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声大喊之下,一行几人立时就各奔东西,跑的毫不犹疑!
他们的确是校事府的探子,而且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也算得上是精锐,但是再精锐也不敢五个人和对面一千多人对砍,那不是精锐,那是脑子不清醒的疯子!
徐灿作为和韩龙一样驾车的一人,没有能够和那两个护卫一般直接扭头就跑,不过他也是让韩龙开了眼,只见这个家伙用极快的速度,极为熟练的手法将驾车的战马给割开了绳索,然后直接飞身上马,一声大喝之后也就跑了。
看着三人跑的极为痛快,韩龙也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现在新王极为,早就已经良莠不齐的校事府现在更是不堪,人心都已经不齐了。
“走!”韩龙不知道艳姬夫人为什么还不走,但是韩龙却是发现了,这群人不管是什么,也不管他们是为什么来这里,更不管他们是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的,总之他们对自己绝对是没好想法的,而且看他们这个样子,对这个艳姬夫人,应该也没什么好心思!
艳姬夫人看他将另一匹战马的绳索隔断,却是没有跟上去,而是冷哼一声,“你自己滚吧,校事府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了,现在在校事府可没什么前程,若是有机会,你就赶紧的跑吧!”
韩龙冷眼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个家伙,“你这厮自己随意吧!”说完之后韩龙想都不想的往南边跑去,他现在可顾不上什么夫人不夫人的。
艳姬夫人看到韩龙头也不回的跑了,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一脸的不屑,她的身份特殊,一直都活动在许都附近,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出来,也才有机会联系上那边的人,在艳姬夫人看来,他们就是来接应自己的。
不过艳姬夫人的开心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就发现那群人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现在这个架势,很明显就是要冲锋了。
“糟了...”此时艳姬夫人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她现在却是有些慌了,手中那柄短刀再次出现,看着越来越近的盗匪,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哪里出来的蠢婆娘,还不走么?”就在那艳姬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杀敌的时候,刚刚跑出去的韩龙,用了更快的速度又跑了回来,尤其是路过艳姬夫人身边的时候,还伸出了只手,“他娘的看什么呢,上来!”
虽然艳姬不知道韩龙这是要干什么,但是她知道机不可失,也顾不得其他的,直接借着韩龙的手臂就窜了上去,然后两个人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学会怜香惜玉了?”或许是艳姬夫人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贼寇,感觉太刺激了些,居然还有心情调笑他面前的韩龙。
“怜香惜玉老子不会,但是老子知道老子不能没有你!”韩龙猛地啐了一口浓痰,一点都不客气,“他娘的老子不认路,否则你以为老子愿意来找你么?”
听着前半句,艳姬夫人还真的让他给说的愣住了,但是听到后半句,又不由的笑了起来,然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后面有劲风袭来,艳姬夫人脸色一沉,然后就在马上腰身一弯,手中短刀直接朝后面飞了出去。
“噗嗤!”
“噗嗤!”
两声动静,艳姬夫人的的短刀直接飞入了那贼寇的胸口之中,让他贼寇直接断了气,但是那贼寇砍刀也同样落了下来,本来奔向的是艳姬夫人的脖子,结果艳姬夫人躲开了,但是韩龙的后背却是让他这一刀给开了一个口子。
“嘶~”正策马狂奔的韩龙猛地一个激灵,头也不回的怒骂道,“你这不要鼻子的婆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恩将仇报么?”
看着韩龙那不断渗出血的后背,艳姬夫人却是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甚至语气中还带着浓浓的不屑,“就这点小伤,瞎叫唤什么,你这厮再不跑快点的话,可就要被追上了!”
李鍪眼睛眯着,再次啐了一口,强忍着后背的疼痛,他应该庆幸刚刚那厮瞄准的是他身后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否则这伤可就不会只是这么一道口子了。
“去散关怎么走?”韩龙顾不上和那个女人斗嘴了,他胯下的这匹马可算不得什么宝马良驹,驮着两个人和那群人贼寇比,怎么也是跑不过他们的,现在这群贼寇距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艳姬夫人听到韩龙他竟然想要去散关,不由的嗤笑了一声,“你这想法还是算了吧,先不说散关距离这里虽然不远,但是也绝对算不上是距离多么近,最重要的是,你身后跟着这么一批人,散关不会给你看门的!”
艳姬夫人的劝说没有任何用处,韩龙听完之后直接怒骂了一声,“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废话,老老实实的告诉某家,散关怎么去,咱们今日若是想要活命,就听某家的!”
韩龙的话让艳姬夫人不停的撇嘴,不过还是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然后手中一转,再次反扣住一把精巧的短刀,腰身往后一翻,短刀往后一甩之下,一名刚刚冲近的贼寇再次落马,借着这次,韩龙再度用力,再次拉开了一丝距离。
“我短刀可就剩下最后一把了,你若是再非要往散关走,咱们估计散关的门都没见到,就先见了阎王爷了!”艳姬夫人凑到韩龙的耳边轻声说道,“过了前面那道峡谷,再往前走上个二十余力就是散关了,赶紧的吧!”
