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济一众早已到了龙星门,飞龙子热情款待,寒暄了一番,并互相一一作了介绍。
飞龙子道:“少林寺与龙星门一向交情甚好,各位大师能来我龙星门做客,真是蓬荜生辉。”
虚济回道:“贫僧与其他弟子均是在此次少林禅武会师选拔出来,按照惯例,需要在江湖上历练一年,今日恰逢路过贵派,顺道拜访,未曾想掌门如此好客,真是受宠若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飞龙子道:“大师客气了,如有招待不周,还望大师尽情相告,莫要拘束。”
虚济道:“多谢掌门。”吃饱喝足后众人便陆续散去。龙珅亦为众人准备好了客房。
玄真、戒色、浮开、虚为四人过了子时才回来,由下人引路,带到了给少林寺安排的客房处,虚济见到众人才算心安,本想质问三人,但入夜已深。
便道:“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再行问话。”几人也只好速速就寝,明日之事待明日再说罢。
第二日一大早,飞龙子便为少林寺一众准备好了早膳,只是在吃早膳之时看到龙星门众下人眼色怪异,还窃窃私语,让虚济一众不得不心想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虚济悄悄瞅了瞅众僧,也无任何怪异之处,这时龙珅走了进来,看到下人在那窃窃私语,知晓其都在讨论早上的传言之事,顿时怒颜色令,瞪了瞪众下人,下人见状都赶忙闭嘴不言,悄悄退下。
龙珅走到虚济跟前道:“大师,饭菜可还合口?”
虚济忙道:“珅管家客气,出家人无甚讲究,能饱饭既是知足。”虚济有接着问道:“刚才我看府上之人交头接耳,神色怪异,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被此一问,龙珅有些尴尬道:“大师莫要上心,都是一些江湖的流言蜚语罢了,与咱们并无关系。”说完也不好再接下去,就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良介冲了进来,直接走到虚济跟前道:“师兄,出了大事了。”
虚济连忙站起身来道:“何事?如此慌张?”
良介稍作调整道:“师兄,真是丢人,说出来都脏了贫僧的嘴!”说完转过身去,有些气愤。
虚济有转向龙珅道:“珅管家,你是不是也听说什么事情了?还望如实相告。”
龙珅见状也不好推辞道:“大师莫要听信谣言,无根无据,不可信,不可信。”
“无风不起浪,造谣,为什么不造贫僧的谣,为什么不造虚济师兄的谣,就偏偏造他的谣、”良介争辩道。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事,先说清楚,贫僧自有判断。”
良介只好说道:“一大早,贫僧听府上人都在传,说昨晚少林寺和尚逛窑子。我就上前理论问谁说的,真是胡说八道,我们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这几人回辩说城里都传开了,传言说去的地方就是城里最大的花楼,天妃阁,而且...而且...还指名道姓说其中有一个叫玄真的和尚。”越说越是气愤。
“真有此事?马上叫玄真过来。”虚济愤怒道:“还有,戒色、浮开、虚为三人也给我叫来。”
良介来到客房,昨晚入寝太晚,四人还在呼呼大睡,良介练踢四脚大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赶快起来,你们昨晚干的好事!”
四人便明白大概何事,匆匆起来整理一番便去见虚济了。
一路上玄真内心甚觉冤枉,感觉自己真是命背不能怨佛祖,什么事都能赶到自己身上,无奈,只能见招拆招了。
刚一进屋,虚济就责问道:“玄真,昨晚你们去哪,干什么了详实说来,不能有半点隐瞒。”
玄真一看众人庆幸,猜测都估计听信了天妃阁的传言,估计再多说也无益,只好道:“贫僧如果说没有在天妃阁做过犯戒之事,你们估计也不会相信,所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此态度,还嫌丢少林寺的脸面丢的不够,还有你们三个,说。”
三人见状有些心虚,连忙跪下道:“师兄,都是我们不好,我们昨晚......确实去了天妃阁,玄真师弟是一片好心,到天妃阁找我们,他并未有寻花问柳。”
玄真听罢小声道:“还算你们有良心。”
虚济接着道:“玄真没有寻花问柳,那就是你们三人有了?按照戒律,该如何处罚?”
