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乙三个字一出,三个女孩儿都傻眼了。
一开始就觉得她身份不简单,居然可以和王爷与柏相平起平坐,立马就要跪地参拜。
“不必如此!”娄千乙站起来拉住那个叫灵儿的女孩儿。
“对,不用行礼,这里好些人都不知道我姐的身份,
她是微服出宫,大姐大姐,这位是薛灵儿,
她父亲你一定认识,司府大人薛岑义。”美美得意的眨眨眼,咱聪明着呢,不该交的朋友绝对不交。
果然,娄千乙一副恍然大悟,礼貌伸手。
许是被美美提前调教过,薛灵儿也将手伸出,相互握握。
另两个不甘示弱,黄衫女孩先一步弯腰见礼:“小女乃御史苗定南之女,苗菲菲,
见过……小姐……夫人?”发现除了娘娘外,怎么称呼都不对,尴尬地求助向谭美美。
“娄小姐吧!”娄千乙接话。
三人愣住,不应该是凤小姐吗?却也没多言,一起叫了声娄小姐。
“嘿嘿,大姐,这位是白中天白大人的侄女,白卉!”
美美拉过白卉,末了不忘看一眼在旁边和人说话的白中天。
白卉怀里抱着把古琴,很是拘谨,规规矩矩欠身:“您万福!”
白中天的侄女啊,娄千乙纳闷了,拉起白卉后,与谭美美窃窃私语:“你怎么和她们认识的?”
美美在古代有新朋友了,她当然高兴,还都是忠良之后。
“前几天她们的长辈自己带着她们到东帅府做客,就认识啦,
而且不光她们,还有好多名门闺秀,但大多数都是为攀关系去的,
我都没理会,反正谁忠于你,我就和谁的子女交好。”
像那些反倒劝她归顺王爷和丞相的人,再投缘,也绝不来往。
某女傻眼,此生有这么个妹妹,夫复何求啊?
谭美美怕她多心,傻乐道:“她们三个我很喜欢,单纯天真,
知书达理,比我强一万倍,我决定和她们好好相处。”
“谁说的?我家美美聪明绝顶,谁都比不上。”娄千乙戳了小丫头的脑门一下,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呵呵!”薛灵儿等人见状,再次掩嘴发笑。
同时也很羡慕美美被当今太后如此宠爱着。
天下女子,谁敢直呼太后名讳?
白中天早看到自家侄女去和太后打招呼了。
女孩家家们总有些私房话要说,因此没上前打搅,继续和同僚们谈天。
“这不是薛大小姐吗?啧啧啧,薛岑义刚恢复原职,就见风使舵了?
居然对咱们的青月姐姐和郡主视而不见。”一脸上长满雀斑的女子走近薛灵儿,恶意调侃。
紧接着又一人前来,环胸鄙夷:“就是,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跟癞皮狗一样跟咱们后面转悠。”
“哎哟,苗菲菲,薛灵儿是癞皮狗这话还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吧?
薛灵儿你的心胸够宽的,这都能不计较,哈哈!”
“太后重用她们家,自然得摒弃前嫌抱一起是不是?”
“白卉,你不知道吧?薛灵儿也曾说你不够资格与我们为伍……”
没等那人说完,薛灵儿就怒了。
一改先前温婉,抱紧琵琶跨前一步对持:“我何时说过这话?”
那粉衣女孩儿瞪大眼,很是震惊的同姐妹们面面相觑:“没有吗?
那上次在聚贤楼是谁把她拦在外不让进的?白卉你那次进不去,我们可没阻拦过!”
白卉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是也没再去怪薛灵儿的意思,姬洛夕说得对,一醉解恩仇。
以前的种种,在前天夜里都摒弃了,谁再翻旧帐就不配做女人。
如今需得同仇敌忾,因为她们的长辈都已连成一气,做晚辈的决不可拖后腿。
且这两天相处下来,她觉得薛灵儿和苗菲菲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骄横。
“我那是不想她进去给你们戏耍!”薛灵儿捏拳,急于解释。
“哈哈哈,你们听,全都不承认了呢,多可笑啊。”雀斑女孩儿捧腹。
凤青月和凤璃心只当作看戏,均是幸灾乐祸。
至于几个青年男人,更不愿意参与女人间的斗争。
还主动让路到另一桌,可谓烦不胜烦。
娄千乙也不说话,看来美美新交的几个朋友以前关系并不好。
薛灵儿乃一品大员之后,居然要处处去巴结凤青月她们。
可想而知薛岑义昔日也没少受辱。
眼见一群女人要打起来,某女才黑着脸呵斥:“闹够了吗?”
