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苦思无计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条黑影,正从村子方向朝这边走过来。我急忙跟沈冰收拾东西,全都装进了背包内,躲在坟丘后面。
这条黑影很快来到跟前,形影瘦弱,看着像是赵晓生。“妈,我来了!”果然是他,蹲下身子叫了一句。
我心想可能是来送饭的吧,这孩子现在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敌意,还是等他走了再出来。
大嫂居然“嗯”了一声,让我感到很诧异,为毛她不认识我们了?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又往外探了探脑袋,见赵晓生把头拱在那个口子上,心说跟妈妈说话没必要离这么近吧?忽然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起身从坟丘后走出来。
赵晓生此刻已经站了起来,转头冲我看了一下,冷不防掉头朝村子就跑了。草他二大爷的,估计邪精利用大嫂把儿子勾引过来,附到他身上去了。我撒腿就追,没料到这孩子奔跑速度出奇的快,我用尽了全力,竟然都没追上,追到村口时,失去了他的踪影。
这时沈冰也气喘吁吁的跟过来,问我:“你追他干什么?”
“邪精附他身上了,要是不在天亮前把这东西赶走,天一亮恐怕会出事。”我看着黑暗笼罩下死一般寂静的村子,隐隐觉得将要大事要发生。
“那就赶紧追啊。”沈冰急道。
我摇摇头:“趁邪精离开大嫂这段时间,我们赶紧回去开坛,先救了她再说。”
我们又匆忙跑回来,还没到坟丘跟前,就又看到一只瘦长的白帽子出现在坟丘上。姥姥的,又一只邪精!
这次不跟他打招呼了,挥手撒出铜钱,咒语还没念完,白影又消失不见。我心头一紧,连忙趴在地上,拿手电往口子一照,这次看到了大嫂两只脚,她掉转了身子,头朝里趴着。但从口子往外冒着死死寒意,肯定是被附身了,并且这只邪精要比刚才那个厉害。
我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立刻抓住陆飞,狠狠扁他一顿。从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拨通陆飞的手机号,要问这小子跟哪儿学的这种邪术,怎么个破解法。
“喂,习哥啊,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几天电话打不……”
“别说废话,钉死坟这种邪术上,你还做了什么,快点跟我说。”我没好气的打断他。
“钉死坟?我不会啊,那不是术人搞的玩意吗?”
“不是你做的?”我一愣,“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老家,给父母办周年忌日,咋了?”
靠,不是这小子,那老太太碰到的这个人,是冒充陆飞的。不过世界上重名的多了去,可能别人也有叫这名字的。现在顾不上跟他废话,说声以后再给你打过去,就关了机。
这人是谁?能够用钉死坟,让我这鬼尸传人都感到无力破解的邪术,那绝不是普通货色。看来这次又遇上跟矮冬瓜那样的邪术高手了。大嫂现在想不出办法解救,那还是先顾活人吧,好歹赵晓生没被丘在钉死坟这个死局内,在他身上做法事相对来说要容易得多。
我们又跑回村口,看看没什么动静,蹑手蹑脚的进了村子。赵成实家我们还是记得很清楚,往前走了不到百米,往北转进一条胡同,路东这户就是了。大门紧闭着,伸手推了推,里面插着门闩。
农村修房子,唯恐门楼不高,会被邻居比下去,跟二层楼差不多,墙头都有三米高。上面竟然还插着碎玻璃防贼,我勒个去的,我跟沈冰爬上去,不小心手上就划了两道口子。这样也好,省的一会儿念咒用法术的时候再咬手指头了,让这哥们也休回假。
整个院子黑漆漆的,透着一股子诡异气息,屋子里没开灯,但我知道赵晓生肯定在里面。因为大门是从内插上的,这么高的墙头,不可能是翻墙而出的。
我小声在沈冰耳边说:“你在院子里等,万一邪精逃出来,用铜钱剑配‘原始密咒’阻拦。”
沈冰轻轻哦了一声,我猫着腰往前走上屋门台阶,手里已经攥好了铜钱,桃木剑也插在腰上,右手捏了一张符,那是早就挑出来的一张驱邪符。房门没锁,伸手一推,就发出那种“吱呀呀”瘆人的声音,缓缓往后开启。
我右手捏个法诀竖在胸口上,以防邪精偷袭。顿了顿,没发现有动静,大着胆子迈进一只脚,打开小手电,四处看看,这屋子跟我以前来时一个模样,基本上没什么变化。一眼看见赵成实遗像摆在冲门放桌上,一脸丧气的模样,让哥们看了心底就来气。
手电来回扫视几圈,屋子里没人,可能是在里屋吧?正要往里走,忽地闻到了一股烧香的味道,诧异的转头一看,赵成实遗像前香炉内,三支香不知道啥时燃着了,香烟正丝丝袅袅的飘散开来。
我顿时心头一凛,记得刚才进门时,香炉里插着三支香不假,可是熄灭着,这谁在短暂时间内,又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给点上的?要说鬼点香,是有这么一说。香既有祭祀敬意又有驱邪作用,一般鬼魂只是远远闻味,是不敢近距离碰这玩意的。只有那种厉鬼级别之上的死玩意才敢这么做。
正看着香,突然发现遗像上赵成实脸孔抽动了一下,让我脊梁骨唰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跟谁学不好,跟老阎学玩花样。我再定睛看遗像,赵成实的神态已经不是丧气那模样了,变成了一副奸笑,对,是笑了!
我不由手心攥紧了铜钱,老阎当时魂魄是没走,躲在自己相片里,可是赵成实是死在死亡谷的,魂魄是不可能出来的,这咋回事,是谁在装神弄鬼在耍哥们?
正在神经紧绷的档口,忽地听到头顶一阵风声,跟着一股寒冷的气息涌到,死玩意居然躲在上面搞突然袭击。我迅速往旁边一闪,首先撒出了铜钱,念了咒语,但铜钱阵布好后,没有闪现黄光,那就是没邪祟!
正感诧异之际,脚下就觉得被一双手给抱住了,往前一扯,我立马失去重心,仰天往后跌倒。慌忙右手在地上一撑,没板在地上。但还没起来,就被人扑上胸口,我勒个去的,这下彻底让哥们结结实实的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小手电吧嗒掉地上,也给摔灭了,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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