三人连忙道:“请师兄手下留情,我们日后定不再犯戒,若有再犯天诛地灭。”说的甚是诚恳,亦发了毒誓。
玄真道:“师兄,他们三人确实是受了天妃阁的诱惑,才不小心堕入红尘,还请师兄给他们一次悔过机会,将功补过,也算是他们的一次教训。”
虚济看着三人道:“少林寺戒律难到都成摆设了?一出少林寺就凡心荡漾,这还没出来几日,如果心性不定,早早离开少林,莫耽误了各位前程。还有你玄真,为什么天妃阁偏偏只点你的名字,你必定参与其中。”
三人连忙认错道:“师兄,不要赶我们走,我们知错了。玄真确实未有参与。”
虚济愤愤道:“无需解释,事已至此,闹的沸沸扬扬,少林颜面被你们丢尽。按照戒律,受仗刑三十,面壁三日,不得进食,如有再犯,少林除籍。
玄真加倍处罚。”四人无奈,本想再做解释,虚济并不理会,径直去了,其他僧人便架着四人去施罚去了。。
三日过后,四人虚体心慌,但尚有神气,又过了两日,养好了身体,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这日,玄真闲来无事去往湖边踱步,看到龙星门练武场阵势庞大,甚是壮观,尤其是在云练场练功的人,高耸入云,犹如仙人。
在空中练功,更需要十足的耐心和稳定的心态,否则便会失足而落,不战自败。
这些大的门派不像一些小的帮派组织,生怕别人偷学了自己的招式,越是上乘功夫越讲究心法和道法,心法强而身强,道法盛而形盛。
如果仅仅是几招几式就想打败天下无敌手,那只是无知之人的片面之想罢了,这些心法道法只是人界之法。
如果是神仙、神魔之界,身已是金刚不坏之身,那里更讲究神仙、神魔之心法、道法以及法器。
所谓心法乃始之元神不断充盈的练就之法,所谓道法乃行之于世待人接物的悟世之法,心法正乃强身心,道法混乃正邪间。
无论人、神、魔,大概也都不离其宗,人之心法,神之心法,魔之心法皆为强身心;
人之道法、神之道法、魔之道法皆有其执道,心法道法缺一不可。
玄真注意到不远处练武的一对人,一男一女,一长一小,练得十分认真。
女孩虽小,但武姿优美,身法纯粹;这公子更是器宇不凡,与女孩配合默契,风度翩翩,眼神里透露出对小女孩的关爱之色。
只是其身法更加端练,力度,幅度,角度都恰到好处,拿捏甚是沉稳,感觉像是个中高手,但不知是其有所收敛,还是本就如此略显轻拙,看了一会再未注意便就离去了。
傍晚,玄真趁大家不注意,像往常一样,偷偷出去练普度大师教自己的“卷龙功”。
玄真日日精进,每日都不落下,在后院的小树林里独自练着,只见其纳气运功,周边树叶无风自起。
仔细一看,竟有数十片树叶竟微微发亮,原来是玄真运气卷龙功将身旁树叶用金刚之气包裹,慢慢飘了起来。
一次可操作数十片树叶,天赋异禀,进步神速,虽还不能达到撼动千斤之力,但这些“小龙卷”已能分散操作,已是厉害。
然后轻轻催动,数十片树叶围着自己旋转,再一发功,这些树叶竟如飞镖一般闪电射出,都直直地插入树干。
有些树叶甚至都没入树干之内消失,真是叹为观止。
玄真怕被别人看见,走到树干跟前,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树叶又从树干之内飘出,这隔空取物般的神功竟在江湖上重现了,虽然取的只是树叶,但按照这样修练下去,御动千斤之物未来也不在话下。
稍作歇息又开始修炼,约莫一个时辰后感觉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刚准备收功回房,突然听见树林里一阵骚动之声,赶忙低身藏匿。
不知是野兽还是什么,不一会儿,竟冒出来一个人头,接着又有一个,一高一低踏着月色穿梭在树林。
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荨儿,如果被你父亲发现了,就不只是禁闭这么简单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以后找机会再去见叔父。”
一个甜美的声音回道:“龙哥哥,上次不辞而别,都几个月没见过叔父了,荨儿就是想念,再说,这不是有些武功上的问题要找叔父请教嘛,不然再练下去如果练出走火入魔怎么办。”
“可是...可是......”
