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罗程不由一惊,随即又是一楞:就是童宇,没抱错呀。
“门,门没关呢!”童宇红着脸,身子隐向一侧。
“这事呀。”罗程回脚一勾,屋门“咣当”磕上了。
童宇“嘤咛”一声,扑进了罗程怀中:“你不是明后天才能到吗?”
“意不意外?”
“嗯。”
在呢喃声中,二人嘴唇接触到一起,开始了别样的诉说。
足足有十分钟,童宇轻轻推开罗程,吸了吸鼻子:什么味?
“我呀……”罗程简要讲说了行程,又要去找对方的红唇。
“呃……快去洗洗,脏死了。”童宇皱着鼻子,双手猛推,但心里却是感动的不行。有这样在乎、眷恋自己的男友,真是幸福死了。
“好,好,等着我。”罗程说着话,已经冲进卫生间,很快便传来了“哗哗”流水声。
迅速给罗程找出换用衣物,童宇隔着门问:“你怎么知道这里?”
“上两次通话,你都说了租房的事。镇里就这么一栋住宅楼,好找。”话音未落,罗程已经裹着浴巾冲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对方。
“身上还湿着呢。”
“很快就干了。”
“嗯,不要,你坏。”
“我就坏了。”
两人打闹着,从客厅到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不多时罗程的浴巾便掉了,童宇身上也仅剩了唯一寸缕,俨然就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我想要你。”
“我,我再想想。”
“想好了吧?”
“我,我……你好坏。”
在对方半推半就间,罗程已然扯上了那块小布片,只需轻轻一拉了。
“不要,不要。”正在情迷意乱之际,童宇忽的抗拒起腰间的大手来。
“我想要你,我……”罗程双眼通红、呼气粗重,不管不顾地继续去扯那块布片。
“我,我来那个了。”童宇紧紧抓着对方手臂,给出了理由。
“什么?”罗程猛的一楞。
“意不意外?”童宇羞红了脸颊,俏皮地眨着眼睛。
“哎,太意外了。”罗程立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滚到一边,仰面叹息起来。
“早晚都是你的。”童宇仰起通红的脸颊,在罗程胸前轻轻摩挲起来。
“你,你这不是折磨我吗?”罗程尽管这么说,但还是捧起胸前脸颊,贴了上去。
“叮呤呤”,
铃声忽然响起。
“谁呀?大周末的。”罗程很不耐地拿过了手机。
及至看到来电显示,罗程立时清醒了好多,是施区长的号码。
“不管什么事,元旦安排不能变。”童宇扯住罗程胳膊,撅嘴道。
“那是当然。”罗程重重地点着头,随后按下了接听键。
对方声音立时传了过来:“回来没?在哪?”
冲着童宇眨了眨眼,罗程含糊地回道:“没。在路上。”
“今天能到吗?”
“下午三四点差不多。”
“回来后第一时间到我办公室。”施予民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通话就这么简单,听起来施予民好像有急事,但具体事项又没说。
“要么有突发事项,要么又是让你当‘救火员’。”
罗程也认可童宇的分析,于是先给甄敬军去了电话。
从甄敬军回复来看,应急局这些天很平静,都是一些日常事务,区里也没什么突发事项。
要这么来看的话,真有可能要给自己挪位置,会把自己换到哪呢?几个单位排查下来,也没一个准确定论,二人只得做罢。
马上给罗程做饭,饭后又小小缠绵了一会儿,童宇把罗程送到了艾河区汽车站。本来童宇想直接送他回金峻岭,但又担心因别人歪解而对罗程不好,便只得遗憾地选用了折中办法。
在班车启动前,童宇又特意强调了“别忘元旦的事”,然后失落地望着车子离去,眼中已不觉湿润了。
刚上车时罗程一会儿考虑区长所为何事,一会儿想着与童宇的点滴,但很快便进入梦乡,一路睡到了金峻岭车站。
下了班车,改乘出租,将近下午四点时,罗程到了区府大楼。
今天周末休息,王副主任也不在办公室,罗程径直到了区长办公室。
看到罗程进屋,施予民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伸出手去。
罗程受宠若惊,双手相握:“区长,不敢当,不敢当。”
“哈哈,当的,当的。三个月不见,更显风采了。”施予民拉着罗程坐到椅子上,然后才重新回到桌后。
担心区长追问行踪,罗程马上道:“区长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了。”施予民说着话,取出一张纸条来,递了过去。
罗程接过纸条,快速浏览了上面内容,不禁楞在当场。
