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来咱们的太后娘娘是个典型妒妇!”柏司衍一个没忍住就用拳掩嘴喷笑出来。
“呵呵,你这种人恐怕是不会懂情为何物了。”娄千乙不怒反笑,吃饱喝足,也懒散地靠进藤椅中,转头欣赏夜景:“因为相互喜欢,
所以交往,觉得可以共度一生才结为夫妻,爱情本就只是两个人的事,容不下一粒沙子,
换位思考吧,你很爱一个女人,能受得了她总把心思放其他男人身上?
比如你的月儿如今可正和商晏煜如胶似漆呢,心里不难受?”
柏司衍抚摸着下巴思索了会,摇摇头:“并不!”
“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一番高谈论阔就这么被对方两个字击溃,唏嘘:“你不是扬言非她不娶吗?”这事都人尽皆知了。
“没错,而且她只会嫁给我!”
“你不介意她心里喜欢商晏煜?”
“人都在怀里了,何必非要计较她心里装着谁?”某柏哼笑着又饮下一杯,那不屑的模样,似真不在乎。
娄千乙摇头长叹:“果然不懂情,你压根就不爱她。”
否则别说心里装着别人,偶尔多提人家名字几次都会炸锅。
男人摊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爱能给我什么?只要她可以助我,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你呀,也别再异想天开了,
那种男人皆是无能之辈,或许最初可以对你从一而终,
但若哪日飞黄腾达了,又怎受得住各色繁花?除非你能控制他一生默默无闻……”
“若需要控制,也就不是爱,但你说的也不错,所以我才决定不嫁人,
人生短暂,怎么活不是活?一个人还自在点呢。”那种每天只发愁柴米油盐,还要孝顺公婆、教育子女的日子想想都恐怖。
你只是没有遇到那个想托付终生的人罢了,柏司衍并未把这句话说给她听,对某些事倒是很苟同:“我也不喜欢被束缚!”
“对,就是束缚,呵呵,与君共勉,干杯!”完全忘记了新身体酒量问题,一杯又一杯。
古人言,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呵呵,干杯!”女人越发豪爽,令柏司衍有点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与女子畅饮,而无关风月呢。
因此当娄千乙酩酊大醉时,也没和人家聊半句朝政,可并不失望,因为她开心了。
自从来到古代,每天都过得很紧张,像现在这样完全放松却是极少的。
飘飘忽忽,大脑清空,什么凶啊险啊的,休想再缠着她。
“喂……你先醒醒。”柏司衍是从地上将她捞起来的,正与小梅一起半搂半抱着试图唤醒。
“我没醉……姐酒量好着呢……嗯……这脸可真好看。”
娄千乙眨眨眼,不太理解地凑近脸仔细查探,美美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抓起一把眼前头发闻了闻,是真头发,身边只有美美的头发最好看了。
可是后来她给剪了,难道是梦?其实一直都在?
小梅站女人后边努力搀扶着,正绞尽脑汁想对策呢,究竟是抱还是背呢?
‘啪!’
因拿不稳力道,本是要抚摸的,却变成了重重拍打。
朱峰张口结舌,相爷这是被打脸了?要上去帮忙吗?可相爷也没下令啊。
柏司衍脸颊一疼,眉头开始抽筋,大手紧紧环在女人纤腰上,深怕又给滑地上去。
“美美……呵呵,我感觉你变好看了……”想到什么,顿时不满起来。
双手贴服其脸上用力揉捏:“你……去整容……你居然敢……真去整容……你怎可以这么叛逆?”
男人尽可能的把脸往一边偏开,就在想直接把人扔小梅身上时,倏然瞪大眼。
“哇!”小梅都吓得松了手。
朱峰已经几个健步冲到了亭子里,傻傻的伸着双手。
娄千乙的记忆非常紊乱,一会儿是听到人说美美退学了,拿着钱要去整容。
一会是她在屋里皮带抽她,当晚那家伙就要跟她决裂,又一个人躲屋里哭,最终还是不忍心,进去把眼泪给她擦干。
知道她在装睡,说了很多知心话才摒弃前嫌。
‘给我个晚安吻,从此翻篇!’
某女忍俊不禁,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捧住女孩儿脑袋在额头轻轻印下一吻。
很轻,很柔,这是柏司衍最切身的感受,像什么呢?儿时母亲也经常这么亲吻他,但又似乎不太一样。
画面很滑稽,女人浑身虚软,几乎整个人都贴服在男人怀中,柏司衍有力臂膀亦紧紧环抱固定着她。
一双小手捧在他头上,俊脸被迫低垂,女人的唇贴服额上,朦胧醉眼带着满足……
“王爷?”
不远处,一条幽静小道上,站立着两个高挑笔挺的男人,不是商晏煜和燕宵是谁?
还是那套墨黑绣银龙的长袍,两缕青丝在胸前摇曳飞舞,同样持有一柄折叠扇,面色清冷,正半眯着鹰眸注视亭中一幕。
燕宵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不明白凤千乙怎会跟柏司衍搞在一起。
更疑惑于商晏煜此时不稳定的情绪,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他就是知道王爷很不高兴。
本不就是为确定这事而来的么?前面都预备回府的,走到半路有人来报丞相跟太后在御花园私会,当时王爷还笑了下呢。
的确算好事,柏司衍终于不再惦记圣女,看重的又是个疯婆子,连燕宵都觉得好笑。
但现在这算什么?那俩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王爷干嘛不开心?周身散发出的寒气都快冻僵他了。
娄千乙发完酒疯总算消停下来,浑身一软,渐渐下滑,嘴唇依旧牢牢贴服在人家脑门上。
这么一滑不要紧,嘴唇几乎算一路蹭过男人的眉宇、鼻梁,最终定在唇上,再无动静。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凑巧,反正柏司衍只让她停留在这一瞬。
小梅不傻,真能愣神那么久,她未出手是考虑到太后可能乃故意为之。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步步为营,就像刚才,她真想不到她是刻意在给柏司衍下套,到最后竟扭转了无人早朝的局面。
加之去年她本来就勾引过丞相,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柏司衍有足够能力为她遮风挡雨。
燕宵垂下眼帘,果然看到商晏煜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正在不住收紧,若非折扇骨架特殊,怕是早已碎裂成灰粉。
商晏煜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视线透过大段距离精准地落在女人紧闭的双目上。
又想起那夜一句句‘柏司衍’,眼底闪过一抹嘲弄,旋身之际,恢复了冷厉。
燕宵快速跟上。
柏司衍一向都很敏锐,可这次他并未发现某个劲敌将将离开。
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把人一推,同样头也不回,面上更无尴尬迥异。
天下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还少吗?且红粉知己无数,岂会因这小孩儿似的肌肤相贴扰乱心神?
至于为什么维持那么久,大概是那女人嘴唇太柔软,喷薄出的气息很好闻的缘故吧。
“管好你们的嘴,不该说的就让它带进坟墓里去!”懒懒散散地交代完便消失夜幕中了。
“奴婢知道!”小梅半抱着娄千乙屈膝相送。
确定人不见了才摇晃起某醉鬼:“太后,人都走了,太后?真醉了?”天,竹好像是和大伙说过太后不甚酒力。
没关系,照这程度来看,明天太后也想不起什么。
丞相又不会昭告天下,本就非啥大事,自己应该不至于被说成失职。
哎,太后啊太后,您以后有啥计划能不能先告知奴婢呢?
“本统领来吧!”
夏侯霜走出花丛,过去将醉鬼直接打横揽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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