“哎呀,龙哥哥,荨儿都不怕,你怕什么,出了什么事荨儿担着。”
传龙听荨儿这么说亦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去,只是内心十分不安。
等两人走进,玄真仔细一看,竟是白天练武场看到的那两人,只是都换上了黑衣劲装,看来是生怕被别人发现。
玄真不敢作声,就在此时,突然不远处的林子里又是一阵骚动,传龙反应甚快,连忙压低龙荨身姿,示意其不要说话,只见林子里走出来几人,正是管家龙珅,后面还跟着几人。
龙珅喊道:“有没有看到那两个黑衣人去哪个方向了?”一众人均说未看到。然后龙珅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有黑衣人在府上周围出现。”
正说话间,只见真有两个黑衣人从其面前飞了过去,龙珅大喊道:“在那,追!”一众人便又风一样的追了出去。
传龙龙荨也被突然飞出来的黑衣人一惊,随后庆幸未发现自己,但心里也在想这两位黑衣人到底是谁,也不敢追出去,待人都散去才走了出来,继续往龙耀君的别院处去了。
玄真亦觉得这里怎么这么热闹,但也不知所发生何事,初来乍到,不好出面,以免误会,索性就悄悄跟踪,心想这几人会不会是一伙的,难道有什么阴谋?
玄真一路不敢跟的太近,只是远远跟着,生怕太近被发现。
这时到了一处别院,看见两人进去,之间门头上写着:清流别院,也不知里面居住何人,不敢轻易进去,便围着别院勘查一番。
传龙和龙荨进去,过了正厅,进入内院,来到书房处,敲门道:“叔父,荨儿看您来了。”
门应声吱呀一开,正是龙耀君,看到两人喜出望外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是不是飞龙子不让你们见我?”
荨儿委屈道:“是啊,叔父。”
可转念一想又道:“叔父,即使天下人都误解叔父,荨儿都站在叔父这边。”
龙耀君听侄女如此一说,甚是感动,内心说不出的喜悦,能有这样懂事的侄女此生亦是无憾了。
进去后待几人坐下,龙耀君道:“你们两个这么晚出来,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没有被飞龙子他们发现吧,否则恐怕日后再难相见了。”
荨儿道:“荨儿才不怕呢,只要荨儿能走路,就能来看叔父。”
传龙道:“刚才出来险些被发现,好像龙珅管家带着一众人在追两个黑衣人,估计他们也无暇顾及我们,只是不知为什么府内会出现黑衣人。”
龙耀君道:“出现黑衣人?恐怕又是鲸海帮一众吧,他们与我们龙星门是死对头,经常会有摩擦,任他去罢。”
顿了顿接着道:“心法已传给你们,你们最近修炼如何啊?”
荨儿连忙怨声道:“成天当犯人一样看住,都不敢按照叔父的心法练习,后院的门都靠近不得。”
“哦,荨儿莫气馁,小小阻碍而已,过些时日就好了,你们表现好一些,等府上防范松了,每日卯时到后林修炼,你们也不用跑这么远,叔父过去,修炼一个时辰回去,那时他们刚刚起床,亦不会被发现。”
“如此甚好。”
“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再生事端。”
说完两人便又潜摸着回去了。
回到半途中,刚钻出一处林间小路,迎头两名黑衣人出现,吓了两人一跳。
刚内心想如何应对,没想到对面竟开口道:“唉,你们是不是鲸海帮的?”两人对视一眼,看看对方,原来正好都穿的是黑衣劲装,把他们当自己人了。
连忙答道:“是。”
随后传龙机灵问道:“你们也是?”
对方答道:“不是,雷火帮的。”
随后问道:“你们鲸海帮还有这么小的小孩。”
传龙机智回道:“小孩不易被发现,用处大着呢。”
紧接着传龙不慌不忙反客为主道:“你们那边查看的怎么样?”
黑衣人答道:“都打探清楚了,只是,来的时候鲸海帮没有小孩啊。”
传龙连忙应付道:“这么小你们当然没有注意到,我们还要去别处打探。”
正说话间,突然周边冒出来数十人,举着灯笼,将他们团团围住,带头的正是大管家龙珅。
喊道:“你们是何人?敢在我龙星门地盘上造次?”
