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我家的无敌大师兄 > 83.魔刃,现象与世界本质的猜测

那么,如何才能获得命数?

    制作画皮的工艺自己可不会,就算会也不可能去做。

    夏元隐隐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力量已经获得了新的认知。

    【暴君】这个天赋,所保证的只是自己可以秒杀对手。

    但如果对手也能秒杀他呢?

    就如两个人举着枪互相抵在对方脑袋上,这时候你拿的是手枪,冲锋枪,狙击枪,还是火箭炮,激光枪,其实区别并不大。

    那么假设,开枪的速度同样快。

    谁能活下来?

    当然是拥有第二条命的人能活。

    夏元思维散开...

    再加上“初级命数”的显示,由不得他不这么想。

    这已经是一个和学宫玄功体系完全不同的境界体系了...

    亦或其实还是一脉相连,但彼此间却已经天差地别。

    夏元暂时抛开这些杂念。

    宁宝惨白的小手猛地抬起,一指东北方向...

    夏元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运用缩地成寸在海面上踏行起来。

    两三分钟后,他抵达了第二座岛屿——乌鸦岛。

    这座岛屿不出所料,也已经化作了诡域。

    咔...

    黑色靴子踩瘪了枯叶。

    夏元走上这岛屿,四处打量着。

    暮色已起。

    天空已近晚。

    而根据宋典所说,乌鸦岛入夜后会产生恐怖的事。

    夏元不想浪费时间,他趁着还有光明,在这岛屿上极快的绕行着,搜索着“另一个宁宝”的踪迹。

    这座岛屿很怪,或者说沟壑很多,沟壑与沟壑之间的是狭长的石道,而方形的黑色拱门,石柱随意可见。

    他顺着一条石道开始快速穿行。

    忽地,他停了下来。

    因为在这石道尽头的石门横梁上倒吊着一个人,那人满脸血污,穿着玄色的袍子,隐约还能辨别出那袍子的奢侈与珍贵,显然这不是个普通人。

    而玄色袍子破破烂烂,完全无法藏物,显然“摸宝”这种可能性也是没有的。

    这个人倒吊在横梁上,正在重重喘息。

    夏元神色动了动,叮嘱了一声宁宝“不要显身”,然后就从阴影里走出,左手一抬,吸住一个似是烧焦的木杖,然后套上一个老者的画皮。

    他佝偻着身子,撑着拐杖。

    哚哚哚...

    哚哚...

    拐杖尖敲在荒芜的石道上,带着几分寂静的悚然。

    他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倒吊者身边。

    倒吊者感到有声音靠近,恐惧地睁开了眼,看到一个佝偻的老者,他瞳孔猛然收缩。

    “不!!!”

    “不要过来。”

    “不要...”

    “饶了我...”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您已经出来了,如果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过来。”

    夏元愣了下,这货显然把自己当成其什么恐怖存在了。

    不过也差不多,他现在这套武装,也足以让他成为所谓的恐怖存在了。

    既然如此,将计就计的演下去,可是基本操作。

    于是,他用嘶哑的声音厉声质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那倒吊者一愣,旋即露出狂喜。

    这...

    这是原谅自己的节奏吗?

    这里是乌鸦岛,这里早就成了诡域,根本没有活人。

    而眼前这一位也是鬼气森森(宁宝在夏元肩膀咧开满是锯齿的嘴巴,打了个哈欠...)。

    思绪转速极快。

    这倒吊者迅速地抓住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唯一的机会,开口道:“我...我错在不该假扮您。”

    哚哚!!!

    焦木拐杖重重砸击地面。

    “说清楚,你是假扮谁!”

    佝偻而充满鬼气的老者往前凑近一步,满脸狰狞地威吓着。

    “假扮,假扮您,假扮魂无咎大人。”

    老者才往后退了一步,瓮声道:“继续。”

    “是...”

    倒吊者开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这一位倒吊者就是与之前十近侍中的郭胜有书信往来的“魂无咎”,但很显然,这个“魂无咎”是假的,并不是五十年前海神宗的大宗师。

    只不过,这倒吊者居然也是宗师层次,而魂无咎却是天魂大宗师。

    这一位倒吊者之所以要利用魔丹支无祁打开“海神宗”这充满诡异的深海巨棺,就是为了释放这一方巨大的诡域,污染整个东海沿海,以达到将海岸线彻底化作人间地狱的目的。

    同时,他也需要从这深海巨棺里取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只有在棺材刚打开时才可能有。

    而黑龙王也知道这一切,因为黑龙王与他都是效力于那一位大人。

    这个大人物,夏元是想都想不到。

    因为,这位大人是东海国的立国之主,也是早就被埋葬了的存在。

    本来计划都正常的进行着。

    但是,也许是因为两轮明月的靠近,诡异潮汐跌宕起伏,在海底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将“海神宗”这具棺材提前挤破了。

    换句话说,在魂无疚来此之前,“深海巨棺”就已经解封了,而这一方海域早就已经被污染了,甚至在不停的扩大,现在已经扩大到了整个琉璃岛。

    他来到此处前,早已准备了一些魔丹的小药引,那是他直接杀戮了二十个童男二十个童女,取新鲜眉心血所得到的一枚“血滴”。

    然后,他提前来到这里开始准备炼制魔丹的后续程序,等着四月二十四日的那一批大药引过来,要知道一艘豪华游轮可是拥有着八九层高阁,宛如小型的海上宫殿,载客量至少可以达到四五百人,这些血煞,勉强足够成为药引了。

    没想到他才准备着,就被一群骷髅给搞了...