艳姬夫人看见也劝不动身边的这个家伙,也就干脆不多吭声了,不过韩龙看到面前的那道险峻的峡谷的时候却是不由的轻呼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虽然后面的贼寇看不到,但是身边的艳姬夫人却是感觉到了。
就在艳姬夫人想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韩龙已经架马冲进了峡谷之中,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数百盗贼!
“杀!”就在艳姬夫人看着即将追上自己的那几名盗匪已经举起了战刀的时候,两旁的山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声大吼,然后同样窜出来了数百近千的士卒,看他们的旗号,分明就是散关上的守军。
“杀啊!”艳姬夫人看到之前那个在散关上和自己呼啸搭话的将领此时正在带头冲锋,挡在他身前的几名贼寇,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将领给杀了。
此时看到这群人出现,一直狼狈逃窜的韩龙却是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调转马头,看着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家伙直接狞笑了一声,“一群该死的家伙,死开!”
一声大吼之后韩龙竟然朝着他们直接冲杀了过去,手中也不知何事出现了一把短刀,虽然同样是短刀,但是比艳姬手中的要长的多。
“杀!”一声大吼,韩龙手中连连挥舞,那几名贼寇只看见一阵阵的刀光闪过,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猛地一痛,再之后,就没有什么知觉了。
“呦呵,很厉害嘛!”艳姬夫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的轻笑一声,虽然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在这里,至少自己安全了。
“某家只不过是一个瘸子,不是一个废物!”韩龙冷哼一声之后,继续朝前走去,一路上但凡是拦路者都被他一刀杀了,就算有着漏网之鱼,在后面的艳姬夫人也会补上一刀。
“你早要是露出这份儿本事,咱们何苦跑的这么辛苦!”艳姬夫人一刀将一个贼寇给杀了之后,对着韩龙的后脑勺冷哼一声,不过这次韩龙却是顾不上搭理他。
韩龙终于冲到了牛珲的面前,同时周围的士卒也将这群贼寇都斩杀的差不多了。
“校事府韩龙,多谢将军!”韩龙赶在牛珲张嘴之前先行报上了性命,以免出现什么疏漏。
牛珲听见之后也是微微笑了一声,拱手回复到,“散关守将牛珲!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时候韩龙自然不会说不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反身下马,将艳姬夫人留在原地,自己和牛珲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两个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师兄,好久不见!”四下无人之后,韩龙却也不在多做伪装,随意的笑着和牛珲打着招呼,“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怎么听到过您的消息,您和樊泽师兄可还好么?”
韩龙的寒暄并没有让牛珲多么的开心,他看向了韩龙那一瘸一拐的腿脚,不由的脸色有些阴沉,“你的腿?”
韩龙低头看了看,露出了一抹苦笑,“啊,瘸了一条腿,另一条也不是很灵便了!”
“还有救么?”牛珲不在乎自己的身子穿着盔甲不灵便,直接蹲下身子,安抚着韩龙的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么?”
“师兄你就别折腾了,已经找上庸的名医看过了,没有用处,筋脉都断了,骨头也彻底的伤了,现在能勉强走路,已经很不容易了!”
牛珲脸色变得十分阴沉,拳头也握紧了,骨头不停的响动,“谁干的?”
“在江东的时候不小心触怒了那位江东之主,所以....受了些惩罚罢了!”韩龙无所谓的笑了笑,“能够留下一条性命,真的已经很不错了,不求其他的了,反倒是几位师兄,你们....”
韩龙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牛珲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也是露出了一抹苦笑,“我等你是知道的,虽然洛阳传来的消息是,某家若是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在西凉为将,但是某家只要不傻,就知道这是一条死路!
之前那个拿着魏王诏书的家伙你也看到了,知不知道那个诏书之中写的什么?魏王曹丕命令金城守将,务必严守城池,寸步不能离开金城,无论西凉发生了什么,金城第一要素就是保证雍州的安全!”
牛珲说完之后不由的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在之前,我等已经得到了西凉传来的消息,西域四郡再次乱套了,苏则之前留下的反间计的确是很优秀,他想要让张掖不攻自破,直接断了那群叛贼的后路。
但是他没想到那群人拼起命来了这般的混蛋,现在和鸾已经杀了颜俊,但是他们的动荡和混乱成功的将武威给带了起来,武威郡的颜秘又吧和鸾给一刀剁了,再之后西平二次反叛,苏则无奈只能再次出击西平!
结果等苏则冲到了西平,那该死的麴演便立刻投降了,然后等到苏则一离开,麴演便联合张掖的张进和酒泉的黄华,然后再次将西凉搅和的天翻地覆的,而且这次武威闹腾的更加的欢腾了,武威的郡守毌丘兴据说已经快要扛不住了,若果这个时候苏则撤了回去,再也不管西凉的事情,那这西凉句彻底崩盘了!”