其中一个黑衣人回道:“哼,区区龙星门,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废话少说,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传龙和龙荨两人非常无奈,这时候如果被擒住恐怕就很难解释了。正在踌躇不知该如何应对。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死到临头还在这狐假虎威!今天就先收拾了你们!”
龙珅没想到这几人竟如此嘴硬,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兄弟们,上!”一声令下,众人便举起兵器相向。
传龙和龙荨内心一想糟糕,动起手如果伤了门人或者被伤都不好,但无奈,只好奋力招架,传龙还得照看龙荨,生怕被误伤。
毕竟对面人多势众,而且还时不时的使出流星秘术,突然就有飞珠射来,实难招架,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突然,飞进来一蒙面人,只觉一阵粉香,还未看清其着装,一手抓传龙,一手抓龙荨,又嗖一声跳出人圈,飞一般地消失在林间。
龙珅刚看到人就消失了,赶忙下令其中一边的人道:“给我追。”这些人便向蒙面人飞走的方向追去。剩余的人还在与另外两个黑衣人奋战,没过都就便被龙星门擒住。
另一边一群人一直追到了清流别院,便不见了踪迹,其中一个长着小胡子的人汇报道;“珅大总管,追到这里便不见了踪迹,会不会躲到这别院了?”
龙珅看着别院思考片刻道:“难不成真躲到这里了?鬼龙阳再被我门人排斥,也不至于陷龙星门于不义,但今天这事必须查清楚。”
说完对着小胡子说道:“李崧,去把门叫开。”这小胡子便上前去敲门。
不一会儿一人打着灯笼将门开了个缝,正是清流,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甚至有些讥讽之意,龙珅亦是。
清流倒像是没看见一般道:“这么晚了,诸位有事请明日再来。”说完就要关门。
龙珅喊道:“且慢,请问这位公子,可否看到三个黑衣人路过此处或进入别院?”
清流道:“别院一向清净,并无人打搅,且天色这么晚,有什么黑衣人哪是看得见,还请诸位到别处寻找。”说完又要关门。
龙珅对李崧示意了一下,李崧上前一把推开门道:“我家总管话还没问完,关什么门,是不是心虚?难不成黑衣人真藏在这院内?”
清流被这一推,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掉了灯笼,不悦道:“快快让开,你们所说小生一概不知,根本未见任何人,莫在这浪费时辰。”说完依然要关门。
这小胡子一脚蹬向清流,怒道:“你这不伦不类的狗东西,都说了不要关门,非得给你动粗。”说完回头道:“兄弟们,进去搜。”
刚说完,一个诺大的声音喊到:“谁敢在此放肆。”
众人听此声犹如狮吼一般,振聋发聩。
只见一个人影从院内由小渐大,直直地飘了过来,可见其内力深厚,待到跟前。
珅管家连忙施礼笑颜道:“耀君,今日多有得罪,有三名黑衣人逃至贵院处便消失了,很有可能隐匿于此,只是事关贵院和龙星门安危,不得不进去查探。”
龙耀君回道:“放肆,如果真有黑衣人闯入我别院,难道我能没有察觉,需要你们来多此一举?”
“耀君此言差矣,我们并非无中生有,只是不查出个结果,恐怕不好回去向飞龙子交代,还望耀君行个方便,查探一番便可放心回去。”
“我还是劝各位省省力气,就此打道回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气势凌人,众人亦是心生胆怯。
这时,人群让开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一人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定眼一看,是飞龙子。
一直走到龙耀君面前,看着他开口道:“耀君,还是这副脾气,最近鲸海帮活动频繁,屡次到在我龙星门周边挑事,以前他们哪敢这么嚣张,恐怕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刚才就抓到两个雷火帮之人,稍作审讯便招供说与他一起的黑衣人是鲸海帮的人,而且他们是受鲸海帮指使。”
“再说,这清流当年与你怎么相识,与鲸海帮什么关系想必你比我清楚,为了龙星门的安危,还请耀君方便查看,将清流带回去问几句话,如果没有,消除误会皆大欢喜。”
鬼龙子冷笑道:“恐怕有些人巴不得有什么误会,飞龙子,龙星门沦落至此,你有推托不了得干系,有这闲工夫找我鬼龙子的是非,还不如好好练练你的流星术,说不定,龙星门再现辉煌指日可待了。”充满了讽刺之意。
龙珅插嘴道:“鬼龙子,你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真是没规没矩,你看看你的模样,没把你逐出龙星门就是你大哥对你的宽宏,你还如此出言不逊,真是无可救药!”