“意不意外?”施予民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意不意外?听到问话,罗程忽的脸上一红,他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梗。于是马上用问话掩饰着尴尬:“这事是……”
“千真万确,会上已经通过,文件也刚刚打印,很可能周一就会宣布。惊喜吧?看把你兴奋的。”施予民在肯定回复后,笑着点指对方,显然意会错了罗程脸红的出处。
经施予民这么一提示,罗程才觉着心跳加速、气血上涌,确实没想到,确实很是激动。
施予民微微一笑,神色复转严肃:“这的确是好事,但你也要做好充分思想准备,接下来……”
面对施区长殷殷叮嘱,罗程听的很认真,不时频频点头,也深觉非常受益。
讲了差不多十分钟,施予民语气柔和下来:“这也谈不上金玉良言,只是做为过来人的一点感悟,还有就是掌握的一些片面信息,也未必准确,还需要你在实际工作中甄别。尽管有着一些不利因素,但以你的智慧、能力和水平,绝对能够应付的游刃有余。”
罗程马上谦恭且真诚地表态:“还请区长多多教教。”
“不敢当,交流,互相交流。”施予民“哈哈”笑着,挥了挥手,“快回去安排安排吧。”
“好的,谢谢区长!耽误您休息了。”罗程赶忙颔首致谢。
施予民好似忽然才想起似的,随口说道:“对了,再唠叨一句,不管到什么时候忠贞、坚守都是可贵品质。”
忠贞、坚守?罗程一时不甚明了。及至看到区长盯在身上的目光,再联想到进门时对方轻抽鼻子的举动,不由脸上一红,解释道:“童宇接站了。”
“这还差不多。”施予民笑着点指对方,随后又挥了挥手。
罗程讪讪地笑着出了屋子。
来在楼道里,罗程扯起衣服嗅了嗅,果然有淡淡的好闻香味,不禁莞尔一笑:差点被当成了负义郎。
从区府出来,罗程直接打车回到应急局,钻进屋子拨打了童宇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出童宇声音:“见过了,什么事?”
“区长给我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罗程一字不差地讲说了纸条上的内容,随即又补充道,“意不意外?”
“说正经的。”童宇不禁脸颊绯红,“怎么可能?”
“真的,千真万确,施区长说……”罗程又转述了施予民的原话。
“真的?”在疑惑之后,童宇忽的嚷了起来,“不好,不好,太不是时候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罗程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这什么情况?”
“哎呀,那样咱俩岂不是……”童宇委委屈屈地给出了理由。
罗程轻轻吸了口气,不禁疑惑起来:是吗?刚才只顾兴奋了,还以为是天助我也,根本没去想这些说道。
“你说呀,怎么办呢?”童宇扭捏着追问道。
“笃笃”,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我这来人了,晚上再说。”对着手机说过,罗程结束通话,走向外屋。
“笃笃”,
“局长是不回来了。”
是甄敬军声音。
“是,进来吧。”罗程说着话,下意识地要去开门。
屋门推开,甄敬军进了屋子,边走边说:“好像提前了一两天呀。上午听局长那意思,是不又有什么事了?可千万别是……”
罗程摆摆手:“不是,不是,是我理会错了。坐,坐下说。”
在让甄敬军坐下后,罗程才讲说起了刚才的过程,“上午施区长给我打电话,说是急着找我,我就以为有什么事了。结果刚才去到区长那才听说,原来是……”
甄敬军大张着嘴巴,显然是感到意外,稍楞之后才说:“真是太好了,恭……”
罗程摆摆手:“目前这仅限于口头传话,说不准仍有变数,不要对任何第三人讲说。”
“是,是,绝不外泄。”甄敬军郑重地点头应允道。
罗程又说:“就是你不来,我也准备马上打电话叫你了。现在……”
“叮呤呤”,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罗程的话。
看到来电显示,罗程稍稍一楞,随即客气地接通了来电:“您好!……我是罗程……好……好……明白……好的。”
就在罗程接电话的同时,好多人也在接打着电话,讲说的也正是施予民纸条上记录的内容。而且几乎一半人在描述完内容后,都会问上一句“意不意外”,得到的回复也不尽想同。
柯正行也接到这样的电话了,当时脑袋便“嗡”了一声。
电话那头随即又来了一句:“意不意外。”
“你说意不意外?”柯正行咬着牙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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