牛珲说完之后一脸微笑着看着韩龙,没有着急往下面说,他和李昊一样,也想看看这个许久不见的小师弟如今到了什么地步了。
韩龙倒也没有让他失望,先是吃力的坐到一块大石头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然后往地上一坐就开始了写写画画,过了半晌这才吃力的站了起来,此时他的脚下已经有了一个简易的凉州地图。
韩龙捡起一根树枝在西凉的地图上指指点点了起来,“此时西凉已经乱了起来,最主要的就是西域四郡,但是凉州如果不说这西域四郡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好地方了。
来之前,某家听说了,安定太守邹岐已经赶去西凉赴任了,看这个架势别说抚平西凉叛乱了,恐怕连坐稳这西凉刺史的位置他都不好说能够办得到,雍凉之争已经太久了,这个邹岐在雍州当安定太守的时候,就混的不怎么如意,如今让他去凉州,恐怕魏王的目的不是要平定叛乱啊...”
这个时候牛珲终于裂开大嘴笑了起来,“你小子进步挺大嘛,比之前好多了,若是当初你的脑瓜子就这么好使,我们也不敢那么糊弄你!”
牛珲说这个的时候,韩龙也不由的想起了当初在幽州的时候,自己可没少给他们背黑锅,自己学会了动脑子,还得多谢谢他们几个呢,不过想到这里的时候,韩龙就不由的又想起来了王壮,那个死得最惨的师兄。
“算了,不说当年了!”牛珲看到韩龙的脸色也变得不是那么好了,也跟着叹息了一声,“小师弟你既然现在挂着校事府的名号,那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曾想好了么?”
韩龙微微抬头,不解的看向了牛珲一眼,不知道他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看不明白么?天下都小瞧了这位魏王,他的目标不仅仅是魏王,也不仅仅是改天换日,更不仅仅是天下一统,他的心是很大的,他要的是完成曹孟德当年没有昨晚的那件事。
他要做的是当年曹孟德没做到的,是刘玄德不敢再继续做的,是孙伯符做了一生也没有完成的,他要重新将天下的世家握在自己的手中,现在陈群这些世家大族被曹丕现在这幅模样真的是吓得不轻啊,所以曹丕这位魏王才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过不管是想要改天换日,还是想要掌控世家,那些暗地里的事情都少不了,除了明面上的这些人事调动之外,还有就是你现在所在的这校事府的配合。
或许你也已经看出来了,你李昊师兄之所以将你灌醉弄出来,就是不想让你的双手脏了,在西凉就算做的再难看,那也是抵抗外敌,换句话来说,那也是为了大汉,为了天下百姓,至少你还有道义!
但是后面的事情,你如果在校事府的话,你就难免要被波及到,就说现在魏王曹丕正在筹谋的这件大事,校事府的接下来的动作,若是不成恐怕天下将会再次大乱,但若是成了,校事府的名声,你李昊师兄的名声恐怕就臭大街了。
若是你还想要留在校事府,他不可能一直庇护者你,这些事情你难免解除到,所以他托我问问你的意思,是想要继续在校事府之中,还是想着独善其身,虽然在乱世之中想要独善其身很难,但若是你想的话,那倒也未尝不可!”
韩龙听完牛珲的话之后,难得的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之后他才苦笑了一声,“抱歉啊师兄,我也不知道,我也看不清我到底想要什么,说真心话,这些年有些累了,但若是就这么....总是有些不甘心的!”
“是因为报仇么?”牛珲略微犹豫了一番,“若是因为报仇,你大可不必,你的那些仇人我等已经打听清楚了,若是需要,我等直接出手便是了,就凭区区匈奴和鲜卑人,还不会让你的几个师兄为难,若是想要自己手刃....”
韩龙摇了摇头,打断了牛珲的话,“其实报仇不报仇的,我已经不在意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见到了多少人了,甚至我自己杀的人,也不再少数了,我现在唯一还有些怪罪的,应该就是牵昭了,不过那时候的他也是无可厚非,与其说杀母之仇,不如说,某家是在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当初的无能为力,若是当初我有了如今的本事,如今的人脉,恐怕母亲也不会出事!”
牛珲听完之后,也是变得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这个小师弟。
“之前的事情,既然过去了,那么就让他过去吧!”最后牛珲还是拍了拍韩龙的肩膀,“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想要如何做?就此退出这个乱世,和师傅一样安心隐居么?”
“我是做不到老头子那般宁静致远的,虽然某家真的不喜欢争斗,也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但是若是让某家看着那边疆百姓受苦受难的,而却要无动于衷,某也....也真的做不到!”
“明白了!”牛珲点了点头,“先生就是先生,无论教多少徒弟,无论教徒弟什么,咱们有一样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咱们这一身的牛脾气,百匹战马都拉不回来的牛脾气,哈哈哈哈!”
说道最后的时候,牛珲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或许李昊并不想让他们的这位小师弟和自己一样,走上这么一条不归路,但是在牛珲看来,若是自家的这位小师弟,没有这份儿脾气了,那还真是有辱师门了。
“那师兄就在这里,祝小师弟前路坎坷,一路逢凶化吉,日后没有了我等和师父,你自己要学会保重!”
“多谢师兄!”韩龙也裂开嘴嘿嘿一笑,“只可惜现在无酒,否则一定要和师兄好好的喝一杯!”