人群也跟着起哄道:“就是,你有资格说我们龙星门吗?”“什么鬼龙子,早就没什么鬼龙子了,只听说过鬼龙阳而已。”“不男不女鬼龙阳,莫再浪费时间,赶快交人!”
人言可畏,即使再清白,即使再占理,即使再无辜,在人群的偏见之前,你只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或者只会向人群期待的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时,众人一齐喊到:“赶快交人,赶快交人。”
鬼龙子此时已气愤异常,飞龙子亦默不作声,怒道:“无知之众,我鬼龙子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受你们这群无知之众之气,无人可交,真是笑话。”
飞龙子这时才说道:“鬼龙子,莫要再固执,再僵持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若真光明磊落,就将清流交出,让我们进去再查验一番。”
这时清流默默走了过来,开口道:“飞龙子掌门,清流当年是一介乐师,如今也是一介乐师,无论身在何处,也只是一个乐师。”
“至于什么鲸海帮,什么龙星门,与清流一概无关,如果各位非要找清流的不是,清流亦是手无缚鸡之力,那就悉听尊便好了。”
转而又对着鬼龙子道:“耀君,后会有期。”
鬼龙子听完清流之言甚是感动,连忙拉住清流道:“清流,不可,不要理会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鬼龙子怎样?”
清流挣脱道:“耀君,清流感激这几载在此的快活日子,看来缘分已尽,这里不欢迎清流之人太多,亦是苦了你我。”
“我本朝心向明月,人生去往皆过客,你我皆过客,不必留恋,清流也只想清净流年,日夜与风乐为伴。”
“我想飞龙子只是抓人心切,并无针对你我之意,我便与飞龙子走一趟,也请飞龙子掌门莫再追究鬼龙子,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鲸海帮之人,也未曾看见任何黑衣人,与鲸海帮有干系的人,这里恐怕只有我了。”
飞龙子听清流如此一说,在情在理,也不好追求,只是心想清流在此确实对龙星门名声不利,借此机会就让他一走了之最好。
便开口道:“清流乐师所言甚是,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飞龙子顿了顿又改口道:“这样,天色太晚,我们这群男人带你这柔弱伎人实在不雅,清流既然一心要离开,我飞龙子何不趁此机会成全好了。”
“只要清流乐师从此不再回来,今日之事亦不再追求,如此相安无事甚好,既消除了误会,又能还大家一个清白,如此甚好。”
清流向两位行了别礼,就要离开,鬼龙子见状甚是不舍,但又无可奈何,突然想起什么。
连忙喊到:“慢。”清流听到便定住脚步,亦不敢回头,怕离别之情渲上心头,但也是忍禁不住,慢慢回了头,刚好看到龙耀君拿着他的玉箫走了出来。
原来鬼龙子在喊完慢后便蓄积真气至脚,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回屋内,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屋来,就在清流犹豫和不舍的片刻,已取完箫送到清流面前。
众人亦是骇然,想不到鬼龙子的内力已到了如此程度,要是真动起手来,即使人多,恐怕也很难占到便宜。
清流双手接过箫,看着心爱之箫和心爱之人,只是心爱之人并无意自己,这时他早就知道的,他内心的苦也从未说过,只是终日以乐为伴,所有的情愫都诉说在了这玉箫之中。
看看箫,看看鬼龙子,就要哭泣,一咬牙,将箫推回给鬼龙子有些哭腔道:“耀君,玉箫赠真情,睹物恨无情,莫忘我。”
说完就要离开,鬼龙子连忙将腰间玉佩解开,在最后时刻塞入清流之手,清流紧紧握住,但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孑然一身,也许从此再不会相见,从此相忘于江湖。
众人看这惜别场景皆受感染,想不到这阴阳怪人亦是真情流露,飞龙子也只好作罢,也未说话,便都自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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