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所有的怨气,撒在了同样出身于底层的时婳!
时婳挣扎了一下,那两个保镖却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分毫。
汽车很快在医院停下,刘景淑早已经吩咐了医生待命,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走了一条不起眼的楼梯。
时婳被注射了药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看着刘景淑和医生交谈。
“老夫人,你是打算让我们怎么办?”
医生被蒙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刘景淑看了看时婳的肚子,脸上讽刺,“不管她怀的是谁的孩子,这个孩子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明白我的意思么?”
医生点头,让人将时婳强行挪到了手术台上,“老夫人,我知道了。”
手术室的门很快关闭,刘景淑松了口气,对一旁的人说道:“权辞肯定会得到消息,不惜一切代价拦住他,在手术没有完成之前,别让他来医院。”
那保镖有些犹豫,“老夫人,那毕竟是......”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景淑就冷哼一声,“权辞不是霍家的亲孙子,但到底我疼了他这么久,有这层情分在,他能对我怎么样?时婳在这个时间段怀上孩子,明显是居心不良,我不会让她如意。”
保镖没再说什么,连忙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而这边包厢内,南时已经来寻霍权辞了,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看到时婳,有些疑惑,“总裁,时小姐还没到么?奇怪,时小姐不是比我先出门么?”
霍权辞手里的杯子一顿,几乎是瞬间起身,“她带人了么?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
南时低头,脸上懊恼,“时小姐说是要亲自来找你,我想着也就这么点儿距离......”
他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被人推开,来人看到霍权辞,连忙开口,“霍总,有人让我告诉你,说是时小姐有危险,希望你尽快赶到。”
霍权辞没再耽搁,马上就出了门!
但是汽车刚行驶一段距离,就有好几辆车来拦截!
“南时,定位一下时婳的手机。”
“总裁,已经定位了,手机在郊外。”
“追上去!!”
霍权辞的声音很沉,微醺的酒意也散了大半。
若是时婳在这,就会明白刚刚那几个警察的用意了。
他们并不是真的要抓她,只是给她设了一个圈套,他们拿走了她的手机,将她赶回浅水湾,再把她的手机带到郊外,给了霍权辞错误的信息,为医院的手术争取时间。
这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恰好可以击碎方寸大乱的霍权辞!
而使出这个计划的人,正是刘景淑。
刘景淑先是去了浅水湾,将门卫引开,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待着被吓回来的时婳,直接将时婳带去医院。
若是霍权辞察觉到时婳失踪,第一时间肯定是让人定位时婳的手机。
她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安静的等着。
人流手术其实只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刘景淑迫切要拿掉这个孩子,所以前期的所有检查,全都略过了。
她的手紧紧的攥着,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走廊的电梯,想知道权辞到底有没有赶来这里。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二十几分钟,她心口的石头总算是落地,就算权辞这个时候意识到上当,也赶不回来了。
“嘭!!”
电梯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霍权辞有些狼狈的出现在门口。
刘景淑浑身一颤,想到这会儿手术恐怕已经完成,也就松了口气,“权辞,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时婳这个时间点怀孕,明显是赖上你了,她不想离开霍家,那份合同当初是她亲自签下的,她这样有违合约精神。”
但是霍权辞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了手术室的门。
那门被他一脚踹开,他像是发怒的大魔王,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时婳安静的躺在那张床上,脸色煞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看到他来,她没有说话,麻药的效果还在。
她感觉肚子里的那颗芽没了,那颗还没来得及萌发的芽,被彻底掐死在了摇篮里。
霍权辞有些腿软,他走到床前,想要抱她起来。
可是他没有力气,他的双手软的像面条。
越是着急,他就越是抱不了她。
时婳扯唇,眼泪一直往下掉。
霍权辞擦了擦她的眼泪,一把掐住了旁边的医生,“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医生被他的力道掐得喘不过气,脸色都白了,“霍......霍总,这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霍权辞的力道更大,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所以,她的子宫还在,也确实怀了孩子是么?”
问到最后,他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医生颤抖着回答,“是的,霍总,老夫人容不下这个孩子,在你们来检查的第一天,就让我们那么说了。”
霍权辞轻轻笑了一下,一环扣着一环,当真是巧妙。
先是让医生告诉他,说是时婳被摘了子宫,他当然心神不宁,他不忍对时婳说出真相,当晚也必定辗转难眠,之后刘景淑再安排了那一切,让他们无处可躲。
刘景淑在那个位置坐了那么久,又怎么真的胸无城府。
他的孩子没了......
霍权辞只觉得脑子里“哐当”一声,一股无法言说的悲痛突然袭了上来。
刘景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瞒不住任何人,她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一脸冷漠,“孩子没了,皆大欢喜,权辞,你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孩子,你还年轻。”
霍权辞压根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觉得她的嘴在一张一合,吵得要命。
他拿出一把枪,就那么指着刘景淑的方向。
他的眼里猩红的不像话,像是失去了希望的困兽。
一只手软绵绵的搭到了他的胳膊上,耳边传来时婳虚弱的声音,“我想回家......”
霍权辞手里的枪“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颤抖着将她抱紧,“好好,回家。”
可是这个紧要关头,她却始终从他的怀里滑出去。
他终于明白,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狼狈的跪在床边,突然将头埋在掌心,一声细微的呜咽从他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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