    他也是宗师层次,本身来说金光护体,并不怕骷髅,但这群骷髅完全无法消灭干净,换句话说,就是不死。

    无论怎么杀,都不死。

    哪怕把这些骷髅的骨骼都打碎了,它们还是会被死气联系起来,重新拼凑成骷髅。

    就这样,这位宗师硬生生被磨败了。

    他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在察觉这些骷髅不死后,他直接放弃了炉鼎的搭建,想要从海上逃跑...他虽然无法极快的移动,但在只要力量还在,在海上漫步还是能做到的。

    但他才走到海上,就直接被一把三叉戟给捅了。

    醒来时,他已经被割断了手筋脚筋,如同赎罪一般,倒吊在此处...

    ...

    这故事简直匪夷所思。

    其中蕴藏的信息量可谓是海量。

    有许多疑点。

    许多谋划。

    前前后后,牵扯到的势力极多。

    夏元忽有所感,直接瓮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老夫当年门中的一个圣女,你可曾遇到?”

    倒吊者一愣,“宁无邪?我来到这岛屿时,岛屿边缘有过脚印,但是不是她,我并不清楚。”

    夏元愣了愣,急忙问出第二个问题:“东海立国国主不是也死了么,他是怎么和你联系的?”

    倒吊者忽地惊恐地瞪大眼,看向夏元身后...

    狭窄石道的两侧沟壑里,正传来骨骼组装的声音,未几...

    一个十余米高的骷髅已经从沟壑里爬了出来。

    紧接着,又是一个...

    越来越多,还有的直接从沟壑里走过来。

    夏元很好奇这些骨头是从哪里来的。

    但此时...

    显然不妙。

    问题已经无法继续了。

    演不下去了。

    他正准备有所动作,肩头却传来嘻嘻嘻的笑声。

    宁宝从他肩头一下子跳了下来,拉了拉裹胸的染血裹尸麻布,惨白的小足踩踏在阴冷的深海岛屿石阶。

    她背靠着夏元的小腿,头仰在夏元的大腿上,双手开始“乱舞”。

    一阵儿“舞蹈”之后,所有骷髅都开始疑惑地立正...

    它们想要前进,但被一股力量压制着,无法动弹。

    这是宁宝对于诡域之流的掌控。

    所有骷髅都成了宁宝手中的提线木偶。

    倒吊者瞪大眼。

    他心底再没有半点怀疑,眼前这一位就是...魂无咎。

    他在问国主,因为他要报复,他和国主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恩怨,毕竟他们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这些怪力乱神诡秘无比,行动法则各不相同...

    说不定这一位就是酝酿出了灵智呢?

    想到这里,倒吊者急忙开口:“有时候他会在我脑海里说话,每年会说两到三次,一般是一月,五月,十月...这一次的解开东海棺材的任务就是他一月告诉我的,您...留着我,等五月他和我说话时,我告诉您...我全部告诉您。”

    夏元自然不可能留着他,这人手上血腥很重,而且他也不方便带走。

    于是,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他想要从本座这里取走的是什么东西?”

    倒吊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三叉戟。”

    三叉戟?

    这世上莫非有神兵?

    夏元自然不可能直接问,一问就穿帮。

    所以,他狰狞道:“继续。”

    倒吊者才道:“封闭的大型诡域会形成魔刃...而想要掌握这魔刃,只有在封闭诡域刚刚解封的那一刻才行,之后魔刃就会消失,三叉戟就是您的魔刃。”

    夏元愣了下。

    但他思维运转极快...

    开始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解读。

    如果剥开一切的表象,把一切的现象,诸如玄功、见仙、阴玉、魔、怪力乱神、无根草、魔刃等等等等都当做是“承载神性、但不同状态的物”,那么按照姑且假设、但未经完全证明的“神性守恒定律”。

    封闭的诡域,其实就是封闭的神性。

    而怪力乱神是流动状态下的神性。

    但久而久之,在这封闭的失去流动的神性,就会凝聚成魔刃??

    魔刃是神性特殊之中的特殊状态?

    所以说,魔刃只有在封闭诡域解封的时候才能获取...

    否则,就会又变为怪力乱神?

    正想着的时候...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了。

    乌鸦岛。

    黑暗降临。

    远处深海,月光妖娆,而两道惨白的冰霜铺设而下,潮汐渐涨,来回跌宕,形成了漆黑的怒涛,怒涛之间,一个穿着黄衣的诡异身影,正站在一叶孤舟的船头,往此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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