“哈哈,免了!”牛珲摆了摆手,“你师兄我已经彻底的戒酒了,为将者若是整日想着喝酒那能够成什么大事!不过....日后吧,日后若是有了机会,某家再和你好生喝上一顿!”
“哈哈,好,那咱们就说定了!”韩龙再次拱了拱手,冲着牛珲一脸肃穆的说道,“那小弟就先行离去了,虽然我们的目的乃是去金城传达魏王的命令,但是某家更想去凉州,就算....就算什么都做不了,能够杀几个羌人,保护几个百姓也是极好的!”
“你这个家伙,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吧,稍后某家会让人给你准备好快马和战刀,还有李昊那厮给你的信,至于你带来的那个女人,信帛中似乎也有交代,你自己看着办吧!”
牛珲说这话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帛,然后送到了韩龙的手中,并且再三叮嘱他,“西凉多事,此间西凉已经混乱无比,几乎是乱成了一团,在张既大人出手之前,你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韩龙也是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兄放心,某家省的,日后诸位师兄也要多加保重!”
“师弟慢走!”
“师兄保重!”
过了许久之后他们两个才再次走回来来,当韩龙再次出现的时候,艳姬夫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围着韩龙转了好几圈。
“你这个小家伙,深藏不露啊!”艳姬夫人捂着嘴不停的笑着,身形算不得多么妖娆,但是她这副姿态却是颇有些让人心神摇曳不定,“刚刚你们都在那边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散关的守将?
之前你说过,你在并州认识了鄢陵候,但是我查过校事府的资料,当年并州之乱,校事府并没有人在并州出任务,事后也没有人从并州调回来,最重要的是,鄢陵候当初直接去了并州的塞外,不知道你是如何和他认识的?”
面对艳姬夫人这么多的问题,韩龙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看了半晌之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之后便不再搭理艳姬夫人,刚刚李昊给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个女人的所以信息都告诉了韩龙,也给了韩龙这个家伙一个选择,或者说,给了韩龙一条后路。
艳姬夫人叫什么或许她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她却是姓刘,天子的刘,大汉皇叔刘玄德的刘,他是刘备的嫡亲女儿,当初长坂坡上,曹纯带领虎豹骑将刘备差点活活逼死。
最终虽然让刘玄德给逃了,但还是将他以及他的部下的很多家眷都抓了了,其中最著名的应该就是徐庶徐元直的母亲,和被祸害至死的糜竺之妹,糜夫人了,同样还有两个人也被曹纯给带了回去,那就是刘备的两个嫡亲女儿。
其中一个被曹纯的儿子娶回了家,然后不幸身故了,另一个就是这个艳姬夫人了,本来曹孟德也想将这个再次许配给曹纯的儿子,不过因为很多的原因,这件事最终无疾而终。
本应该嫁给曹纯之子曹演的刘氏女从许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校事府名声大噪的艳姬夫人。
此次艳姬夫人出现,也有着李昊的手段,在这个时候正是校事府从新划分势力,从新制定规则和人员的时候,李昊手中有着第一手的资料,他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女人。
同时也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目的,艳姬夫人这么些年看似在校事府兢兢业业,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颇有些围绕着朝堂上面的那位,还有一言不发的那位在旋转,也就是说,这个艳姬夫人想要回家的心思,可是从来没有少过的。
“将许都和潼关的校事府人员,调过一部分来洛阳,一天之内必须赶到洛阳,填充洛阳守备!”这是李昊发现之后立刻发出的命令,从许都到洛阳,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许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选拔。
再加上现在的局势这般混乱,洛阳如今就是一个大陷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谁来谁惨,不死也要扒层皮的那种,在这种情况下,有哪个人愿意长路奔波来此,所以选择就小了很多。
目的不纯者,还有不受待见者。
很明显艳姬这两种哪个都不算,或者说她两个都能算进去,一个外来户,这些年没少出风头,也没少得罪人,作为一个女人,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女人,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孤身一人,看这个样子,艳姬夫人选择了第二种。
至于目的不纯嘛,李昊也能猜的出来, 就凭着她一直围着那两位转来转去的,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李昊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机会,然后艳姬夫人也抓住了那个机会,而李昊也愿意让她带着自己的小师弟一同离开。
韩龙知道了原委之后,对艳姬夫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可怜么,那是肯定没有的,怜惜更加的不可能,说是无感也不是那么的正确,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说话不足十句,所以韩龙并不想在她的身上多浪费时间。
“某家要去西凉,武威或者是张掖,你如何走?”韩龙开始了收拾自己的行囊,本来还想要给自己的后背上个药,但是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给放弃了。
“啪!”就在韩龙准备将衣服勒紧一点勉强包扎的时候,他的后背上挨了一巴掌,然后就听到了艳姬夫人的话。
“别乱动,老老实实的待着!”艳姬夫人这时候的语气很冰冷,或者说是清冷,“上阵杀敌伤在后背,真是丢人!”
