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面色古怪,馆陶公主可是来看过自己,这老小儿居然不知。
“她是我.干娘。”
柳大人直接傻眼了,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顾宝。
顾宝似笑非笑的道:“王家让你给我定死罪,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顿了顿,“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怎么做,就代表着你将来的命运,柳大人,你的命或许不值钱,但你全家的命可值钱的很呐,你好自为之吧。”
柳大人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一时急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实事求是即可,把你能找到的漏洞都找到。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王家的问题,你心里应该清楚。”
柳大人脸色苍白的走出监狱,一副司马脸,好在他平时也是这样,倒是没人发现他的异样。
他刚出现在府衙,就有师爷道:“大人,馆陶公主来了。”
柳大人吓了一跳,急道:“人,人呢?”
师爷面色古怪,说道:“人在前院,柳大人,我听说馆陶公主好像是那顾宝的干娘。”
柳大人狠狠的瞪了眼师爷,师爷被瞪的莫名其妙,又不敢多问。
“下官见过馆陶公主。”
见一群人过来,想起之前顾宝的话,柳大人心里一阵发虚。
“免了,柳大人,我为什么来,想必你也知道,你和我说说,顾宝可有犯罪?”
“这,这......”
柳大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馆陶公主平静道:“我告诉你,顾宝也参加了选驸马大会,并且进入了明日的决赛,你今天还把他关在里面,哼哼,若是到时候让我查到他没有犯罪,你可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柳大人面色微变,低声道:“公主殿下,你打算如何?”
“即刻升堂,有罪没罪,大家都看着,自然有公论。”
柳大人望着她身后众人,点点头,立即吩咐师爷召集人升堂。
顾宝刚被审查过不久,转眼又被审查,让一群人都很疑惑。
可看到馆陶公主后,他们忽然又明白了什么。
馆陶公主坐在柳大人一侧,等候顾宝的时间,她道:“王家难道没人来吗?”
柳大人忙道:“我这就让人去叫。”
王家人没到,顾宝先来了。
见到馆陶公主,顾宝面色一喜,忙打了声招呼。
馆陶公主微微颔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一会就能把他救出去。
众人没有等候多久,王家就来人了。
和顾宝所料不差,来的人是王纶还有王亮两兄弟。
看到馆陶公主在,两人面色有些不自然。
见人都到了,柳大人轻咳两声,叫道:“升堂!”
“顾宝,王家告你杀害他府里的家丁,你可认罪?”
“不认!”顾宝平静道:“我没杀人。”
王纶跳起来道:“你没杀人?你没杀人,我府里的王二是怎么死的?”
顾宝嘿嘿一笑,说道:“王纶,当时我踢王二的一脚,可远远没有咱们比试时候的凶狠,你都没死,王二又怎么会有事?”
不等王纶说话,他续道:“大人,我认为这是王家栽赃嫁祸,王二当场没死,回到王家却死了,到底是我杀的,还是王家杀的人,谁能确定?”
没人说话,毕竟之前顾宝就已经说过。
柳大人点点头,看向王纶,“王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纶涨红着脸道:“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我王家怎么会杀死自己家的仆役。”
顾宝笑呵呵的道:“那可不一定,或许人命对于一些人来说,还不如一条狗命。”
王纶气道:“在我眼中,你确实不如一条狗命!”
王亮吓了一跳,尼玛公主在哪,你还敢这样说?
他急忙拉了拉王纶。
王纶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还没有问为什么,就听旁边冷哼一声。
“王纶,你好大的胆子,我儿的命连狗都不如?那你又算什么?”
王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忙陪笑道:“公主恕罪,适才顾宝说话激怒了我,我口无遮拦才会如此说话,还望公主莫要往心里去。”
馆陶公主起身,走到大堂中间,她轻声道:“柳大人,你可否能确认到底是顾宝杀人,还是王家杀人?”
见众人都看过来,柳大人苦笑道:“暂且不知。”
见王纶眼神喷火,他硬着头皮道:“不过此事也不难确定,可以检查尸首,到底怎么个死法一查就知。”
馆陶公主道:“还不传仵作。”
柳大人点点头,叫道:“传检查王二尸首的仵作。”
片刻后,赵仵作走了进来。
“卑职见过大人。”
“嗯,”柳大人轻声道:“赵仵作,你检查王二尸首,可查出什么?”
赵仵作犹豫了下,说道:“回大人,查出王二身上有两处伤口,一个在腰侧,一个在前胸。”
柳大人一愣,忙道:“哪处是致命伤?”
“前胸。”
柳大人分别看了眼眉头紧皱的王家蒂兄弟,和表情淡然的馆陶公主。
稳定好情绪,他又道:“可还检查出什么?”
赵仵作把头垂下来,轻声道:“两处伤口的时间点不一样,腰侧在先,胸口在后。”
“相距时间可大?”
“大概在两三个时辰左右。”
“放屁!”
王纶直接叫道:“好你个小仵作,你可知道说谎话有什么后果?你当老子没查过,凭你们仵作,跟奔驰查不出伤口的时间点,你满口谎话,谁让你信口雌黄了?”
馆陶公主不咸不淡的道:“王纶,你如何知道他们查不出伤口的准确时间点?”
“我.......”
王纶张口结舌,脸色涨的通红,“我就是书读得多,懂一些。”
馆陶公主冷笑道:“你懂得可真多。”
这下不用顾宝说话,在场众人都已经看了出来。
王纶绝对有问题。
王二的死怕真是有内幕。
许久没有说话的王亮,忽然道:“柳大人,我觉得可以把府衙里的仵作都叫过来,当场对峙,介时就能知道眼前之人,说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馆陶公主黛眉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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