幸好这里聚集的全都是大曜国的人,否则不给人笑话才怪。
全体噤声,薛灵儿带着苗菲菲和白卉退到谭美美身边。
另外十来个女子虽然闭嘴,可神情依旧张扬。
显然早知道了娄千乙的身份,刚才也就是冲她在场才故意来挑事挖苦的。
以为拉拢了薛岑义和苗定南他们就可以耀武扬威了?
幼稚,满屋上百闺秀,除了那三个女人,看谁还会帮她们说话。
“你们怕她干嘛?”凤璃心并不知道过去一月发生过什么,见好友们全体沉默,便有些不爽。
女孩们得到指令,却还是不敢过分放肆。
凤千乙乾元殿笑着斩杀太监总管的事早家喻户晓,更扬言要斩了户部尚书原河。
虽然被王爷压制下来了,但以大伙对凤千乙近日的了解,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娄千乙挑眉,直视向凤璃心,扬唇:“堂姐此言可属大不敬了。”
没了舞台上的俏皮和善,仅剩对娄千乙的反感厌恶,凤璃心将手自凤青月臂弯里抽出。
趾高气昂走到娄千乙跟前,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彻大堂。
柏司衍眸子眯起,凌厉闪过,却未曾过去救助。
连商晏煜也没想到凤璃心会当场向娄千乙动手,捏着的茶杯猛然被攥紧。
也不知为着什么,同样没所动作。
某女其实能躲过的,但却刻意按捺,待脸颊传来火辣辣刺痛时,心也跟着针扎一样疼。
拦住发狂的美美,她今天就要看看这些人以前究竟是如何对待凤千乙,垂眸闭口不言。
女人的低眉顺眼令凤璃心更加肆无忌惮。
明明是同样的身高,偏要昂首作出垂视角度:“许久不见,越发没规矩了,
你是什么东西?在本郡主眼中,连条狗都不如,耍点手段得到个太后宝座,
就真把自己当太后了?呵呵,在大曜,你凤千乙最令人不齿,
难得寻到点活命的机会,不好好珍惜,反倒上窜下跳,
还跳到忘归楼来,这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吗?”
“简直放肆,小小郡主,也胆敢辱没皇家?”
“白大人,快快召夏侯统领回来。”
白中天抿唇,眉头深锁,伸手拦住大伙。
他不相信太后是甘愿被人欺辱的主,再者这里是忘归楼。
又是个特殊的日子,不好大动干戈,否则就太不给商晏煜面子了,先看看再说。
谭美美是真的要气疯了,这一刻多么希望孤儿所出来的兄弟们也在。
豁出命今天也非得弄死这个泼贱女人。
又想到凭大姐的身手,是不可能躲不开的,她到底想干嘛?为啥不躲?
还有柏司衍那家伙,她都打算帮他一起追求大姐了,此时此刻才明白,在天皇之位面前,感情算个屁。
娄千乙依然不语。
凤青月愣了愣,这绝非凤千乙的作风,难道……
害怕弄巧成拙,拉拉凤璃心:“算了吧璃心,我们走!”
“走什么走?”凤璃心挣脱开,想来凤千乙过去定没少欺负青月,否则她绝不会轻易罢休。
越想越气,干脆揪住娄千乙头发狠狠提起,逼迫对方仰头:“我警告你,
别人怕你,我凤璃心不怕,再敢欺负青月,我要你的命。”
“大胆!”白中天忍不住了,拨开那些女子们,到凤璃心面前怒喝:“若再不放开,
休怪本官不客气!”末了抽出随侍的长剑对上凤璃心颈子。
娄千乙不想脏了白中天的剑,且还不是杀凤璃心的时候,浅笑着抓上凤璃心手腕。
剑在喉,凤璃心却全然不当回事。
别说他白中天一个小小的侍郎,就是姬洪山来了,也不敢在此杀她。
因为杀她等于杀圣女,今日忘归楼可是聚集了不少外国来客。
可就在她这般想着事,手腕突地一疼。
紧接着扯着娄千乙头发的五指不得不松开,倒抽冷气,脸色煞白。
“啊,放开,凤千乙你是真不要命……啊啊啊!”
