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周兄,你考的怎么样啊!”有人凑近周凡心身边询问道,不时的还可以听到身边那些学子叹息的哀嚎的兴奋的甚至是笃定的声音。
“考题出其不意!”周凡心想了想今日的考题,其实这些考题很难,却都是事关国家社稷和百姓安危的。
“是啊,我们苦读诗书就是为了今日,可没有想到考的却是和诗书无关的东西!”和这位学子同样想法的人很多,甚至很多人都在暗地里骂着今年出考题的人,毕竟谁也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考题,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更不要说那些世家子弟了,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江山社稷,他们懂的只有吟诗作赋。
周凡心听着周围责骂的声音,心里却十分不赞同,虽然这些考题有些出其不意,但他们若是高中为官,需要做的不就是为南苍为南苍的百姓谋福祉吗。
众人心思不一,面上表情也各不相同,就准备走出考场。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涌入大批的御林军,只见这些御林军直接拿下几十位考生。顿时,考场内一片混乱,惊恐的害怕的还有反抗的。
“为什么要抓我!凭什么!”有人怒吼,就是身边那些没有被抓的考生瞧着也不由皱起眉头,神色带着愤然“好生生的大家都来科举考试,为何无缘无故的抓人!”
考场上方,礼部侍郎瞧着这一幕陡然起身,朝着坐在那里自在的帝师责问“帝师大人,这些人可是来赶考的,哪怕有人考的不好,帝师大人也犯不着抓人吧!”
其他几位考官虽然没有言明,但瞧着怀南的目光也同样不赞同。他们都很清楚,陛下将这次科举考试一应事宜交给帝师,如今能够调动御林军抓人的也只有帝师。
怀南瞧着下面慌乱的学子们,声音飘远可以让整个考场的学子都可以听到“这些人,胆敢私下买考题,自然要抓下!”
此言一处,众人哗然,多少学子更是连连后退,要知道科举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那些寒门子弟也有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若是这其中有人作弊,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的不公平。顿时,那些学子们怒目瞪着身边被抓的学子,此时他们也看清了,被抓的学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和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本就不同。
“帝师大人,这可不能乱言!”礼部侍郎四处瞄了下,额头已经隐隐有着冷汗。
怀南似笑非笑的瞧着礼部侍郎,然后微微挥了挥手掌,只见六出已经出现在礼部侍郎的背后,而六出的剑也已经架在礼部侍郎的颈脖上。
“你,帝师大人这是做甚?你私自捉拿那些学子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朝廷命官也要抓吗?你眼里可有陛下?可有礼法?”礼部侍郎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毕竟朝堂中人都知道帝师身边的六出婢女剑法一流,割人脑袋就如同割草般容易。
怀南瞧了瞧其他几位考官,几位考官此时也都低下头,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招惹这位,怀南轻笑了下“贩卖考题,礼部侍郎,你觉得这样的罪名足不足以让本帝师直接剁了你?”
“你胡言乱语!”礼部侍郎吼道,他想要辩解,可怀南已经不想听废话了,直接摆摆手让六出将人给压了下去。而场上那些胆敢买考题的学子,同样被御林军给押走,这次怀南不仅仅要断了贩卖考题的源头,还要让买考题的那些世家子弟同样付出代价。
周凡心就站在底下,他站在一众学子中,瞧着帝师大人如此的雷厉风行,如何将那些蛀虫给拔除,如此手段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极为少见。
周围原本都是责骂的声音,可如今瞧着帝师大人刚正不阿,顿时不少人都夸赞起来,他们这些寒门子弟需要有人为他们出头,而今日有人真的这样做了。
“周兄,我错了,我曾经以为帝师大人一介女子为师简直就是霍乱朝纲,可今后若是有人说帝师的不是,我第一个反对!”身边之人的夸赞周凡心听见了,可此时他瞧着站在那里遥不可及的帝师,目光闪着佩服的光芒。
怀南这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朝堂多少人震惊失措,毕竟贩卖考题可不是一个礼部侍郎就可以做到的事情,而那些买考题的学子不是大官之子就是富商之子,这一下子被逮捕这么多,顿时整个南苍城都有些慌乱,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而始作俑者怀南呢,却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这贩卖考题的事情南苍帝已经交由平易去调查,而自己相信平易的手段,亦是明白平易不会徇私,而她这些日子为科举考试劳心劳力已经有些累了,正巧这个时间可以休息下。
而科举考试后,这结果自然也出来,怀南身为帝师也知道结果,不过让怀南欣慰的是那日遇到的周凡心也入了会元,就等着殿试了。
殿试很快来临,怀南和南砚祁站在议政殿内,瞧着陛下对众人提问题,看着那些人信心十足的回答,虽然不是十全十美,却也让南苍帝连连赞叹。后来,此次的状元乃是怀南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凡心。
而贩卖考题的事情,平易也十分利落用铁血的手段彻查到底,果真挖出不少涉案官员。只是大家可惜的是,这事情明明有着太子南以恒的手笔,可惜南以恒做的太干净,让他们根本无法抓住任何把柄。
“该死!”南砚祁喝了口闷酒,很是烦躁。原本这次南砚祁还以为可以抓到南以恒的把柄,不说让南以恒付出生命,但也可以打击下南以恒,可惜...