自古上阵杀敌都是向前冲锋的,所以大多数的伤口都是前面,前胸前腹,哪怕是脸上很多士卒老兵都有伤疤,但是伤在后背的,不但会恢复起来十分的困难,就连这道伤口都会被人嘲笑。
因为受伤在后背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逃窜,这种情况是最为常见的,被敌人追上之后一刀砍翻在地,逃窜就意味着失败和耻辱。
当然还有第二种,那就是被围攻,很多英勇之人会直接冲进敌人大军之中,然后试图斩将杀敌,当然这群人也是最有可能陷入围攻之众,在后背上落下几道伤疤也是很正常的。
刚刚艳姬夫人在给韩龙包扎的时候,看到他的后背有了不少长长短短的伤疤,所以就不由的嗤笑了出来,“你这个家伙,看着冷冷清清的,一副很厉害的模样,怎么你后背上的伤,比前面的还多?”
“你看过我身体的其他地方么?”韩龙对于嘲讽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应,反而是平平静静的回怼道,“另外,某家的伤痕是怎么落下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艳姬夫人见到他这么疲懒的样子不由的心中一滞,同时冷哼了一声,“和某家没关系?若是你觉得没有关系,那就别让某家帮你包扎伤口啊,事儿办完了,你在这里和某家说这个了?还真是个英雄啊!”
“婆娘!”韩龙等到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穿好自己的衣物,“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刚刚这一刀,好像是某家因为你才受的伤吧,难不成校事府这么多年,就教会你翻脸不认人了么?”
艳姬夫人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是韩龙没有再给她机会,而是直接冷哼了一声,然后扭头就走。
“牛将军已经将战马等物给我等准备好了,剩下的就是要靠咱们了!”韩龙将衣冠穿戴好,将行囊带好,“还是那句话,某家想要去西凉张掖等地了,你是如何,现在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也好,跟着某家也罢!”
艳姬夫人听着韩龙的话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她是真的想现在就和这个家伙分道扬镳,从此再不相见了,不过话倒是说回来了,虽然艳姬夫人真的想现在就出现在汉中,不过看到刚刚的架势,他也发觉事情的不对了。
“西凉之地....也不是不行!”艳姬夫人眨了眨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跟在了韩龙的后面,朝着外面走去。
韩龙白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艳姬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家的师兄给自己准备的一条后路,但是凭良心来说,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或许说,他是真的不想要这条后路。
自从从荆州回来之后,韩龙对于西川的那些人完全没有了好感,不单单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在他在取代了宗子卿之后,得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
当初荆州陷落的时候,刘备并没有在西川的成都或者是汉中的哪里,而是就在荆州不远处,或许说,就在荆州,那个时候,他在临沮,压根就没有离开!
刘备的确是没有带着什么人马,但是关羽在临沮城外不足二十里被东吴士卒围困的时候,临沮城中就有数员大将,不需要说其他人。
就是临沮都督马超和其堂弟马岱两人,带着他们的亲兵就足够将潘璋和朱然斩杀的,可是他们非但没有出现,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闻不问,任由他们围攻了关羽,直到关羽父子人首分离!
再之后关羽丢失了荆州的消息传到西川之后,的确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或者说让很多人都脸色大变,但是这里面唯独没有刘备。
刘玄德听到关羽丢失了荆州之后,就连自己和关平父子两个都身首异处之后,的确是十分的愤怒,然后他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莫说报仇了,便是装装样子都没有。
作为一个新鲜出炉的汉中王,刘玄德每天都忙着收拾汉中和西川的残局,如今他的正妻王妃吴氏不但是西川的大族,更是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刘永!
此时西川已经暗潮涌动了,作为前任嫡长子的刘禅和新任嫡子刘永之争,现在刘永的势力和背景很明显要比刘禅大得多,而且还有一个刘玄德自己ID义子,骁将刘封在上庸虎视眈眈的。
刘玄德自己的家事就已经是让他忙不完了,然后再加上益州和荆州势力的交锋,最重要的是,那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东州党还时不时的冒出来刷刷自己的存在感,现在刘备的确称得上是焦头烂额。
但是这并不是刘备能够对一个忠心耿耿的大将阵亡在自己面前熟视无睹的原因,更不是一个能够坐视荆州丢失,冷眼旁观的理由。
而且此时不单单是刘玄德,那个同样和关羽形同兄弟的张翼德,此时也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他汉中王亲封的右将军,除了每天对麾下的士卒更加的暴躁之外,没有其他的意思。
每日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喝醉之后就开始怒骂江东的走狗,然后为自己的二哥痛哭,到这里可以说张飞是一个英勇的汉子,但是后面他就变了,痛苦之后他不是说要去报仇,也不是要去哀求刘备,而是将全身的怒气,都发泄到自己麾下的士卒身上。
据说这段日子,他已经活活打死了十余名士卒了。
若是让地下的关云长知道了,他自己的义弟张飞就是这么给自己报仇的,恐怕向来爱兵如子的关羽会气的从地底下蹦出来!
