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快说!”
“是这样的,张河回来京城后立刻找到了老夫,要老夫指派人手给他,您猜怎么着,他要去您家里埋小人儿,以巫蛊案治您,说什么您怎么对太子的,就怎么对您!”
好嘛,说什么一品镇国,男子气概爆棚,原来却是个奸邪小人!却把夜天同张河商定的计谋泄露无疑!
桂丞相惊骇地收了呼吸,半天,才哆哆嗦嗦伸出兰花指,脖子一抻,公鸭嗓大喊一声:“来人,快来人!”
门外侯着的随从听自家主子怎么声儿都不对了,发生什么事了?赶紧着跑进屋里,打个揖,“主人,奴才在!”
“快!”桂壮实的确声都不是自己的声儿了,极度的恐惧将他的声儿挤得更加尖利,“备马,备马,回府,回府!”
“是,是!”随从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备马。
桂壮实提着袍子紧跑几步,到门槛了,又紧急刹住,瞪眼回头问:“他们有没有告诉你埋在哪儿?”他家,他家可大了!
祁东耀故意一脸苦相的摇摇头,“没有,这个没说啊!”
“呸!”桂壮实狠狠咒骂一声,提着袍子就跑出去了,边跑边嘶哑般大喊:“去!去把所有人都叫出来,翻!一寸寸的翻!”
家里大啊,没办法,所有的仆人都用上吧,掘地三尺也要把小人找出来!
一个小人儿,为何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桂丞相如此慌张?!
别人不知道,桂丞相最清楚,他亲自参与,亲手制造的巫蛊小人儿,上面扎着针,针下刺着皇上的名字,由人拿着放到太子的寝宫里,又被他带人,亲自翻出来!
由此,皇上震怒,曾经宠冠四海的太子被即刻逮捕!虽然太子在别人协助下逃出牢笼,但皇上根本不留情面,着禁卫军连夜搜捕,逼得太子掉崖而死!
哪知,他竟没死!张青云说他亲眼验看了太子印玺,又看了那名年轻人的脸,是太子没错!
桂壮实一边跑一边冷汗直流!
那名年轻人灿烂如阳的目似乎正看着他,看进他阴险奸邪的心里!
不怕不行了!皇上连他亲儿子都没放过,我到底差了几层关系啊!
桂壮实急不可耐地跑回自己硕大奢侈的府邸,动员一二百下人,两三百护院,疯狂地挖掘寻找起来!
京都,张河家里,兰灵儿正摸着下巴,绕着一年轻漂亮的女子转圈。
此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受骠骑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侄媳妇。
夜天刚刚下了命令,要张河想办法立刻聚集御史台,刑部,吏部,京兆尹等重要官员,他有重要指示。
可把张河愁坏了脑袋,他冒着冷汗答应了,施礼后便退出夜天待的厢房,蹲在门口揪胡子。
这些部门的老家伙凭什么就能听我的话,即刻赶来呢?该想个什么办法呢?
这时,一声娇俏清亮的声音响起,“张大人,办法就在你们家,为何还兀自发愁呢?”
张河唬的揪疼了胡子,睁目去看,原来是公子身边的那位红衣女子。
此女子虽没有名分,但公子对她的宠爱与维护,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于是,他也不好怠慢,当即扭脸不敢看她,却作了个揖道:“请小姐指教。”
兰灵儿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些女人的小把戏罢了。你们家藏的娇娘就是钓镇国公的鱼饵,镇国公来了,还愁其他大人们不来么?”
“对对对!”张河这才放过了胡子。
于是出现刚才那一幕,兰灵儿着力绕着侄媳妇转圈。
转了数圈后,兰灵儿眼里放光,亲亲热热地拉了侄媳妇坐下,称赞道:“真是个天仙般的姐姐!”
女子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瞅着她,心想,她要说什么啊。
兰灵儿拍拍她的手背,与她挨身坐着,很是同情地说道:“你和祁东耀的事,有个坏人知道了,恐怕要威胁你们的命。”
轻飘飘的一句话,骇的女子脸色煞白,身子摇了摇,手上用力挣脱兰灵儿要逃。
“别怕,别怕!”兰灵儿忙安慰,重又拉了她坐下,神神秘秘道:“你去给镇国公送个信,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把这个坏人杀掉,好不好?这样,以后就没人能为难你们,镇国公必能想办法正你身份。”
“真的?”女子一瞬瞪大了眼!身份不明一直是她心中的隐刺!如能解决,自求之不得!
“当然是真的!我们都是张大人请来的帮手,就为了对付那个恶人。如今你赶紧给镇国公传信,要他赶快过来。”
女子当即命自己贴身丫鬟随了张河的仆人去传信。
镇国公得了口信,屁颠屁颠地跑来!