杀猪般的嚎叫接连响起,白中天怕误伤到凤璃心,赶紧将长剑收回。
娄千乙始终都是那副平淡模样,将女子手腕捏出了‘咔吧咔吧’骨骼脆响声。
翻转到扭曲的弧度才罢手。
凤璃心以诡异的姿势蹲下,倒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左手对准娄千乙腹部就是一拳。
说时迟那时快,在拳头还没挨到娄千乙时,谭美美早伺机待发,抬脚踹开那拳头。
这一脚可算用尽了全力,因为纤细小臂居然直接就被弄断了。
还有沾血白骨刺破皮肉露了出来。
娄千乙瞠目结舌,她都没想扭断凤璃心,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个插曲引起哄乱,赶紧放开了对方的右手。
“呜呜呜!”凤璃心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正捂住断裂的小臂蹲地上抽搐。
“天啊璃心!”凤青月飞扑过去抱住凤璃心,仰头冲谭美美发狠话:“姬洛夕,
你……你给本宫等着,本宫在此立誓,若不让你偿命,本宫誓不为人!”
这会儿美美也是有点害怕的,这里不是现代,一切讲究个法律,刚才她这属于帮大姐正当防卫。
可是……吞吞口水,故作无畏:“哼,有本事你就来,看看最后咱谁给谁偿命!”
“你……你……!”凤青月被彻底激怒,过去受的委屈一股脑冒头。
恰好见商晏煜他们过来,放开凤璃心,直起身阴狠地瞅着商晏煜和柏司衍:“本宫要姬洛夕血债血偿,就现在!”
话语掷地有声!
商晏煜已经命人过去给凤璃心看伤了,更知道凤青月这口气今日不出,这事过不去。
想不到这些女人疯起来连道理都不讲,耐着性子冷声劝和:“先回宫!”
“回去后定给你个交代!”柏司衍伸手,想搂住凤青月。
哪知凤青月根本听不进去,推开柏司衍,固执己见:“不行,若不给交代,
本宫也不必再回宫了。”转开脸,毫无商量的余地。
越少秋、云千曳、楚剑迟、柳如修四人非常默契的纷纷将多余的人往外面疏散。
“都别看了,不想惹祸上身的,立马出去。”
“王爷命令,谁敢不从?”
如此,想凑热闹的人群不得不撤离。
白卉和薛灵儿都把谭美美护住,并用眼神安抚着。
哪怕太后斗不过那些人,但有东帅府这个后盾,谁也休想伤到洛夕头上来。
娄千乙这下是真头疼了,凤青月本性暴露,不再装柔弱博取怜爱,完全无理取闹。
她是要用圣女身份来要挟所有人,那句不回宫包含的信息量可不小。
商晏煜柏司衍这些人怎么允许她离开大曜?
呵呵,他们还指着她一统天下呢。
越想越无力,莫非今日该有这一劫?
“她刚才要不想着偷袭大姐,我又怎么会出手?”
谭美美大概也意识到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能服软解释。
凤青月见他们还不动手,忽地笑了,可谓失望透顶。
期期艾艾望着商晏煜:“原来你真的是一直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根本没有爱过,还有衍哥哥,
你们只是想利用我得到你们所想要的权势地位对吗?
呵呵,看我真傻,居然相信什么白头偕老,
也罢,反正那座皇宫里再也没啥可留恋……”
“胡说八道!”商晏煜见此,一把将梨花带雨的人儿搂进怀里,毫无温度的视线恰好对准前方面带邪笑的女人。
都不需要商晏煜开口,娄千乙也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来到古代这么久,磨难重重,哪怕被逼跳崖,也没像这么难受过。
心跟痉挛了一样,又酸又疼,却找不出个答案。
柏司衍烦闷的揉揉眉心,问凤青月:“你想要怎么做?”
凤青月从商晏煜怀里钻出来,自被抱住那一刻,也想了很多。
杀了姬洛夕根本不可能,姬洪山恐怕正快马加鞭往回赶,就为见他这失散多年的女儿。
可姬洪山算个啥?她是圣女,整个天下她最大,决不愿再为了谁忍气吞声。
加之那么多愿意追随她的闺秀们还看着,必须严惩,挽住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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