剩下的人,对于关羽之事分成了两个流派。
益州世家或者益州士子对于关羽丢失荆州乃至直接身亡的事情,除了幸灾乐祸之外想不到别的词语。
至于荆州之人,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一个个展露出来的更多是惶恐,当初中原战乱,益州在刘焉和刘璋父子的带领下,虽然内乱不断,东州党频繁生事,汉中张鲁还和刘璋不睦,但是总的来说,益州还是十分的安稳的,叛乱也好,动荡也好,都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所以很多荆州人在受不了那动荡的局势之后,都早早的就进入了益州避祸,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比如三辅之地,法家就是从扶风一路跑到益州的,还有孟达,也是法正在扶风的老乡,他们也是东州党的肱骨之人。
不过即便如此,现在在益州的荆州人仍然不是很认可益州,尤其是当刘备由荆州为跳板,一举将荆州和益州连在了一起,而且还打通了上庸之地之后,更是让荆州人见到了希望。
现在的荆州士子在益州仿佛是找到了组织一样,不说其他,便是早年就进入益州避祸的蒋琬,也就是投靠东吴的潘睿的表哥,此时已经表明了身份,自己就是荆州人,和南阳隐居的诸葛孔明联合在了一起。
而现在关羽的事情爆发了之后,荆州的世子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他们现在的后路仿佛是断绝了,而且潘睿和郝普这两个蠢货投降东吴也就罢了,偏偏连带着其他荆州士子也不受刘备的信任了。
最明显的就是,刘备对于诸葛孔明和蒋琬等人的态度,此时刘备很明显的更加看重黄权还有吴毅等人,同时对于益州的那些名士也态度好转了许多,相反诸葛孔明则是被他派去收拾益州残局去了。
荆州的士子,聪明的已经知道原因了,不仅仅是因为关羽丢了荆州,也不是因为潘睿和郝普的投降,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荆州士子中,有一部分人,去投靠了上庸的那一位!
刘封本姓寇,乃是荆南长沙寇家的子嗣,可以说是荆州本地的孩子了。
虽然说养子这种东西没有任何继承刘玄德地位的机会,尤其是当刘婵出生之后,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但是刘禅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的。
而刘永虽然有益州势力的支持,但是毕竟年纪太小了,凭着刘备的阅历,绝对不会给吴氏垂帘和益州世家掌控朝廷的机会的,他要的是两个势力之间的平衡,而不是任何情况下的一家独大!
所以现在两家相争的局面让荆州的那群家伙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真的就有一群蠢货觉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真的就觉得远在上庸的那个莽夫能够做这个渔翁,荆南的一批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家伙,还偏偏总是和上庸的刘封眉来眼去的。
其中尤其以廖立这个蠢货为主,这个在荆州十分著名的智者,现在却是屡屡犯浑,听说在前几日甚至亲自赴约去了一趟上庸。
现在整个西川的局势比之江东还要混乱,江东是孙权和世家在争权,孙权要的不仅仅是行政之权,还有军权民生等等一切权利,他要江东彻底拜托世家的禁锢。
孙权明白,江东的世家还是江东的世家,江东的发展也离不开江东世家的帮扶,但是孙权必须要让江东的这群世家明白一件事情,到底谁才是江东的主人,这很重要。
相比江东,此时西川也是波涛汹涌的,刘玄德刚刚自任汉中王,论王爵是一点也不比当初曹氏的魏王低上分毫,再加上西川和汉中的地盘,以及刚刚打赢了曹氏的声望,这个汉中王倒是实至名归。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刘玄德当上了汉中王,麾下的诸多大将那也是各自都有封赏,尤其是当初那些支持他的老臣们,那更是一个个的荣耀满身。
也正是因为这个,刘禅这个非益非荆的长子才能够将脚跟站稳了,毕竟刘封身为长沙人,勉勉强强的可以算成荆州一脉,而刘永就更加的不用多说了,其母亲姓吴,这一点就足够了,作为蜀中的大族,吴家世世代代都是蜀中的代表。
而且吴家现在更是几乎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就是要死命保住刘永的地位,同时更重要的是,还有很多人,虽然他们也是荆州人,但是他们现在几乎将自己当成了益州人一样。
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李严了,李正方作为荆州的才俊,早年避祸入了益州,然后这么多年也算得上是得到了刘焉刘璋父子两个的信任,在投靠了刘玄德之后,并没有快速的认为自己还是荆州人,而是觉得自己依旧是益州的一份子,并且也是一个支持益州的家伙。
现在西川刘备的麾下已经有些严重的失衡了,哪怕现在荆州之人和刘玄德麾下的老人已经有了融合的趋势,但是两方人马谁都不服谁,刘玄德麾下的老将旧臣,一个个都是位高权重,而且武将之中兵权在手的不在少数。
但是他们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年纪太大了,哪怕年龄最小的赵云此时也已经年过四十了,而且这个家伙还特别喜欢得罪人,不但喜欢得罪人,还正在继续得罪人!