来了便被关在夜天的屋里了!
祁东耀昂然立着,十分骄傲,“张河,雪娘呢?”
张河垂首弓腰,默不作声。
“你耳朵聋了?!”祁东耀吼起来!
坐着漠然看着他的夜天,眉头猛的一皱!
张河皱眉看看他,心道,他如此跋扈,怎么叫他听话去叫其他大人呢?
正此时,隔间的门打开,红衣女子又出现了,张河此次倒有些期待她会说什么。
祁东耀见一名美丽的少女出来,眼睛不由一亮!
他没看见的是,座椅上沉默不动的那名墨袍年轻人眼里已露出杀意。
“祁东耀,你是不是已经把我们要在桂壮实家里埋小人的事,说出去了?”红衣女子面带微笑慢声说道。
什么?!张河大惊!
若是他把这事说出去了,那,那公子整件事,还如何成功?!他瞪着祁东耀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祁东耀适才见兰灵儿美丽所起的绮丽心思一刹那间荡然无存!他狠狠地瞪着她,阴阴说道:“你是什么人?”
兰灵儿自他前方十几步远站定,似笑非笑,“说中你心思了?”
张河再也耐不住了,一步蹿过去,平日里畏惧镇国公的心理茫然无存,瞪着眼说道:“老国公,你真的露了我们的底?!”
祁东耀白着眼珠子看看一直坐着不动的夜天,说道:“你,是他们的主事人吧,如果本国公猜的不错,你便是桐川匪首吧,没想到年纪倒不大啊。说吧,诓了我来,要干什么?!你们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谁知,这墨袍年轻人却不予理他,冷漠地转过头,好像没有他这个人,刚才也没人在屋里说话。
兰灵儿抿嘴一笑,“镇国公大人,我们是来帮你的,你和你的亲亲雪娘的事被那老乌龟桂壮实知道了,你后半辈子就别想安稳的过日子,这点你该很清楚吧?”
祁东耀皱眉,怎么一屋子男人倒默默不语,允许个女人出来指手画脚?!
“女人家家的,男人面前废什么话?!”
张河敏锐地感觉到后脖子梗一凉,公子必爱极了这女子,镇国公若再有冒犯之举,恐怕……
他急急靠近他,咬牙说道:“老国公,说话小心点,这,这位是我们主母……”
“哦!”兰灵儿忽而哈哈一笑,“张大人客气了,我不是什么主母,我只是镇国公的心肝,亲亲雪娘的朋友。其实你,心里一清二楚!”
兰灵儿眉间突然一厉:“你很清楚,桂丞相以后会怎么拿这件事来治你!你若去掉你那镇国公的臭架子,好好配合我们,我们保你后半生平平安安!”
祁东耀不说话了,眼珠子转转,“怎么说?”
“瞧,到底是国公爷,这么快就明白了,其实也不要你干什么惊天动地危险的事,就是浪费你几个帖子,请几个人到张大人这里做做客……”
祁东耀正自犹豫,门帘打开,娇娇羞羞的雪娘走了进来。
祁东耀的腿一下子软了……
不多时,一道道镇国公的请帖发出去,发到各部重要大人们手里。
小女人的“伎俩”事半功倍也!
兰灵儿有些得意,于廊下背着手,昂起头!
红衣明媚,沐浴在阳光下,水眸与阳光交相辉映!似钻石,一闪一闪!
“刚才,你说,你不是什么主母?”清雅磁性的声音附耳低言。
兰灵儿倏忽扭头!
长睫近在眼前!
急忙退出安全距离,瞥一眼脑袋快埋到地里去的张河,压低声音,银牙一咬:“每次都在耳朵旁说话……真叫人……!”
“叫人如何?”夜天邪肆的声音里含了低笑。
“没,没什么。”兰灵儿若无其事地退开。
张河待不下去了,紧赶着想了理由要跑。忽听公子对那女子说:“你说,现在桂壮实挖到哪里了?”
张河一瞬停了步子,竖起耳朵听!
听他们这意思,桂丞相已经在家里开挖了?那就是祁东耀真的露了底,怎么公子还不着急呢?!
红衣女子,姓兰的姑娘说了,“活该他们家那么大,慢慢来吧。”
“祁东耀此人,不能留啊。”夜天叹口气。
张河再憋不住,小心翼翼地看看他们,小声相问:“公子,您早知道祁……镇国公会露底?早知道丞相开挖小人儿了?”
夜天微微一笑,眸光看着兰灵儿,“问你们主母吧。”
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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