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武校秉承着一向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不光是请柬收了费用、摊位收了费用,连罚款数额都是数倍于基地市标准。
关于学生这一块,通过奖品和学分来激励学生们的竞争意识算是老办法了,双管齐下,不怕一群孩子不上钩。
连个座位都懒得安排的校方居然专门给表演节目的学生们搭建了如此奢侈的棚屋,大出血的流量已经堪比某姨妈。
临时棚屋内部面积起码有数千平方,并被分成各个区域房间,以便学生及嘉宾准备周年庆的晚会节目。
通过数十组音响放送,舞台上秦山武校校长的演讲字正腔圆、铿锵有力,演讲的内容生动形象博览古今,在台下顶着炎热的空气的基地市大牌嘉宾和官方人员感动得已然汗流满面。
后台处,一群八九岁到十二三岁不等的孩子聚在隔断小屋中,对此充耳不闻。
秦晟算是其中年龄比较大的,刚从林愁那边跑回来。
一会在那个肥头大耳的校长演讲完毕后第一个节目,就是他的。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这胖子拿到话筒之后根本就会变成量子态,任你知识储备多么丰富,也无法计算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下台。
秦晟吼道,“虎子呢,谁看见二虎子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声的给了秦晟一个答案。
秦晟是很讲义气的,尤其是对这个比他还小的本家熊孩子。
这么重要的节目,好几个学分,不想要了?这怎么能行!
“给我找!赶紧的,快点快点!一会就要上台了知不知道....”
一群小伙伴听话的一哄而散,半分钟后,外面传来帕里啪啦的乱响,开关门、踹门声、东西摔碎的声音,以及女人惊恐的尖叫声。
秦晟拍拍额头,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门开,秦二虎和搀扶着一个小伙伴走了进来。
“二虎子,你跑哪去了!”
二虎委屈道,“我没跑啊,是葫芦娃...这小子非要回家找妈妈,要喝奶...”
秦晟头疼无比,看着鼻青脸肿的葫芦娃,他的脸上还拖着两条清鼻涕,“这是怎么回事?”
二虎推了推葫芦娃,装死的葫芦娃骨碌睁开眼睛,“哇...我要喝奶...我要找妈妈...”
秦晟嘴角抽了抽,“虎子,鼻涕娃真的只比你小一岁?”
这何止是小一岁,谁能信?
葫芦娃应该在妈妈怀里一边哭一边漾奶才对....
二虎用正在异化中的银白色的右手挠挠头,电火花闪烁,
“呃...以前我很肯定,现在我也不太确定了...”
秦晟问,“那他这一身伤怎么弄出来的?”
葫芦娃委屈道,“我要喝奶啊,馋死宝宝了...路边有一头奶牛,我就跟过去了,它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很不开心...但是我帮它挤奶了啊...我喝妈妈的奶时妈妈都很开心...”
(停停停,过线了!)
还有,TM学校里哪来的奶牛?
秦晟笑得几乎趴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说,你一个快要完成初次异化的家伙,被一只奶牛给...揍了?”
葫芦娃鼻子上挤出一个鼻涕泡,“一开始它还是很乖的,我握住它唯一的乃头给它挤奶的时候它就疯狂挣扎...它的奶好大啊,肯定有很多牛奶,牛奶很好喝,很甜....呜哇...我要回家找妈妈,我要喝奶....”
“你说啥??一个奶....”
秦晟和二虎冷汗潺潺,同时大吼道。
葫芦娃吓了一跳,弱弱的看着两个小伙伴,疑惑的解释道,“就是一个啊....大到我不得不用两只手....”
“停!停!”秦晟脸都绿了,“停,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二虎:“呕...”
葫芦娃吓了一跳,冲过来扶住二虎,“二虎哥你咋啦??”
秦二虎一个大力抽射,葫芦娃不及他腰高的小身板瞬间飞到墙角,砸进一堆纸箱子里,碎片四溅。
秦二虎松了一口气,一脸虚弱,“好险...”
秦晟看着这个本家,喃喃道,“那箱子里,装的是我们表演用的道具吧....”
“呃,好像是吧....”
秦晟无奈,“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怎么用得到那些破木板子。”
“砰!”
门被大力推开,一群衣衫不整的学姐提溜着秦晟的小伙伴怒气冲冲的挤在门口,玉臂白腿目不暇接。
“秦晟!”
“秦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个身材挺秀容貌姣好的学姐直接冲上来捏住秦晟的耳朵,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回环,
“秦晟,你这小色狼,老大不小了居然指使一帮小崽子干这种事,闯女更衣室?亏你想的出来!”
秦晟大喊大叫,“疼疼疼...学姐我错了,你是我亲学姐,亲姐,真不是我干的,他们是去找葫芦娃的...”
“你还敢狡辩?”
“青青姐别和这小色狼废话,咱们找夏雨去,让夏雨直接把他挂旗杆上去!”
秦晟吓得一个激灵,“别别别,诸位大姐,我错了还不行,我赔,晚上我请客...吃喝化妆品随各位姐姐开心!”
“这还差不多...”
诸位学姐乘胜归去,秦晟喳喳嘴,“唔,真是幸福的一天啊...”
二虎挠头,“秦晟你认识她们...不会学校是为了周年庆不丢脸借来的学姐吧?”
学姐也是能借的?
秦晟恨铁不成钢,“叫你平时多去上一上专业课,别在宿舍和训练场埋头苦练你就是不听,大把的青春好时光不用来泡学姐...等你到了十八岁还结不了婚,光是各种税就能扣得你疲于奔命怀疑人生!”
二虎吓了一跳,“扣扣扣钱?”
“不然你以为呢!你晟哥我的身价都不一定能扛过第三年扣税,你啊,还是太年轻。”
...
林愁正在摊位上忙碌,忽然听到几声委屈的“哞哞”声。
球状某牛和挂在背上的某球毛发散乱,一头扎进林愁怀里。
“哞哞。”
“叽咕叽咕!”
林愁能够感应到它们内心的委屈,尤其是毛牛,不光是各种委屈害怕等情绪直接传进林愁心底,连两对儿小黑眼睛里都满是泪花。
卧槽,是谁TM欺负了老子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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