刘玄德的这群老臣看不上荆州的这群空有嘴皮子却没有多少兵力的家伙,荆州势力多是文官,武将之中,要是论起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守在汉中的魏延,但魏延那是在汝南投奔刘备的,现在也是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样子。
至于黄忠,那就更有意思了,斩了夏侯渊的黄忠可以称得上是汉中之战的大功臣了,而且还是和刘封都是长沙人,当年也是在长沙并肩作战过的一员猛将,可以说黄忠若是能够点头的话,刘封就算胜算在渺茫也不会比刘禅差到哪里去。
但是自从汉中大战之后,黄忠便开始了闭门不出,同时对外宣称自己病重无法行动,几乎是退出了西川的势力。
这么一算,荆州就算那些士子智谋通天,但是手中无兵无权,力量明显比不过刘玄德麾下的这些老臣众将,所以在他们眼中,这群荆州的士子哪里能够和自己相提并论,更何况,他们支持的那个刘封更是没有资格的。
但是同样的,在荆州的这群士子心中,他们更加的看不惯这群倚老卖老的家伙,在他们眼中,关云长傲气冲天,目中无人,张翼德性格粗狂,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士卒,不当人子。
而简雍,孙乾等人不过一辩士而,如今年老体衰,哪里能够再次出使江东还是中原,而糜竺更是一个颇有勇力而无兵权的商人,现在手中无钱无权无能力,更加让他们看不起了。
对于这群老家伙,荆州这群士子那是看不起的,而荆州这群人,这些老臣也看不上,这就让他们之间很尴尬了,谁都不会服气谁,谁都不会听从谁的,这让双发一时之间就陷入了僵局之中。
这种情况直到那位在荆州士子眼中看来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十分愚蠢的关云长将他们的家乡荆州给丢了之后,才真正的有所改观。
无论荆州的这群士子多么的骄傲,多么的看不起那群老的都要走不动的家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若是他们不想让益州世家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了,那就得老老实实的,乖乖的和另一方人马彻底的联手。
甚至刘封都会收到影响,这个时候,没有了荆州的荆州士子,再去支持一个荆州派系的家伙当汉中王,特别是在荆州大量官员一声不响的投降了江东之后,那就更过分了。
刘封是荆南长沙人,这是他当初的优势,因为这个他能聚拢一大批心怀大志的荆州士子,但是现在却是他的劣势了,因为现在谁都知道了刘玄德不会再让荆州出身的养子登位了。
如今刘禅的势力陡然大增,以诸葛孔明为首的荆州文官集团,还有以张翼德为首的刘玄德麾下的武将,团团守护在刘禅的身边,让他身后的势力一涨再涨。
特别是现在诸葛孔明在修蜀律,正在亲手制定西川的法制基础,而张飞拥兵在外,随时可以在益州发动一场大动作,而更重要的,一直被双方拼命打压的赵子龙,再次成为了中军大将。
在陈叔至成为了刘备的亲卫之后,赵云就一直在外领兵,或者稳固后方,已经很少在和之前一样守在刘备的身边了。
直到刘备刚刚夺下益州,想要大肆封赏的时候,赵云出言将这件事给搅黄了,然后他就被各方势力集体打压,大有无法再翻身的意思,哪怕他汉中之战中,功劳甚多,也是一样。
不过被打压之后的赵云的确是无法在领军作战了,但是他现在再次恢复了中军大将的职位,也就是护卫成都。
赵云这个家伙和刘禅虽然交流不多,但是和他渊源却是颇深,有数次救命之恩,刘禅也是不止一次的对赵云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但是对此赵云总是沉默不语。
但是谁也不会真的相信,赵云就真的是那么的公正,就凭借赵云戍守成都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强了刘禅府邸周围的巡视,而且每一个巡视刘禅府邸的人,都是跟随赵云多年的亲卫。
此时的刘禅,才是真的有了和刘永所代表的益州势力能够分庭抗礼,而刘玄德此时最大的事情,就是在平衡双方的势力和利益,仿佛是生怕在自己最后的时光中,被他们架空了一般。
当韩龙看到校事府中关于西川和江东的战报的时候,他心中实在是有些百味陈杂,不知所以。
他先后见过了江东的吕蒙和荆州的关羽,或者说,关羽和吕蒙的最后时光,他都看到了他们的英雄迟暮,但是哪怕迟暮的英雄,末路的英雄,身形已经完全崩溃的英雄,那也是英雄。
可是现在这两个他心中的英雄去世了,然后换来的并不是什么波澜壮阔,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伟大,而是两个势力借此在不停的勾心斗角,在不停的互相倾轧,掠夺资源!
在韩龙看来,江东的孙权,现在这么做无可厚非,但是同样也是对吕蒙的一种侮辱,哪怕吕蒙这辈子做了很多事,有英雄有奸诈,但是到最后他也是个好汉子,他的死亡不应该是因为这种人的算计之下。
而刘备的所作所为更是让韩龙感觉到寒心,关云长用生命在算计三方势力,哪怕他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他的这个侄儿做些什么,但是也不应该换来如此的结果。
鼎鼎大名的关云长用自己全部的名声和生命换来的,不应该仅仅是这个,不应该仅仅是西川中各方势力的互相角逐。
最让韩龙受不了的一件事就是,关羽已经死去两个多月了,荆州也已经落到江东手中也已经时间很久了,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西川所有人好像都已经忘去了一件事一样,那就是关家的女儿还在江东被扣着!
