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锦还淡定点,甚至吹了个口哨,拍拍顾相思的肩膀,吊儿郎当的笑,“挺行啊!”
顾相思在地上松了松脚,又解掉包上系的丝巾,将那只碰了孙树衣领的手不紧不慢的来回擦了几遍,然后随手丢进垃圾桶。
突然一个女孩尖叫一声,“那个丝巾……竟然……竟然是anni的设计……”
不知哪来的一阵风,将落入垃圾桶的丝巾吹上来了,边角处的logo正好对着众人。
学设计的,自然都会研究各个有名设计师的作品,而anni作为A国皇室的御用设计师,他的作品,自然被各大高校设计学院奉为观摩对象。
想不到甚至连京城贵夫人都拿不到的丝巾,竟然出现在一个小小的南城。
柳柔柔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人,一把将那丝巾抓在手里,手有点颤抖,“是真的,竟是真的……”
其他人也都一拥而上。
宋蔷脸色有些僵,握紧了手,压着火气,“行了,一群没见识的东西。”
瞥到身后半死不死的孙树。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去看看孙师兄。”
被宋蔷指到的几个男生才回过神来跑着去扶孙树。
剩下的人在原地,一时间万籁俱寂,在场的人都有点心情复杂。
孙树被人架着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啐了一口,死盯着顾相思,“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教导主任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围在旁边看得人散了不少,能走的都走了,就是柳柔柔也慌忙将丝巾塞进了包里,跟着人群离开。
聚众闹事,给予留校察看以上处分,严重的甚至会开除学籍,都大四了,临近毕业,谁也不想摊上这档子事。
但有些人不怕。
譬如孙树,宋蔷。
顾相思不冷不淡的看着来人,对身边的人说,“没你什么事,第一节课,别耽误。”
顾锦看着她。
女孩儿半低着眉,声音浅浅淡淡的,三分野,仍有暖意。
耸耸肩,“知道了,走了。”
设计学院的教导主任是一个铁面阎王,稍显老态,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谁也不敢把他当作快退休的人看待。
看到受伤的孙树,皱了皱眉,指着扶着他的几个男生,“送校医院里去。”
转身又看向宋蔷,顾相思。
“你们两个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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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是被一阵阵门铃声叫醒的,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穿鞋下床,摇头晃脑的半眯着眼走到门边。
拧开门后,便倚在墙上,眼睛费力睁开看清来人后又闭上,“林照辞,你丫的,我真是八百辈子前欠你的。”
所以,她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酒后把自己抵出去了不说,补个觉也补不安稳。
林照辞越过她,走进了屋里,拉着江暖往客厅里走时,顺便踢上了门。
门“咣当”一声响关上,似乎暗示关门人心里憋着气。
林照辞心里确实憋着火,进厨房为这女人做了一顿饭,她却走的没影,一句话也没留,这女人真他妈的真不能惯着。
半天的发酵,气的肺疼,却在看到她困的睁不开眼时消了大半。
江暖不知道这一切,她只知道现在她很困,身子一挨到沙发又睡了过去。
客厅里静静,林照辞沉默坐了一会儿,抱起卧在沙发上的人熟门熟路的往卧室里走,将江暖放下,盖好被子,他也顺势躺了下来。
昨天两个人闹一夜,他又自己生了一上午的闷气,自然也是困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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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到处是紧张的的氛围。
设计部。
初烟正在准备新一季的服装设计稿,她手下能用的人不多,庞大的工作量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也越来越坚定了她心里尽快找一个接班人的想法。
敲门声响起,初烟没抬头,说了句“请进”。
“初总,我们宋总想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来的人是宋威身边的助理,低着头,不敢看初烟。
这几天他来设计部来的勤,基本上混了个脸熟,却也更加知道这位一直和宋总不对盘的初总是如何的雷厉风行,做事果断,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冷美人。
初烟将手中的铅笔放进了笔筒里,合上了画稿,抬头看着助理,眉眼略显凌厉,“你们宋总好大的架子,求人办事,面也不露!”
宋威在进公司的第三年就开始有小动作,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管,而初烟不仅领着设计部,任职总经理,还是公司的董事,虽说宋威后来居上,如今与初烟平级,可在她面前,到底还是低一头。
这也是为什么宋威一直想尝试劝说初烟。
“初总,您误会了。”那助理头低的更很了,“我们宋总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稍等,我这就去请宋总过来。”
初烟勾了勾唇。
十分钟后,宋威出现在了初烟的办公室。
“听我助理说,初总有事找我谈?”
这个老狐狸,绝口不提自己找上门来的事,可是,他有耐心,初烟比他更有耐心。
“听说宋总的千金学的是设计专业,想必对作品的鉴赏能力也不俗,我这边需要一个对新款包的总体评价,本来打算将样品送到顾小姐那去,没想到倒是让宋总将样品拿走,给了令千金,所以,希望宋小姐能尽早提交上来一份试用报告。毕竟……公司的工作进程耽搁不得。”
宋威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初烟这是逮着人就干活,偏生他又没话反驳,否则,她给他扣一个耽误公司发展的帽子,他想摘也摘不掉。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宋威。
只是,这事他不得不应下,“初总放心,小蔷一定能交一份完美的报告上来。”
初烟“嗯”了一声,又开始低着头修改图,过了一会,发现人还没走,惊讶道,“怎么,宋总还有其他的事,我找你就这一件事,若是没其他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宋威刚想说话,等在门外的助理过来喊他,说是有事需要他处理。
“呲”一声,拉开了椅子,在地上滑出了声,宋威站了起来,脸色有点沉,“初烟,你知道我找你为个什么事。”
任谁上门三四次还遭遇冷待也高兴不起来,更何况如宋威这般,身处高位久了,自然不会记得忠言逆耳的道理,他只听得顺他心,如他意的话。
能跑来初烟这三四次,连初烟都觉得宋威也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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