平易坐在南砚祁对面,他倒是饮酒,只是端着茶盏品了口“这次我们未必没有沾光,太子失去一个礼部侍郎和一个礼部尚书,这就做过太子喝一壶的!”虽然他们没有拉太子下马,但却将太子的羽翼又折断几根。
南砚祁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可是这心里就是不甘心,怀南就坐在一旁,正巧此时怀南要如厕也就出去了,可等怀南如厕回来后,却在这包厢的过道遇到位比较意外之人。
“帝师大人?”周凡心神色带着慌张。他此次高中状元可谓是风光无限,这不,就被人拉入这听雨轩内庆祝一番。原本周凡心也不肯的,只是盛情难却,更何况他若是今后要在官场上站稳势必要和这些人打好关系,推辞不了也就跟着来了。可周凡心却未曾想到会遇到帝师,想到这听雨轩虽然不似普通花楼,但也是个风月场所,周凡心害怕帝师有所误会。
怀南点点头,她对于这个周凡心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对于怀南而言这些人来听雨轩没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听雨轩可是自己的。
“我,我只是来吃饭的!”周凡心干巴巴的解释,可这不解释也就罢了,这一解释倒是显得自己做贼心虚,顿时周凡心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怀南倒是一乐,她在殿试的时候瞧着这位周凡心也是个能言善辩的,怎的今日倒像是嘴巴里裹着碳。就在此时,周凡心身后的包厢突然被打开,几个年轻的官员走了出来“周兄,你怎的还不进来,莫不是不想喝酒了?”
几人原本还闹哄哄的,可此时突然见到站在那里的怀南,立刻正了正脸色,躬身行礼“帝师大人!”他们可都是认识帝师大人的,毕竟如此美貌的女子,只要见过就终生难忘。
怀南瞧了瞧这几人,都是如今朝堂的新面孔新血液,不过怀南记得这几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做事都是老道,故而含笑点点头。
等怀南入了包厢后,几位新贵围绕着周凡心“周兄,原来你认识帝师大人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要知道这他们的眼里,这位帝师大人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也是一个敬仰的存在。
周凡心连连摆手“没,我怎么会认识帝师大人呢,只是有幸曾经被帝师大人所救过!”不知为何,周凡心不想与人说那次事情的经过,他想要将那件事情当成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几句话,周凡心就将事情给忽悠过去,其他几人倒是未曾多想,毕竟那位帝师大人和周凡心怎么会真的相识呢。
怀南走入包厢的时候,瞧见南砚祁已经喝了许多,走上前去将那酒壶都给收了起来,她上前拉了拉南砚祁,却瞧见南砚祁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
精致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怀南忍不住责怪“做甚喝这么多!”
“怀南!”南砚祁拉着怀南的手紧紧的不放开,怀南瞧着无奈。而此时原本坐在一旁的平易瞧着这一幕,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瞧着祁王的样子怕是醉了,不如让他在这里歇息一会!我还有要事,就不相陪了!”
怀南点点头,并未过多的寒暄,毕竟两人已经足够熟悉,也三天两头见面,这些所谓的客气话不需要再去说。
平易起身,在卖出包厢的那一刻,平易侧过脑袋瞧着包厢里的一幕,此时怀南正悉心照顾着南砚祁,眉眼里的焦急担忧和心疼,是自己多么向往的存在。罢了,平易轻轻的关上包厢的门,隔绝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的眼睛不至于那样酸涩。
明明已经放弃了,他早就知道这一幕会经常发生,但真的面对这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难受。平易苦涩的笑了笑,这样也好,可以让自己早点死心,哪怕自己不死心也不会生出什么伤害怀南的做法,自己如今可以以朋友的身份陪在怀南身边,够了。
包厢内,怀南瞧着醉意朦胧的南砚祁,准备扒拉开南砚祁的手去给南砚祁倒杯水,不想自己刚刚起身呢,就被一股力道给扯着摔在南砚祁的怀中,抬起头来面对的是一双含笑宠溺的眼眸。
“你!你装醉!”怀南轻轻锤了下南砚祁的胸膛。
这点子力气对于南砚祁来说根本不痛,他将怀南禁锢在自己的怀抱中,刀削般的下巴蹭着怀南的发顶,声音叹息“我没有装醉,我只是想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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