这一点是让韩龙最为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情,对此他无法表达什么,也无法说出什么,不过这却是让他十分的难受。
所以哪怕李昊在信帛中说了很多很多,包括这段日子他们要做的事情,还有未来的局势,还有等等等等,甚至将汉中的局势也说了很多,李昊告诉韩龙,汉中现在空有土地却无人口,未来定然是迁徙的重点。
这种地方最是鱼龙混杂,也最是容易让他这种身份不明者安身立命,若是他想要在做出点什么事迹来,那就和这个女人一起,据李昊自己查出来的消息,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现在西川汉中王世子刘禅的亲姐姐。
如果在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亲姐姐的加入,那么刘禅绝对可以用联姻的手法再度拉拢一个重臣,这样的话,对于很多时候,那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只要他这么做了,他的胜算可就大多了。
毕竟刘玄德不想曹操一般,子女众多,光是嫁给刘协都能一口气嫁出去三个。
刘备也不想孙家,孙家子嗣算不上多少,但是女儿是真的多,孙策和孙权两个人的女儿轮着嫁,靠着各种联姻生生的在孙权身边聚拢了很大的一批世家。
刘备子女稀少,儿子之中只有三人存世,长子刘禅,次嫡子刘永,三子刘理,而他唯二的女儿都在曹营,而艳姬夫人更是现在仅存的一个嫡亲女儿了。
李昊看到艳姬夫人这段日子的各种行为,基本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艳姬夫人手中绝对有着能够和刘氏相认的手段,否则她不会如此迫切的希望能够回去。
而此时若是韩龙能够得到艳姬夫人的信任,那么在一段时间之后,他绝对可以找到机会,带着艳姬夫人回转汉中,一旦进入了刘氏他们的地盘之后,凭着韩龙的能力和这位刘氏大小姐的身份,想来刘禅也不会这么拒绝韩龙的加入。
而拖离了中原的韩龙,便是真的稳固在后方了,至少不用和现在一样拖着残疾的身子,四处奔波,更加不用担心哪天出什么问题,会被校事府的人给清理掉。
不得不说,李昊的这条后路非常好,也非常适合韩龙,不说别的,在刘氏的麾下,韩龙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不会差,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让自家的先生管宁感觉到不喜欢。
“喂喂喂!”就在韩龙左思右想的适合,后面跟随他的艳姬夫人不耐烦的呼喊着他,“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要是一点目的都没有的话,不如听我的,至少不会给你带沟里去!”
韩龙微微回了个头,嗤笑了一声,“你的确是不会将某家带到沟里,但是某家也不会让你给带到汉中的,再说了,现在汉中局势那么紧张,现在可算不得什么好时候!”
艳姬夫人本来笑眯眯的脸色听到韩龙这句话之后突然有些变了,然后微微停下了战马的脚步,一脸的戒备之色,“小子,你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某家是什么意思,艳姬夫人比某家更清楚!”韩龙冷笑了一声,没有丝毫的客气,“某家知道你想要干什么,某家也不在乎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某家希望你能够先老老实实的跟在某家的身后,日后,会给你离开的机会,这也是为了你好!”
“某家如何相信你?”艳姬夫人冷笑一声,“若是你这厮骗了某家,难不成某家还要...”
艳姬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韩龙挥手给打断了,“千万不要这么说,若是你不放心,麻烦您走的快点,某家话不会说第二遍,若是你相信的话,那么某家就让你跟着,若是你不信,也烦请别问我,走的快点!”
看着韩龙这几乎算是无赖的话,艳姬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你这厮就不会好好说话么?总是嘴巴这么恶毒,小心你嘴巴全都烂掉了!”
“哼,某家从下到大嘴巴都这么恶毒,从来没有烂过,倒是这位夫人,若是听不下去就赶紧走,万一适应不了某家这种说话的方式,真要是被某家给气死了,你找谁说理去?”
“你!”艳姬夫人被韩龙刚刚的那套说辞真就差点给气的背过气儿去,看着前面晃晃悠悠走着的韩龙,不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着韩龙的后背不停的颤抖着,“你这个畜生啊!”
“骂人之前你先想清楚了,若某家是一个畜生,那你这个跟在畜生后面,听从畜生吩咐行事的人又是什么?猪狗不如?”韩龙的毒舌再次开始了威力。
自从离开管宁之后,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和人斗嘴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不过相比心中十分痛快的韩龙,此时艳姬夫人的脸色却是无比的难看,她是真的还想和韩龙好生的对骂一番,但是自小受到的教育,实在是让他在这方面有些天生的弱势。
在估计了敌我双方这境界上的差距之后,艳姬夫人果断的选择了闭嘴。
不过艳姬夫人没有闭嘴多么久,就不得不再次和前面的那位爷搭上了话。
“咱们好像是被人给盯上了!”艳姬夫人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韩龙的身边,脸色也变得十分的不善,“后面那两个家伙,看着不像是普通的路人,而且跟了咱们也是一路了!”
“放心吧,这位夫人!”韩龙冷笑一声,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就他们这群人,还真是不懂事儿,都跟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换张面生的脸面再跟上,若是某家的话....”
“少废话!”艳姬夫人冷哼一声,“他娘的,咱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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