到了LV7的武曲七变,罗十安肯定扭头就走。
但是现在嘛,他想把李成杰留下。麒麟剑既然暴露在他的面前,就不能轻易让其传出去。
铜鼓庙的一众僧人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博得他们的承诺,他们自然是死都不会说出来的。
而罗十安相信,他之前帮惠智等人清理了门户,变相救下了许多铜鼓庙的僧人,而且把他们铜鼓庙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中,这些僧人必然会给他承诺的。
罗十安没有被动挨打,擦干嘴上的血液便主动出击。他速度快得很,哪怕是武士二层的李成杰和惠智都没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李成杰没有炼魂番,自然感应不到罗十安的方位。
不过其实力强劲,每次眼见罗十安能一件刺了他,他都能在关键时刻感觉到危险,腾挪到另一个方位。
可是常年在河边走,又哪有不湿鞋的?
一剑就划开了他的后背,鲜血淋漓,染红了他的皂衣官服。
也亏他躲得快,才伤了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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