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引着坐了好几个传送阵,弄得白楚最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跟着去了那里,这才抵达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看着门口森严的守卫,白楚心中不由加了几分小心。
能用得上的人手越多,就意味着要对他下手,就越是容易。
人心隔肚皮,为了小命着想,容不得白楚不多加小心。
踩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穿过被严密守卫的大门,看到里面的布景,白楚整张脸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
看内中的布置,俨然是一个囚牢,而且还是关押重要目标的囚牢。
按着守卫森严的程度来看,就算被抓到这里的修士,没有被施加任何的制约措施,想从这里离开,除了被主动释放,几乎没有任何可能。
被带到这种地方,白楚心中浮现出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随着某些念头从心底升起,才走进来两步,想要杀出去,还有几分可能的白楚,心中开始思考,究竟要不要转身杀出去。
“别愣着了,往里走。”
“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地方。”
白楚心中正在犹豫,见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上一动,邀他赴宴的女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热情的招呼他往里走。
到目前为止,表露出来都是好意,不好拒绝,白楚只能迈开步子,紧跟着她往里走。
不过,心中生出某些念头之后,有所戒备的白楚,把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就差贴到一起了。
这么近的距离,一旦出什么事,白楚有绝对的把握,在第一时间,将她擒住,而后用她作为人质,换取离开的路。
要是她愿意为了报复,舍弃自己的荣华富贵,把命也给豁出去,不能出去,白楚也就认了。
进到牢房深处,往下又走了两层,白楚这才到了设宴的地方。
看到桌上摆着的酒菜,还有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侍女,白楚这才相信,对方是真的有心设宴,这让白楚的戒心稍稍消去了一些。
“又跑到牢房这种一同患难的地方,有何感想?”
站在白楚的右手边,指着自己精心让人布置的一切,女修带着几分希冀的问到。
除了用于设宴的那一间牢房,专门精心布置过外,其余牢房只是简单冲洗过,仔细看还能找出血迹。
看着这一切,对于感想,说真话的话,白楚倒是很想说,我怕你居心不良。
诚实的话,往往是伤人的。
要是她真的没有起坏心,这筵席还真飞了不少心思,不好伤她一番好意,白楚便没有把实话给说出来。
“实在有心了,让我不由有些后悔,当日没有对你多加照顾。”
摸了摸鼻子,白楚笑着把编好的假话给说了出来。
虽是假话,但分外动听,引得那女修欢喜不已的连连拍手直笑。
笑完,她这个做主人的,才想起了正事,连忙引着白楚入席。
出于一些考虑,白楚刻意把相对而坐的椅子,移到了做主人的旁边,美其名曰亲近。
刚在椅子上坐定,旁边站着的侍女,就为白楚倒了一杯酒。
杯子澄清透明的酒液,散发出的酒香钻到鼻子里,白楚就有了一丝醉意。
仅仅是味道,就能让人觉得有醉意,这酒要是落到肚子里,效果定然更加厉害。
灵酒,不管能不能醉人的,白楚都喝了很多,甚至有不短的一段时间,是拿着灵酒当水喝,酒量不说厉害,但怎么也不差。
即便如此,对于杯中看起来和清水一般的酒,白楚觉得自己几十杯下肚,就该不省人事了。
“为了我们患难与共,我敬你一杯。”
端起桌上的酒杯,嘴上把由头说了出来,做主人的,一口把与白楚杯中一般无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干。”
心中有种种念头,但见她干脆利落的喝了,白楚也爽了的把酒给喝了。
酒进到肚子里,让白楚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这酒都不用拿着当水喝,只要几十杯下肚,马上就得趴倒在桌上。
一杯饮罢,旁边负责伺候的侍女,马上把酒杯添满。
“我不习惯让人伺候,可以让你的人退下?”
看了看根本没空多久的酒杯,白楚找了个理由,准备把尽心的侍者给弄到一边去。
自己倒酒,什么时候倒,倒得多与少,都可以控制,可由别人动手,这可以耍些小手段的地方就没了。
心有顾忌,为了能少喝些,白楚只能放弃享受。
做客人的有要求,想做一个好主人,自然要尽力满足,白楚话说出后不久,站在他身边,专门帮着倒酒的侍女,就被挥了挥手,示意退到一旁。
没人帮着倒酒,白楚在喝完第二杯酒之后,杯子就没怎么动过,就算主人理由找得好,杯子不得不拿起来,杯中酒也只有六成满。
酒喝得少,他却不是干看着,拿起桌上摆着的筷子之后,就没怎么放下过。
筵是不是好筵,还未终场,白楚并不知晓,但现在就可以肯定的是,这菜的味道着实不错,至少在过去三十多年的岁月里,挑不出多少能和桌上这几道菜一较高低的。
做客人的没怎么喝,做主人的倒是频频举杯,没多久时间,露在面纱外的脸,就已经泛起了红光。
“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救你,很少有人敢拒绝我秦红莲的好意,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醉意上来,对于自我的掌控力迅速降低,女修突然一把抓住白楚的衣领,恶狠狠的问起话来。
说话的时候,约莫是觉得脸上的面纱碍事,一把就扯了下来,随手拍在了桌子上。
从她的动作中看得出来,白楚哪怕因故将好意拒绝,照样让她气愤不已。
心中早早就觉得,这筵席,多半会吃着吃着出点事,谁成想最后没因为打她而被秋后算账,反倒因为拒绝他相救,而惹来了麻烦。
对此,白楚心中甚是无奈,但他已经连报以苦笑的空闲都没有了。
秦红莲摘下面纱的那一刻,他就呆在了椅子上。
相处了几天时间,对于她的样貌,白楚不敢说脸上有多少汗毛,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五官是什么样的,他还是敢拍着胸脯说,就算蒙上眼,只靠双手,也能从一群人中把她找出来。
此刻,面纱下的脸,恍若换了一张一样,只能从中找到很少的相似的地方,说两张脸完全是两个人,也一点不过分。
要仅仅是样貌变化很大,还不至于让白楚呆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一个人,有很多张脸,而且每一张都是真的,他不仅不是没见过,还亲手杀过。
引得他惊得呆在原地,是因为映入眼帘的这张脸,和萧月茹的脸一摸一样。
硬要让他挑一个不一样的地方,那只有发怒的神情不一样了。
呆坐了一阵,喉头发干的白楚,一把拿过桌上的酒壶,随手扯开盖子,大口大口的逛了起来。
此刻的他,要的只是一点液体从喉间滑过,好缓解一下那种干痒的感觉,至于喝下去的酒是水还是别得什么东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灌自己酒的同时,激动到几乎难以自制的白楚,不住的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是萧月茹。
并不是失踪,人还在灵玉空间内放着的避天棺里好好的睡着,怎么都不可能跑出来。
只顾着不断说服自己,一点都没有留意别得事情,以至于,不知何时,酒壶里的酒,已经被白楚自己主动尽数灌到了肚子里。
壶没有什么玄机,就是普通的酒壶,饶是如此,一壶下肚,离着白楚自己预估的几十杯就要醉倒,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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