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是谁啊?竟然是沈冰!
我当时没晕倒,这什么时候啊,你跟着添乱,叫你好好待在外面等消息的,过来干嘛啊,你以为地府为你们家开的啊?
没好气放开她问:“你过来干什么?”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拍着胸脯不住轻声惊呼,缓了缓神才白我一眼说:“你天亮没回来,我快担心死了。今晚我们把你尸体抬到店铺内,我怎么都放心不下,就揭起那张膏药穿越了。”说完扁扁嘴,那意思是我乐意穿越吗?
听她对我这么担心,心里的气就消了,换上我也会沉不住气进来的。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跟她小声说:“你抓紧我的衣服跟着,千万别出声。”
沈冰见我说的很严肃,乖乖的点头答应。
但她跟着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问:“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这么久不回去,现在又像做贼似的?”
“地府大乱你没看到啊,老杂碎从聻境出来了,这要把他引到老祖宗那儿处死。”
“哦,原来这么回事。我说怎么过了界河,找了几条街都不见人。最后在前面那条街上,到处都是鬼,贴满了标语,还有批斗游行呢,太奇葩了,地府也搞革命啊?”沈冰小声嘀咕。
“嗯,那是谭青这伙恶鬼想趁机掌控地府。”我带着她又穿过一条大街,发现那边有几只鬼差在空荡的大街上晃悠,估计是在放哨,于是先躲在一处房角喘口气。
“地府就是这样啊,太失望了,我以为多好看呢。”沈冰扁扁嘴说。
我不由哭笑不得,你也是来过五次的人了,只不过你失去了记忆。地府有啥好看的,你以为是旅游景点啊?
“你刚才来的时候没被他们发现吧?”我忽然想起这件事。
“没有,我一看到那么多鬼都跟疯了似的,吓得就逃过来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幸好遇到你。”沈冰满脸惊悸的说。
我握住她的小手才要安慰两句,就听到大街上响起一片喊叫声,我们俩连忙探出脑袋往外看。草,是老催被一伙儿恶鬼追的仓皇逃窜。这老小子咋这么笨,还没找到老杂碎,就先暴露了。
不管他,这老小子对地府烂熟于胸,有办法脱身。我还是赶紧去找老杂碎是正经,当下拉起沈冰就要往前走,结果这时候发现,老杂碎和谭青他们出现了,一路追着老催,眼看就要追上。
草他二大爷的,看来不帮是不行了,正好利于这次机会,把老杂碎引到石碑去。于是又转身斜刺里从房屋之间奔出,跑上大街。正好赶上七爷八爷也赶过过来,七爷抖起勾魂索,把老催身后的一堆恶鬼赶开。八爷跟着伸出血红的长舌,卷起几个恶鬼抛得无影无踪。
我和沈冰到了跟前,一把揪住老催的左肩膀,拼命带他往前跑。这老子由于酒色伤身,要不是我帮他一把,现在气喘吁吁就跑不动了。七爷八爷断后,他们哥俩的勾魂索和招魂牌,老杂碎和谭青也都忌讳三分,毕竟自古以来没有鬼魂不怕这两样东西的。我们一口气穿过两条大街回到了中平大街上,掉头往东奔向石碑。
老杂碎要说真够厉害的,他虽然没有对我们使出杀手,但一晃身子从旁边绕过去,突然间就到了石壁东侧,堵住了去路。可能他以为我们还是要逃回奈何桥,所以切断我们的退路。这也正合我们心意,加紧步伐到了石碑跟前,老祖宗早就打开了门户,我们全都钻了进去。
老祖宗看着气喘不止的我们,点头微笑道:“做的不错,等俞松羽一进来,你们就赶快出去逃向奈何桥,等我们同归于尽后,你们再出来收拾谭青一伙儿。”
事到临头,我忽然心里一阵难过,跟老祖宗说:“还是由我来跟他同归于尽吧。”
沈冰听出了怎么回事,握住我的手说:“老祖宗,我们俩一块对付他!”
老祖宗摇摇头说:“你们做不到的,再说习家不能断后。”
听到这句我的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扑到老祖宗怀里哭了起来。老祖宗摸着我的脑袋叹道:“别哭,我说不定还有机会进聻境,到时候你再想办法救我出来。”
我知道他这是在骗我,要跟老杂碎同归于尽,肯定要用灭绝的办法,不会留下后路的。我正想开口,忽然就感到石碑一阵摇动,让我们几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只听老杂碎在外面大叫:“真阳子,你想骗我进石碑是吧?嘿嘿,我没那么蠢,那是你经营了多年的狗窝,我进去还不被你暗算吗?你这计策不高明啊,倒是困在这儿被我一网打尽,哈哈!”
我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老杂碎太狡猾,识破了这个计谋。没能把他引进来,反而把我们自己陷进去了。
“不好,石碑要毁……”老祖宗大惊失色的刚说到这儿,耳边就传来“轰隆”一声,跟着我们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地上摔倒,一块块石头跟下雨似的往身上砸落。
幸亏老祖宗和七爷八爷奋力把落石打飞,才没砸到我们身上。不过石碑被彻底摧毁,我们几个被他们团团围住,cha翅难飞了!
“回奈何桥!”老祖宗大叫一声,首先将我和沈冰推进没有损坏的石碑底座下,然后就是老催、七爷八爷跟着进来。我们往前跑了几步,听到老祖宗也进来了,可是不住咳嗽,听起来好像受伤了。
“老祖宗你怎么了?”我急忙停步。
“我死不了,快走!”老祖宗喝道。
听他老人家底气挺足,我也就没啥担心的,于是拉住沈冰继续往前狂奔。我们一口气从跑到出口,一出来,老祖宗就捏了法诀对着土台念了几句咒语,就听里面发出“轰隆”一阵响,这条暗道给摧毁了。
他老人家一脸的肉痛,估计暗道是花了不少功夫打造出来的,以后断了这条路,要想再跟孟婆喝喝茶唠唠嗑什么的,恐怕就难了。
老祖宗的确受了伤,是被老杂碎给打了一掌,现在嘴角还挂着血丝,脸色也是相当的灰暗。不过他老人家对我们说不要紧,这伤势对于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一会儿就会好。这个我信,当时沈冰伤的那么重,脑袋上被他摸几下就完全恢复,那可不是吹的。
当我们撤回到桥边时,老杂碎他们从奈何桥入口追了进来。
“哈哈,真阳子,我刚才才得知,忘川河为第二聻境和扬波上岸的事,那是一派胡言。今天你们还想再用小把戏骗过道爷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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