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你发什么呆呢?”宁氏见佟玥愣愣地看着不远处装钱的盒子,喊了喊她:“可是阿瑶数错了钱?”
不等佟玥回答,宁氏便冲着佟瑶劈头盖脸一顿骂:“都跟你说了,这种收钱的活计不适合你,可你偏偏要干,现在好了,是不是出岔子了?”
平白无故就被人骂了一通,任谁都会委屈的,佟瑶转头看着宁氏,委屈巴巴道:“娘,您别冤枉人,我这可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呢,绝对不会有差错。”
佟瑶很是委屈,她娘怎么可以这么轻看她?
就因为她年龄小?
佟瑶想着,更委屈了。
宁氏从没见过佟瑶这般模样,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佟玥回过神后,见自家妹妹被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娘,我刚刚就是走神了,我在想您这几天太累了,我想去牙行买几个婆子回家帮忙。”
“买人?”宁氏一惊,她见佟玥不像是在说笑,似乎是真的想把这件事落实,她蹙眉道:“买人倒是不难,只是咱们家现在房间太小了,怕是住不下。”
佟玥听宁氏这么说,她点了点头:“是我鲁莽了,等咱们家新房子建好以后再说吧!”
宁氏见佟玥没有坚持要买人,她便不多说什么了,转身去忙活别的事情去了,倒是佟玥暗暗松了口气。
她其实也没有想现在买人,毕竟家里的房子还没有建好,买了人也不知道安排在哪里住。
她刚刚是胡诌的,总不能告诉她娘,她刚刚在想那个几面之缘的晏温吧?
她娘要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误会。
就那个小气鬼,佟玥是看不上的。
按照晏温这种性子,哪怕他家财万贯,怕是也没有女子愿意嫁!
佟玥不知道,她口中说没有女子愿意嫁的晏温,此时正在相亲!
晏温是州府晏家的长子,也是嫡子。
仕工农商,商人排在了最后面,晏家是州府最有钱的家族之一,家里的地板据说都是用玉石堆砌起来的。
花园里更是培育了不知道多少值钱的花卉,让州府那些有钱人羡慕不已。
就是这么有钱的人家,居然出了一个视财如命的小混蛋。
世上的人,谁敢说自己不爱财,可是人家爱财那是非常含蓄的,不会跟晏家的大少爷一样,闹得全州府的人都知道他爱钱,除了钱,别的啥都不要。
也因为晏家大少爷太爱钱了,所以导致他成为州府人人嘲笑的对象!
大楚男女,基本上十六七岁就成亲了,有些人甚至十二三岁就已经定亲了,可晏温今天十七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该说门亲事了。
可偏偏晏温少爷太过于特立独行,让州府那些有些名望的家族,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年后的时候晏温跟他爹要一个铺子去练练手,想要去学习经商,可晏家老爷拒绝了他的要求,只是让他在家里呆着。
晏温一气之下,就说要自己去经商,丢下这句话就离开州府了。
他去了哪里,晏家人自然都清楚,晏老爷可以不在意晏温去哪里鬼混,可对于晏家老太太而言,这个孙子是自己的命根,所以她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想要把人劝回来。
可晏温的性子实在是太倔了。
最后晏老太太只能装病把人给诓回来了。
而晏温一脚踏进晏家的门槛,等待他的就是无休止的相亲宴。
对于相亲宴,晏温是拒绝的。
这世上多得是比成亲更有趣的事情。
成亲有什么好的?
娶个女人回来睡他的床,抱他的狗,最可怕的是,这个女人还会花他的钱。
想到这里,晏温心里就不舒服了。
本少爷在外面累死累活赚钱,她在家里使劲挥霍?
他的银子凭什么给别人挥霍?留着给他当枕头多好啊!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晏温是打定主意,这辈子都不成亲了。
成亲是不可能成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晏温是打定主意了,可他拗不过晏老太太施压啊,就算再不愿,那也得去参加。
这不,就有了这场相亲宴。
大楚民风还算开放,男女相看也都是约在男方家里。
晏家的客厅里,晏温老老实实地坐着,手脚都不敢乱动。
他家的老祖宗正坐在主位上,跟一个妇人谈笑风生,显然是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可晏温就觉得很憋屈,他很想搅了相亲宴,却又不敢行动,只能在心里想想。
这能怪谁呢?
谁让他前两天搅了一个相亲宴,把晏老太太气得心口疼。
如今晏老太太心口还疼着呢,却要强打精神给他操持这种无聊的宴会,晏温心里是反感的,可对上晏老太太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时,他就只能老老实实坐着了。
等晏老太太和妇人聊的差不多了,晏老太太便让晏温带着坐在晏温对面的小姑娘去花园里走走。
说白了,就是给他们两人创造一点相处的机会。
晏温规规矩矩站了起来,拱了拱手,客气地告退。
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也含羞带涩地站了起来,跟在晏温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花园走去。
晏家的房子占地面积极广,差不多有五亩地,晏家的地理位置不错,靠近主街,交通便利,去哪里都非常方便。
离衙门也不远。
这种地方,地皮价格不菲,若是普通人自然是买不起的,可晏家有钱啊,直接买了五亩地。
而晏家的财大气粗可不仅仅展示在这些地方,整个晏家处处都闪着金光。
晏温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心疼得不行,他觉得自家老头子疯了,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好看的?能有银子实在?
只要一想到这花园里的花草每一株都价值不菲后,晏温走路都小心翼翼了。
这不,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不小心踩了花盆里垂下来的叶子一脚。
晏温看到了,立刻心疼地停了脚步,蹲着,仔细地把叶子看了又看。
一旁的小姑娘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晏家少爷怎么就停下来了。
晏温看着叶子,心疼不已,他忍不住抱怨道:“你知道这花有多金贵吗?你知道你刚才那一脚踩了多少银子吗?我的心肝宝贝,你受苦了。”
晏温轻轻抚摸着叶子,神情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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